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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夜雨秋灯

时间:2020-01-30 10:35:27  作者:夜雨秋灯
  吴叔点头,“有啊,正好是夏天才有,不过最好下过雨之后去,就是红色的,长得和香菇差不多,外头那些人都管这个叫‘南方红参’,你肯定能认出来。”又补充,“红菇煲汤很香,味道很棒,就是那些孕吐的孕妇也能喝好几碗,很补的,而且开胃,很多人拿这个调和胃口。以前啊,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去山上采,然后换钱给孩子们交学费……现在生活慢慢好点了,采的人就少了。”
  方胥一听开心的不得了,拍拍陆忱的胳膊,“我们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给你养养身体,怎么样?”
  陆忱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没法拒绝,笑笑说:“这个你要问问吴叔。”
  方胥又看向吴叔。
  吴叔乐了,“怎么不行,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你们住多久都行。”
  陆忱没说什么,反正这次来的正事也没办完。
  吃完饭,吴叔坚持要刷碗,方胥拗不过他,帮他收拾完厨房和饭桌就溜出去找陆忱。
  院子里没找到他人,方胥有点奇怪,找到屋后的一个小林子时,明晃晃的日光间隙,她模糊的看见他似乎正扶着树,半倾着身子,很难受的在吐。
  她没过去,躲在后院的一面墙后。
  午后的乡村很静谧,人们都在午休,树上的蝉鸣也有些蔫了。
  他显然没有发现她。
  她靠着墙,脱力一样慢慢蹲下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炎热的天气,她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再动,有液体流到嘴里,有点咸涩,像是汗又不是。
  两人隔着一面墙和几棵树,在日光下安静的呆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三更
 
 
第三十九章 
  傍晚, 吴叔拖了一个大麻袋回来,打开,里面是几个刚从田里摘的西瓜, 还有几条新鲜肥美刚从河里网上来的鱼, 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不擅于灶台之间转来转去, 却也在尽力招待他们了。
  方胥心里很感动,晚饭时她不死心的又拉着吴叔谈了一次心,还是没有谈妥。
  农村的人在夏天的晚上喜欢把饭桌搬到外面,一边吃饭一边纳凉。
  屋里很闷,潮湿, 又很热。
  吴叔一早就把房间给他们收拾好了,是之前队长住过的屋子,简朴却干净, 他执意要把家里唯一的一台电风扇搬过来,被方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这边的人晚上并没有过多的娱乐,九点差不多就睡下了,完全和他们的作息不一样。
  窗户开着,床下点着蚊香, 方胥在凉席上翻了个身,感觉还是热的不行。
  陆忱洗漱完进屋时, 发现她就穿了一件极薄的吊带衫和丝质的小短裤, 刚洗完还没干的头发被她挽到头顶扎了个丸子头,她扒在窗户上, 有些没精神的汲取夜风里那一丝丝凉意,听见脚步声都没有扭头,整个人热的像被抽空了力气,“吴叔之前说这边的人夏天会睡屋顶,听说屋顶可凉快了……”
  陆忱瞥了一眼窗外几乎看不见星子的黑天,这么闷的天气,明显是下雨的前奏,“你确定?”
  “确定啊,”她有点可怜巴巴的转头望着他,“这么热,都没法抱着你睡了……”
  他难得好心情的眯了下眼,说:“那好,把凉席抽下来,我们上去睡。”
  方胥一下子满血复活,动作麻利的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卷凉席,话也多了两句,“要带几块西瓜上去吗?吴叔用井水镇过,很凉,解暑正好了。”
  陆忱知道她很怕热,没介意她的得寸进尺,“我待会拿上去,天太黑,你走前面,小心看路。”
  方胥抱着凉席,嘴里咬着手电筒含糊的应了声,就吭哧吭哧上了楼梯。
  陆忱就跟在她后面,手里抱着被褥和枕头,视线跟着她的脚步。
  这边很多户人家都是平房,屋顶平时被雨水冲刷的十分干净,偶尔会晒点粮食。入夜以后这里十分凉快,晚风徐徐,因此很多人都会在夏天睡在屋顶上,有的甚至会把电视也搬上去,邻居们还会在屋顶互相喊话聊天。
  不过显然今晚没什么人,四下一片冷清安静。
  方胥终于忧心忡忡的反应过来,“今晚是不是会下雨?”
