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从来都在。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大概。”
雨渐渐大。
余旸说,“你回去吧。”
她点头,微笑挥手。
车门闭合,缓缓离开时,余旸目光看到撑伞女孩背后的那辆车,那个男人就等在里面,他突然觉得一败涂地,从一开始。
哑声,对经纪人说,“那两首歌……版权捐赠掉吧。”
……
“回哪里?”上了车,男人这么笑意问她。
明当当整理自己裙摆,摆正坐姿,嗔怪看他一眼。
他接着她这眼神,仍自信满满,“嗯?我那?你那?”
“你闭嘴!”明当当受不了,懊恼一声,身体靠车门,离他远一点,但是捂住眼睛的十指,盖不住无限上扬的唇角,“你那里……”
他就笑了,“行。”
一路上,司机开着音乐,在夜雨迷蒙的山间欲盖弥彰。
“唇膏彻底没了……”他低哑嗓音在她上方响起时。
明当当发现自己姿势,横躺在他腿上,什么脸啊,她连嘴巴都不要了,被亲个没完,他脖颈怎么那么强悍,无论她多么懒,躺着他腿不起来,他都能轻易折腰,俯颈吻她又吻。
“现在有感觉了吗?”他又发声。
明当当始终闭眼,用摇头的方式告诉她,她还没过瘾。
刚才她对他说,吻一千遍都觉得不真实,他就一直在吻,可能试图要到达一千零一遍,说不定就有效果了。
“不是这种。”明当当微声抗议。
他现在的吻法和在休息室的初吻天壤之别,像小鸡啄米,难得伸个舌头,又转瞬离去,她连味儿都没尝出来呢。
时郁捏她脸,说反正她不要脸,就把这张捏掉了,他好私藏起来。
明当当笑哼,“我要脸?脸能泡到自己哥哥吗?”
他哑口失笑。暂时不告诉她真相。
……
到达华田居,明当当快乐的跳下车,然后等司机和他说话完毕,大胆的试图牵他手……
也只是试图。
两人走在湿淋的路面,中间半人缝隙,她努力好久,都没牵上他,正懊恼一哼,他倏地给她惊喜,将她纤腰一抱,明当当惊呼一声,夜深人静,直接就把腿上的力量放空。
“别闹了,进去。”时郁笑眸诧异,勾着她,“我只是搂一下你,你直接躺下?”
“我以为你公主抱我。”这就是得寸进尺,开始想牵他手,中途他回应搂腰,她就蹬鼻子上脸骑他脖子上了。
时郁笑声不止,好久后眼神一本正经,“拜托你,在外面咱有点大人的样子。”
“我饿了。”不抱就抱吧,相互搂腰也挺爽的,明当当双臂如环树环住他,只不过男人常年保持健身习惯后的劲腰手感真不是吹的,她体验一把后,爽到飞起,一声饿了,本来是字面意思,他也没误会,还到厨房给她找吃的。
但是明当当自己就是笑到不能自已。
“只有馒头。要吗?”时郁眸色深黑,在水龙头没关紧嘀嘀嗒嗒的空间中,这么久久看着人,仿佛似一剂药,瞬间将人药倒那种。
她脸蛋红了一下,眨着眼问,“是哥哥等不及了吗。春宵苦短?”
被调戏他挑眉,干脆不问了,走向火灶,还算顺手的点燃一把麦秆扔进洞里,接着吩咐她,“把上面锅放点水。”
“好的。”她笑嘻嘻给他往锅里倒了一盆水。
接着到火塘边,整个人压在他背上,看他用锡纸垫着馒头在火上烤。
最后明当当吃掉了所有被烤金黄的馒头皮,毫无香味的馒头心就塞给他解决了。
“房间还有牛奶。”他担心她吃不饱,到了楼上,不仅搜出了牛奶,还有袋装坚果。
明当当不太高兴,“你买的?”
