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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夫妇探案日常——鹿谣

时间:2020-11-01 10:09:31  作者:鹿谣
  她只是觉得开心,非常开心。
  周围像冒着粉红色的光圈,她沐浴在光圈中,身心格外轻松舒畅,整个人飘飘然,轻快得似要飞起来。
  夜已深,不能再多逗留。越千城本打算送花涴回家,花涴之前的顾虑还没打消,她谢绝了越千城的好意,对他亮了亮腰间的鞭子,表示无人敢对她怎么样。
  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六扇门之后,花涴推开房门,再一次同越千城道别,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
  人的梦境往往会与现实相结合,若白日里发生好事,夜里兴许会做个美梦;反之,则会噩梦连连。
  这一夜花涴睡得格外香甜,那些曾经频频侵袭她梦境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倘使在睡梦中,她的唇角亦微微上挑。
  睁开眼睛,已是白天。
  昨日发生那档子事,花涴不好意思再去将军府找越千城,怕遇到尹晟,会尴尬。
  越千城好像了解她心中的顾虑,他早早起身,从将军府拿了五个花涴爱吃的肉馅包子,赶在花涴起身之前便到她家门前等着,避免她见到任何将军府的人。
  花涴为他的细心而感动。
  说到底,调查崇月阁底细这事儿归六扇门管,花涴身为六扇门的捕快,得到了线索,自然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她的上级。
  由于怀疑朝廷里有崇月阁的人,为防消息泄露打草惊蛇,花涴没把线索告诉其他人,只告诉了六扇门的门主程晟。
  啃完越千城带来的肉包子,花涴拍拍手,将越千城之前的猜测原封不动地说给老门主听。
  听完花涴的话,老门主在熹微晨光中怔了半晌,末了,他伸出手,朝越千城竖起大拇指,钦佩不已道:“高,实在是高。”思忖须臾,他问越千城,“千城,说正经的,你想不想加入六扇门?”
  越千城没多想,只是顺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摇头拒绝,“谢门主好意,晚辈没有兴趣。”
  老门主斜眼睨他,“你听没听明白?六扇门!全天下人挤破脑袋要进的六扇门!你说没兴趣?”
  越千城还真没兴趣,他打小的心愿便是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从未想过加入六扇门,或是其他什么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派。
  他不喜欢被约束的感觉。
  花涴知道越千城心里的想法,她代越千城道:“千城有自己的门派,他不想加入六扇门,也不喜欢六扇门的体制。”
  老门主“啧”一声,似是觉得惋惜不已。缓一会儿,他抬起头,笑嘻嘻问花涴,“你不生气啦?”
  花涴没理会他,只是一板一眼道:“千城怀疑朝廷里有崇月阁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无须主动做什么,若需要帮助,我们会来找你的。”说着,她沉下脸,故意提上次的事儿,“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搞小动作,到头来一点儿忙帮不上,净添乱。”
  程晟自知理亏,干脆不说话。
  得了,他不过问,随他俩怎么折腾吧。
  花涴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多叮嘱老门主一句,“我和千城嘴巴严实,不会泄露消息,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便来找你。”
  语气虽然很寻常,可程晟总感觉受到了威胁,缩了缩脖子,他暗暗撇嘴——这家伙,可真跟她娘一个样。
  今儿个天气不怎么好,天空被层层乌云笼罩着,见不到太阳,似乎随时有可能下雨。
  时至暮春,于春日绽放的花朵儿渐渐显露出凋零的迹象,夏季很快便会到来。
  从六扇门出来,花涴与越千城并肩前行。
  昨晚,越千城怀疑崇月阁里舒贵妃的后人,但他后来又仔细一想,舒贵妃并没有留下子孙后代,舒氏一族也近乎死绝,剩下的都是些贫民庶户,不许在朝为官,根本无力组建崇月阁,更别说织那么大一张复仇的网了。
  一定得是有钱有权,才能组建一个如此庞大、且组织化程度高的门派。
  可关键是,舒家现今没有这般出众人物,越千城想不明白组建崇月阁那人到底和舒贵妃有什么关系,他陷入纠结之中,暂时走不出来。
  他不喜欢钻牛角尖,遇到难解的问题,他一般都先放置不管,有时放着放着,突然灵光乍现,难解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他准备先回将军府一趟,拿上行礼,搬到霍嘉在京城的祖屋里去住,之后再打算别的。
  霍嘉昨晚上说,他的父母已搬到附近的郡上居住,祖屋空了下来。顾一念过了多年苦日子,惯会精打细算,他道不知还要在京城呆多久,反正霍嘉的祖屋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收拾一下,他们搬进去住,如此能省下住客栈的钱。
