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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露映春庭——和歌

时间:2020-04-21 09:12:43  作者:和歌
  呵呵,这种威胁。瑶华假笑地挑了挑眉,根本没往心里去。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崔晋庭让海安奉上膳食,两人坐下吃了小别重逢之后的第一顿团圆饭。晚膳是闵江做的,很简单,但是很可口,很有鹿鸣湖的感觉。而且有瑶华陪着,崔晋庭一反数日食不知味,胃口好了很多。
  但吃完了之后,兵营里还有军务要处理,崔晋庭不得不再出去一趟,便嘱咐瑶华好好休息。
  瑶华睡了一个下午了,哪里还睡得着。等崔晋庭走了,她索性出了房门,出来透透气。
  她这次出门一直是男装打扮,也不曾带什么钗环衣裙之类的。现下梳了个男子发髻,穿了件玄色衣袍。没有了“贾廷翰”的富贵雍容,看起来倒像是一位幕僚。
  海安和阳舒也是这样一副打扮跟在她身边,“夫……不,家主,我们要去哪里?”
  瑶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待着阁楼里发呆可不是她喜欢的事情,“随便走走吧。去城头看看也行。”
  顾守信也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她这副打扮,索性沿用了怀州的称呼,“家主。”
  瑶华见他穿了短甲在身,“咦,你怎么来了?大人没派给你新的差事吗?”
  顾守信道,“大人说了,在家主没离开之前,还由我们做家主的侍卫。”
  瑶华开玩笑,“那可耽误你们升官发财了。”
  顾守信一笑,“家主说笑了。今日跟大人去看了那些‘叛军’,我……其实对着那些人,未必能下得去手。”
  “什么?”瑶华有些惊愕。
  顾守信落后她一步,跟在她身侧,低声道,“除了刚照面时,动手产生的伤亡,大人将战俘都关了起来,也不曾拷问。可是,那些人,真的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是我说,这些地方的官吏,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
  瑶华嗯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哪里的人?”
  “都是汝州下面郡县的。”
  瑶华没吭声,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学堂里的教书先生,慢慢地沿着怀州的街道溜达。
  待崔晋庭在兵营中安排处置了今日的事务之后,回到客栈好一会儿,她才不慌不忙地回来。
  “你伤都没好呢?怎么就到处跑?”崔晋庭低声问她。
  瑶华回到屋中坐下,忍不住龇牙,“所以我慢慢地走嘛。哎吆,疼死我了。把药拿来,我再上一些。”
  崔晋庭将她摁在床边坐好,让阳舒去备了热水,“躺好,我来给你上药。”
  瑶华做了个鬼脸,“才不要,怪难看的,我自己来。”
  崔晋庭将她手一挡,“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没见过。”
  瑶华笑嘻嘻地翻了个白眼,得了,既然他愿意,就让他忙好了。“今日有什么新消息吗?”
  崔晋庭示意阳舒她们把东西放下,赶紧出去。他也不喜欢他跟瑶华在一起的时候,旁边有人杵着。“消息多了,你要听哪个?”
  “先说说阮奉之那边有什么动静。”
  崔晋庭一边嗤笑,一边给她淘热帕子,“杀声震天,热闹非凡。天天往京中报杀匪无数。我看回头累积的功劳超过一万了,陈徽还没被俘,他要怎么交代。”
  “你就这么冷眼看着他造势?”瑶华才不相信他这么乖。
  “哪儿能啊。”崔晋庭让她撩起裤子给她清洗伤口,“那边不是天天捷报嘛?我就当不知道啊。天天向朝廷请战。阮奉之今日攻陈州东门未下,是否需要我等援助?阮奉之今日攻陈州西门未下,是否需要我等援助?阮奉之今日偷袭未果,是否需要我等援助?他要锦上添花,我就替他拆拆戏台。兵部里有阮家的人,可是兵部里可不是都是阮家的人。有了这些东西,自然有人会拿着这些当把柄,去朝堂上打阮家的脸。”
  瑶华笑得前仰后合。
  “别动,我都不好擦了。待会弄疼了你,你可别喊。”崔晋庭瞪她。
  瑶华索性往后一倒,手肘撑着迎枕。
  崔晋庭不说话了,专心地给她清洗了伤处,然后敷了药膏。这才继续开口说话。“我这么不给阮奉之面子,那边自然就继续为难我。军令是继续待在汝州,粮草克扣得还剩一半,剩余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
  瑶华点点头。“那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崔晋庭点点头,“嗯。所以,今夜我就动手。”
  这家伙,还真的面不改色啊。她都没看出来他这是要出发的架势。“行,夜里行路,你要多小心。”
  崔晋庭放下手中的药瓶,将她拉到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让你跟着担心了。”
