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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美人——寒木枝

时间:2020-11-08 09:07:17  作者:寒木枝
  如此,萧青青自动岔开话题,再不多问。
  严诗诗心下松一口气,从此啊,她可以每想一遍耍萧凌的事,就开开心心笑一遍,还不担心娘亲再次询问,真好。
  ——
  不过严诗诗没得意多久,等她从娘亲院子回到自个的小院子,一进闺房,就险些惊呼出声,难以置信。
  “水蛇姑娘,耍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嗯?”
  “你不是说要回府睡大觉吗?怎的还不睡,莫非是在等我?”
  “砰”的一声,门板用力关上,严诗诗被抵在门板上,耳边是男子低哑的声音。
 
 
第88章 
  萧凌高大挺拔的身子将她堵在门板上,修长有力的双臂不由分说一左一右罩在她身子两侧,形同牢笼,她逃脱不掉。
  萧凌嘴角含笑,缓缓低头凑近严诗诗雪白的耳朵,牙缝间溢出的每个字,都送进她心里:
  “水蛇姑娘,耍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嗯?”
  “你不是说要回府睡大觉吗?怎的还不睡,莫非是在等我?”
  最后一句,故意尾音上扬,宛若调戏人的纨绔,任何姑娘听了都要招架不住,面红耳赤。
  严诗诗也不例外,震惊过后,一颗心怦怦怦地跳。
  尤其,才做下“坏事”,耍了人,就被当事人找上门来“修理”,心虚,真的有。
  人吧,一心虚,底气便不足。
  严诗诗背靠门板,露出一脸傻乎乎的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视线落在男人胸膛,似乎不敢抬头看他。萧凌居高临下,看着“牢笼”里的心爱姑娘,看着她睫毛一阵阵扑闪。
  一瞬间,万籁俱寂,只有衣裙飘动和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我。”两三个瞬息后,萧凌霸道地托起严诗诗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双眼,“说,还没睡,是不是在等我?”
  不依不饶,继续逼供。
  这样大胆的调戏,搁在上一世,对萧凌而言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一世却自自然然发生了,没有任何违和感。
  萧凌胸腔里腾起满满的幸福,视线大胆地与严诗诗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等着严诗诗的回答。
  不过,萧凌等啊等,等啊等,最终等来的是……
  “啊,疼!”
  “疼!”
  严诗诗倏然抬手打向萧凌掐住她下巴的手指,一下又一下,使出吃奶的劲,又拍又打,一副被男人掐疼下巴忍受不了的架势。
  萧凌微微错愕,怕弄疼她,他手指并未真的发力,只用了半分力道,难道也捏疼她了?
  手指触摸到的肌肤,确实又嫩又滑,与他这个大男人的有天囊之别。兴许,如此娇嫩嫩的下巴,真的承受不起任何力道,一捏就疼?
  这般想着,手下的劲瞬时散去大半。
  严诗诗趁机打落萧凌桎梏她下巴的手指,摸着自己下巴,恼了似的仰头控诉:“你下手也太重了,铁定被你捏红了,快去拿镜子来。”
  娇娇的声音,又凶又冲,向萧凌下命令。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拿吧,量你也不知镜子在哪。”
  说罢,严诗诗瞪男人一眼,一把推开山岳一般堵在跟前的萧凌,拔腿要往内室的梳妆台走去。
  不过,满脸愠怒的严诗诗,才走开两步,背对萧凌,便倏然一下无声笑开了,唇瓣弯起,嘴角翘起,笑得别提多得意。
  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丝恼怒?
  原来,刚才的喊“疼”全是假的,萧凌力道拿捏得很好,压根就没捏疼她,她佯装恼怒,不过是不想回答那个羞死人的问题,顺道逃离“牢笼”。
  瞧吧,这不,成功了!
  一个得意,严诗诗脚下步子都轻快起来,裙摆飘荡似轻盈的蝴蝶,美美地跟随她的步子飞呀飞。
  却不想,还没飞多远,大概也就三四步的距离吧,身后猛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接下来,她身子忽的不受控制,再次扑向硬硬的门板……竟是被萧凌追上来,一把压到内室的门板上。
  “小样,你胆肥啊,敢骗我,还一次又一次,嗯?”
  原来,萧凌心细如发,从她轻盈的走姿很快琢磨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你知不知道,男人被频繁戏耍,异常危险?不知道是吧,今儿个,我就好好教会你!”
