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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要亡——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2-02 10:04:19  作者:吃吃汤圆呀
她再次磕头。爹爹,此去家乡,你有母亲坟茔作伴,著书立作、含饴弄孙,只盼您老人家身体康健,在家乡平安终老。
她泪流满意,哽咽着磕第三个头。爹爹,此去经年,山高水远,不孝女再无机会见到爹爹,望您老人家保重身体。爹爹,再见。
西直门,稀稀疏疏有些早起拉货的车把式路过。
一车青布马车停靠在路边,一位身形矍铄的老者回看京城。
京城尚在睡梦之中,但再过一个时辰,等城中人苏醒,照样是万丈红尘,照样是纸醉金迷。
老者目光中有不舍,有留恋,他喃喃自语:“那年我刚进这西直门,转眼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哪个有赤子之心的读书人不是心怀社稷,不想辅佐君王造福百姓,出将入相名扬海外?”
可惜啊,最后,还是惜了儿孙的命,不能最后拼尽全力拼上一拼。
“爹,您何必这么早动身?”旁边送别的一行人中,有位年轻的男子不忍心,他正是牛力。
牛首辅回过头来看着儿子:“时辰晚了,送行的人便闻风而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又是勾结党羽。”
“是我不对,你们娘亲早逝,我只身一人在京城,将你们放在老家由着祖母带,待等到接到我身边时,都已经成型,没有亲自教导你们。还好,我牛家,还有孙子,好好教导,还有希望。”
“江南太平,虽然水深,却给你派了个江阴那穷县,无人盯着,你兴修水利,好好给百姓造几件实事,我得用的幕僚给你留了两位,你带去做个师爷。有他们指点,你犯不了大错。”
牛力仔细听着,虽然这话他爹爹已经叮嘱了好多遍,可他还是仔细听着。
这时候路边有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问路:“老大爷,国子监的路怎么走?”
旁边的管家出言阻拦:“你这年轻人,兀的无礼,知道我家老爷……”
话未说完,便被牛首辅一个眼神制止,他微笑指着朝南的那条道路:“你沿着这条路,往那烟袋斜街走,街里头有个大牌坊,便是国子监。”
那书生羽扇纶巾,端的是清秀俊雅,言谈间意气风发,他道了谢,便要往那边去。
牛首辅看他要走,出言叮嘱:“京城比南方寒冷,若是夜读脚凉,置办了红泥小炉子在脚下烤火时,切莫烧了布鞋。”
那书生停住脚步,一脸困惑:“您怎么知道我惯常夜读书?”
牛首辅微笑不语,挥手道别。
因为,多年以前,有个年轻人,也被烧过布鞋啊,
也跟你一样,是这么热切的深夜读书,恨不得争分夺秒,以为好好苦读,便可离拯救苍生近一步。
牛首辅看月明星稀,天边一抹红云,知道太阳快升起来了,嘱咐车夫:“趁着天还没亮,走罢。”
“爹爹保重。”牛力跪在路边送别父亲。
“吁——驾——”车辕上坐着的车夫扬起了马鞭,三朝元老,轻车简从,就此踏上了返乡的路途。
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赴考场。
望月楼上,熙贵妃遥遥远望,泪痕未干。好容易才收回来目光,眷恋不舍转身欲走。
“嗖”的一下,从往二楼的台阶跳下来一个人。
“啊……”熙贵妃还未来得及尖叫,便被捂住了嘴。
“是懿安皇后啊?”熙贵妃定睛一看,这才将心从嗓子眼里放下去,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瞎说什么呢?哀家哪里是老人家了?”懿安皇后倒是挺凶,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熙贵妃不以为意,她甚为崇拜懿安皇后,一是当日里那宫人一口咬死是牛首辅派来的,懿安皇后,帮她严查那宫人,总算查出来背后另有指使,帮牛家和她洗清冤屈;
二是暴打皇上,宫中斗传闻是不顾先帝留下的重臣,使得懿安皇后惩罚皇弟。
这两件事情都极得熙贵妃之意,因而看见懿安皇后她立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她语气不虞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说:“懿安皇后年轻美貌,臣妾如此称呼,只为了尊崇您。”
张嫣向来寒冰似的脸,也忍不住松动一丝。她举起手中的酒壶,笑着说:“喏,给你。”
“喝酒?!”熙贵妃的嘴巴大张,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张嫣见她小嘴圆张,脸颊微红,心里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什么耐心对她解释:“今日里我有些烦心事,彻夜未眠,便来这望月楼登高望月,没想到迷糊睡过去了,等醒来,听得楼下有响动,以为有贼,没想到是你。”
熙贵妃打量了下那二楼往一楼的台阶,刚才懿安皇后一脚跳下来四五阶台阶,寻常闺阁女子倒是能跳下来,只是没想到向来端庄冷峻的懿安皇后能私下里跳台阶,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却也觉得跟懿安皇后更亲近了,心里面自然也愿意跟她说些悄悄话。
“我爹爹今日里要离京,我不能出宫相送,便远眺相送,权当为爹爹送别了。”
懿安皇后闻言点点头,很是理解的样子。反而出言安慰她:“皇上此举并非为了针对牛首辅,牛家无碍,你且放宽心。”
熙贵妃也理解的点点头:“是啊,爹爹嘱咐我好好在宫里过日子,回乡是好事,让我切莫因为此事跟皇上生了间隙。”
她接过懿安皇后的酒壶酒杯,给自己斟满,豪气的一饮而尽:“与尔同销万古愁!”
