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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狩猎计划[无限]——银烛鸢尾

时间:2020-11-06 09:48:00  作者:银烛鸢尾
  “……”
  陆零深觉丢脸,下意识就要转身溜走,可没走两步身形却又钉在了原地。
  他迟疑了几秒,不禁回头,认认真真看向她。
  “你真是我前任的监狱长啊?”
  “也许吧。”
  他沉默着,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却似乎又合情合理。
  身为时空监察局首席,除信息官无硬性规定外,执行官、监狱长和教官都必须拥有高战力——像他这种半路出家,赶鸭子上架的继任监狱长,其实是不太够格的。
  而凌橙暮的实力,的确是监狱长该有的实力。
  他之前还不太能理解,向来冷面冷心的秦策,为什么偏偏在遇见凌橙暮后就转了性,任务搁置了,人也不抓了,还一直宽容迁就。
  如果两人曾经同为首席,无论有过什么恩怨,哪怕记忆丢失了,这一切终归是可以解释的吧。
  旧友故交,久别重逢。
  听得凌橙暮问:“还有事吗?没事让个路。”
  “……哦。”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半晌见伍时玖走了过来,后者的脸色也很古怪。
  两人对视一眼。
  “这以后是该叫姐,还是该叫哥啊?”
  “我也愁呢。”
  “唉。”
  而此刻的靳夏,也正在跟观月绫子哭诉。
  “一个是监狱长的脸,一个是监狱长的灵魂,我他妈是该爱该恨?我爱恨两难!”
  观月绫子安慰他:“呆一就不,你只要像我们一样,把队长和秦先生看成是一体,一起去爱,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谢谢,我宁可死。”
  ……
  今晚的凌橙暮,依然是0分的凌橙暮,但秦策却变成了5分的秦策——因为是凌橙暮给他答的题。
  至于那5分是怎么得的呢?
  源于凌橙暮在生物试卷上画了只兔子,画的虽然不咋地,但绝对能看出来是兔子。
  “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卷子,出于礼貌,怎么也要给你得几分。”
  这话秦策没法接,他看着她,半天回了句:“那多谢了。”
  “不客气。”
  两人越待越尴尬,眼看距离夜间集训还有半小时,凌橙暮去了浴室,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
  她反而盼着集训赶紧开始,也好稍微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灯光照在地面,晕出一片金影,水声在哗哗的响。
  她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良久,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又或者说,是秦策的那张脸。
  这感觉,仿佛是她在与他对视。
  秦策的眼睛,像茫茫深海辉映的弦月,骤雨过后云里的星辰,永远都墨色深沉,清冷明亮。
  透过这双眼睛,无论悲喜,折射出的是往昔岁月的尘埃。
  凌橙暮不懂,这莫名其妙的心酸与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起?
  她突然想到了在无限恐怖赛区时,许霄说过的话。
  ——秦执行官身上还有很多落疤的旧伤,就像是……经历过很残酷的刑罚一样。
  彼时她要看一看,被秦策阻止了。
  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他没法阻止了。
  不过片刻犹豫,她当即抬起手来,敞开校服外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于是秦策从锁骨到胸肌,再到腹肌,全都展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
  他的身材极性感,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结实流畅优美,是真正的练家子。
  只是在心脏位置,横贯了一道长长的疤痕,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其他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是上次在镜阵里的新伤,有些明显是历史久远的旧伤。
  单是看这一眼,也能想象出当初的情景有多残酷惨烈。
  他如今还活着,都算是奇迹了。
  凌橙暮正静默间,忽听宿舍外传来一阵动静,像是谁摔了一跤。
  她忙系好扣子出门,见秦策正双手撑地,动作缓慢爬起身来。
  她又惊又疑:“怎么了你?”
  秦策低着头伸出手去,指尖搭上她的手臂,温度微凉。
  他叹息一声:“我好像看不见了。”
  “?”
 
 
第56章 血湖
  灵魂互换之后, 秦策住进了凌橙暮的身体,自然也就拥有了凌橙暮的后遗症。
  因此猝不及防的,他瞎了, 还是掐着夜间集训的时间点瞎了。
  诚然, 他无语, 凌橙暮更无语。
  “你没瞎过吧?没经验吧?早知你今天就应该好好答题, 在宿舍睡觉,免得待会儿拖我后腿。”
  秦策用力闭了下眼睛,明显在按捺情绪:“那我给你道个歉。”
  “啧, 搞得像是我故意为难你一样。”
  凌橙暮话音未落, 忽觉面前空间扭曲, 失重感传来, 待视线再度清晰,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了红枫高中的湖边。
  这座人工湖就建在宿舍楼的后面,四四方方, 长宽都有几百米, 周围种满垂柳。
  已至深秋, 垂柳枝叶枯黄, 随风摇曳, 在月光下散发出森然寒意。
  听得秦策问:“到哪了?”
