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你嫁给我的时候可没嫌我脏过。”
“那是当时你还是处。”孟从雪丝毫不给面子的揭他老底,“此一时彼一时, 用过的东西就是二手的掉价了,我为什么不能嫌弃你脏,就像中古店里的二手包包, 为什么我还要再背一遍。”
景仪:“……”说得好像拆开这个包的人不是你,景仪慢了一步才发现自己真的和孟从雪的神经病逻辑对上了——简直有毒。
按照这个逻辑,她就该所有的东西都用一遍就丢。
“那你身上的衣服也穿了两遍,怎么不见你脱下来。”景仪挑眉。
“有病。”孟从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我从来一件衣服不穿第二次。”
这么物化男性他老婆倒是第一人。
景仪磨了磨牙:“……我倒是忘了你多能花钱。”
括弧是花他的钱,这哪里是个冰山美人, 这就是个吞金机器!孟从雪矜贵的要命,她的美貌全是要用钱养出来的。
景仪在她出国的时候想过要停她的卡。
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劲,外面多的是人排队想给她花钱!
景仪一点也不想成为环保主义者。
司机默不作声的装聋哑人。
景仪打开隔板开始和他老婆吵架,换了个角度,跳开她的神经病逻辑:“我是处?我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孟从雪:“得了吧,第一次的时候你激动的都快哭了,我还怕你走错门。”
景仪:“……”
孟从雪发现他神色不对,警惕的护住胸前:“我警告你,我不愿意的情况下,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景仪嘲笑她法盲:“那得在夫妻双方感情不合已经分居的基础上。”
但他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老婆好像真不和他住一块儿,而且……感情也没多好……?
景仪神色不对了,他前倾攥住了孟从雪的手质问她:“你是不是想很久了孟从雪!”
冰山美人的手也漂亮。
细白柔嫩,从指尖到手腕都精致的没话说,那点儿磨出来的琴茧都无损这双手的美貌程度,毫不意外的说,景仪每场去追他老婆的音乐会的时候,盯着的都是手。
当然他那些龌龊的念头说出来,美人大概要气的掴他巴掌。
孟从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有。”
没有她这么警惕做什么?!
活像是个即将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他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采花贼,景仪都快被她气死了,冰山美人还小心翼翼的推开他,小手在胸膛上温软的触感好极了。
——但问题是她是想跑。
“孟从雪,我是你丈夫。”景仪瞪着她。
这女人有没有一点已婚妇女的自觉?!
孟从雪:“但是老公,这年头壁咚太老土了,你不考虑换个姿势吗?”
她指了指他抵在颈侧的手,万分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小节,刚被她一声老公叫得有些飘飘然的景仪瞬间被打回现实。
他恶从胆边起,俯下身去要亲她。
纤长浓密的眼睫下是一双浅色的眸子,像是化不开的蜜糖,偏偏神情常年冷淡,折损了几分可爱,却愈发的高不可攀。
她的脸颊也白皙娇嫩,触感一定极佳,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景仪心猿意马。
千钧一发之际,孟从雪捂着心口:“老公,我好疼。”
景仪:“……哪儿疼?”
“这里疼。”她捂着右边胸膛:“心脏疼。”
“……心脏在左边。”
“原来你知道。”孟从雪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景仪默不作声的坐了回去,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孟从雪还看他:“老公你怎么了。”
“肝疼。” 被你气的。
景仪怀疑自己会英年早逝,难怪总说红颜祸水色相骷髅,古人诚不欺我。
孟从雪哦了一声,一点表示都没有,她墨镜一划,开始休息。
照旧是那张冷淡的侧脸,景仪当真怀疑这女人想修仙,脱去□□凡胎七情六欲。
他沉默许久,却只敢通过后视镜看她。
孟从雪戴着偌大的墨镜,只露出小半张脸,但也足矣令人心神摇曳。只是美人神色不佳,小脸还有些发白,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孟从雪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每一次都是这样。
只要她一出国,总是神情恍惚的回来。
景仪既恨她,却也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扭头去一边不看她,心想犯贱也要有个时候,没道理他还得颠颠的热脸贴冷屁股。
孟从雪都快把他气死了,一个招呼不打的跑出国,然后又突然回来,还不告诉他,他停下会议专门去机场接她,结果发现总想撬他墙角的原竹还先他一步。
偏偏他还不能生气。
要不是顾着形象,他真想和原竹打一架!