  正好三年一届的科举考试快要开始了,顾一念得留在京城备考,霍嘉的祖屋位置偏僻,很是安静,适合他静心读书。
  顾一念和霍嘉已经提前过去收拾祖屋,他们打前阵,越千城和白羽生负责拿行李。
  许是天气暗沉的原因,花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心脏突突跳着,颇有心神不宁的感觉。
  她定下心,尽量不去胡思乱想,帮着越千城把行礼送到霍嘉的祖屋。
 
  ☆、第一百章
 
  霍嘉祖上是木工届的大拿, 后辈们靠着继承祖宗的木工手艺,攒下了丰厚积蓄。他家的祖屋盖得甚是气派,虽然多年无人居住, 却没显出一点破败的模样,大概常有人回来修整打扫。
  人多力量大,他们只用了半日, 便将霍嘉的祖屋收拾干净。
  祖屋的院子里有棵香椿树, 久无人采摘,底下的叶子都老了。顾一念把顶端较为嫩的叶片摘下, 做了盘香椿炒鸡蛋。
  小白不晓得去哪里搞了只鸡,顾一念没敢问, 他从院子里找了些蘑菇, 把鸡杀了,做了盘小鸡炖蘑菇。
  这顿饭算是和鸡杠上了。
  吃饱喝足,大家又四仰八叉歇了会儿, 不知不觉便已至傍晚。
  当前搅屎棍太多, 共有三根, 越千城想单独和花涴相处一会儿,遂约她到外面走走。
  天已经阴了很久了, 这场雨还没有落下, 不知老天是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还是干脆不打算下雨了。
  双手在身后互抱手腕, 花涴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想到上午老门主问越千城的话, 她侧首问他,“你真的不考虑加入六扇门啊?”
  越千城紧跟在花涴身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加入六扇门是挺好的, 没准将来能混进朝廷,走上仕途。”
  不远处是条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恰逢傍晚,人们吃过晚饭,正好出来逛街消食,是以街道上很热闹,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越千城想给花涴买副手镯,他带着花涴往街道上走,边走边道:“可为朝廷做事有太多规章了,有些写在台面上,有些在暗地里,我不喜欢官场上的虚与委蛇,也不想将来成为张口闭口都是官腔的人。”
  花涴完全理解越千城,她喜欢的,正是他身上那股洒脱不羁的劲头,若他如尹晟一般油腻,哪怕他再聪明,她也不会喜欢上他。脚踩青石砖面,花涴对越千城坦诚道:“其实我从前不相信无仙派未来能够比肩六扇门,尤其是在脱离朝廷管控的情况下,这太难了。但千城,当足够了解你之后,我渐渐开始相信,那一天定会到来。”她眯着眼睛,笑容温暖又可爱,“我陪你一起等那一天。”
  还需要说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越千城倏然觉得,自个儿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他驻足不前,朝花涴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手给我。”
  花涴不解他的意思,“做什么?”但还是把手伸向他。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像虚无的影子,并不会打扰到有情之人。指节微弯,越千城扣住花涴的手,身子顺势靠近她,“牵一牵嘛。”
  花涴硬是从中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花涴是不在意男女之防的,从前在山上,师父常让她与师兄对招,以此来增进功力。师兄常常牵她的手,不过大多是教导她练功夫,她和师兄的手同样粗糙,摸着都像锉刀,着实没甚感觉。
  越千城的手……软中带硬,没什么茧子,摸起来很舒服。
  说不害羞那是假的,毕竟花涴不解风情十八年,这还是头一次与心悦之人牵手,且是在街面上手牵手。
  她从前总不解何为风情,但这一刻,她幡然明了——风情,便在此刻。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惊雷响在耳边,花涴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忧心道:“好像……要下雨了。”
  越千城牵着她往前走,“前面有卖油纸伞的,咱们去买一把。”
  京城的街面上有两个时间段人最多,一是晨起,二是傍晚,其余时间人潮稀疏,卖东西的摊贩也少。
  不过,人多归人多,还没到人挤人的程度,穿行在人群中并不困难。
  找到一个卖油纸伞的摊子,花涴弯下腰,指着把绘有牡丹花的伞问越千城,“这把怎么样?”
  小贩趁机吆喝,“公子小姐要买伞吗?二十钱一把,质量过硬,一个月内非人为因素损坏,我这儿包退包换。”
  越千城蹲在花涴身边,看了眼她指着的油纸伞,没忍住笑,“你又不是风苑丹,怎么也开始喜欢牡丹了?”
  想到风苑丹那满屋子的牡丹花,花涴笑一笑,又指向另一把画着唐宫仕女的伞,“这个呢?怎么样?”
