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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一只甜兔

时间:2020-11-16 09:21:31  作者:一只甜兔
 
 
第19章 江望19
  早上四点, 天还暗着,不见丁点光。
  江望下楼洗漱,开关拧了不到一半, 细小的水流可怜巴巴从水管里挤出那么一点。凉意扑上脸颊,缓了片刻, 他清醒了不少。
  等出门时, 裴让已叼着烟站在榕树下了。
  裴让斜眼瞧着这小子轻手轻脚的模样,笑道:“你这样出门, 要是哪天梨梨见着了,估摸着会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江望侧身,看了一眼那漆黑的二楼窗口, 轻声道:“快开学了, 她有点紧张,这段时间睡得不好。夜里总是惊醒,忍着没告诉我。”
  看似漫长的夏日,不过眨眼一瞬。
  自那夜后, 陆梨放下了包袱, 全身心都放在她的少女时代, 其余的都交给时间。
  想起陆梨的那一句“不然...你试试自我攻略?”,江望不由弯了下唇角。
  裴让轻啧一声, 移开眼:“这么些年了, 小丫头这小毛病估计改不了。一到陌生地方就紧张,估计她自己觉着藏得挺好。”
  当初陆梨和江望刚搬过来, 不知道裴让没事喜欢坐在树上, 那小丫头一紧张就喜欢围着江望絮絮叨叨,全让他透着树叶间隙瞧去了。
  江望走到树下,道:“等开学就好了。走吧, 让哥。”
  裴让搭上他的肩,往路口走,懒声道:“听我队里人说,你最近成果不错?江望,哥答应你了,过两年带你去。这么拼干什么?”
  这段时间,江望跟着他没做别的,就是体能训练,闲时跟着队里学些专业知识。救援队平时考核内容细致,江望也不嫌累,就这么跟着学。但他学这些,却不是为了进救援队。
  江望信任裴让,如实道:“想赚钱。”
  闻言,裴让挑了下眉:“你缺钱?江北心又没信了?”
  江望沉默一瞬:“暂时不缺,想用自己的钱。”
  这么一说,裴让的好奇心被挑起来,凑下身子调笑道:“小男孩,想自己赚钱,就那么几个原因。但你不一样,江望,想给梨梨买什么?”
  江望别开头,闷声应:“秘密。”
  裴让没忍住,朗声笑起来:“好了,哥不问。跑起来,我们上山,看日出去。”
  ......
  江望满身汗回家的时候,天才将将亮起来。
  等洗完澡,不过七点,他换了衣服,骑车去菜市场,顺道去给陆梨买了早餐。她有时候馋,想吃外边小摊位的早饭,这个习惯是赵木带她那段时间养成的。只是次数不多,江望便由着她。
  江望再回来时,二楼左侧房间的窗帘已被拉开。
  他走到楼梯口,仰头喊了一声:“陆梨,下来吃早饭,给你买了煎饼。吃完带你去学自行车。”
  “我来了!”
  果然,一听到煎饼两个字,陆梨的声音都比平时响亮。
  陆梨几步蹦下楼梯,还没来得及往下跳,面前就晃过来一个袋子,热乎乎的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停住脚步,眉眼弯弯地接过煎饼:“江望你最好!”
  江望拍拍她的脑袋:“去院子坐着吃,外面凉快。”
  陆梨点点头,一溜小跑躲到树荫下,在小矮凳上坐好。她小心翼翼地咬了口热煎饼,随后愉悦地眯起眼,鼓着腮帮子,瞧瞧这瞧瞧那。
  此时已近九月,橘子树上已结了翠绿的小果,看起来各个饱满有精神。
  陆梨含糊着道:“江望,今年的橘子也不知道甜不甜。”
  江望正蹲在一旁刷鞋,早上上山,鞋底沾了不少泥。
  闻言,他抬眸向树上看去,道:“今年雨水多,可能是酸的。今早我和让哥爬山,看到一片桃树林,树干上分泌了很多桃胶。想不想吃?”
  陆梨愣了一下:“今天早上?”
  “嗯,天没亮就去了。”江望收回视线,他主动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早上裴让的话,怕哪天吓到陆梨,“你想去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诱饵。
  陆梨一时间竟然摸不准江望的意图。
  她一时怀疑江望是想骗她跑步;一时又怀疑他和裴让有秘密,以此来试探她。
  短暂的思量过后,陆梨试探着问:“每天都去吗?”