轮到懿安皇后目瞪口呆了:“你居然会喝酒!”
许是这位冰川太后向来严肃古板,此刻居然小儿女一般露出惊讶的神态,有一种崩人设的反差萌,许是不胜酒力,熙贵妃“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不会喝酒啊,但是喝下去不就得了?”
懿安皇后想一想,也是有道理。她给自己也斟满一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本来什么都不会,做下去,不就得了?”
熙贵妃问懿安皇后:“娘娘,您是为着何事发愁?”
懿安摇了摇头,目光迷茫盯着天边渐渐亮起来:“我啊,不过是前尘往事,我以为已经离得远远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追到眼前。”
“唉!这宫中谁人不愁?丽妃想一举得子,宁妃想混个皇后光宗耀祖,珍嫔想征战沙场做个花木兰,李贵人想什么我不知道,但宫里每个人都愁眉紧锁。”熙贵妃望着天边的月影,忍不住说几句心里话。
懿安皇后再喝一杯酒:“愁啊,愁,这日子何时能到头呢?”
熙贵妃拍拍她的肩膀:“娘娘啊,愁也是过,乐也是过,不若好好过,你看那太阳升起来,不又是一天吗?”
说话间朝阳一跃而上,天地都洒满了金色光晖,紫禁城里的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星星点点泛着亮光,京城中炊烟袅袅,人声喧闹。
崇祯元年的夏天,又迎来了一个艳阳天。
上朝时,吏部尚书赵南星想起牛首辅给自己的名单,以目光示意儿子赵清衡出列,赵清衡心领神会,出列上奏:“臣猷劾立极、施鳯来、瑞图、国普等。”
“身居揆席,漫无主持。甚至顾命之重臣,毙于诏狱;五等之爵,尚公之尊,加于阉寺;而生祠碑颂,靡所不至。律以逢奸之罪,夫复何辞?”
队列里议论纷纷,众人侧目,阉党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赵南星,不是东林党人吗?这施凤来、张瑞图等人不也是东林党人吗?怎么他的儿子站出来弹劾自己人?
朱烟寒端坐在金銮殿上头的龙椅上,亦是有些一愣一愣的,这赵家父子是什么来路?这东林党人发起狠来连自己都弹劾?
不过此言还是挺符合朱烟寒的心理的,施凤来、张瑞图占据高位,又是东林党人,将他们换下去,腾出位子来,一则安排自己的人,二则安排下阉党,最近这些日子东林党人死灰复燃,逐渐壮大,倒是应该适时打压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准奏。”
再一想,可不能让阉党因此得意了,又下了一条政令:“当初有诸多臣子受了委屈,有的搭上了性命,如今要多加抚恤,以免让天下忠君爱国之人寒心。”
“施凤来、张瑞图致仕。赠恤冤陷诸臣。”
——《悼星公诔》
作者有话要说:
《悼星公诔》正史上不存在,为虚构之文。
星公呢,是赵南星,前吏部尚书,掌管百官考核、升迁,权倾一时,奈何是东林党,被魏忠贤给弹劾下去并贬谪到偏远地区。
赵南星是东林党内大佬,他活着的时候的确忠君爱国,不可否认。
正史里他死在了贬谪之地。不过本书设定里懿安皇后救了他,让他平安回来。
《悼星公诔》里面的悼念者以怀念的口吻写出当时涉及赵南星的一小段历史。
本文也会不时虚构(大明如果没亡的)后世文人所写传奇、传记,侧面摹写如果大明(没有亡国)的一些史实。
 
 
第21章 睁眼看世界(一)
皇后将六宫的宫女都关押在了行宫,只余了少数几个,再加上之前朱烟寒主动清理了光禄寺、尚膳局和尚食局的大批官员,如今就到了朱烟寒的万寿节,都没有人张罗。
朱烟寒倒是不烦恼,他心中早就默认非麦饼=有毒,因而也不怎么失落。到了用膳的时候,他仍旧乖乖坐在桌前,等着清水就大饼。
没想到皇后端上来一叠,小小的,薄薄的,蜂窝蛋糕似的东西。
边上还插着一个红蜡烛。
皇后不好意思的说:“没有烤箱,我又不会料理,没想到那鸡蛋糕没有发酵起来,因而只有薄薄一层。”
朱烟寒很是大度:“没事没事,心意到就好。”
皇后又清一清嗓子,拿出一副刺绣的《万国堪舆图》:“那个,这是我绣出来的,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朱烟寒自小就是个糙爷们,自小家贫,母亲不告而别,大三那年父亲死在了工地上,朱烟寒在前世并没有过过生日,小时候邻居家小孩会在生日时得到寿糕和长寿面,后来生活水平高了,会逐渐出现生日礼物和生日蛋糕,可是他一直都是什么都没有,时间久了他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朱烟寒忽然觉得很是感动,久违的,人间的温暖,席卷了他的心里。原来这就是被人惦念着的感觉?他心里面暖暖的,似乎泡了个热水澡,全身都暖洋洋的,散发着幸福。
再看皇后眼睛盯着别处,说话大大咧咧,手却微微颤抖。朱烟寒察觉了,在想到她娇娇女一个,之前不会刺绣,为了绣这幅画肯定费了老大劲,心里很是感动:“谢谢,我现在放个屁都是爱你的形状。”
皇后:……您还是别放屁 的好。
朱烟寒在心中默默想一想,然后吹灭了蜡烛。皇后好奇的问他:“你许的什么愿望?”