  瑶华双眼亮晶晶的,“对你,我从来不担心的。不要着急,都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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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策反
  崔晋庭在阮奉之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同样,阮奉之也在汝州安插了人手。
  崔晋庭一日之内两次来到福客居,如何不引人注目。隔日,顾守信便觉得福客居附近走动的人就多了起来。他将此事禀给了和瑶华。
  瑶华想了想,“跟在怀州一样,将福客居包下来。福客居周围拍兵士看守,非相关人等,不允许进出。”
  顾守信只以为她要保证这里的安全,正准备点头,就听瑶华继续道,“去找一处安静的居所,我们悄悄搬出去。”
  这操作……顾守信差点咬到舌头。“您都要搬走,为什么还要把福客居包下来……我明白了,放个活靶子,引人注目。可包一天也很多钱的。”
  瑶华将那个玉扳指利落地往手上一套,“家主有钱,任性。”
  这理由太强大了。顾守信只好照办。到了夜里,瑶华等人化成兵士的模样,溜了出来,换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瑶华让阳舒替她换了副样貌,肤色暗黄,眉眼耷拉着,满面愁苦,像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你们从今日起,别叫家主了,管我叫先生就好。”
  海安淘气,“请问先生贵姓?”
  “还姓贾。”瑶华让阳舒再检查一遍,“别露出马脚马脚。”
  阳舒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我做的易容,先生只管放心。”
  瑶华赞许地笑了笑,“你俩也一样,都改成男子模样。守信,去弄几个军中腰牌来。”
  顾守信掏出几个递给了她们,“大人昨天特地吩咐备好的。不过,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军中,关押着那些叛军的地方。”
  “干什么?”
  “策反!你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家伙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们。”
  顾守信一肚子疑问。这些叛军,其实就是些造反的泥腿子,都已经被关了起来,要杀要剐,也就是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哪里还需要费劲策反。不过瑶华做事,不守成规,而且……有点邪性,他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
  到了晌午的时候,几个生面孔的兵士拎着给囚犯们的午餐到了关押的地方。今日的伙食,居然是一人一个馍馍,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颜色很有些不可言说。
  “反贼”们一见到吃的,眼睛都绿了。
  分发食物的兵士大声地吆喝着,“不许抢,挨个站好。要是有抢别人食物的,所有人饿三天。”
  可他虽然警告了,还是有一个稍微强壮一些的汉子,不管关在同一处的其他人,第一个扑了过来,抓了一个馍馍就塞进了口里,然后又伸手去抢。分发食物的兵士早有准备,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手上。然后把这个人拽了出来,当着众“反贼”的面一顿狠揍。
  “你他娘的有没有点人性,跟你关在一起的不是你的兄弟乡亲啊?你他娘的就想着一个人吃独食,其他人怎么办?”
  那人被打的嗷嗷哀叫。不过连“反贼”们都不同情他。
  打人的兵士一边揍一边骂,“说什么打抱不平,抢了钱粮大家分,你他娘的连一个馍馍都舍不得分给一起的兄弟们,就知道拿这些鬼话来骗这些老实巴交的乡亲。如今大家都被你们这些家伙骗上了绝路……”
  一边同来的兵士们见状也停下了动作,警惕地望着被关押的“反贼”们。
  其实这些人,多数都是农人。肤色黝黑,瘦骨嶙峋,每个人都被绝望和茫然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跟兵士们心里预期的奸诈狡猾、满面横肉的反贼实在一点相似都没有。
  其实这些人,一来实在是被苛捐杂税逼得活不下去,二来,有人游说他们,只要投靠陈徽,每人可得赏钱十贯,还能分得田地。而且陈州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苛捐杂税。于是许多人便跟着来了。
  有兵士高声问,“哎,那今天的吃食还分不分?既然有了明知故犯的家伙,我们是不是拎回去得了?”
  许多“反贼”绝望地跪了下来,“军爷,我们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那个打人的兵士也犯难,不给吧,也不忍心;给了吧,岂不是开了一个说话不管用的先例?