  江望神情自然:“每天。”
  陆梨咽下嘴里的煎饼,开始耍赖:“江望,练琴好累,我不想去。”
  江望像是预料到她的回答,平静地点头:“好。以后如果醒得早,没看到我,别害怕。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太晚。”
  闻言,陆梨心里还有些惭愧,江望担心她,她还在心里偷偷怀疑人家。
  她轻咳一声,保证般:“我今天一定学会骑自行车!”
  江望瞧她一眼:“不着急。”
  陆梨:“......”
  这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吃完早饭后,陆梨坐在院子里,搜索人家的教学视频,嘴里还念念有词:“用身体和体重控制平衡,惯用脚放在……”
  江望整理完院子,去推了陆梨的自行车出来。
  淡粉色的自行车在阳光下显得无比粉嫩,这是前段时间江南蔚送过来的,配置很高、安全性强。当天,江望就骑出去试了一圈,一路上招了不少邻居围观,
  陆梨瞧着这漂亮的车,闷着脸幽幽地叹了口气:“学车好难。”
  江望单手握着把手,将车偏向陆梨:“再试试,学不会没关系,还和以前一样。”
  这时虽然是暑期,但江望挑了个工作日。
  旧拾路汽车开不进来,此时来往行人也少,是让陆梨练自行车的绝佳地点。
  陆梨左看右看,弄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只胖乎乎的猫懒懒地躺在树荫底下,听到动静尾巴都懒得甩一下。她抿唇,视线落在坐垫上,摇摇晃晃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她的神经。
  江望抬眸,将她的脸色看得分明。
  这些年,他常常会想,她明明这样胆小,却会在那样的夜里告诉他,拿着剪刀躲到衣柜里;会在暴雨天只身出去找他;会偷偷和他说“欺负回来”等等。
  陆梨的家庭、生活的改变,给她带来了无法磨灭的影响,她因此强迫自己变得勇敢、坚强。
  想到这里,江望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拦住陆梨的动作,接过自行车握把:“不学了,回家去。下午带你上山玩。”
  陆梨还没反应过来,江望已经推着车往回走了。
  她呆了一瞬,小跑着跟上去:“江望,为什么不学了?”
  江望侧眸,随口道:“没有为什么,不学就不学。学会了我也不放心。”
  陆梨:“...我也没有这样笨。”
  江望没应声,放慢脚步,和陆梨并肩往32号走。
  巨大的榕树将日光阻挡在外,细碎的光斑在风里若隐若现。
  夏日即将过去,江望听着边上的脚步,心想,只要在他身边,她可以永远都当个胆小鬼。
  .
  9月1日,禾城一中的开学日。
  江南蔚特地请了假,一大早就去旧弄堂接江望和陆梨。陆梨才下楼就见着江南蔚了,捧了碗面坐在院子里看花,动作慢条斯理,就跟坐在高级餐厅似的。
  恰好江望从厨房里出来,陆梨悄悄溜下去,探头往外瞧一眼,又去拉江望的衣摆,小声问:“江望,崇英不也是今天开学吗,小叔怎么过来了?”
  江望应:“送我们去一中,堂哥那边,婶婶去了。”
  陆梨诧异道:“婶婶身体好点了?”
  小时候,江南蔚很少带他们去医院,也不常提起婶婶的事。
  在陆梨的印象中,婶婶常年住在疗养院里,有时严重就得送到医院。因此,江尧几乎可以说是江南蔚一个人带大的,好在他们一家三口感情很好。
  江望低声道:“最近好些了,说是想出来走走,搬回家住了。”
  闻言,陆梨忍不住道:“那堂哥一定很高兴。”
  江望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喊了人去吃饭,吃完去学校。”
  吃过早饭,江南蔚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叮嘱了一路,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江望照顾好陆梨,别让妹妹在学校里受欺负,看着她好好吃饭。
  最后听得陆梨都忍不了了,小声反驳:“小叔,我很听话的。”
  江南蔚笑起来,温声道:“小叔知道,是说给你哥哥听的,梨梨不用听。”
  陆梨:“......”
