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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和迢

时间:2020-10-30 09:07:53  作者:和迢
  应仰被应老叫过去总结一年经验。他能有什么一年经验?他干了什么直接去找应右为问就行,哪件事应右为没有照片存档?
  应老不理会他的胡作非为,教训了一顿又塞给他一块玉。应仰表示不想要,相比不经磕碰的软玉,他更喜欢抗摔打的硬器。
  应老则表示不愿要也得要,温玉养人,消消他的浮躁戾气。
  白大师在一旁劝解,“玉有灵,保您静神养性。”
  应仰拿手里把玩,“是不是还能祛病消灾,逢凶化吉?”
  白大师点头肯定,“是。”又满含深意告诉他,“这玉开过光,最养人。”
  应仰还没被哄住,应老已经不耐烦挥手,“不识货的东西。赶紧拿着出去。”
  应仰拿着玉出了书房,感觉自己手机在震动。
  号码没备注,但是眼熟。
  卫诚站在输液大厅外手插口袋懒洋洋开口,“你有空没空?”
  应仰没说话,等着他下一句。
  “卫惟在医院打针,我有点事,你来不来?”
  “哪个医院,地址给我。”
  卫诚有点好奇,“她没跟你说?”
  应仰去房间拿衣服,愣了一下,“没有。”
  卫诚猜错了一件事,没料到卫惟竟然不和他说,赶紧自己打圆场,“没事,她虚,常有的事,习惯就好.......”
  最后一句拉了长音,应仰心急直截了当,“有话就说。”
  卫诚琢磨了琢磨,试探着开口,“她想吃富膳堂的点心,你...”你方不方便....
  “好。”话还没说完,应仰答应得利索干脆。
  “......”卫诚真的没想到。
  这么干脆?医院和富膳堂隔着四分之一个城区?他飞过去?
  “你现在在哪?”
  “檀山。医院地址发给我。”应仰拿起车钥匙挂了电话。
  卫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感觉不妙。
  檀山?富膳堂?医院?一个东一个南一个中心。他给应仰说了个大三角形。
  卫诚挂了电话自己想,也许应仰知道路就不去了。
  去不去的吧,卫惟就是一时嘴馋,都无所谓,反正来来回回开快车也要快三个小时。
  谈个恋爱谁能这么费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吃点心......
 
第40章 医院情侣
  卫诚走回去, 卫惟面无表情问他,“你去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和应仰说了?”卫惟一下抓狂,“你告诉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还告诉他我想吃点心?不吃就不吃, 你告诉他干什么!”
  卫诚护着她的输液管和打针的手,“你一直和人聊天,我怎么知道你没和他说。”
  卫惟恨不得把针拔下来和他打一架, “我在和顾苓聊天!我生病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他?!病又不是不会好?你还让他去买点心?隔这么远他怎么去?!”
  “!......”卫诚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那我怎么去?”
  卫惟欲哭无泪,“我就和你说说,你又不会真去。吃不到就不吃啊, 你让他怎么做?”
  卫诚头大,“行了,我错了。”
  卫诚给她又调调输液管,“多大的事,我说了他又不一定去。”
  “谁知道你和别人谈恋爱不一样。”
  卫诚实在想不明白卫惟的脑子怎么长的,生病难道不告诉人?那他和程羡原来那几个女朋友, 磕着碰着就哭哭唧唧, 打电话发照片百般暗示,女的不都这样?
  卫惟一点就通,知道他这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想都不想把暖手宝当成炸弹塞给他, 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气死我了!”又深呼吸平复心情给他解释,“不是所有女的都是一个样的!”
  卫惟咬着牙给他普及知识,“你要相信, 有人是不经折的小花小草,有人是能受住雨打风吹的团花高树。有人随时需要庇佑,有人无需过多照拂。”
  卫惟再次深呼吸,“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想让他为我做什么买什么,我们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我会和他一起笑,他不开心我哄他,我不开心他哄哄我我就好。打针吃药这些都是小事,这些自己不控制不期待的事不属于我要和他分享的范围。”
  卫诚一时没能完全消化。
  总算找到了教训卫诚的当口,卫惟丝毫不顾及他的血槽快空,好把他干的那些破事都说一遍。
  卫惟直接出了绝招,“我记得上次上着课有个跑到我班里追问你在哪的。还有个因为你一天没理她跑到我面前哭的。”
  “......”