  越千城还没回答,花涴又看中另外一把,“这把樱花的也不错,左不过不知道适不适合下雨天撑,倒像遮太阳的。”
  越千城正打算比较一下,给花涴掌掌眼,视线不经意偏移,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卖首饰的商铺。
  他记起给花涴买镯子的事情。
  想给花涴惊喜,越千城站起身,松开一直牵着花涴的那只手,“你先在这儿挑油纸伞,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花涴又看中另一把伞,她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拿起那把伞在手中细看,随口道:“快去快回。”
  越千城温声答应她,青缎鞋压实地面,他从花涴身边离开,缓步走向卖首饰的摊子。
  花涴很中意最后拿的这把伞。伞面上没画什么姹紫嫣红的富丽之花,仅有几株简简单单的紫色牵牛花。花茎从伞骨中间往四面蔓延,弯弯曲曲的,恰像在攀爬竹篱笆。
  她随口问小贩,“这些伞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这个卖伞的小贩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对自己的技艺十分有信心,他回花涴,“是呢姑娘,这些伞全是我做的,光是扎伞骨便要用许久,还要在伞面上作画,当真是又费时又费力,要您二十钱一点儿都不贵。”
  花涴对真正的手艺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想到霍嘉他们都没有伞,她又刚发了俸禄,手头余钱多,花涴抱着看中的那把伞,又继续挑起来,“好,我多买几把。”
  小贩放下手头的活计,帮着她一起挑选。
  天色一点一点转暗,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闪电接连划破天空,雷声轰隆不停,看样子有一场大雨要下。
  逛街的人们怕被雨淋,接连归家去了,小贩们也挑着东西离去,只剩沿街的商铺还没关门,先前热闹的街面上逐渐安静下来,人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
  花涴揣摩着霍嘉他们的喜好,认真挑了几把伞,等到付完买伞的钱,花涴直起腰,突然觉察不对劲——越千城说马上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她到这时还没多想,只以为越千城有可能就在附近,有事耽搁住了。她抱着伞,沿街寻找越千城,边找边喊他的名字,“千城!”
  这条街并不长,她从街头走到街角,每一条小巷都伸头进去看了,却始终没有看到越千城的身影。
  街上剩下的人不多,大家被闪电和雷鸣吓到了,纷纷赶在雨点落下之前回家,要想在仅剩的这些人中找到身量颀长、气质出众的越千城,应当很容易才是。
  花涴开始焦灼不安。
  尤其,当她路过一家卖饰品的商户门前,不经意捡到某样东西后,心中的焦灼与不安顿时盛放到最大——那是一枚剑穗,一枚她见过多次、熟的不能再熟的剑穗。
  花涴拧紧眉心,一颗心猛地下沉,“崇月阁?”
  花涴怀疑,她多日来担心的事情可能发生了。
  抱紧怀中的伞,花涴拿着在商铺门前找到的剑穗,怀着三分侥幸的心理,抓紧赶回霍嘉的祖屋。
  她不想浪费等待的时间,没有敲门,干脆翻过墙头,径直落到院子里。
  霍嘉和小白正在院子里侃大山,花涴放下怀中一直抱着的油纸伞,神色凝重地问他们,“小白!霍嘉!你们看到千城了吗?他回来了吗?”
  霍嘉和小白原本还笑嘻嘻的,见到花涴凝重的脸色,不约而同收敛笑意,“没有啊,我们一直在家,没看到城哥回来。”
  这是她最不想听的回答,花涴用力握紧在街上捡到的剑穗,手心开始往外冒汗。
  顾一念从书房走出来,他没看到花涴凝重的脸色,视线低垂,先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剑穗,“这剑穗哪来的?”语气轻快明亮,“真漂亮,适合绑在佩剑上。”
  花涴抿抿嘴巴,沉闷无力道:“千城不见了。”
  霍嘉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没关系的花姐姐,城哥多大的人了,不可能走丢。咱们等一会儿,兴许他买东西忘了时间,很快便回来。”
  花涴高高提起剑穗,将它所代表的意义告诉他们,“这枚剑穗是崇月阁的象征,杀了人之后,他们会将剑穗留在现场。迄今为止,六扇门已经找到很多枚像这样的剑穗了。这一枚是千城不见之后,我在街上找到的。”
  听到崇月阁三个字,白羽生脸色一变,他陡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昨天夜里你们离去后,有人往我们家大门上射了封信,我爹把信拿走了,不给我看。但我后来听他同我娘商量,说下次你们若再去找他,他直接闭门不见,能躲多远躲多远。”他握拳,“我估计那封信是崇月阁的人所写,他们威胁我爹,不许他再和你们见面。”
  霍嘉抽了一口冷气,补充道:“城哥最近在深挖崇月阁的底数,会不会崇月阁的人怕城哥查到什么,所以,所以···”他没敢接着往下说。
  顾一念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们会报复城哥的!”
  花涴担心的正是这个。
  她与崇月阁打过多次交道,深知他们有多丧心病狂,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越千城落入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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