  她往江望的方向偷看一眼,他面色平静地应下了:“小叔,我记住了。”
  江望不用侧头都能想象出此刻陆梨的神情。与陆梨不同,他喜欢这样的时刻,喜欢见到陆梨有小脾气,希望她一直这样,能完完全全做自己,过以前没有过的生活。
  禾城一中距离崇英高中部不远,只隔了两个街区。
  江南蔚付完学费,又给他们拿了校服、充了饭卡才离开,正好过去崇英。
  江望和陆梨在同一个班级——初一一班。
  两人到的时候,教室里已有了不少人,还有家长在给孩子擦桌子,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即便这样,江望和陆梨进门时,仍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江望无视了众多好奇的视线,将陆梨挡在身后。
  “梨梨!”早到的岑岁几步上前,抓着陆梨跑了,留江望一个人,“一会儿排座位,我们俩站一块儿,反正你和江望是不可能当同桌的。”
  其实,从四年级开始,陆梨和江望就没再坐在一起了。那会儿,江望忽然开始长个子,身高就跟小树似的往上蹿。之后,他一直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江望自己也挺自觉,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和陆梨隔了一个组。
  坐在相邻的组,他才能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约莫过了半小时,教材分发完毕时,铃声正好打响,喧闹的教室在此刻安静下来。
  他们初中三年的班主任是个女人,三十五岁左右,剪着短发,面容瘦削,颧骨高、嘴唇薄,画着淡妆。这会儿就倚在讲台边,面色淡淡地看着他们,这锐利的眼神直看得人心里发怵。
  铃声停止后,她开始自我介绍:“我姓赵,叫赵之月。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四个字落下,班级里响起了些窃窃私语,陆梨甚至听到了隐隐的哀嚎声。他们班主任是数学老师,这意味着,以后他们上不了的体育课都会变成数学课。
  陆梨回头,悄悄看了眼江望,他坐姿端正,垂眸看着手里的教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老师说话。边上的岑岁也兴致缺缺,趴在桌上,转着手里的笔。
  “你们的学号,将按这次入学测试排名决定。”赵之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还有,出于我个人的想法,我们班选同桌和排座位的方式...比较特别。成绩好的同学有优先挑选同桌的权利,身高不是问题,太高的同学可以往两边靠墙坐。”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炸了,叽叽喳喳的,就成绩好和成绩差开始讨论。
  陆梨怔了一瞬,下意识看向岑岁:“岁岁,那只能我选你了。”
  岑岁从小就偏科,理科好、文科差,语文考试多写接几个字能把她累死,更不提英语了。显然在这个规则里,岑岁不占优势。
  岑岁沉默地看着陆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梨梨,我觉得江望会把你选走。”
  陆梨:“...他不会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确定。这种事,江望真的可能做得出来。于是剩下唯一的解决办法是,陆梨考得比江望好。
  陆梨安慰岑岁:“我会考得比他好,考第一来接你。”
  岑岁叹气:“你们两个人,经常并列第一,这怎么说?”
  陆梨闷声道:“不知道。不然,我去和他说,让他别选我?”
  岑岁摆摆手:“算了,没事。我和江望不一样,他小心眼,我可不是。”
  就在底下的讨论愈演愈烈的时候,赵之月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每半学期轮换一次,只要你们有所进步,每个人都有争取的权利。下一次调整同桌和座位的时间,是期中考试。初中,对有些人来说,是全新的开始。老师希望你们明白,成绩好和成绩差不能决定一切,如果你想要有更多的选择,就要为之付出努力。这是个复杂、艰难的过程,但其中也很多妙趣……”
  随着她的话,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赵之月点到即止,没多说。她这番话是说给大多人听的,因为上天不公,有极少一部分人天赋异禀。但即便如此,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江望的临时同桌姚林也是个高个子。
  他打小就比别人长得高、跑得快,到现在几乎高出同龄人一截。江望是他进教室后,精心挑选的同桌,但还没坐热乎呢,他同桌就要没了。
  姚林用余光瞄了眼江望,从他坐下到刚才,他这个同桌都没什么表情,看着安静又冷淡,直到赵老师宣布了选座规则,江望才有了些许动静。
  江望放下手里的书,静静思索片刻,很快下了决定——和岑岁抢陆梨。
  他了解岑岁,岑岁从不会这样的事上扭捏。
  因着这个小意外,江望心情好了不少,甚至主动和姚林搭话:“我叫江望,以后打球可以找我。”
  姚林愣了一下,摸摸后脑勺:“那个,我叫姚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打球?”
  江望道:“你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很容易看出来。”
  姚林懵懵的:“是吗?”
  他挠头,他这同桌也不是很难接近。
  ......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
  新学期总是最热闹的时候。
  当陆梨和岑岁下楼,通往食堂的小广场上已到处都是人,初一新生还没换校服,在人群中别提多好认了,好些人朝她们张望。
  江望跟在两个女孩身后,听着两个人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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