  卫惟觉得冷,又把塞给他的暖手宝夺回来,“果然是人影响人,麻烦下次你找个坚强点的女朋友。”
  “我就问问哪些人里到底有没有你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有的话你下次和她们说一声,别总是跑到我面前来哭。”
  最后一个哭字真就带了哭腔,话还不算完。
  “哭声没一个一样的,都赶上交响曲了!”。
  卫惟噼里啪啦半真半假,卫诚根本没注意听她后面说了什么,因为卫惟自己憋不住了,她快哭了。
  卫惟八百年不哭一次,卫诚也最见不得她哭,赶紧连声制止,“你给我憋回去,不是,你哭什么?”
  卫惟擦擦眼,嚅嗫道,“你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我们才在一起几天....”
  卫诚仰头看天花板叹气,生病的女人太难缠,刚才还滔滔不绝训他,现在自己快哭得稀里哗啦。
  卫诚从她自带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给她,“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哭个屁啊。”
  卫惟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什么,眼泪就是要往上涌。
  生病影响心情多愁善感,又担心卫诚自作主张给他出的难题难住他。怕他为难,又怕得不到倾向的结果。
  旁观者以为已是水到渠成,但局中人自己清楚,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从来不奢求什么。
  卫诚肆意张扬,是实实在在的肆意。可应仰不是。应仰的肆意下背着沉重枷锁。
  她看得见他眼里笑意后的沉重无感,她选择只看见他的笑。她不想给他添乱,只想让他的笑更畅快一点。
  卫诚越看卫惟越觉得她像是“额蹙心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厥过去。卫诚以毒攻毒,“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跟我装林黛玉。”
  卫惟一把把手里成团的纸巾扔他身上,下一秒元气恢复,“滚!”
  卫惟摇摇头,“你不懂。”
  “......”
  “反正你以后不能欺负他,谁都不能欺负他。”
  “......”
  ——
  卫惟的药多,药效会有反应,护士嘱咐点滴不能太快。
  兄妹俩坐在一起,像两个互相熟悉的陌生人。
  卫惟让卫诚告诉应仰,她不想吃糕点。卫诚死活不答应。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存心忽悠应仰。
  卫诚撺掇卫惟自己和他说。卫惟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她满意的说辞。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卫惟觉得他可能在开车,又不好再打扰他。
  刚挂上最后一大袋药水,卫惟心情还是不能平复,越想越放心不下。想再给他打个电话,电话就打了进来。
  “刚才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到了。”
  应仰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卫惟听见他的声音忽然眼眶一热。
  此时据卫诚告诉他不到三个小时,卫诚看看表,差不多两个小时四十分钟。
  卫惟放下电话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再一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少年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输液大厅。
  他只稍稍扫一眼,接着朝这边走过来。
  卫惟抬头看着他大步走进,心里只有两个字:值了。
  她十六年受尽至亲宠爱。十六岁再遇见他,自知是少年心动萌意发芽,想把自己的好都给他,却没想到能得此回报。
  这是从来没想过的。她很欢喜。很庆幸坚持到如今,欢喜又值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注)也不过是如此。
  应仰走到卫惟身边另一个座位坐下,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上放着一盒已经凉透的粥。透过袋子看,餐盒盖上已经凝了一层粥油。
  应仰把粥拿到地上,微微挑眉意有所指,“怎么这么挑食?”
  卫惟自知理亏,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我没有。”
  应仰丝毫不在意,把带来的糕点打开,问她吃哪个。
  有些点心还是热的,带着丝丝热气。卫诚没说清楚卫惟想吃什么,应仰干脆都买了一份。
  应仰刚从寒风里走过,衣服还有些许凉意,他穿一件黑色外套,能看见里面单薄的衬衫领口,卫惟把手里的暖手宝塞给他,“你冷不冷?”
  “不冷,饿不饿?”应仰把点心拿给她。
  卫惟只有一只能用的手,吃香再文雅也无法阻止点心的自我毁灭性掉渣渣。
  不能再吃了,好不雅观,她心好累。
  应仰又给她推过来一种,然后伸手接在了易碎的糕点下面。卫惟想一头埋进地砖里。应仰伸手接着,转过脸去笑了一声,“不看你,赶紧吃。”
  “......”