朱烟寒充满怨念:“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新的一年狗作者对我好一点,让我别成亡国之君。”
皇后:……
皇帝的后妃住在东西六宫,本朝懿安皇后住在慈宁宫,皇后坐享坤宁宫,熙贵妃独占了装饰豪华的储秀宫,丽妃住在钟粹宫,宁妃住在风景秀丽的景仁宫。因着当朝皇帝(原来)并不是那好美色之人,所以后宫宫妃人并不多,就连珍嫔都能独住一个长春宫。
此刻珍嫔正在院子里练剑,旁边的宫女莫邪急的在旁边跳脚:“娘娘啊,您怎么又好了这个呢?”
主子虽然在军队长大,又是武将世家出身,自幼喜欢打打杀杀,但最近似乎变得越发奇怪了,常常比划些江湖招式,她心中纳闷:“娘娘,您舞剑做什么?只有集市上摆摊卖艺的才用的着这个啊。。。”
珍嫔充耳不闻,一比一划,均是全神贯注,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清晨练习一个时辰的剑术。即使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不例外,好在原身珍嫔自幼爱好舞枪弄棒,身体素质还算可以。也因此她可以照旧舞枪弄棒不露出马脚。
莫邪侧耳听得宫外过道上的脚步声,急得就想去拦珍嫔:“娘娘啊,再不去皇后娘娘那里,可就晚了!”
皇后的课程倒是有趣,珍嫔穿越过来,每日都觉得无聊难耐,运功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以后,她只能每天趁着黑夜翻墙越宫,实在是无聊的紧,幸好有了皇后的课程,才让她觉得宫里不那么枯燥了。珍嫔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笑嘻嘻收起了剑锋,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将剑搁在地上,一扭身翻墙跃出了宫墙:“莫邪快点,可别耽误了时辰。”
莫邪:……“娘娘,您等等我!”
跑了两步,又回头:“剑还没收起来呢。”
珍嫔的声音懒洋洋从墙外传出:“不用管,宫里不能用剑,那个是我用板凳削的,不值钱,没人偷。”
莫邪还是将那剑收了起来,小跑出了宫门:“娘娘,您知不知道那板凳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怕什么?江湖儿女江湖老,自有江湖来养老,哪个大侠满脑子阿堵物?”珍嫔潇洒的边走边蹦。
“可是江湖……不就是庙会上摆摊杂耍卖艺的吗?……”
“娘娘,您别生气啊!奴婢错了!”
前朝的金銮殿里,诸臣子正在热切讨论。
还别说,自打朱烟寒立下了不许冗杂的规矩以后,不管是上书房还是早朝,议事速度明显加快。
如今每日都是:观点,论据。议事流程一目了然,那些胡搅蛮缠的事体越来越少。
今日里朱烟寒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寻海图。重找船工、工匠,由朝廷组织出海贸易。
当年太宗皇帝的皇位坐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据说为了寻找那位下落不明的侄儿,大明一直在建海船,建立庞大的船队,下西洋,拜访列国。
后来耗资巨大,国力又日渐式微,于是逐渐取消,因而如今朝堂上站出来反对的人便有充分的证据,有臣子说耗费国力,得不偿失,有臣子说国库空虚,无力支撑。有人说前朝多次开海禁,耗费巨大,劳民伤财。
朱烟寒端坐在龙椅上眼皮子都不带抬的,得,知道你们就这三把斧,对策我早就想好了。
他摇了摇头“之前以扬国威为主,本朝却是为了贸易,必得盈利,不可相提并论。”他接着不动声色抛出接下来的议题:“入股”
这是他从大英帝国那里学来的策略:想当年,英国和西班牙、荷兰等欧洲诸国就海上霸权争夺的你死我活。还是伊丽莎白女王霸气,直接鼓励本国海盗崛起,让海盗对外掠夺财富,贩卖人口,抢夺殖民地。
甚至还开设里专门的贸易公司,专做这些生意,甚至后期还成立了大名鼎鼎的东印度公司,官方给予对东印度的15年的贸易专利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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