  “人工湖,之前没来过。”
  “离湖边远一点。”
  她也觉得目前这位置比较危险, 于是搀起了他, 又从他腰间把盲杖抽出来, 抻长塞进他手里。
  “执行官大人, 是不是特别不习惯?”
  这话怎么听, 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秦策没否认, 毕竟她说的也没什么错。
  盲人所感知到的黑暗, 远不同于正常人闭上眼睛所看到的黑暗,那是种极度茫然失焦的状态,就像站在漫无边际的虚空里,像是溺水的人,抓不到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不知道,她当初用了多久才适应这样远离光明的岁月,日复一日深陷永夜,却仍旧不改初衷、不减战力,活得潇洒恣意。
  所以她才是凌橙暮,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她。
  他说:“有你带路,我倒也不必急着习惯。”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凌橙暮抻开了他的甩棍,她端详着上面的暗金雕花,闻言低笑。
  “你怎么确信我一定会给你带路?如果我觉得你是累赘,就会毫不犹豫抛下你。”
  “抛下我,和抛下你自己有什么区别?”
  凌橙暮难得语塞,她尚未来得及进一步反驳他,就敏锐察觉到四面风声有异,湖边种植的柳树,舞动幅度比方才更加诡异了。
  不仅如此,它们的枝条与根须都在不断伸长,如同疯长的荆棘藤蔓,画地为牢,将两人严密包围在内。
  这是一座天然囚牢,进得来,出不去。
  她本能抬手把秦策护在了身后,而后连她自己也有点意外,那一瞬间其实她没想这么做,与其说是她主动要护着他,倒不如说几乎是秦策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
  是秦策对她的条件反射。
  她一时有些走了神。
  秦策手中的盲杖左移,触碰到了仍继续缠绕过来的柳枝,他沉下脸色。
  “没有路了?”
  “目前来看是的。”
  可供落脚的空间越来越窄,两人不得已步步退往湖岸的方向,眼看着只差半米,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月光的颜色,仿佛更暗了几分。
  凌橙暮转过头去,她震惊发现粼粼波光里,人工湖里蓄满的清水,不知何时已凝成了大面积翻腾的暗红血浆。
  下一秒,扭曲的柳枝犹如蛟龙触须,道道缠紧秦策的脚腕,将他甩向半空,朝湖水中央跌落。
  凌橙暮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她在更多的柳枝袭向自己之前,纵身跳进了湖里。
  *
  湖水远比凌橙暮想象得更冷。
  又或者并不能称其为湖水了,这根本是一池冰凉刺骨的鲜血,到处充斥着腥腐的铁锈味,呛得人五脏六腑都几欲移位。
  她好容易纵身探出湖面,咳嗽两声抹去脸上的血水,紧张四处寻找。
  “秦策!”她喊道,“还活着吗?”
  幸好不多时,她望见了不远处秦策的身影——亦或是说,自己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潜入血水里,以最快速度朝他游去。
  秦策微微仰着头保持呼吸,却始终滞留在原处,看不见是一方面,出了状况是另一方面。
  凌橙暮攥住他的手,想把他拽来自己这边,却发觉他的身体像生了根,怎么拽也拽不动。
  她警惕起来:“这湖里有水草吗?”
  “不是水草。”秦策沉声道,“是某种生物。”
  对方扯住了他的脚,每当他想挣扎的时候,就会被拖往更深处。
  他目前眼盲,方向感极弱,处于绝对劣势,所以只能静止不动。
  凌橙暮明白了,她接过他的盲杖,拧开顶部刀刃,凭直觉朝斜地里刺去。
  刀锋自血水表面分开一道涟漪,波纹四散,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柔软的障碍,果然有谁藏在那里。
  她果断又加了几分力,试图穿透对方那层类似软甲的外壳。
  此时秦策忽觉脚腕处的禁锢松了,他迅速蹬水前游,将她推出了数米。
  “当心!”