  “给吧。”有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都是些无辜百姓,要不是逼到了这个份上,谁愿意做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
  兵士们纷纷冲他行礼,“先生。”
  那个被称为先生的青年点了点头,拎了一个木桶,对着一处被关押的“反贼”道,“排成一列,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要抢。要是再添乱,下面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面前的被关押的“反贼”们,立刻听话地站好,挨个伸出手来。
  “先生”果然言而有信,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馍馍。
  有人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也有人舍不得,小口小口地慢慢咬着。可是有不少人,吃着吃着,就绝望地哭了出来。有个少年抽泣着问,“先生,是不是吃完了这顿,我们就要被杀头了?”
  先生叹了一声,“放心吧,崔大人是个善心人,他要是真想杀你们,直接在碰到你们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就像如今在陈州的阮家人带领的军队那样,砍下你们的脑袋,还能去领军功。而不是把你们关在这里,还分出军队的口食来给你们吃。”
  那少年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激动地问道,“真的吗?崔大人不会杀我们吗?”
  旁边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听那位先生怎么说。
  先生叹了一声,“崔大人也发愁呢。你们投奔陈州是事实,所有被关押在这里的,都是实打实的罪证。便是崔大人放过了你,回头那位阮大人只怕也不会放过你们。”
  还未等少年绝望地开口再问什么,一旁有一个分发食物的兵士忍不住开口就骂道,“都是他娘的阮家造的孽。那个陈州知州瞿常,天天欺压百姓。可他搜刮的钱财哪里是进了国库,还不是进了阮太师的府中。我听那个阮大人身边的侍从吹嘘,阮府中一顿饭的花销,足足抵得上我们这边一个县一年的税钱。阮家打着朝廷的旗号,压榨百姓的血汗钱。如今大家被逼得没有活路,那个阮大人,居然还领着军队来剿匪。我呸……”
  关押的“反贼”们都傻了,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有脑子转的快些的就解释给旁边的人听,“他是说,我们的钱其实都是被阮家拿走了,而不是被朝廷拿走了。是这个意思吧?”
  有人问那个兵士,“军爷,你不是骗我们吧?那可都是税钱啊?”
  那兵士眼睛一瞪,“老子骗你做什么?朝廷里管钱的户部侍郎,就是阮家的亲家。要不是被查出来有问题,怎么会被罢官?如今领着军队在陈州杀人的,就是阮相爷的二儿子阮奉之,每日都往朝廷奏报,今日杀了多少,明日又杀了多少。他不但要你们的钱,还要你们的命,好升官发财呢。也就我们崔大人,天天替你们白操心,想保住你们一条命。可你们还不识好歹,还要给我们添乱。我可警告你们,再有想去陈州的,我明天送你们去见阮奉之,好让他向朝廷领赏。”
  旁边也有兵士一边分发一边叹气,“你们啊,省着点吃吧。阮家嫌我们崔大人不跟他们同流合污,连带着我们的军饷粮草都被克扣拖延,便是这口吃食,也是我们从嘴里给你们省下来的。要是阮家再扣着我们的粮食,我们只怕也没东西吃了。”
  有那胆大的,怂恿着兵士,“军爷,不然我们一起反了吧。”
  那兵士一口淬了过去,“你糊涂,我还没糊涂呢。陈州才多少人,朝廷有多少兵士?把陈州的人杀光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你们听人几句怂恿的话,就信以为真。我要是真听你们的话,往陈州去,那才叫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有人哭了起来,“军爷,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是实在活不下去,想寻条生路啊!”
  那兵士叹了一声,摇摇头不说话。众“反贼”都能感觉得到,他虽然嘴巴厉害,当其实还是挺同情众人的。不过,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回头,“先生,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那先生还在分馍馍,没有回答他。
  这兵士不放弃,“先生,先生。”连喊了好几声,连带着同来的士兵们都盯着先生的背影看。更别提众“反贼”了。那先生头也不回,慢悠悠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面前的“反贼”迫不及待地问,“先生,您有什么办法?”
  那先生想了想,“除非你们都不是反贼,崔大人才可能帮你们说话。”
  “反贼”们都愣住了,可他们确实是准备去投奔陈徽的。
  也有些油滑的人,立刻就大声喊了起来,“对,我们不是反贼,这是误会,我们是意外撞上军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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