司机提醒他:“先生,后座有绒毯。”
景仪:“谁管她。”
司机腹诽,现在才开始装不在乎。
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可是巴不得他直接飞到机场的。
结果孟从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先是一条盖在身上的粉红色绒毯,她想也没想的吐槽了一句:“这谁选的,品味真差。”
景仪脸色一黑,粗暴的扯下毯子,对着她命令道:“下车。”
绒毯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尽管车内有暖气,但孟从雪天生体温偏低,怕冷的要命,景仪和她恰好相反,温度一高就浑身不适。
结果现在不仅温度调高了,醒来还发现盖上了绒毯。
“凶什么。”孟从雪瞅了他一眼:“你忍心把你老婆丢在高速路上?”
她说的他活像是个渣男负心汉。
景仪忍无可忍:“到家了孟从雪,你醒醒脑子。”
“哪到了啊,”孟从雪睁大了眼睛,她环绕周围,“这不是我家啊。”
景仪脸色更黑:“这是我们家。”
他在们字上加了重音。
这女人结婚一个月了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孟从雪讪讪地道:“你别生气嘛,我真是一时间忘了。”
景仪面无表情地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手垫在车门顶,防止她撞到头。孟从雪难得冲他一笑,冰山美人融化的效果拔群,景仪心道色相红尘皆为枯骨,我辈之人……
妈的。
这么大一座冰山摆在那里,只能看不能吃。
景仪悔的肠子都青了。
结果这女人打断了他最后一点儿绮念,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婚房,半天才发表出一道感想:“老公,我记得我们家没有装这么大的铁门啊?”
看样子好像还是通电的。
而且这也太高了,怎么顶端还带刺呢。
景仪漠然地说道:“为了防你半夜爬出去和人通.奸。”
孟从雪:“……”
第21章 冰山美人
孟从雪执意要自己拎着她的小行李箱自己进去。
统共也就轻飘飘一个小提琴箱, 景仪懒得管她, 她款款走到大门口, 铁门无声自开,入眼可见的花园里栽的全是白玫瑰。
孟从雪:“真俗。”
景仪额头青筋蹦跶的特别欢快。
他凤眼微眯,不悦地看着她:“那你婚前怎么不说?”
他玫瑰园都准备好了, 就等着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送给她了, 结果她居然说俗!
孟从雪:“礼貌你懂吗?”
她像是个得到了什么新玩具的小孩子, 上下打量起了她和景仪的婚房, 还饶有兴致的走了几步。其实她没有住过几天, 因为其实这次回国,孟从雪是要和景仪离婚的。
离婚之后,她就会死于卧轨。
是自杀。
但却没有这么单纯。
她默不作声的拽了一把还是小钥匙的系统, “随便变成什么, 这个样子太土了。”
人工智障照旧哭唧唧了一番。
它想变成爱心,但差点被苏乱暴力拆毁,随后不甘愿的变成了半圆形。
“你打算怎么办?”系统问她。
“不离婚不就得了。”苏乱说。
孟从雪的死因是不相信有人爱她。
但明明枕边人就很爱她, 只是她却感觉不到。
这位冰山美人似乎天生就缺乏了情感的感知能力,她也分不清复杂的情感,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嫁给景仪。
景仪对她很好, 这更令她愧疚。
她不想耽误对方,最后选择了离婚,在异国他乡卧轨自杀。
最后还是景仪千里迢迢来给她举办葬礼,却连支离破碎的尸体都没资格看一眼。
更何况,不从质量, 单从数量上来说。
大美人身边这么多狂蜂浪蝶,那总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爱吧。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脸扫描进系统的。”孟从雪问。
孟从雪在盛开的白玫瑰中缓缓回过头来。
发比乌木更加漆黑,眸比星子更加动人,白裙翩然,如同纯白雪上的无垢的蝶,手里还抱着她的小提琴盒。
她神情惯来的冷淡,像是霜雪凝就的人偶。
如果早能看见这一幕,景仪情愿送她一百座玫瑰园。
可惜送再多她也不会笑一笑。
