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怪夫妇探案日常
作者:鹿谣
文案:
“妖怪”夫妇携手破案,一边缉凶一边恋爱,女主功夫贼高,男主智商贼高,夫妻搭档横扫四方!!
是甜甜甜文哦。
八年前
越千城是整条街最瘦弱的男孩儿,常常被人欺负,一双眼里满含泪水。
花涴是整条街最调皮捣蛋的女孩儿,一双粉拳不知揍哭过多少同龄人,常常让别人的眼里满含泪水。
八年后
越千城奋发图强,不负众望地成为了……城里鼎鼎有名的混混头子。
花涴摇身一变,成为了建朝以来第一个女捕快,一把长鞭在手,荡尽天下贼寇。
越千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小剧场:
后来,有人问昔日声名狼藉的混混头子:“你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混混头子负手眺望远方:“我摘下了天边最亮的那颗星,自然要努力让自己放出光芒来,如此才配和她站在一起。”
再者,他暗恋她八年,好不容易拐到手,怎敢不拿命宠着?
照例的吹牛时间:
1×妖怪夫妇:指的是能力逆天的夫妻俩,不是说他俩是妖怪
2×女主功夫贼高,男主智商贼高,夫妻搭档横扫四方!
3×相互救赎相互成长,甜文,1v1,he,全文无虐(尽量)
一句话简介:夫妻搭档横扫四方!
立意:邪恶永远无法打败正义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越千城,花涴 ┃ 配角:霍嘉,小白,顾一念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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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留评论送红包辣~)
鲜花与长剑,你选择握住哪个?
春天雨水多,昨夜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好像能通过鼻腔一直沁入到肺腑之中似的。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浓重的水汽和清晨的薄雾氤氲成团,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怎么也撩不开。
花涴便是在弥漫的晨雾中驾马来到凌云城的。
她奉六扇门门主之命,一路追赶从天牢逃脱的朝廷要犯至此,算来怎么也走了四五百里路,身下的马儿都累得蔫吧了,却还没能成功缉拿住逃犯回去。
能够从看管森严的天牢逃脱,说明这次追赶的逃犯功夫不低,花涴已经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马蹄踏进凌云城,花涴眯起眼睛,仔细扫视身边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她是追着逃犯过来的,在进城之前,她还能通过背影辨认出逃犯逃走的方向,现在进了凌云城,逃犯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想来他逃了这么久应该也累极了,定是找地方藏了起来。
勒住缰绳,她熟练地驾驭马匹,小心翼翼的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眼神警惕发亮。
有两个赶早卖东西的货郎从花涴身边经过,跟她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彼此对视一眼,窃窃嘀咕道:“嘿老兄,前面骑马的姑娘是谁啊,我瞧着面生,凌云城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凌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哪家哪户有什么出众人物大家都晓得。骑马的姑娘长得着实好看,也着实面生,应当不是本地人。
另一个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外边来的吧?你看她的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官差,她莫不是外地来办事的女官差?”
先前说话的偷偷打量花涴几眼,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世道啊,女孩子家家的不好生在家相夫教子,来属于男儿的官场上施展什么手脚,当真是阴阳颠倒。”
他俩说话的声音不低,花涴听见了,但她没有和他们计较。打从她进六扇门开始便听多了这种话,早就俗了,要是哪天没了这种议论声她还觉得奇怪呢。
她驾着马,注意力全放在寻找逃犯上面;两个卖货郎光顾着议论这个阴阳颠倒的世道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受伤的男子。
要是花涴再不勒住马,估摸着这条街上马上就要上演血腥的一幕。
受伤的男子尚不致死,他还有气儿,卖货郎议论的声音吵醒了他,拧着眉头睁开眼睛,他思绪混乱地想,什么官差什么姑娘?没等他再深入想一想,马蹄子冷不丁来到眼前,他吓了一跳,忙把自己当成只罐子,往旁边滚了一滚。
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反应速度不够快,他的身子是滚过去了,可手还没有及时收回来。
马蹄毫不留情地从他的手掌上踩过,有那么一瞬,他想到了醉香楼做的脱骨凤爪。
疼!十指连心,马蹄子踩这一下可比身上所受之伤疼多了,他捂着手迭声叫唤道:“嗷嗷嗷!!!断了断了!!”