  说罢,拥着心爱的姑娘,萧凌一口咬上姑娘雪白的耳朵,这次再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上下唇瓣用力,一下又一下啃咬猎物似的含住她耳垂,没两下,白雪似的耳垂变成了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瑰丽动人。
  严诗诗感觉耳垂热死了,仿佛有团火在蔓延,在燃烧。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大胆的萧凌,严诗诗终于领悟到了什么叫做刺激,“纨绔”起来的萧凌,一点不亚于那些市井里的真纨绔,很会挑.弄……
  “凌哥哥,凌哥哥……”
  严诗诗起初不肯认输,但随着那阵火由耳垂蔓延到耳根,衣领似乎也在松散往下滑,危险气息隐隐爆发。
  严诗诗骨子里开放,束缚不多,完美继承了西北草原姑娘的豪放,但如今身在京城,又是青天白日的,天都没黑,她被重规矩的娘亲敲打次数多了,确实有些不敢太过放纵自己乱来。
  于是乎,严诗诗再强硬不起来,终于收起耍人的调皮性子,转而低声求饶,语气软得不行:
  “凌哥哥,凌哥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自然是不敢再戏弄萧凌了。
  可严诗诗怎么都没想到,她的求饶没唤来云销雨霁,反倒令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了。一个又一个的吻,又急又凶,细细密密砸在后脖子的每一处,很快,她身子被掰正,又从后脖子游移到前脖子。
  渴望了太久,终于得到,萧凌是控制不住的凶猛,跟头饿久了的狼一样。
  “凌哥哥……”严诗诗后脑勺被萧凌一只大掌桎梏,长长的发丝在肩头摇曳,下巴被迫抬起。
  这一刻,严诗诗的一颗心越来越紧张,双手不由自主拽紧,她真的害怕萧凌被戏耍得次数多了,情绪上头,不管不顾地要狠狠惩罚她,青天白日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凌哥哥,我真的知错了,下次玩笑……开小点,再不敢将你当猴耍了。”
  可不就是当猴耍?催促萧凌去天香茶楼等,她自己却爽约,白让萧凌跑一趟。
  高高在上的大皇子,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皇子,被一个小姑娘如此戏耍,哪能不咬牙切齿一番。
  可严诗诗确实没想到,萧凌行动如此迅速,天黑都等不及,大白日的就闯进她闺房,要惩罚她,讨回公道。在她的计划里,萧凌得晚上才来呢,她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好好琢磨如何应付他。
  眼下,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连反抗的词都还没好好理清楚呢。这不,眼下她情急下脱口而出的话,显然效果不佳,萧凌我行我素地亲她,越来越猛。
  严诗诗纤细的脖子承受不住,感觉要窒息。
  “凌哥哥……”严诗诗再次喃喃求饶,小手悄无声息抓紧自己衣裙,不让衣襟和裙带崩松散开来。
  就在严诗诗紧张不安时,男人热热的唇忽然……没有往下走,而是往上走,跃上下巴,朝红唇一寸寸挪去。
  严诗诗倏然松了口气,还好,萧凌理智尚存,没想做什么过分的事。
  思及此,严诗诗心情放松,轻轻闭上眼,阖上眼睫,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萧凌五官敏锐,严诗诗的一切变化,他都有感应。心下一笑,真是个傻姑娘,那等占你便宜的事,凌哥哥怎么忍心婚前对你做?又不是上一世,被朱皇后下了药。
  别的过分的事不做,但是……初吻,发生在赐婚这日,也算是一份甜蜜的礼物,值得回味一生的礼物。
  萧凌笑着凑近她红唇,即将吻上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凌倏然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似乎要看清楚他惦记两世的红唇,有多美,有多娇艳动人,惹人馋。
  只见她的唇红艳逼人,如含苞待放的牡丹,静静等在那里,等着有缘之人来采撷。
  我来了,我就是那个有缘之人。
  诗诗,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已渴望太久,从重生那一刻,就在渴望。
  它,终于来了。
  萧凌微微睁开双眼,火热的唇轻轻往她唇瓣挪,如缓慢的蜗牛,一步一步挪,虔诚至极。
  萧凌重新闭上双眼,幻想着要从她嘴角开始,再到覆盖全部……
  “诗诗,诗诗,你终于回来啦,快跟我说说宫里的趣闻!听人说,严萱萱惨极了,是不是?”
  猛不丁,院子里乍响一个姑娘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姑娘似乎火速跑着前进,没一会儿,声音已逼近闺房。
  严诗诗惊得双眼猛地睁开,下一瞬,本能地推开萧凌。
  萧凌才刚吻上嘴角,柔软香甜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被一把推开?
  哪里舍得?
  萧凌盯住严诗诗红艳艳的双唇,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非但没及时撤退离去,反倒不管不顾再次压了上去。这次,不再走什么“从嘴角开始”的迂回路线,直奔主题,要将严诗诗双唇一次性含在嘴里,狠狠吻一番……
  男人的举动,急坏了严诗诗!