“好像女同事送的。顺手塞包里带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不可能吃这些零嘴。”明当当抱胸跟到卫生间。
时郁拉抽屉替她找洗漱用品,找到后,撕开包装,笑看她,“不饿的话过来刷牙。”
明当当哼一声,勉为其难接住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往嘴里一送,从镜子中对他发动眼神攻击。
时郁一边笑,一边发信息给宾馆老板,让明天早餐准备丰富一些,然后发了两千块的红包,按灭。
抬眸,与镜中她张牙舞爪的眼神对上,不由哑声催促,“快点。”
等不及了,都。
她接收到他眼神信息,红晕一下从锁骨爆发,一路冲到脑门,全是红。
他笑眸越发暗。
“你还是不要笑了……”洗好澡,明当当躲在被子里,他后洗完,浑身冒着热气掀开被子,一下混进来。
好烫。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天壤之别,听说冬天还有取暖之说,似乎只要抱着他,就宛如一只热水袋。
明当当稍微感受了一下,的确是热水袋,问题现在是夏天,床头空调降温工作,她实在不需要热度。
“笑碍着你了?”时郁不理解,低头鼻尖蹭了她一下。
明当当抵着靠背,肩头被他一件衬衣包住,只留脸蛋绯红,和锁骨稍微一小片的雪白肌肤,算很严实,但哪怕底下穿了底裤,不像他身无寸.缕,她仍然在他眼神里似脱光了全体。
她不敢看那眼神,一直试图躲避。
他低头靠近,眼底笑意的确没了,静静的,淡淡的,又似浓浓,叫她无处可逃,轻问,“不然等段日子?”
“什么……”
他轻哂,“不是怕?”
“没有哦。”明当当勇敢抬眸,望进他眼底,“我是觉得……要拉个灯,更心无旁骛一点?”
时郁当即疑惑,“不拉灯我也心无旁骛。”
“拉一下吧。”明当当忍不住脚趾痉挛,害羞求他,“求你。”
这种对话持续了两趟,拉灯是一趟,还有一趟在时郁准备拉灯,顺便从床头柜抽屉取出避孕套时,明当当又谈话欲爆发。
“什么时候买的?别告诉是早就在这里!”她眼神薄怒,直勾勾瞪他,意思是,你他妈敢在这张床上搞过别人,歇菜了,歇菜了,晚上好,晚上分,创世界最快分手记录。
时郁皱眉,一边动手捏她下巴,淡声,“你送人的时候买的。”
“谁买的?”当时他一直在车里等她。明当当震惊。
“外卖。”
“避孕套可以外卖?”明当当再次惊呆。在他点头后,又爆发,“你很熟练哦!”她喋喋不休,时郁用深吻封住她。
直到她忘乎所以,才轻哑问,“真开始了?”
“开始吧,开始吧。”明当当大方,只不过微怂的闭着眼,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把灯关掉就行了。”就差摆摆手,对他表示大发慈悲。
时郁觉得她可爱到不行,关掉灯,立马凑上去亲她。
摧枯拉朽式彼此沉沦。
别说开灯,就是开大炮过来,两人都分不出来心应付。
他很照顾她,但明当当紧张到腿抽筋,那时候她已经由小女孩变成女人,又痛又惊喜,他掌心一下下按着她抽筋的小腿,“别怕,别怕……”
这么哄。
偶尔垂首下来,轻啄她唇。
明当当龇牙咧嘴,又装着事故老道哼,“你看我,如花似玉就交代在你这老男人身上了,知足吧……”
“知足……”比她大六岁的男人顺着夸,“乖女孩……”
明当当瞬间功勋感爆棚,洋洋得意痛哼,“那你疼疼我……”
“马上就疼你。”结果他的疼法与她想象中的南辕北辙。
“哥……哥……求你……”她眼角都落了泪,“我怕了……怕了……”
“现在怎么能怕?”简直要他命,时郁尽力哄她,“乖,一下就好了。”
……一下个鬼。
他太能折腾了……
“你就这么讨厌哥?”弄哭她,又哄她。
“我哪里讨厌你?”明当当哭到肩膀耸,“你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时郁凑到她耳边说,“你痛点太低了,哥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不算什么都没做,但绝对算做的很少。
她现在生龙活虎跟他哭就是证明。
他要真顾自己快乐,哪里有功夫让她在这里喋喋抱怨。
“你真是要我命……”明当当湿濡着两排浓密的睫毛,闭眼轻哼,“这么大做什么……我又不是秧田,你随便插个没完!”
