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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一只甜兔

时间:2020-11-16 09:21:31  作者:一只甜兔
  江望挨个回答:“吃过了,昨晚喝了姜茶,没找到。”
  听了这话,陆梨蔫吧下来,慢吞吞地转身去洗漱。
  早饭后,陆梨坐在小板凳上,托腮瞧着窗外的雨,随口问:“江望,你怎么换书包了?你明明不喜欢绿色,是礼物吗?”
  江望垂着眸,动作熟练地给陆梨扎辫子,应道:“原来的丢了,这是奶奶给我的。”
  丢了?
  陆梨纳闷:“你昨天没带书包来,怎么会丢了?”
  江望沉默片刻,只说:“就是丢了。”
  陆梨想起他的表哥、表姐,抿起唇,他们欺负江望了吗?
  江望绑紧皮绳,拍拍她的脑袋:“去拿书包,小叔快到了。”
  江南蔚准点出现在32幢楼下,江尧昂着脖子,巴巴地看着楼梯口,问:“爸,你说我们能骗到妹妹吗?前天我去医院,给妈妈看妹妹照片了,她也喜欢妹妹。”
  江南蔚温声道:“慢慢来,别着急。”
  “爸爸,妹妹来下来了!”江尧说着就想去接陆梨,又半道停住,“啊,江望又来了!他就是不想我和妹妹玩。”
  江尧蔫了吧唧地收回脚步。
  江南蔚无奈地笑,这俩臭小子。
  上车后,江南蔚看着他们系好安全带,就不管他们了,由着几个孩子玩。
  说是玩吧,不如说是江尧一个人吵个不停,陆梨还配合着应几句,江望全程都没说话。在一旁,安静地盯着他们。
  等进了学校,江尧不得不和他们分开,心里还怪难过的。
  陆梨被江望牵着上楼,漂亮的鱼骨辫一晃一晃的。
  半道还碰见了岑岁,陆梨企图探头多看一眼,被江望按了回去。
  小少年绷着脸:“陆梨,走楼梯认真点。”
  陆梨乖乖应:“知道啦。”
  除了下雨,这一天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至少中午之前,陆梨是这样以为的。
  下午午休结束,陆梨醒来,下意识朝右边看去,江望的位置空着。教室里,小朋友跑来跑去,吵成一片。陆梨找了一圈,没看见江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上课铃声快打响,仍不见江望的身影。
  陆梨忍不住去门口等他,细密的雨幕被风斜吹进走廊,走廊上已没什么走动的孩子。
  就在陆梨着急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回头看去,是岑岁。小姑娘依旧是那副无聊的模样,微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
  不等陆梨说话,岑岁就问:“你在找哥哥吗?”
  陆梨忙点头:“你看见他了吗?”
  岑岁道:“看见了,午休的时候高年级的人来找他,他们好像认识。”
  高年级的人?
  在这个学校,江望认识的人寥寥。除了江家的人,陆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陆梨说了声谢谢,急匆匆地跑了。
  岑岁瞧着陆梨身影消失,转身回了教室,心想洋娃娃着急的时候也漂亮。
 
 
第13章 江望13
  艺术楼,东区。
  崇英的艺术楼离教学楼不远,只隔了一个小花园。这楼还在装修,平日里没什么人来,爬山虎已肆无忌惮地占了满墙,雨滴让翠绿更为清透。
  从江望的角度看出去,刚好能瞥见一片小小的叶。
  他被关在这废弃的杂物间已有半小时了。
  江望坐在布满灰尘的垫子上,静静思索着。
  原先,他没打算在学校里让江深和江浅欺负。毕竟,与陆梨相比,江家人都算不得什么。可昨晚的电话,让他改变了想法。江南蔚至今没放弃,仍想收养陆梨。如今他和陆梨分别时间尚短,随着时间拉长,再亲密的关系都会疏远,更不说如果陆梨变成江尧的妹妹。
  初春的寒意顺着窗口,溜进尘封已久的杂物间。
  江望垂眸,心想,可怜一点,再可怜一点,这样就能把她留在身边。
  他默默计算着,陆梨多久能找到他。
  陆梨会来找他的吧?
  当心跳声慢下来时,窗外的一切声音都格外清晰。密集的雨滴被卷在风里,将细小、杂乱的脚步声送到江望耳边,他慢慢站直了身子。
  这是属于成人的脚步声,不属于陆梨。
  江望将手收拢到衣袖里,攥紧了拳。
  “这杂物间原先有锁吗?老王!这里!”声音落下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江望小朋友,你在里面吗?我是学校的老师。”
  江望停了片刻,小跑到门边,大喊:“救救我!”