端是无比凄厉,含冤几百年的女鬼都没他喊得透心彻骨。
附近人家屋檐上挂着的铃铛开始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是他凄厉的叫声震的,还是风儿吹的,这一点无从考据。
花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乍一听到这种惨绝人寰的叫声,她吓得一激灵,差点儿从马背上翻下来。把冲散的警惕心重新凝聚起来,花涴循着叫声下马,望着地上抱着手哀嚎的陌生人,她反手照着马头上拍了一掌,“完蛋,黑爷,你又把人家踩伤了。”
黑爷是花涴的座驾,陪伴她已有五个年头,是匹过错累累的老马,三天之前它刚踩伤过人。
花涴不知躺在地上这人先前已经受过伤,还以为是惯犯黑爷踩伤了人家,见他伤势不轻,她赶紧凑过去询问道:“这位——”看了看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见是位与她年岁差不多的少年郎,脸被血糊住了,看不太清楚,才继续道:“这位小哥,你还好吧?”
躺在地上的少年郎抱着被马蹄子踩踏的那只手,哼哼道:“不···不好。”
许是以为花涴放松了警惕,躲起来的逃犯倏然从藏身之地现身,足尖往地上轻轻一点,提脚站到房梁顶上,沿着瓦片蹭蹭蹭逃走。
习武之人前胸后背都长着眼睛,见逃犯终于现身了,花涴猛地握住缰绳,快速翻身上马,顺手从兜里摸了两锭银子丢给地上的少年郎,快速道:“抱歉,我有公事在身,耽误不得,这两锭银子先给你,等我忙完公事一定会回来的!”
两锭银子一前一后落在胸口,地上的少年显然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有一日也会有人用银子打发他。
他这才想起去看骑马撞他的女子是谁。
入目是一袭红色官服,衣裳略微偏大,遮盖住了少女姣好的身形,裙摆绣着浪花翻腾的图案,栩栩如生,似能激起水花似的。腰间系着一截黑白相间的带子,勾勒出腰肢轮廓,那衣带中间坠了枚玉佩,玉佩上有六个扇叶子,他看过一次,所以认得——是六扇门的令牌,出入六扇门得有它才行。
啧,他挑了挑眉毛,不得了不得了,骑马撞他的是六扇门里的人,那里的人得罪不得,反正手没变成脱骨凤爪,他还是忍一忍吧,不与她计较。
把银子收进怀里,他正要开口让骑马的女子离开,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她的面容——是张清丽脱俗的脸,合该做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该做六扇门的女捕快。
他看她一眼,挪开眼,想到什么,又很快地抬起头再看一眼,突然,他愣住了。
藏在脑海深处多年的那张脸与面前的这张脸完美重合,除却眉宇间的青涩退却不见外,其他五官几乎一模一样,没怎么变化。
花涴见他骤然变了脸色,还以为他嫌钱少,又摸出几锭银子丢给他,转身欲走道:“再给你几锭,我真的有急事儿,办完事我便回来找你。”那两个货郎站在旁边看热闹,没有要走的意思,花涴一边盯着逃犯逃走的方向,一边低声对躺在地上的少年郎道:“我是六扇门的花涴,六扇门的人不会不负责任的,你且等我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花涴的错觉,少年在听到“花涴”两个字的时候勾了勾唇角,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再不追过去逃犯便要跑远了,花涴放弃思索为何在听到她的名字时他会开心地挑起唇角。
脚心使劲蹬住马鞍,她准备先把黑爷丢在这儿,先去追赶逃犯,等把逃犯捆起来之后,再回来找黑爷。
没等她跃身飞起,躺在地上的男子动作麻利地挪到黑爷旁边,伸出手,他拽住花涴的脚,硬生生把她拽了下来。
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什么去办急事,办完了很快就回来,说完这些话以后,她再也没回来。
他不会再上当了。
拽着花涴的脚不让她离开,他不动声色地抠破身上已经干涸的伤口,让鲜红的血液重新渗出来,营造出一种凄凄惨惨的样子,“哎呀,好疼呀~”他故意委屈巴巴道:“手可能是断了,胳膊也让马蹄子踩流血了,是你的马儿踩伤的我,你可不准跑,要送我去医馆才行啊。”
说罢,他用快要不行了的虚弱神情可怜巴巴地盯着花涴看。
脚被他抓住了,花涴又坐回马背上,黑爷晃了晃马蹄子,有些不乐意。她焦急地望着逃犯愈来愈远的身影,试图把脚挣脱出来,“小哥,你快撒手啊,”她焦急道:“我已自报身份,你不用担心我逃走的,我说了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
抓住她脚脖子的少年不为所动,显然并不打算撒手。花涴急红了脸,这要是搁在寻常,她早一脚把这人踹飞了,可今儿个是她的马儿撞了人在先,她不能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伤患。
她咬了咬嘴唇,眼角余光瞥见那两个卖货郎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好像在替她默哀似的。
可不得替她默哀咋的。
花涴初到凌云城,自是不明白城里的情况,卖货郎整日游走街头吆喝,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对城里的事情再了解不过了。
