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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离恶魔少年——明月像饼

时间:2020-01-30 11:20:25  作者:明月像饼
  赵合纯缩了缩肩膀,整个后背都是凉的,嗫嚅着唇角,喉咙宛如失了声。
  陈也也不把她当女生看待,一脚踹上她的膝盖,暴戾之姿从眉眼深处缓缓延伸,他抬手揪住赵合纯后脑的头发,力道极大,赵合纯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拽下一层。
  陈也脸色冷峻,“老子问你话,你刚刚在说什么?”
  边上看热闹的同学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再联想到陈也初中把他的老师打到住院的事,心里更害怕。
  宋唯声音发抖,“陈也,你先把手松开吧。”
  陈也看都懒得看她,宋唯走到赵文杰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你劝劝陈也,万一把老师招来就不好了。”
  赵文杰随意拍拍她的脸,“啧,谁让她贱啊。”
  赵合纯疼的直掉眼泪,嘴唇蠕动,她认怂道:“我什么都没说。”
  陈也松开她的头发把人丢在地上,双手插兜,面无表情,“我没有不打女孩的习惯,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初梨的一句不好。”
  *
  明天就是月考。
  老师给了他们一节课的时间搬桌子布置考场,初梨有点低烧,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力气,搬桌子的时候就有点吃力,费了好大劲才把她的实木课桌移到后排。
  初梨气喘吁吁,额头还冒着虚汗,她刚坐下喝了口水,谢曼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消息,“我的天啊啊,听说陈也在校长办公室里和他爸打起来了,他的手掌心和额头都豁出好大的口子,血流了满地!”
  上次在巷子里,初梨曾见过陈也和他的父亲。
  关系不好,针锋对麦芒,他们像有深仇大恨。
  “怎么会打起来?”
  “不知道他爸来找校长说了什么,就打的很凶,他爸爸拿着烟灰缸就往他头上砸,一点都没心慈手软,这哪像亲儿子啊。”谢曼托着腮帮子,事不关己,语气不由轻快,“陈也不甘示弱,顺手拿着个扫把,一棍还击,他爸估计也伤的不轻。”
  初梨听后心情复杂,低垂着眼,“送医院了吗?”
  谢曼摇头,“没有,他爹让他给气走了,陈也抹干净血就又回了教室上课。”她一边感叹,“不愧是校霸,就是牛/逼。”
  初梨开始走神,结婚后她所见到的陈也并不是完整的他。
  *
  放学之后,初梨还要去办公室把今天收上来的卷子给交了。
  今天有点冷,百褶裙下的一双小腿被风吹得打哆嗦,泛旧的帆布鞋踩着楼梯上几乎都没有多大的声音,她刚上二楼,拐角的雪白墙壁,少年懒懒靠在上面,刚抽完烟,连发丝都留有浅浅的烟味。
  初梨抬眼看了看他,陈也的额头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而他手腕上的痕迹却更长更深,从手腕到手肘,像一条长而丑陋的蚯蚓盘在他的手臂,鲜血凝结成痂,深红色的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也以为她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抱着卷子扭头就走,意料之外,少女乖乖软软站在他面前,声音和她一样的软,她问:“你......和你爸爸打架啦?”
  昨晚下过雨,今早却放了晴。
  原本暗沉沉的天空被雨水洗刷,明亮澄澈,凉凉的风不断从袖口往身体里钻。
  陈也发现初梨说话总喜欢在后面加语气词,有时候是“呢”,有时候是“啦”,听起来却不做作,反而会让人的心情变得好些。
  他笑着回:“是啊,打了。”
  初梨看着他手上的伤,“这是你自己弄的还是......你爸爸弄的?”
  陈也扯了扯嘴角,“他打的。”
  初梨哑然,然后默默从口袋里摸出她买的创口贴,塞到他手心里,“你先用这个对付一下,然后记得去看医生。”
  陈也低眸望着掌心的创口贴,满不在乎随手丢回给她,“你帮我贴。”
  初梨像撇下他不管,可看见他这幅样子就狠不下心。
  她撕开创口贴,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身躯,呼吸是的气息温热香甜,一下下扫在他的眼睫,她的动作细心温柔,生怕弄疼了他,她边说:“你为什么和你爸爸打架?”