  “江望,别怕,先站远一点......”
  隔着一扇门。门外的人满身是雨,甚至急出了汗,正着急地开锁;门内的人神色平静,默不作声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开了!”
  “快,先抱孩子。”
  光亮和雨忽然扑到江望身上,他甚至没摆好表情就被老王抱了起来。厚实宽阔的肩膀让江望有瞬间的失神,下意识问:“老师,妹妹呢?”
  老王重重地喘了口气,缓了片刻,托起江望微白的小脸,担心地问:“江望,伤到哪里没有?有没有哪里痛?”
  江望摇摇头,又问:“老师,陆梨呢?”
  老王拍拍他的背,轻声道:“小丫头跑得急,摔倒了,硬要跟来,我让抱去医务室了。江望,你的作业怎么回事?学校里有人欺负你?”
  刚才,陆梨急匆匆跑来办公室找他。也是巧,那会儿他正盯着江望的作业本瞧,这作业明显是写完之后被撕碎了,又被粘回去。陆梨又哭着说哥哥不见了,老王哪儿还坐得住,赶紧喊人出来找。
  江望趴在老王肩上,低声道:“想去看妹妹。”
  老王本也想带他去医务室看看,一口应了,没再问这事。他估摸着这事得联系家长,孩子估计被吓到了,让家长问更合适。
  .
  医务室。
  陆梨屈腿坐在床上,校医拿着棉球消完毒,给她涂上药水,抬头问:“小朋友,还有没有哪里疼?不要忍着哦,痛就说出来。”
  陆梨摇摇头,小声道:“谢谢医生姐姐。”
  校医笑了笑,摘下手套揉了揉她的发:“不客气。”
  这小孩看着很乖,进来之后不哭不闹,也不乱看,她还担心这孩子会憋着疼不说。
  陆梨仰起脸,问:“姐姐,我能回教室吗?”
  校医点了点她的鼻子,温声道:“不能哦,你们王老师说,要等他回来。你乖乖的,姐姐给你找零食吃,吃糖好不好?”
  陆梨抿唇:“谢谢姐姐,我不吃糖。”
  老王和江望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陆梨眼尖,手一撑就想跳下床:“江望!”
  江望蹙起眉:“别动。”
  老王瞅着这俩孩子,心想,江望在妹妹面前倒是有哥哥的风范。
  他也不打扰兄妹俩说话,溜达着找校医聊天去了。
  陆梨老实地缩回床,视线在江望身上转悠。小少年的校服上沾了灰,头发沾着水汽,看起来似乎没受伤,只是脸色苍白。
  等江望走近,她下意识去牵他的手:“江望。”
  江望注视着陆梨,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她双澄澈的眸无声望着他,眸光里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这瞬间,他想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他视线下移,看她涂着药水的膝盖,没碰,只问:“疼不疼?”
  陆梨捏紧了他手:“不疼。”
  江望明白她的意思,轻声道:“我没事,就是被关在杂物间里。”
  他顿了顿,又道:“是江深和江浅。”
  陆梨闷着脸:“书包呢?”
  江望应:“昨天晚上,被他们从窗口丢下去了。”
  陆梨难以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于是她只是盯着小少年琉璃珠似的黑眸,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老王见两人安静下来,走到江望身边蹲下,解释道:“江望,这件事,老师必须要通知你的家长。联系人是你爸爸妈妈吗?”
  江望道:“是小叔。”
  老王点头:“你和妹妹乖乖在医务室,老师晚点来接你们,好不好?”
  江望点头应了。
  老王走后,医务室里便安静下来。因着有别人,江望没再继续说,转而向校医询问,回家之后该怎么处理伤口。
  一小时后,江南蔚赶到学校,直奔医务室。
  男人微喘着气,深棕的风衣上沾满了水滴,镜片被雨滴模糊,他顾不上擦,直接摘了眼镜,疾步走到江望身边,问:“伤到没有?”
  江望摇头:“没有,陆梨摔倒了。”
  江南蔚立即看向陆梨,陆梨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么大人了还摔倒,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小叔,我没摔疼。是哥哥......”