“你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大部分的设备用你自己的指纹都可以解锁。”
景仪松了松领带,卸下来搁在椅背上,故作不耐的回头看她:“我把整个二层楼改成了你的衣帽间,你的东西会在明天之前全部搬进来,怎么处理你自己去安排。”
他还在想孟从雪说的俗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气他。
但孟从雪从来都不会浪费时间气他——所以应该是真的。
难怪她当时笑得勉强。
景仪神情复杂,他还以为孟从雪喜欢,毕竟她从来不愿意笑,笑也是清清浅浅,以至于他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都没分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她还伸手去碰那朵花。
玉指纤纤,倒像是比花还娇。
景仪心烦意乱:“你不喜欢我今天下午找人全拔了。”
“你总这么凶做什么。”
孟从雪垂眸,微微吐出两个字:“粗鲁。”
景仪:“……”
“我管你呢。”
他被气笑了,往楼上走。
佣人刚端来的咖啡都没喝一口。
孟从雪有多矫情和她长得有多好看是成正比的。
怪只怪他当时见色起意,如今老婆都坐在家里了,悔不当初也没用。况且娶前老婆还是座更加顽固不化的冰山,冷淡到一星期两人可能都聊不上三句话。
原竹想要她矫情还不配呢。
景仪安慰自己。
孟从雪在花园里仰头往上看,然后景仪砰的一声关了窗户。
德行。
自打她站着花园里,景仪的眼睛都没从她身上挪开。
他到底是在看花还是在看人,这就有待商议了,反正他刚刚就算是赏风景,也是赏的她这道“风景”。
她突然想起了和景仪的初遇。
是在话剧里,她被人拉去客串,等她执着白玫瑰转过身来,垂眸亲吻玫瑰的花瓣的时候,孟从雪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能解脱,塑料香精味道太冲她想吐了。
台下安静了几分钟,莫名其妙的传来了铺天盖地的掌声,持续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断。
正在生离死别的男女主演:“……?”
景仪就在台下,他惊得一杯水全泼在自己裆上,整整三分钟都没有眨眼。
等他点了偌大的花篮填满了后台,千辛万苦挤进来和她说话的时候,孟从雪的第一反应是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被打湿的部分。
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
景仪:“……”
主演也非常尴尬。
明明孟从雪只上台了不到五分钟,结果后台的花全是给她的!塞进来的小纸条和卡片像雪花那么多,更不用提还有拐弯抹角打电话过来问她是谁的。
大美人毫无自觉的垂首自顾自的玩手机。
孟从雪半天才抬起头来,冷淡的说:“我可以走了吗?”
她根本不知道这都是给她的。
景仪追了她七年,追到最后一年的时候,他向孟从雪求婚了。
没想到他对白玫瑰的执念这么深,孟从雪想,但是真的好俗哦,从小到大所有找她表白的都是白玫瑰,仿佛她天生就和白玫瑰绑定了。
她一生中收到过无数的白玫瑰,如果认真起来大概可以开玫瑰园。
如果这东西有推广费,应该先给她一份。
孟从雪抱着她的小提琴去敲景先生的房门:“老公,我可以进来吗?”
正在试图用监控查看老婆的景仪惊的差点原地跳起来。
他飞快地关掉了笔记本上所有的监控画面,将笔记本一合,还故意等了几分钟才去开门。将门拉开一条缝,景仪瞅着她:“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吗?”她细细的说,又狐疑的看着他:“房间里也没有女人,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景仪第一次被她怀疑。
不但没生气,反而飘飘然得很。
“我忙着工作。”他冷漠的说,可了劲的装大尾巴狼。
孟从雪不信,她硬是挤进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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