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凤久安

时间:2020-11-18 09:54:48  作者:凤久安
  孩子还小,交由教习所抚育,皇帝已深思熟虑,一边批折子,一边同子期说:“朕想好了,等皇子再大些,就给刘研,朕亏欠他实多,有个孩子陪着,平常总会热闹些,也不至于让他总是伤春悲秋的,徒添病愁。”
  子期就问:“五皇子吗?”
  皇帝嗯了声,撑着下巴想了,嘴角有了笑意,“三皇女,朕给她赐了名,叫锦诗。这五皇子嘛……既然生父都是乌幽的猫眼儿美人,就也给个相近的名字好了。”
  她随手点了墨,说道:“作诗需文房四宝,作锦诗,就要用好墨宝……五皇子就叫文宝吧。”
  “双字名?”子期微讶。
  皇上就笑,“他们两个……双字名就双字名吧。”
  言外之意,又不继承大统,也不是自己最喜爱的孩子,她并不寄予厚望,双字无伤大雅,图个玩乐罢了。
  有宫人来报,说长皇女早起身子不适,今午的功课没做,午后的射御训练也停了,顺昭君让皇帝午后到西宫瞧瞧。
  “知道了。”皇帝说,“昨日天凉,朕去问度儿功课时,见她嗓音有些沙哑,恐怕是着凉了……昨日伺候长皇女的,罚俸半个月,也给我父君提个醒,长皇女身边的人,该换换了。”
  宫人领命离开。
  皇帝叹了口气,端起茶润了喉,又问:“二皇女近来如何?”
  “纯君照料仔细,已不怎么哭闹了。”
  “嗯。”皇帝想了想,吩咐道,“子期,龟也上贡的千秋环赏给纯君,让内务府给各宫发放份例时上点心,多给纯君些。”
  嘱咐后,她想起了容持正,当即歇笔,起身道:“去瑶华宫,朕午膳就在那里吃,让宫人们机敏些静悄悄备上,不要兴师动众的让容持正操劳,他就是这种爱操心的性子。”
  到了瑶华宫,皇上见容持正在看书,偷偷摸摸上前,手指托起书瞧了眼书名,哈了一声。
  “有趣,竟是在看传奇,哪来的?”
  “玉哥给的。”容持正说,“臣侍读来打发时间。”
  皇帝问:“好看?讲的什么?”
  “龙女救美人,引人入胜。”
  “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他那里,竟还有这种书,朕以为全是圣贤书呢。”
  “还不是皇上许久没去汀芳斋,自己赏玉哥的,自己都给忘了。”
  “还有这回事?朕倒是真给忘了。”皇帝装糊涂,没提去汀芳斋的话。
  容持正聪颖,知她今日是真的没兴头过去,也就不再多言。
  皇帝用了午膳,心满意足打量着容持正,他育皇嗣后,整个人更美了些,就想白瓷上了釉,温润和婉。
  皇帝就道:“廉儿,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容持正小心问道:“皇上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皇上意味深长道:“朕不缺皇子,缺一个像朕的女儿。”
  她把佛珠绕在腕上,轻轻摸了摸他微凸的小腹,轻声道:“廉儿,朕就等她了。”
  皇帝已走了好长时间,容持正还未回过神。他热气腾腾呆坐着,心中又喜又惊恐,而后,他叹息,自己往后,更是如履薄冰了。
  没有皇帝的宠爱是万万不行,可有了这份宠爱,又如头顶悬刀,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害怕它掉下来,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皇帝之所以没有应下今夜到汀芳斋去,是因为她心中惦记着新人,她的冷面将军。
  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
  她知道,楼英是有遗憾在的,他沉郁,冷淡,脸上写满了鸿鹄折翅后的苍凉,可每次她去,他就卖力的讨她欢心。
  高高在上的英才,甘愿低下头,做她的身下宠。
  这种滋味非常美味,美味中充斥着残忍,却更让她欲罢不能。
  楼英毫不掩饰自己的忧郁,但他从没怨恨过,也不颓唐。只要到了床上,他就会主动放下身段,尽心尽力侍奉皇帝,无言的表达着他的诉求——不要抛弃我,不要讨厌我,我想活着。
  这也的确是他活着的最好结局了,一个普通军户出身的野小子,还是个姿色艳丽心气极高的野小子,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迟早也是要引祸伤身,得不到圆满下场的,更何况,他还犯了欺君之罪。
  他自己明白,如若是在外头,八成是要被人糟蹋撕碎的,能落一个好死的结局,就已算运气不错了。
  天下的男子,迟早要成为女人的玩物,与其被那群女人决定生死,玩弄身心,不如,就到皇宫中,成为皇帝的附属物。
  他这样的人,在皇宫中,会比在外面活得容易些。
  厮磨到半夜,皇帝问他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他点了点头。
  “其余的,都见过了吗?”