  陈也深眸看着少女软白可口的脖颈,再往下就是她半露的锁骨,起伏的胸口随着她微开的衣领也能触及一二分,他心不在焉,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人。
  “他要把我赶出国,好给他的孽种腾地方。”陈也冷笑,“我不肯走,又说了些难听的话,他就动手了。”
  “那你也不应该弄伤自己啊。”初梨是这么说的,“孩子无辜,那是你弟弟不是孽种。”
  陈也满不在乎,喉结滚动,眼神嚣张,“老子说是他就是。”
  陈也年纪小的时候被安丽逼着用匕首往自己身上割了许多伤口,想到安丽,陈也连冷笑都不屑于笑了。
  安丽既然那么迫切想要一个孩子,他就如她所愿让她安然生下来,生出一个死婴,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初梨索性闭上嘴,先把卷子交到了办公室。
  等她从里面出来,陈也还站在刚才的地方。
  初梨的脸红晕的不正常,她走到陈也面前,问:“你怎么还没去看医生?”
  “你管的着吗你。”
  “你这样不行的。”生了病的人脑子都稀里糊涂,她主动抓着他的手,“我带你去看医生,学校门口的诊所还不错。”
  陈也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跟着她走。
  诊所里的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中药味,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站在柜台前称药。
  初梨把陈也推过去,指了指他,刚要说话,陈也就先对医生说:“要一些退烧药。”
  初梨张着嘴,哑然失声。
  女医生配好退烧药装进塑料袋里,递给他说:“五十一块钱。”
  陈也付完钱牵着初梨的手就出去了,从头到尾没管自己的伤,他把袋子里的药强硬塞给她,“拿着,病恹恹的样子看着都讨厌。”
  初梨委屈,“那你别看我。”
  她抓着药袋子,还在生气,“我走了,这样你也不用看我了。”
  陈也眯眼看着她走远,直到她上了拥挤的公交车才慢慢收回视线。
  刚从学校大门口跑过来赵文杰纳闷道:“怎么我一来,初梨就跑了?妈的我有这么可怕?”
  顾程说:“说了多少遍,你太丑。”
  “你给我滚。”
  赵文杰舔舔唇,又想到方才看见的初梨那双笔直纤细的腿,他发自内心的感叹,“初梨那双腿真的好看,也哥眼光不错。”
  不过赵文杰依然觉得陈也在找乐子玩弄尖子生的感情,尝个新鲜。
 
 
第二十章 (小修,记得重看下结尾。)
  月考那两天初梨表现的很平静, 从考场里出来,手机微信上收到了初原给她发的消息:
  【不喜欢人难道你要喜欢一条狗吗?】
  一只梨:【......】
  初梨撇撇嘴, 回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刚考完试,她和谢曼准备去吃一次火锅庆祝一下,学校大门前车水马龙, 两条主干道的停车道上已经停满学生,校门右手边十米左右的单行道被围的水泄不通。
  初梨踮着脚尖往那边看了看,“好像是出车祸了。”
  谢曼的个子比她高,手脚灵活, 眼神锐利, 瞥见被人群挡住了警车,点点头,“警察都来了。”
  不过这车祸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
  初梨心神恍惚了一下, 从车祸现场经过余光望见地面上有一滩血, 车主捂着额头满脸苦痛, 白色衬衫上已经被血迹给弄脏了。
  她心神不宁的被谢曼拽到火锅店,手指冰凉,满脑子还是刚刚自己看见那副画面 。
  她记得陈也是死在汽车驾驶座上的,后脑的血涓涓往外涌,脸色煞白, 脆弱却安宁。
  谢曼低声唤了她的名字, 问:“梨梨,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初梨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在想考试的事。”
  谢曼点好锅底顺便点了几个菜, 随手把菜单交给她边说:“你没考好吗?”
  初梨拧着眉头,满脸沉重的样子让谢曼误以为她真的考砸了,于是又开口宽慰:“没关系啦,一次月考啦。”
  七中高手如林,月考想要拿第一也不容易。
  谢曼试探了好几次,心里憋不住话,小心翼翼的又问:“梨梨,你这次有把握考第几啊?”
  中考第一进七中,第一次月考如果跌到五十开外,谢曼觉得她应该会很难过。
  初梨认真的想了想,“前二吧。”
  谢曼:“......”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有一个步骤写错了,应该会扣两分,我记得许梁州数学很好,如果他得了满分,我就是第二,如果他也失误了,我应该能拿第一。”
  谢曼:“......”