  卫诚要被两个人给折磨死,他是不是错了?不该创造这个机会。
  卫惟吃饱喝足,应仰把剩下的点心一股脑给了卫诚。
  卫诚翻了好几种,才找着没开封的栗子糕。应仰比他还败家,各样买了齐全。卫惟在应仰投喂下吃了不少,但和剩下的比只是一粟而已。
  卫诚拿了东西吃,顺口问应仰,“你怎么来的?”
  应仰正给卫惟拧开杯盖,顺口回答他,“开车。”
  卫诚没再说话。这个妹夫他认了。
  从城东到城南再到市中心,大冷天开三个小时的车就为买包点心。
  车速要很快,人要很愿意。
  卫惟赌对了。
  ——
  卫惟看看应仰,一时不知所措。
  应仰笑得放肆,“好看吗?看得眼都直了。”
  卫惟轻轻拉拉他的手,“谢谢。”
  应仰拉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认真把玩,“别和我说谢谢。”
  卫惟的手也是极好看,十指尖尖,手如葱根。
  像女生私底下会讨论男生一样,男生的话题里也会有女生。卫惟的手是全球认证,能握笔会弹琴,比她的脸还出名。
  有人听来了他们班里的事,曾经揶揄应仰被这双手摸腰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当时没记住什么感觉,反正有的是机会。不只是腰上。
  应仰把她的手拉起来放胸膛上,“别只说不做,说好的给我揉揉。”
  大庭广众,卫惟感觉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瞋目切齿推推他,“你现在又不疼。”
  应仰笑得倜傥,没松开她也任她推,“你推开我我就疼。”
  卫惟做不到他一样的无视旁人,“我生着病呢,你......”
  应仰恍然大悟一样放开她,接着是意味深长,“也是,生着病不适合剧烈运动,得再养养。”
  “.......”
  卫惟蹙眉,我是这个意思吗?还是你理解有问题?
  卫诚实在忍不住咳了几声。卫惟借机正身坐好。
  应仰越过卫惟看向卫诚,“你不是有事?怎么还不走?”
  卫诚吃人嘴软,收起了机关枪,但是习惯已经形成,无法弃械只得换成小米步枪,“我不得看着人?你以为她是你?她爸妈不定时查岗,东窗事发会牵连我。”
  卫诚说话永远都是欠揍语气,卫惟拉拉应仰的衣服,“你别理他。”
  卫诚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外面是萧瑟风冰雪地,很适合他的心情。
  输液大厅里人不多也不少,病人带家属三两一伙占四五个位子算是坐满了人。
  最前方的护士站里护士医生时而忙碌,时而歇息。正前方的小朋友已经趴在椅背上睡着,隔得远一些的右边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孩子刚刚来送过饭,老爷爷要陪着妻子,留下东西赶走了孩子。
  卫惟看看脚下的不显脏花色石地板,没由得笑了出来。
  应仰茫然,“你笑什么?”
  卫惟凑近他小声说,“你看见前面那个小孩子了吗?他妈妈给他买了关东煮,当时他抱在怀里翻身,结果一个都没吃着,喂给了土地公公。”卫惟不好让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又凑近一点,“当时要笑死我,他特别可爱,不哭不闹,竟然喝了留在杯子里的汤。”
  卫惟控制不住,说着说着就趴在应仰肩上笑起来。
  应仰护着她的输液管,防止她动作太大走针,待卫惟平静一点,应仰拍拍她的脑袋,“你想吃关东煮?”
  其实没有,但是你既然说了,我也就不好否认。
  心里已经是万分期待,但卫惟趴在他肩上没说话。
  应仰嗤笑,“着重点是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和你都没吃到的关东煮?”
  卫惟悄悄咬唇。当然是关东煮。医院门口小超市就有卖的。
  应仰自己写上答案,“那看来应该是小孩子。你讲过的阅读题,要找主谓宾。”
  还有什么比期待之后的落空更令人无法接受?
  卫惟一下从他肩头爬起来,“你主谓宾找错了!”
  “小孩子讲错了题吧。”
  卫惟单手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应仰...”
  公主有英气,也惯会撒娇,两个词拖了长音打几个弯,让人绕进去转得七荤八素。
  应仰攥住她的手,眼神一如吸引人的深潭,“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换成什么?”
  “你自己想。”
  卫惟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眼尾微调,神采飞扬,不怯不羞叫了一声,“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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