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媚.意难掩,像是千万个细小的钩子一般,勾动着陆昭谨的心弦,让平淡的湖面都随之漾起了波纹。
陆昭谨眉心跳了跳,头疼了起来。怀中温香软玉,饶他是根木头,都不可能没有感觉。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陆昭谨再次将江琬槐的手臂扯了下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她抱回了床里侧的位置,扯过旁边的被子,一把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江琬槐的脸不小心也被厚实的被子蒙了住,眼前一下子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房间里随即便响起她慌乱的声音来:“殿下,殿下你在哪儿,臣妾瞧不见你了呜呜呜。”
话说着说着,便带上了哭腔,呜呜咽咽的,委屈十足。
陆昭谨瞧着被衾突出来的一小块位置,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替她将被子掀了开来。
露出了被衾下的白嫩的小脸,蕴着星河的眸子沾湿了雾气,眼角隐隐有泪痕。待眼前重见了光明之后,江琬槐终于止住了哭声,费劲的从紧裹着的被子中挣脱出来,挪到了陆昭谨的身侧,小小的一只,直接便窝到了他的怀中,盈了他满怀。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本就薄透的中衣蹭得褶皱了起来,领口微微敞开,滑落稍许,露出了圆润的香肩。
从陆昭谨的角度,轻而易举的便能将里头的风光瞧着一清二楚。
陆昭谨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堪堪轻揽着,防止江琬槐摔下去的手臂,也缓缓收紧了起来。眸中黯色翻涌,惊涛波涌般的骇人。
可偏他怀中的小姑娘,仍旧毫无所觉。将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伸直了开,宽松的裤腿,早就被撩了起来,小巧如玉的脚趾头自娱自乐的晃了晃。
陆昭谨知晓自己再这般下去,定是会把持不住。只是不知为何,双手也不受控制般,一点也不想松开怀中的娇软。
让他贪.恋沉.沦着。
时间一点点的沉下,两人之间安静十足,没有人有动作,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许久,陆昭谨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垂了眸,看了眼被自己拥在怀中的娇人儿。寐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 ,盖住了浅浅的瞳子,呼吸平稳,瞧着像是睡着了。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还是失望的情绪,在陆昭谨的心间略过一瞬,很快便消逝不见。
陆昭谨动了动发僵的身子,准备将怀中的少女抱到床上去,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听见怀中传来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同方才喝醉之后的迷糊截然不同,此时江琬槐的语气带着几分清明,她唤道:“殿下。”
“我们生个孩子罢。”
少女娇柔的声音在屋子里轻轻回荡着,清晰的传到了在场两个人的耳中。
陆昭谨的动作彻底滞在了原地,方才做了许久的心里防线,瞬间便被彻底击溃,决堤而出。心底压抑翻滚的欲.望,叫嚣着传遍了五脏六腑。
他哑了声音,眼底有一瞬的失神,他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陆昭谨情绪一激动,手上的力道也忘了控制,稍用力捏紧了几分,怀中的娇气人儿便低低的抱怨道:“疼。”
挣脱了陆昭谨双手的禁.锢,她转过了身子来,面朝着陆昭谨,琉璃色的瞳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昭谨,眼底满是认真,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唔。”
话音还未落下,最后一个字音便被淹没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男人的吻急促猛烈,扑头盖面而来,不一会儿,江琬槐便喘不上气来,小手贴上了身前结实的胸膛,用了劲,想要将他推离开。
陆昭谨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松开了手,低下眼眸,江琬槐的浅瞳像是在露水中滚了一遭的琉璃珠子一般,蕴着湿气,雾蒙蒙的,懵懂又无助。
陆昭谨忽地便不忍了,放开了她,便要站起了身子来。
下一刻,纤白的五指便抓住了他的衣袖,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殿下?”江琬槐侧了侧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如墨长发垂下,似掩非掩的挡住身前泄.露的些许春.光,更添了几分平白无故的娇媚来,眼神像是会勾人一般,向他发送着邀约。
一切便自然而然的顺着发生了下去。
床幔被人掀落下,盖住了床榻上的缠.绵悱.恻。江琬槐的中衣被缓缓的褪下,露出了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诱人沉溺。
她还是初次承欢,对于床.第之事尚且似懂非懂。好在此时酒.精醺了大部分神智,让她没有了太多的羞赧,乖顺的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桌上的烛台微亮,一夜都无人去将其吹灭了去,点点火苗摇曳跳动,渲染着暧.昧不明的屋内氛围。
屋子里没了别的声响,只余下低低浅浅,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翌日,晨光初亮。陆昭谨便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瞧见了被自己揽在怀中的少女。
江琬槐许是昨夜累得掺了,此时睡得正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眼角处尚且挂着泪痕,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陆昭谨抬了抬手,动作轻柔的在她脸上擦拭着,缓缓的将那泪痕擦了去。
睡梦中的江琬槐似有察觉,软软的嘤呜了一声,又往他的怀里蹭去,双臂环过他的腰间,将他紧紧的抱了住,脑袋也跟着蹭了蹭,这才满意的接着陷入了睡梦之中。
陆昭谨:“……”
也不知这小家伙前世是属什么的,总跟只小狗一般,爱往他身上蹭。
心底好不容易被压下的那股子火,一大清早的,便又有了要复燃的迹象。
江琬槐醒过来时,脸颊正贴着温热的东西,她疑惑的睁开了眼,入目的便是大片小麦色的肌肤。
脑子当机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呆愣的眨了眨眼,头上便传来一阵痛感,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子,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她往后挪了挪位置,抬了眼,随即便撞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沉眸中。陆昭谨低着头,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侧,心情开朗大好,见她醒了过来,凑近了几分,话说出口时,热气喷洒在她雪白的颈窝之间。他问道:“醒了?”
