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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凉烟(重生)——猫逢七

时间:2020-02-05 08:39:04  作者:猫逢七
  “还有小黑,你走了,它会想你,烟儿,不要丢下我和小黑。”
  凉烟抬步走得更快,将司靳的话抛在身后,不忍再听。
  翌日一早,几人便收拾好行囊,临出发时,凉烟让人去通报司靳,本想再好好道个别,在府门处等了半晌,却是等不来人。
  “罢了,我们走吧。”
  几人快马而行,后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停驻了许久的华贵大轿被抬起,远远跟在后头。
  司靳掀着轿帘一角,默然望着那道背影。
  源伯坐在他身边,心疼地叹了口气:“主子当真不舍,用强硬手段留下有何不可?这世道多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前连面都未都见过的,感情之事,可以慢慢培养。更何况主子同她相熟已久,大不了用点卑劣手段,先将身子占为已有,慢慢的,她便也就想开了。”
  “勿要妄言。”若是旁的人说这番话,司靳能将他大卸八块,但源伯是他最亲近的人,只清冷给出一句制止。
  一直跟到城门之外,司靳才让人停轿,望着消失在前方的背影,微阖上眼。
  “本王不会放弃的。”
 
 
第九十四章 
  一路急赶, 待回到京都时, 正赶上开春。
  父亲早已回府, 也不知母亲同他说了什么, 在见到凉烟同宴星渊一道回时, 先是扫了两人几眼,随后又将宴星渊单独叫走。
  凉烟心头忐忑,靠到章雁菱身边:“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章雁菱自看到两人一道回来, 满面带笑,听到问话, 握住手安抚:“烟儿别担心,你们在一起,你父亲比我还高兴, 不会为难小宴的。”
  凉烟不敢对上章雁菱的眼睛,低头喝茶,故作轻松地问道:“母亲,若是哪日我同宴公子有了不和,分道扬镳, 该如何?”
  “分道扬镳?”章雁菱深吸一口气,似难以接受, “烟儿, 离京时你说有了中意之人,正是小宴,我看他这孩子也极喜欢你。两情相悦,已算难能可贵, 两个人在一起,有问题有摩擦太过正常,你别孩子气。”
  “是,母亲说得对。”凉烟只附和。
  章雁菱极不放心,又细致说起相处之道,甚至拿自己来做例子,数落了凉云天诸多不是。
  咳咳。
  直至门外咳嗽声起,章雁菱才意犹未尽地回头,朝凉云天丢过去一记白眼,而后起身将宴星渊拉过来。
  凉烟望着同桌坐下的几人,心里打起退堂鼓,去看宴星渊,后者立马意会,才刚坐下便又站起身,歉意地微躬身。
  “伯父伯母,我还尚有要事再身,今日已多有打扰,下次再来登门拜访。”
  见宴星渊骤然起身要走,凉云天将桌子大力一拍。
  “再重要的事,能有你们两的终身大事重要?”
  凉云天发怒,凉烟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恐怕是方才两人谈过什么,眼下宴星渊要走的举动,引发了误会,而父亲如此,也多半是为了给她出头。
  凉烟心里愧疚,但随即一品那话,又大惊:“父亲说什么终身大事?”她原以为几人坐在这里,父亲母亲是想提及日后的打算,再确定一下两人的心意罢了,怎就直接扯上终身大事了?
  章雁菱瞪了凉云天一眼:“你拍什么桌子。”随即笑盈盈招呼宴星渊重新坐下,“你家中只你一人,无长辈在,所以诸多事宜与你商讨便好。你同烟儿早已见过,又是两情相悦的,所以‘六礼’大可省去一些步骤。”
  听到‘六礼’,凉烟再也坐不住了,急得打断章雁菱的话:“母亲,我今年才十三,您如今说这些,为时过早。”
  宴星渊不好再走,见凉烟着急,接过话头:“烟儿说得对,大可等两年再谈。”
  凉云天本就不怒自威,眼下将眼一瞪,更是气势骇人。
  “你在新兵营时,我便看好赏识你,也知你必定前途无量,但你再好,我们也不能让唯一的女儿受半分委屈。纳采、问名这些不必要的大可省去,但聘礼这项,绝容不得丝毫含糊。”
  凉烟稍松口气,明白提及‘六礼’并非是要将亲事定下来,而是要告诉宴星渊,日后所需的聘礼绝不会因为他没有家族支撑便缩减,他现在需要尽早努力才是。
  心头的慌张退去,随即又涌出愧疚来。她并未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了应付母亲,信口就拿宴星渊来搪塞,眼下父亲母亲将此事看得极重,而宴星渊,不管她如何无理,始终无半分怨言去配合着。