抓住花涴脚脖子的男子是凌云城城主的儿子,名唤越千城,这人是个十足不成器的纨绔公子,今年十八岁整,媳妇儿没讨一个,却整天和几个同样不上进的人混在一起,还组建了一个叫无仙派的黑恶势力,说是为了城中百姓排忧解难,其实是为城中百姓增添忧难。
由于他是城主的儿子,凌云城里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多希望某一日天降正义,来个大人物把越千城这个为祸一方的纨绔公子给收了,如此也好还地方安宁。
这位官差打扮的姑娘撞到的人居然是地方一害越千城——两位卖货郎对视一眼,开始对花涴生出同情心——她的运气可真差啊。
花涴在马上看得不清楚,他俩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越千城的手臂方才根本没有血,他抠了抠才开始流血,这说明他手臂上的伤口不是刚得的。
恭喜少城主又开辟一项新业务——碰瓷儿。
当然,这件事他们知越千城知天知地知,只要越千城他爹还是凌云城的城主一日,他们便得忌讳他一日,所以虽然明知越千城在碰瓷儿,他们却不敢站出来伸张正义。
挑着担子上的货物,他们最后望演技逼真的少城主一眼,忙赶在太阳升出来之前离开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噶好!!
时光匆匆光阴似箭,感觉上一本完结就在昨天,其实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
新年新气象,今年要努力做一个不断更的银儿~
老规矩,留下评论送红包~所有留评的小可爱都有~
☆、第二章(捉虫)
从业三个月以来,这是花涴办砸的第一件案子。
师父教导她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所以到六扇门任职以后,她办每一件案子都尽心尽责,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短短几个月内便升任至捕快的位置,虽然同僚们有诸多闲言碎语,但她问心无愧。
从今天开始,同僚们要是还说三道四的,她兴许会觉得问心有愧。
因为她终于办砸了一件案子。
鼻息间传来难闻的药材味道,花涴抱着她的武器——一截长鞭,冷静地看着那位导致她办砸案子的状似虚弱不堪的年轻男子,默默等待郎中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这个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她挣脱不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逃犯消失在视线中,兀自恼了一会儿,她还是将他送来医馆了——毕竟是她的马踩伤了他,她身为主人,应该负起责任。
只是——花涴望着少年苍白的脸颊,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老是偷偷看她?难道她长得很奇怪吗?
医馆的负责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胡须花白,腰背有些挺不直,瞧上去倒十分和蔼。他与被黑爷踩伤的男子似乎很是熟稔,笑呵呵地眯着眼,他同他打招呼道:“哎呦,是少城主啊,可有些日子没见您了。”上下打量打量他,捏了捏他血迹斑斑的胳膊,“这次怎么伤成这般模样,瞧瞧这血淌的,比上次还严重些,你又去做劳什子好人好事了?”
那少年似乎不懂得“尊老爱幼”四个字怎么写,不耐烦地瘫倒在椅子上,他将受伤的手臂露出来,“少废话,帮我涂药。”
老医师也不恼,只是恨铁不成钢般地含着笑瞥他一眼,一壁碎碎念叨着,一壁转身去架子上找处理伤口的东西。
见老郎中转身走了,少年慢吞吞收起那股不耐烦的劲头,转头对着花涴饶有兴致道:“你是六扇门的人?”
花涴没搭话,仍旧抱着她的长鞭靠在柱子上。
少年自顾自往下道:“六扇门可不是普通组织,你不在京城待着,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抿抿嘴巴,花涴道:“办些事情。”
少年继续追问,“什么事?”
花涴摇头,“不能说。”
她这次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能告知给他人的只有自己的身份,关于任务的事情半分也不能透露。总而言之,她缉拿的这个逃犯身份很特殊,他从天牢逃脱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
少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血液污渍,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庞。
他有副好姿容,花涴这些年看多了各式各样的青年才俊,却仍忍不住侧目望他几眼。不同于那些青年才俊刻意端着的儒雅讲究,面前这位少年举手投足间尽显年轻人的洒脱无羁。他的眉毛比一般人浓密些,眉梢微微向上勾起,像长剑锋利的末梢,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好看,微微弯着,像是会微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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