  小丫头面皮薄,江南蔚没揪着这事问,只摸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梨梨做的很好,帮助了哥哥。”
  陆梨眨眨眼,抿唇笑了一下。
  来的路上,江南蔚已了解清楚情况,他去接了江尧,直接带着三个小家伙回了家。
  下车的时候,江南蔚才熄火,江尧拧着眉头就开始喊:“爸爸!抱妹妹,妹妹受伤了。真是,那对双胞胎也太嚣张了。”
  江南蔚瞥他一眼:“江尧,那是你表哥、表姐。”
  江尧轻哼一声:“欺负江望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欺负我。”
  江南蔚没和江尧纠缠,下车去后座抱起陆梨,不忘嘱咐里面两个小子:“记得撑伞。”
  陆梨搂着江南蔚的脖子,低声道:“谢谢小叔。”
  听语气,这小丫头情绪低落。江南蔚轻拍了拍她的背,问道:“梨梨是不是疼?”
  陆梨摇头,在他肩上趴了一会儿,忽然茫然地问:“小叔,他们为什么欺负哥哥?哥哥做错事了吗?”
  江南蔚顿了顿,道:“是他们做错了事,和江望没关系。梨梨,这件事小叔会处理好。以后,学校里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陆梨恹恹地应了一声,随即趴着不动了。
  屋内安静温暖。
  客厅里只有江尧和陆梨两人,江南蔚带江望上楼,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去了。江尧巴巴地看着陆梨,又把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递给她:“妹妹,给你玩。”
  陆梨能看出来,江尧很喜欢他的玩具,她摆摆小手:“谢谢哥哥,我不玩。”
  江尧也不介意,又围着陆梨叽叽喳喳起来。
  楼下气氛还算融洽,楼上的就有些僵。
  江南蔚重新戴上了眼镜,隔着镜片,他注视着面前的小少年,问:“江望,我再问一次,今天下午,你知道江深和江浅要做什么吗?”
  江望和面前严肃的男人对视几秒,承认:“我知道。”
  闻言,江南蔚揉了揉眉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望继续道:“昨晚,他们来我房间,撕了我的作业,扔了我的书包。小叔,你不住家里,奶奶不喜欢我,家里没人帮我。”
  江南蔚沉默片刻,道:“江望,你爸爸会回来的。”
  江望垂着眸,低声应:“或许吧。”
  江南蔚问:“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小叔,你可以不告诉奶奶吗?”江望微仰着脸,认真道,“我不会一直被欺负的,我只是......只是想等爸爸回来。”
  江南蔚怔住,他为的就是这个?
  这瞬间,江南蔚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怒意。同样是江家的孩子,江深、江浅要什么有什么,在哪儿都称霸王;江尧从小被爱浇灌着长大。
  江望呢,他什么都没有。
  这些能留住江北心吗,江南蔚不知道。
  ......
  晚饭后,江南蔚送江望和陆梨回了西区。
  临走前嘱咐江望:“这两天安心在这儿,老太太那儿我去说,照顾好妹妹。”
  此时已是四月,按理说,江望和陆梨早该分开睡了,但两人都像忘了这件事似的。入夜后,江望给陆梨上完药,扶着她上了床。
  陆梨小声叭叭:“真的不疼,能自己走路。”
  江望看她一眼:“我去洗澡,想下床先忍着。”
  陆梨:“......”
  江望走后,陆梨面上轻松的神色渐渐褪去。
  墙面上覆着青灰色的斑纹,她怔怔地看着这些逐渐晕开的纹路,仿佛看到了自己,往前十七年逐渐碎裂的人生。宋明月生性忍耐,于是也教她忍耐。
  忍耐到了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江望呢?
  陆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样的事,但她要教他忍耐吗?
  江望洗完澡,搬着小盆去了阳台。下了两天的雨总算停了,只慢一拍的雨滴还稀稀拉拉地往下落,落地前还不忘卷走路灯垂落下的光。
  这里破败、老旧,却让江望觉得自己活着。
  拧干水、展开撑平、挂上竹竿。江望关了灯,回房。
  房间内亮着一盏小台灯。
  陆梨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江望下意识放轻动作,熄灭台灯,钻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他陷在如羽毛般软和的枕头上,沉沉吐出一口气,今晚能睡个好觉。
  江望呼吸渐沉,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边上的人忽然动了。
  陆梨凑到江望身边,晶亮的眸在暗中也显眼,她略带兴奋地喊:“江望!”
  江望:“......”
  他勉强睁开眼,问:“干什么?”
  朦胧的视线中,江望瞥见她亮晶晶的眼,清醒了点。
  这小丫头像某种毛茸茸的动物,挪动着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江望,我们也欺负哥哥、姐姐吧!偷偷的,欺负回来!”
  江望在心里叹气,伸手把滑落的被子往她肩头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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