  陆忱铺好凉席和被褥,慢条斯理的说:“反正在下面也睡不好,半夜下雨再搬下去就行了,最多也就是折腾一点。”
  方胥听了深觉有理,大咧咧的往被褥上一躺,上面夜风很大,她伸了个懒腰,猫一样缩在夏凉被里,再也不肯动了。
  陆忱正要起身下去帮她拿西瓜,也被她一把拽到被子上,“你也躺这里试试,别下去了,已经不热了,再说吃完又得刷牙,麻烦。”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发现你适应环境的本事挺厉害,方胥。”
  方胥抱拳谦虚的说:“比不上你比不上你。”看见他躺下,她十分自觉的钻进他怀里,有点感叹的说:“让你这样一个大少爷陪我来乡下住,我还真怕你各种不习惯。”
  陆忱没说话,怀中的触感柔软而温暖,鼻息间有她沐浴后的芬芳香气,他似乎有点沉浸,拥着她眼眸半合。
  方胥指了指天空,“你能看见星星吗?”
  陆忱没抬眼,“今晚是阴天,没有星星。”
  “没关系,明天晚上可能就有了……”大概是白天没有午休,她说着说着就有点困,微微打了个呵欠,“如果遇到流星,还可以许愿,多好……”
  他吻吻她下巴,摸着她的脸问:“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
  他把她眼镜取下来,和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了几秒,指腹擦过她的唇,“那睡吧。”
  她嗯了声靠着他合上眼。
  周围看不见的枝桠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咕咕声,她没来得及入睡又把眼睁开,压低声音兴奋的在他耳边惊叹:“哇,这里晚上有夜莺啊……”
  “是猫头鹰。”
  “那夜莺是怎么叫?”她兴致来了,“不是咕咕咕?”
  “如果你不困,”他一只胳膊撑起来,似笑非笑的打量她,“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这……”
  “这样的室外,还是第一次。应该会是个难忘的体验,你说是不是?”
  方胥抖了个激灵,一秒入睡了。
  夜风很凉,他怀里很暖。
  梦里还是和他缠在一起,怎么都醒不了。
  ……
  半夜。
  她听到雷声。
  还没从梦中完全醒过来,她就觉得有细润的水滴落在脸上,周围的屋顶传来嗒嗒的雨声。
  方胥一下子从褥子上坐起来,下意识去推陆忱,“妈呀,真的下雨了,快醒醒……”
  然后她伸手去摸睡前放在枕头边上的小手电,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
  陆忱醒的很慢,他在夜间低血糖的症状比较严重,即使下雨,也不过是微微睁眼,“你站着别动。”
  几秒钟之后,他才起身收拾东西,卷起凉席和被褥。
  方胥依言站起来,刚挪了一步,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骨碌碌滚远了。
  是手电。
  她的双眼在黑暗中没有一点焦距,只能顺着这声音一路摸索过去,想找到手电帮他一起收拾。
  东西多,她怕他拿不过来,雨又很急。
  摸索了两步,手腕就冷不防被人攥住,猛地往后方一带,她听到东西乒乒乓乓摔落一地的声音,险些被那道猛力拽倒。
  闪电骤然割裂长空。
  她在模糊的光线里看见了陆忱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刹那惨白的脸。
  回头,发现自己的脚和屋顶边缘就差了一步。
  他骨节发白的攥着她手腕,感觉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爆开。
  那几张照片好像又血淋淋的在他眼前出现了。
  抑制不住的怒火从他四肢百骸瞬间摧枯拉朽般的涌上来,他用力的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厉声问她,“说了让你别动,听不见是不是?”