“明、当、当。”他气笑了,将被子一掀。
明当当一下就见到了天日,窗帘没有拉,房间在顶楼,面对着山林和旷野,外头天光从玻璃内穿入,整个房间都似白蒙。
她眼皮颤了一下,看到的景象是半明半暗间男人倒三角的肩膀和窄腰,冲击过大,她怔愣的同时深深被眼前景象里美学效果所惊艳。
所以……
“啊!”一声惨叫后,美色误已。
她痛呼呼想,岂止秧田,整个宇宙都怕是容纳不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风水先生的地雷!和上章一堆人的营养液!
第71章 妹妹
“轻点……”她苦着表情让他轻点, 他却俯下身在她耳旁抱怨,“一个半小时……只是入门。”
夜都去了大半,一直在哄。和她聊天。
他是一个男人啊, 多么爱护就有多么煎熬。
没想到到床上了,还这种滋味。
他想笑, 又笑不得,垂首,深吻。
明当当感觉自己小腿又在抽筋,因而痛呼, 但像狼来了喊多了便被村民置之不理,他现在就这般对她。
“哥……哥……”虚弱叫他,得到他回应, 眼神浓郁凝着她时, 她又倏地失声,干脆闭上眼,痛就痛吧。
半夜半白,昏昏眛眛,世界颠倒。
眼前乌黑, 无论耳畔动静如何激烈,置之不理。
“当当……”他动情时声音很不一样, 仿佛是从未显现过的歌唱技巧,她震惊,讶撼,口中也克制不住发出令自己同样恍惚的音调。
想到那晚在这张床第一次入睡, 隔壁情侣大战,当时他在西间应该也听到了吧。
当时她在想,如果有机会和他这样那样……她会怎么发声, 才和隔壁那女人一较高下?甚至作为音乐专长生,她绝对要比对方更技高一筹,才不那么假和造作。
现在……发现自己使用不了过多技巧,脑海烟花砰砰放,所储备知识全抛之脑后,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音调,如果非要打个分,她只能说自己一塌糊涂了,别说分,脑子还带上请自己注意收敛的提醒,已经算命悬一线了。
这根线掌控在他那里,一直牵牵扯扯,欲断将断,她好怕自己会摔死……
“哥……”有意识的求喊都不被重视,这种连自己都分辨不出需求的呼声,只换来他更加的放肆。
结束前最难熬,虽然她当下并不知道那是将结束前,只觉得她要死了,容她好好道个别,然后就别来不及道,倏地被抛上云端,这一秒世界空白,接着如只人间的鸟儿徐徐坠落……
坠落的过程是她体会他做为男人可怕之处的过程……
不知过去多久……
“洗个澡?”天光大亮,楼下旅游大巴停入,游客在导游小喇叭的喧嚣下被带着进入宾馆。
他声音清明,似随大地一起清醒,简直有种神清气爽的功效,而不是一夜未眠状态。
明当当眼皮发颤停在被子里,知道自己一片狼藉,但没力气动,她全身抖,包括眼皮,在眼球上不安躁动。
“你不要动我……”嗓音哑,像被刮去一层,只剩表皮颤颤巍巍。
“会着凉,”时郁安抚笑,“哥抱你去,不要你动,好吗?”
“不要。”她坚决,并且轻轻蠕动两掌,让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把肩头也卡紧了,密不透风。
他低问,“是不是生气了?”
她摇头,眼睛仍闭着,但面色宁静,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对他技术有什么看法,而不好开口一般。
时郁蹙眉了片刻,见她真不愿意,只好拧热了毛巾,从肩头敲敲她脸颊,“嗯?”像敲门,打开她动静。
明当当哼哼唧唧,一只手掌从被里伸出,取了温热毛巾,自己又倏地返回被中,在里面囫囵擦了自己一遍。
递出去时毛巾已经不成样儿了。
他看着,眸光暧昧,“最好还是洗一下……”
“不要!”她声音稍大。
“哥都看光了,现在太迟。”
“不要……”真的看光了吗?不可能,明当当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她明明一直不让他向下看,他不可能看到她那里……
纠结,忐忑入睡。
再醒来阳光虽未穿过玻璃和厚重窗帘,但就是让人感觉到外面很热,天气好,人们在楼下游玩谈笑的声音,细细传入,令她有种不真实的颠倒感。
模模糊糊从被里坐起,看到陌生环境和第一时间冲击入眼的电视柜上一系列不属于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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