  萧凌对严绾绾不了解,大概以为严绾绾会乖乖的等候在门外,不会闯进来,严诗诗可是了解极了——严绾绾绝不是什么讲规矩守规矩的人,大大咧咧,哪里会像别家闺秀一般老老实实敲门,等待房屋主人应诺再进门?
  那绝对是,直接推门而入啊!
  到时,她和萧凌相拥而吻的画面,岂非赤.裸裸被瞧去了?
  这可是极其私密,哪怕与严绾绾平日再亲密无间,也不愿公开的私密事啊。
  你说严诗诗急不急!
  可再急都没用,严诗诗力气有限,压根推不开浑身是劲又耍无赖的萧凌。
  她摇头躲避,他穷追不舍,情急之下,她狠狠踩他脚!
  正博弈时……
  “嘎吱”一声,门从外头推开,严绾绾的一张笑脸伴随着碧绿的长裙闪现在门口,不过这张笑脸,很快笑不出来了,转为惊道:
  “诗诗,你……你这是……”
  严诗诗面色大红,不知该作何回应。
  身旁,是晃荡不已的珠帘,清脆的珠子碰撞声,犹如指尖拨弄琴弦,悦耳动听。不过,此时此刻落在严诗诗耳里,却如重锤的战鼓一般,慌了她的心。
 
 
第89章 
  亲吻,美好中带着无限羞涩,但,这是两人偷偷亲吻才有的感觉,一旦亲吻的画面被好姐妹撞破,那滋味……
  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
  酸爽!
  再换个词,便是:
  刺激!
  太过刺激了!
  房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严诗诗内心简直在尖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偏生闯入者严绾绾太过单纯,见到不宜观看的画面,也不知躲避,反倒惊讶地瞪大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懵懂发问:
  “诗诗……你……你这是……”
  严诗诗涨红了脸,背靠门板,一颗心乱跳,不知该如何向单纯的严绾绾解释。
  左思右想,干脆糊弄过去,不解释好了。
  正想着时,严绾绾快步行至严诗诗面前,见严诗诗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板上,长发有些凌乱,好几丝黏在潮红的脸蛋和粉嫩的脖子上,衣裙看上去也有些乱。
  严绾绾惊讶的神情变成了担忧,扶住严诗诗肩头,急急关切道:
  “诗诗,这半个月,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住不好?宫里嬷嬷没照顾好你?瞧你脸蛋这样潮红,是不是生病了?”
  边说,严绾绾果断抬起小手探向严诗诗额头,呀,果然热得发烫!
  “哎呀,真生病了!难怪你一脸病容,靠着门板都身子软绵绵的,站立不稳!”严绾绾赶忙搀扶住严诗诗。
  严诗诗:……
  前一刻还沉浸在羞臊里,不知该作何解释,这一刻,完全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严绾绾闹懵了。
  什么叫她病了?
  什么叫她身子发烫,身子软绵绵的,站立不稳?
  什么叫她一脸病容?
  严诗诗傻眼时,躲在一墙之隔内室里的萧凌却勾起唇角偷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以他的功力,破门而入那一刹那来个“临时溜走”,完全来得及!
  原来,严绾绾双手刚刚触碰到房门,耳朵灵敏的萧凌立马松开严诗诗,闪身躲入内室。待严绾绾破门而入,看到的唯有内室门悬挂的珠帘晃荡,根本没瞧到萧凌。
  一身武艺,身手极好,这是萧凌敢亲吻严诗诗到最后一刻的原因。
  顺带,给足心爱的姑娘刺激,给严诗诗留下一个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初吻。
  思及此,萧凌修长的食指摸向破了皮的唇,越发笑得坏坏的。方才,强吻时,严诗诗急着喊停,她洁白的贝齿似发狠的小狼崽,一口咬破他的唇。
  嘶,隐隐发疼。
  萧凌舔舔出血的唇,背靠内室墙壁,静静聆听墙那头的严诗诗如何应对严绾绾,他坏坏地笑。
  墙外的严诗诗,好几个瞬息,才终于从严绾绾的表现里明白过来——她和萧凌发生的一切,严绾绾丁点都没看到!
  纯属她自己瞎担心!
  松口气后,严诗诗明白过来,萧凌这是故意给她来点刺激,报先头“天香楼耍约”的仇呢!
  哼,小气鬼!
  心头接连数落萧凌数遍,数落完,严诗诗打起精神全力应对懵懂发傻的严绾绾。
  拢了拢发丝,贴在面颊上的那几丝勾到耳朵后,亲吻过后的凌乱样子立马整洁不少,严诗诗清清嗓子,顺着严绾绾的话回答:
  “可不是,选秀可累了,日日站在大日头下学习各种礼仪规矩,做不好,还要被教导嬷嬷们训斥、惩罚……我身子都虚弱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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