  打扰了。
  初梨吃不了辣,她就只能吃清汤锅,哪怕对红锅谗的要死,也不敢轻易去碰。
  吃完火锅。
  谢曼懒懒靠在椅背,抚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从月考说到七班的八卦。
  打了个嗝她说:“陈也没参加月考。”
  初梨抿了一口可乐,不敢多喝,唇色淡淡,脸色看起来有点白,重重叹气,却没有说话。
  谢曼想到学校里她和陈也的传闻,问:“你和陈也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初梨诚实回答,“没有。”
  *
  回到家。
  许美兰还怕女儿饿了,早早就把饭菜端上桌,“洗手吃饭。”
  初梨坐在餐椅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妈妈,我在外面吃过了。”
  许美兰顿了一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初梨有点困,打了个哈欠,说话软绵绵有气无力,“我和哥哥说过了呀。”
  她不知想起什么,困意顿消,坐直了身体,四处张望,“妈妈,我哥呢?”
  初原黑着脸突然在她背后,眉头一扬,“初梨,我希望你清醒一点。”
  初梨:?
  初原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架着长腿,慢悠悠道:“我们是兄妹,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我和你也没可能,所以请你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不要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哥哥。”
  初梨的眼睛又圆又亮,懵懵看着他,“不是亲兄妹?”
  初原瞥了瞥她,抖着腿,点头道:“是啊,这个秘密爸妈让我保守了十八年,时至今日我不得不告诉你......”
  "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刚从垃圾桶里刨出来时,你又臭又脏,脸上跟被人涂了碳一样的黑,吐着舌头朝我流哈喇子。”
  “我一时心软就把你抱回来了,唉。”
  初梨眼珠漆黑,直勾勾盯着他,问:“既然是秘密,你为什么不保守住?”
  初原:“.....”
  许美兰敲了一下初原的脑袋,“你不要胡说八道,妹妹还小,经不起吓。”
  初梨附和,“对,我还是个孩子,心灵脆弱,哥哥不能吓唬我。”
  家里并没有看见赵合纯的身影,初梨沉默几秒,问她妈妈赵合纯去哪儿了。
  许美兰说:“她回家了。”
  “妈妈。”初梨愁眉苦脸,“我不想和她一起住。”
  初原眉心一跳.
  许美兰有所犹豫,“怎么了?她欺负你了吗?”
  初梨表演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她有脚臭。”
  “袜子也不洗。”
  “偷拿我的东西还要骂我小气。”顿了顿,她说:“我不想和她一起住了,而且我觉得她应该也不愿意继续留在我们家。”
  初原就不用说了,在赵合纯借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明明白白说过,敢进他的房间就把她的手打折。
  原以为初梨是个软柿子,可她偏偏是个刺猬,扎的赵合纯哪哪儿都难受,措手不及。
  赵合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估计早就想回家了。
  许美兰肯定是护着自己的孩子,咬了咬牙,“明天我去找你小婶说说这事。”
  初梨的眼睛一旦笑起来就像天上弯弯的月牙儿,“好。”
  *
  刚考完试,成绩就出来了。
  初梨还是第一,比许梁州高出两分。
  这次月考难度大,考上七百分的只有她一个人,这下子那些人看着初梨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陈也没来考试,不出意外挂了零,紧接着的一个星期他也没有来上课。
  没人当回事,他性格使然,不听话是他的一贯作风。
  又过了两天,陈也总算出现在七班。
  不断有传闻在说,他和他父亲决裂了,被从陈家赶了出来。
  丧家之犬,四个字跃然而上。
  陈也有时兴致高贵愿意同她说一些过去的事解解闷,他说他十五岁就会拿刀子砍别人,说他很早留成了没人要的丧家之犬,说他很可怜,用那种很虚假的语气让她不要生出离开的念头。
  初梨本来以为这都是陈也无聊时拿话诓骗她,没想过这些都是真的。
  二十七岁的陈也已经不会在她面前装斯文装儒雅,他毫无保留把他内心最病态最阴暗的想法给她看,陈家尘埃落地,他大权在握,做起事来无所顾忌。
  她不喜欢赵合纯,陈也就抱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那我帮你弄死她好不好?”
  她颤颤巍巍的说:“犯......犯法的。”
  陈也轻笑,轻轻抚摸着她颤栗的背脊,说她太乖了。
  *
  初梨的月考卷子刚拿回家就被初原藏起来,并且被她使唤去修自行车。
  她推着自行车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修车店,门面很朋克,墙壁上是黑色涂鸦,铁门栏杆上的雕刻着三足鸟,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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