声音低哑,是晨间初醒时的慵懒惺忪,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第55章
江琬槐怔怔的同陆昭谨对视了好一会儿, 有些怀疑自己还没有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她忽地就闭上了眼,再重新睁了开来。眼前那张高请重置的俊脸也还是没有消失,笑意盈盈的盯着她瞧。
脑子里的钝痛一阵一阵的传来,江琬槐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处空落落的, 不着一缕。
她往日里不管再热的天气,都会穿着中衣睡觉, 今天这……江琬槐顺着手臂抬起的位置往被子里头看去。
只一眼,她便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将伸出来的手臂缩了回去, 又将全部的被子都卷到了自己的身上, 将半个脑袋埋了进去。
她身上的一件衣服都不剩, 就这么光溜溜的和陆昭谨躺在了一张被窝里头。
昨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昨夜被抛弃的羞赧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来临,江琬槐干脆将露在外头的半个脑袋全部都埋了进去, 只留了几根毛绒绒的发丝儿在外头。
没脸见人了。
昨天和纪焕讨得那酒烈, 她喝了一小半碗都不到, 便后劲十足。昨晚的记忆在她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之后, 就彻底断了片,后来和陆昭谨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全部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只余下一点点模糊的片段。
浪翻云涌,陆昭谨喘着气,一遍一遍在耳边重复念道着的那声:“槐儿。”
声音似是酥入了骨一般,唤得她身子都软了半边。
陆昭谨说话一直都是淡漠疏离的, 昨晚却坠入了难抵的□□之中,一声声的,唤的她耳尖都发了烫。
好半天儿,江琬槐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情绪。闷闷的声音在被子里面响了起来:“殿下今日很闲嘛,怎么还没出门。”
一开口说话,她才忽然惊觉自己声音有些发了哑,嗓子也干得发疼,她说话,便立刻轻咳了两声。
影影约约的记忆告诉她,昨晚主动正是她本人。江琬槐现下想死的心可都有了,此时可一点都不想面对陆昭谨。
陆昭谨看着这吃干.抹净完便要翻脸不认人的小姑娘,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来,帮她将被子往下扯了点,让她的脸露了出来,免得闷坏了。开口应了句:“今日确实很闲。”
江琬槐面前遮挡的被子一掀开,入目的便又是陆昭谨线条流畅的胸膛,再往下便是紧实分明的腹肌,再往下……
江琬槐的视线突然便顿了一下。
她怎么忘了,她没穿衣服,陆昭谨此时也同样是没有穿衣服的状态。
反应过来后,她小声的惊呼了一声,从脖子红透到了耳尖,重新将头埋回到了被子当中去,语速飞快地说道:“殿下,你快去将衣服穿上。”
话音刚落下,头顶上方便又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她这副模样似乎取悦了一大早的陆昭谨,笑了好一会儿,旁边传来细微的动静,接着便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江琬槐的热度从脸上已经蔓延至了全身,又窝在厚实的被窝里头,没过多久,就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那边动静似乎小了点,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穿好了吗?”