  宴星渊在凉云天的威视下,面上漾出一丝笑,认真瞧向凉烟:“伯父伯母放心,我绝不会让烟儿委屈,日后的聘礼,我自当给她最好的。”
  凉云天点头,面色缓和下来:“我信你。”
  章雁菱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将宴星渊里里外外夸了个遍。
  凉烟闷声不吭坐在一旁,看着三人笑谈,温馨和睦下,她心里那点烦闷一点一点消散。
  重生之后,她最想要的,是家人安稳,至于感情,她认为并没有那么重要。但不重要,并非是一定要排斥。
  凉烟握着茶盏,细细想着她一直不愿面对的心思。她上一世爱慕宴星渊三年无果,所以重生回来之后,她便将这件事当成无用,甚至是抵触的,然事实上,这一世宴星渊喜欢上她了,而父亲母亲甚至还有桑儿,全都很喜欢宴星渊,看着他们相处融洽,她很满足。
  一起用完饭,待到天黑,凉云天和章雁菱才心满意足站起身,让凉烟送宴星渊出府。
  冬亦也识趣,未跟在凉烟身后,只两人缓步走着。
  “阿桑。”宴星渊脚步一顿,半转身站至凉烟跟前,“今日之事,你一定很生气,但我是真心想去准备着,将来给你全天下最好的聘礼。”
  凉烟随之停步,仰头瞧过去,宴星渊认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没了半分孤冷仙气,更像是幼兽精灵,叫她心头一软。
  “二哥若能喜欢我三年之久,到时自会考虑你的聘礼够不够娶我之事。”
  听过太多次拒绝,这番等同认可的话,叫宴星渊惊喜到眉眼带笑,连嘴角也忍不住翘起来。
  “我喜欢阿桑,又怎会只有三年,自当是一辈子的。”
  凉烟低下头去,暗自嘀咕,上一世那三年,怎么也得先叫你还清才行,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阿桑说什么?”宴星渊探过身子。
  凉烟一抬头,人离她只寸许的距离,近到径直撞进那双如繁星清辉的眼眸里,心跳骤然一快,抬手就推:“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宴星渊退开身,继续往前走:“真希望时间能快些。”
  时间的确快起来了,凉烟生辰之后,宴星渊又随着凉云天去了各处征战。
  乌靳勒尔那边有宴星渊的人帮忙盯着,他那个师兄更是亲自出马,势必要查出曾在嘉盛皇朝短暂出现,引发瘟疫,同乌靳勒尔有所关联的植物。
  又是大半年过去,凉奚桑已能追在凉烟身后跑了,冬亦依旧喜爱打探各类消息,叽叽喳喳说给凉烟听,说起凉婉香在宫里是愈发扶摇直上,已封了妃嫔,受宠的势头甚至超过了她母亲娘家那边的怡贵妃。
  而卫忱仓在征战杀敌的打磨下,五官愈发沉稳坚毅,升迁速度虽远不及宴星渊那般逆天,但现今也是个小将领了,每次回京,总会有几家小姐脸红心跳地向旁人打探。
  凉烟颇感欣慰,当初让卫忱仓从军是对的,这才是他该有的人生。如今他十七,也该帮他留意合适的姑娘家了,但每次问,甚至将那些对他有意的小姐画像拿给他看,他都始终只是那一句话。
  “属下永远都是小姐的护卫,不会再有其他身份。”
  这日,凉烟捧着手炉从街市回来,刚进府,便有人过来通报,来了客人。
  踏入院中,见到的正是宴星渊那个帮忙查探的师兄,江衡。
  凉烟忙将人引入屋中。
  江衡撩开白袍,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那植物我查到了,难怪以我的博学多才和见多识广,没见过不说,还死活查不出来,原来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周边几朝的。”
  凉烟顺着话说下去:“我知梵九谷里每个弟子皆是旷世奇才,江大哥定能查出,不知那般特殊的植物,究竟是出自哪里?”
  江衡毫不谦虚地点头:“此言不差,若非我出手,一般人还真就查不出什么。那植物叫做‘鬼百合’,是近年来才培育出的,来自远在墨海之隔的臧肇国。”
  “臧肇国?”凉烟惊诧,“乌靳勒尔怎会有臧肇国的植物?”
  江衡侧头轻甩额角的一处鬓发:“‘鬼百合’可不是路边大白菜,那是臧肇国秘密培养多年才成功养出来的,是顶尖那一小撮人才能掌握的东西,珍贵无比。”
  “既如此珍贵,乌靳勒尔背后的人,难道是臧肇国皇室?”凉烟难以置信,乌靳勒尔日后会诬陷凉云天,说明乌靳勒尔背后的人是要对付父亲的。
  但臧肇国皇室同父亲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关系,何至于要毁了将军府?
  还有‘鬼百合’,既如此珍贵,怎会随意出现在嘉盛皇朝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里?