  人工湖里竟掀起了数丈高的血浪,片刻,有银色鱼尾自浪里显现,鱼尾边缘锋利如刃,径直向着凌橙暮头顶袭来。
  凌橙暮反手抡起盲杖格挡,只听得金属相击的清冽响声,强大冲击力震得她虎口发麻。
  她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这只人鱼的全貌。
  别人见着的都是美人鱼,但这只,是百分百的丑人鱼。
  再准确点,是鬼人鱼。
  人鱼辨不清性别,单是鱼尾就有两米来长,上身裸.露,白发如干枯稻草,一绺一绺贴在溃烂的头皮上。
  它自额头到下颌,乃至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漆黑的鳞片覆盖,只余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皴裂,直勾勾盯着这边。
  更可怕的是,从它背后生出了无数盘旋的柳枝,就扎根在它的皮肉里,每一根柳枝都缠绕着一颗血潾潾的头颅,头颅睁着空洞的双眼,嘴巴兀自一张一合的呻.吟。
  如有实质的怨气扑面而来。
  “秦策。”凌橙暮攥紧盲杖,头也不回把甩棍递给了秦策,她牙关紧咬了一瞬,“往前游,什么都别管,一直游就能靠岸。”
  就算看不见,秦策也能猜到当前是个什么危险情况,他神情凝重:“你呢?”
  “我杀了它就去找你,快点儿别磨蹭,我可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在这受伤,太吃亏了。”
  “……”
  然而鬼人鱼并没有给秦策离开战局的机会,它垂于身侧的两只手,蓦然变异成钉耙般的形状,根根尖利,凌空直扑,带着一击毙命的气势。
  凌橙暮高喊:“两点钟方向!”
  秦策双脚踏水,瞬间向上跃起,甩棍按照她的指示就势格挡,不偏不倚正拦住人鱼的利爪。
  人鱼的鱼尾掀起阴风,血水猩红,排山倒海压过来。
  凌橙暮右手持盲杖,左手将秦策一护,鱼尾堪堪蹭过她的手臂,校服外套划开了裂口,只差一丝就要割肉见骨。
  她用力往他肩上一推:“游!”
  两人潜入水下,憋着一口气向前猛游,后面是紧追不舍的人鱼,鱼尾将整座湖水搅得天翻地覆,漩涡四起,严重干扰了他们逃离的方向与速度。
  凌橙暮拎着领子,将偏离既定轨迹的秦策,重新拉回到了怀里。
  盲杖破浪而去,将冲在最前的一根柳枝,连带着上面的头颅一起砍断。
  柳枝的截面沁出污血,很快就又长出新的枝条,只不过换了一颗头颅,且嘶嚎声更凄厉了。
  这些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死去的玩家,或许是本场赛区的,又或许是上一届狩猎计划的。
  总之都是系统做的孽。
  两人在满湖粘腻的血浆里,左冲右突、东躲西藏,跟人鱼上演着追逐大战。
  这情形,像极了一锅成了精的毛血旺。
  凌橙暮半搂半拖着秦策,拿出了自由泳锦标赛的气势,绕开围堵的漩涡,还能抽空削断那些追击的柳枝。
  她终于触到了湖岸,清喝一声,反手把秦策先推了上去,自己随后撑着岸边一跃而上,落地时敏捷前滚翻,躲过了鱼尾汹汹的袭击。
  鱼尾锋利的边缘,在地面拖出了一道惨白的划痕。
  她担心人鱼能上岸,秦策瞎着又跑不快,当即起身冲过去,直接打横抱起秦策,甩开步子就跑。
  那可真是跑出了水平,跑出了风采。
  直到跑回了宿舍楼附近,确认人鱼没追上来,她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秦策开始揉腿。
  两人现在被染得跟血葫芦似的,狼狈不堪,她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秦策问她:“受伤了吗?”
  “伤倒是没伤,就是累。”
  “嗯,那先把手松一松吧。”
  “?”
  凌橙暮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右手揉腿,左手还搭在他腰上。
  她搂着他,其实是搂着自己的身体,这感觉太微妙了,令她一时难以下定论,究竟是他占了自己便宜,还是自己占了他便宜。
  归根结底,只能怪他瞎得不是时候。
  “你怎么就非得赶这种时间瞎?”
  “问你自己。”秦策沉声道,“这具身体是你的,难道我能控制?”
  凌橙暮下意识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掐的是自己,便又放轻了力道。
  “你脾气挺大?脾气这么大,堂堂执行官,还不是沦落到要靠我保护的地步?”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浑身湿透的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凌橙暮迅速脱下校服外套,披在了秦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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