“嗯。”
男人低哑的声音道来,江琬槐闻言,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将脑袋重新从被子里头伸了出来,直到瞧见了已经穿上了素白色中衣的陆昭谨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本想等着陆昭谨将外衣一道穿了,待他出了门之后,再起身也将自己衣服穿上。却不想,陆昭谨在穿了中衣之后,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在江琬槐还未来及反应的时候,便轻轻的在她额间落下的一个吻,开口道:“昨夜你说的事,孤会努力的。”
他说完,便起身穿了外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床上的江琬槐,愣愣的抬手抚上了陆昭谨方才亲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留着男人唇上温热的触感。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起自己昨夜同陆昭谨说了什么事。
看着陆昭谨的背影离开了房间之后,她才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腰酸背痛的厉害,仿佛是被人按着揍了一晚上一般。
穿衣服的过程因此变得费力的好几倍,好不容易将衣服穿戴整齐了之后,她一转头,瞥见了梳妆镜中的自己,没有被中衣领口遮住的雪白脖颈,上面还有两三点泛了紫的印记。
她凑近了点再瞧,那印记在娇嫩的肌肤上头,显得格外的显眼。
而始作俑者早就已经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江琬槐咬了咬下唇,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柜子上方的行李中,翻了条帔子丝巾在脖子间挽了上。
采春推门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自己小姐,在大夏天的时候,还在脖子上挽了条帔子,不免疑惑的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又着凉了?”
江琬槐听到她这话,右手握了拳,放下唇下,作势咳了咳,答道:“嗯,有一点。”
加上她嗓子哑,便给她这话增添了不少的真实度。
采春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看了眼江琬槐身上着的薄纱襦裙,皱了眉头,开口说道:“小姐这衣裳有些薄了,奴婢给小姐再寻件外衫罢。”
其实一点也不冷甚至因为脖子围得厚实身上已经开始微微发热的江琬槐:“……”
点点了头,嘴角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柔声应道:“好。”
只是这笑容怎么瞧,都还有些苦涩的意思。
第56章
江琬槐来到一楼大堂用早膳时, 没有看见陆昭谨的身影,应当是一大早便有事要处理。
纪焕坐在饭桌前面,一勺一勺,慢悠悠地喝着面前碗中的豆浆。看见江琬槐下来的身影后,将调羹往碗沿一搁, 走到了江琬槐的面前,行了个礼道:“夫人早安。”
陆昭谨这一趟外出, 虽不算是秘密,但是在外头时,人多眼杂, 不轻易暴露身份是更好的选择。所以众人在出行之前, 便统一了口径, 在外人面前,得需换个称呼, 掩饰好两位主子的身份。
江琬槐摆了摆手, 示意他免礼, 寻了个靠近的位置便要坐下。
见采春仍旧站在她身后, 她偏头对她道:“坐下一道用膳罢,在外面规矩不用这么多。”
采春也不端着,屈了屈膝,应道:“是。”
餐桌仍旧是油腻腻的,小二很快送上了早餐,皆是些油腻腻的食物,连个白粥都没有。江琬槐早上吃不得这些, 堪堪喝了几口豆浆便歇了下来。
纪焕顺势也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些纳闷的盯着江琬槐脖间的帔子和披着的外衫,又转头看了眼外头的艳阳天,疑惑的开口问道:“夫人很冷吗?”
江琬槐面上的尴尬一转即逝,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表面上的不对劲,开口应道:“嗯,有些着了凉。”
“昨儿个不还好好的。”纪焕皱起了眉头道,“太医这趟没有跟着出来,只能待我们今日行过了前面的县城,在那边寻个郎中瞧瞧。”
江琬槐赶忙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没甚么大碍的。”
她可都快热死了,此时此刻跟着凉一点都挨不上边。
她这般说了,纪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看向了采春,也问候了声道:“采春姐姐昨夜休息的好吗,待会儿可就要接着上路了?”
看见采春点了点头后,他便自言自语般抱怨了一声道:“本来我昨日还想一个人睡一间,也不知陆太子搞什么,下令说尽头的三间房都不许住,搞得我只能和其他人挤着睡了一晚。”
“小爷我这辈子还没和人一起睡过呢,一整晚都没能睡好。”
江琬槐闻言,心下一动,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眼中略过的情绪,终是没有说什么。
果然如她昨日就瞧出了不对劲那般。太子殿下可真是,也不知何时在两人之事竟然变得这般心机。
这般想着,秀眉便皱了起来。旁边两人再谈论什么也都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着皆是待会儿见了陆昭谨一定要找他好好算个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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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很快便接着上了路。
江琬槐本就腰酸背疼,一想到要在马车上再待上一天,难免就头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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