  凉烟不断想着臧肇国,脑子里突然有一道光亮划过,想到了宴星渊。
  世人皆知,宴星渊满门上下皆死于臧肇国偷渡者手里。
  她也清楚记得,宴星渊说过,除了他的父亲,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死于飞翼钺,那是臧肇国才能制造出的兵器。
  她很快就有了一个心惊肉跳的猜想,抬眼去看江衡。宴星渊说过,他家里的事,只有他师父知晓,所以她并未多说,只压下心头繁杂的心绪,邀请江衡在府里住上几日,她好尽地主之谊。
  江衡将手一拍,应了下来。
  凉烟现今每隔一段时日仍会收到宴星渊的信笺,她除了看完收集起来,并不会回。
  这次想了又想,提笔铺开信笺,涂涂写写好几遍撕掉后,凉烟决定还是不要提及猜想,只将江衡查到的信息写了上去。
  一个月后,又是临近一年正旦朝会之时,宴星渊回了京都。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完结,卡到难受,嘤。
 
 
第九十五章 
  宴星渊这次回来, 垣帝将其授封为云麾将军, 实乃战功赫赫的少年名将, 风头一时无两, 成了霁月王朝所有男儿最敬佩, 所有姑娘们最仰慕之人。
  军队一回来,凉云天便径直将宴星渊带回了将军府,章雁菱也颇为赞同。
  毕竟新岁在即, 宴星渊没个沾亲带故的人在世,又算不得外人, 索性直接邀来府里住下,临着凉烟的院子。
  凉烟明白父亲母亲替她着想的苦心,并未多说什么, 待一家人吃完饭散席,她叫住了宴星渊,说有要事相商。
  凉云天斜睨一眼,甩下一句硬邦邦的注意把握分寸率先离去。
  章雁菱挂着理解的笑意,温声安抚两人的尴尬。
  “他自然信你们, 只是说话向来不中听。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所以我们才叫小宴来府上暂住, 一起庆新岁。”
  章雁菱走时,将丫鬟也都叫到了门外守着,就连冬亦和卫忱仓也一并退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阿桑的脸瘦了些。”
  凉烟在宴星渊的直视下, 不自在地别过头:“二哥,留下你,的确是有要事相商,并非其它。”
  一如既往的冷淡,宴星渊仍是毫不在意,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透亮的绯红镯子递过来。
  “在霁月王朝的东北面,有一个地方叫做落云间,同邑磐最深处,杳无人迹的沙漠地带,以及广阔无垠的墨海相接。”
  “落云间是海和沙漠共生的一个地方,这种暖红玉石,只出自那里,听说制成手镯带上,对女子身体的冷寒极有效用。是前阵子师父云游到那里时,我托他带回的,是心意,阿桑莫要推脱。”
  凉烟伸手接过,那镯子不光颜色特别,一入手就能感受到贴合肌肤的暖度,轻轻套在腕间。
  “二哥有心了,多谢。”
  见凉烟戴上,宴星渊嘴角噙了笑意,眉目舒朗开:“阿桑要同我说的要事,可是有关臧肇国得‘鬼百合’?”
  凉烟轻抿唇,望着宴星渊,他的眸子生得很好看,如同盛着星河,又如盛着满春旖旎光景。原清冷如仙,是不染凡俗的画卷,在对上她时,却总带着清浅温柔,有了几分人气。
  她一时不忍开口去提。
  见凉烟不说话,宴星渊似知她所想:“怕提起杀害我全府上下的凶手,我会难受?”
  方才浸在他眸子里,一时竟失了智,凉烟失笑,二哥能忍耐多年,又怎会是脆弱之人:“二哥,我记得你说过,臧肇国偷渡者,是垣帝派来灭门,外加掩盖一切的一把刀。所以垣帝是你真正的仇人,而他同臧肇国之间,必有牵连。‘鬼百合’会不会,也是垣帝从藏肇国得来的,而乌靳勒尔背后的人,正是垣帝?”
  自她有了这个猜想之后,这些日子是愈想愈多,有时还会彻夜难眠。仅凭垣帝曾将藏肇国当成刀来使用,便做如此大胆猜想,实在不妥。
  毕竟那是垣帝,一朝君主,她敢生出这种怀疑,实在是大不敬。更何况凉家乃忠君世家,她更不应如此去想。
  内心的煎熬让她盼着宴星渊回来,唯一能倾吐也能帮上她的,便是他了。
  宴星渊目光柔和,抚平凉烟微蹙的眉心:“收到回信时,我便有了同桑儿一样的想法,司靳想必已有段日子没传讯息了吧?”
  凉烟在听到一样的想法时,心头一沉,连二哥也这般说,那十有八九并非她胡猜乱想,只是为何要将话题一转,突然扯上司靳,莫不是还在吃醋?
  “嗯,两个月前他尚且来过一次,但之后便断了联系,兴许,他是想开了,也算是好事。”
  司靳虽离得远,但时常递消息过来,从嘉盛皇朝回来后的近一年时间里,还时不时来一次他所谓的惊喜,突然就出现在她屋子里,每次凉烟都不会给半分好脸,那样尊贵傲气的一个人,久而久之受挫下放弃,去寻更多的美人,也在情理之中。
  宴星渊却摇头:“阿桑,司靳这两个月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自然无法给你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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