  从容的仪态和温柔的神情全没有了。
  就这么清晰的感受他的怒火,她却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所措的蹲在地上四处摸眼镜,磕磕绊绊的给他解释,“我……我是想帮你的……”
  “帮我?”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喃喃,“我不需要你帮我,只需要你听话。”
  他嗤了声,“可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吴叔大概是在楼下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见到这副景象顿时就炸了,“怎么还睡在上面了,下雨了,不赶紧收拾愣着干啥——”
  方胥闷着声应了一句,低头抿着唇拾起眼镜,脚步还没挪动,就感觉身子一空,她整个人被猛地拦腰抱起下了楼。
  腰上的力量勒的人窒息喘不过气,根本无法挣开,像不断收紧的树藤。
  这么近的贴着他,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快的不正常的心跳。
  下台阶的时候又一道闪电经过。
  她抬头看到了他发红的双眼,和被雨淋湿,紧绷的下颌线条。
  他唇色很艳,混着雨水,她吻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是咬破了。
  也不是为了哄他,只是看到他的神情,她就忍不住,好像再不做点什么,他下一刻就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实在是揪心的让人难受。
  她闭着眼吻了他两秒,到了楼下从他怀里跳下来的瞬间,他一把将她按在楼梯一侧的墙上,近乎失控的咬上她的唇,她痛极,发不出声音的呜呜叫,口腔里全是血的铁锈味,是他的。
  他平时有很多技巧,这次什么也没用。
  直接的像是在宣泄,纾解。
  短暂的瞬间她的唇瓣急剧充血,她伸出舌尖想舔舔唇瓣,很快被他卷住,缠磨在一起。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夜黑雨大,吴叔扛着凉席和被褥和雨点赛跑,急急进了屋子,并没有留意到楼梯一侧的情景。
  屋子里很快传来喊声,“小胥?你们在哪?怎么不在屋子……”
  方胥推开他,呼吸急促的出声回应:“我们东西掉了……正在找。”
  吴叔在里面帮他们换好被褥,擦干凉席,“什么东西啊,不重要的话明天再找,雨这么大,你和小陆早点睡。”
  “……嗯。”
  吴叔念念叨叨的出去了。
  甫一进门,房门就被他反锁上。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扯下她肩带,半湿的吊带衫眨眼就被他拽下来扔在了地上,方胥被他按在门上,男人修长微凉的五指握着她一侧柔软,温暖的身体一经触碰,就颤栗异常。
  “冷吗?”
  方胥点点头,又是一阵颤栗。
  他眼眸深黑的笑,“很快就不冷了。”
  陆忱把她抱起来,带她陷进那一片干燥新换的床褥里。
  那床被子还有阳光晾晒后的味道,方胥深吸了口气,就感觉双手被他按到头顶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她没挣扎,等着他撒气。
  窗外的雨愈发大了,屋里闷热的空气很快被一扫而空。
  他单手撑在她枕侧,埋头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皮肤,之后移到她耳后,出乎意料的,轻轻地,温柔的舔吻。
  “你以为我会怎么对你?”他慢慢的进去,低声笑了,“婚内强|暴,是吗?”
  方胥偏过头去看窗户,清凌凌的雨声混合着她不匀的呼吸声在夜里被搅成一团,早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就连额上被浸湿的发丝末尾,也分不清是汗,还是雨。
  耳鬓厮磨的起伏间,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是吴叔从房里搬了个什么东西折返回来。
  “小胥,这风扇还是给你们用吧,叔在乡下呆惯了,以前为了省电也没怎么用,早习惯这边的温度了,你们大老远来,也不能天天睡房顶……”
  陆忱停下来,低头凑到她耳旁,说:“回他。”
  方胥摇摇头,指甲陷进他的皮肤,有些慌。“你先出去啊……”
  吴叔一片好心,还是他们的长辈,哪里能关着门不见。
  她紧张的直抖,陆忱轻轻叹息,拍拍她的脸起身退出去,拉过被子把她整个人盖了个严实,然后一边穿衣一边解释,“吴叔,您等一下,我和小胥淋了雨,在换衣服。”
  吴叔连忙补充,“不着急不着急,那我把风扇给你们放门口了,你们记得早点睡。”
  “好。”
 
 
第四十章 
  南方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后半夜的时候雨几乎已经停了。
  潮湿的空气里余温渐渐开始上来,老旧的风扇晃动着,方胥没有可换的吊带衫, 穿着他的衬衣躺在他旁边, “吴叔这件事还有办法吗?”
  他枕着胳膊平躺着看天花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事在人为。”
  她明显没听懂他话里深意,只当是被灌了碗心灵鸡汤,重复,“你说的对,事在人为……”
  虽然她清楚吴叔多半是不可能跟她回去了,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越上年纪,越是舍不得的。何况他虽然一个人生活, 但是这里乡邻和睦,大家彼此照应,他也是有感情的。
  越想越觉得没有把握,她在满腹心事中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外面起了薄薄的一层雾, 大概是因为靠山,空气很好。
  陆忱很早就醒了, 方胥还在睡, 他没忍心叫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先出去了。
  七点不到, 村子里还是一片静谧,偶尔能看见一两缕炊烟,不知道是谁家在做早饭。
  来了两天,加上之前的了解,这个小山村的情况他基本上已经了如指掌。
  空气中悬浮着看不见的小水滴,湿漉漉的,薄雾中衬得他一双眼睛尤为漆黑,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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