  他仍是点头。
  皇上圈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好暖和。”
  楼英的肌肤,总是炙热的,像个火炉,很温暖。
  楼英拉上被子,裹住了皇上,仔细掖了被角。
  皇帝闷声笑了起来,“楼英啊楼英……”
  他总是会在一些小细节上,让她万分舒适。
  楼英很快就有了,皇帝高兴过后,特地嘱咐,把景阳宫给了楼英。
  此处离乾元殿近了许多,离容持正的瑶华宫也不远。
  楼英仍是不动如山,平淡过着日子,对于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多少欣喜之意,更不会邀宠,仍然尽心尽力在床上卖力,床下就冷冷淡淡,不喜多言。
  但养胎的日子里,他也已经探到了皇宫这滩水的深浅。
  得宠的,自然是瑶华宫的容持正,其余的都差不多,但皇帝给纯君的关怀更多一些。
  宫里没了两位帝君,可见帝君这个位置,不是个好位置,是要折寿的。
  另外让人在意的,一个是德君何琼,另一个是贞司侍。
  贞司侍原是余帝君的家侍,叫雪霁,后来给了文持正,被皇帝临幸后,封了司侍。
  原本是与其余司侍住同一个宫,可后来不知为何,皇帝单独给他指了长丽宫,地方僻静,但一个月总有一两天,皇帝会屏退宫人,就带几个贴身侍从,走着去长丽宫小坐。
  后来,楼英在宫人们的闲聊中,自己琢磨出了原因。
  听说,贞司侍泡了一手好茶,皇帝只要想念余帝君了,就会到长丽宫去,让贞司侍沏茶给她。
  宫人说:“可怜文持正,从前皇上想余帝君了,就去他宫里,如今全给了长丽宫的贞司侍。这贞司侍也是,竟然分了旧主的宠……听说关系不好呢,上次御花园德君摆花宴,贞司侍看都不看文持正,还因文持正的衣纹和自己的相似,大闹了一场,连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没责骂他?”
  “皇上怎忍心责骂新人,贞司侍伺候得好,皇上哄着还来不及呢。”
  “他倒是奇怪,从汀芳斋出来的,跟文持正相处不好,却跟德君走得近。”
  “也不奇怪,纯君与文持正是王府的老人了,曾经可是与余帝君一起的,现在纯君养了二皇女,文持正也没说什么,仍然来往着,贞司侍看不惯了吧。”
  “贞司侍心里明白着呢,宫中无主位,德君出身好,只要有了皇女,自然是帝君……”
  “难怪呢!”
  楼英一点点从宫人们只言片语的闲聊中,了解了宫中的旧事,心中有了底。
  年前,容持正诞下皇女,为皇四女,皇帝赐名祐。
  过了年,上元佳节那天,容持正晋升容君,昭告六宫。
  三月三,聚贤试才,贺玉的妹妹贺觅一篇双都赋,赢得满堂彩。那天宫中家宴,皇帝逗贺玉。
  “子期,把《双都赋》拿给文持正看,文持正瞧瞧,这篇赋写得如何?”
  贺玉已有数月未与家人通过书信,对妹妹才动京城之事尚且不知,接过这篇赋,仔细看了,惊叹不已,一本正经道:“好文章!辞采华美,清新四溢,有郑公遗风……”
  皇帝大笑起来:“玉哥还不知道呢!”
  她盯着贺玉的表情看,想看他惊喜到惊慌无措的刹那。
  “这篇有郑公遗风的赋,是贺觅所做……难得啊,才十六岁,玉哥,瞧你,高兴傻了。”
  贺玉听到妹妹的名字,愣了好久,又垂头看手中的赋,视线顷刻朦胧了,怔怔道:“觅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容君笑着说:“快收起来吧,这可是妹妹亲笔写的。”
  贺玉抬头,看着皇帝,双目有欣喜,也有感激。
  皇帝承受不住这般明亮的目光,心底又高兴,觉得贺玉动人了不少,脑袋一热,说道:“三月初九,容君回府省亲,这样,朕准了你,也一并让你回去看看吧。”
  贺玉这次,是真的傻了。
  容君连忙推了推他,提醒道:“看把玉哥高兴的,都忘了谢恩了。”
  贺玉擦了眼泪,哭笑着谢了恩。
  皇帝笑容灿烂,高高坐在主位上,看着因自己的恩赐喜极而泣的侍君,看着这满堂她征服的各色男子,红光满面,舒心至极。
  三月初九,很快就到了,贺玉来不及准备多少,慌张仓促的,借了容君回府省亲的恩宠,得以走出宫门。
  十年未归,近乡情怯。
  轿子落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住地面,颠簸的那一下,贺玉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他手指冰凉麻木,不停擦着眼泪,想摆出一张笑脸来。
  可是眼泪不听使唤,湿了衣袖还不休。
 
 
第13章 省亲(二)
  贺玉被父亲训斥了。
  父亲一边递来手炉,一边斥他:“你可听过,归家不泣这条规矩?回家高高兴兴的事,你又是哭什么。”
  贺玉蜷着腿,抱着双膝,把下巴搁在膝上,捏着手炉的包布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
  “多大年纪了,还这般心性,也不知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侍候的。信中写得倒是沉稳成熟,我以为你长大了,中用了,原来还是这样,和十几岁时也没什么区别。”
  “爹……”贺玉无奈叹息。
  该走的过场都走了,他屏退了宫中的侍从,和父亲亲昵了会儿,这还不到半个时辰,父亲就腻他了,开始数落他的不细致之处。
  仍是那些话,当初进王府前就听过,今日也还在反复嚼着,说给他听。
  “我想见觅儿。”
  “今日考试,你娘已经让人在国子监门外等着了,等她下了学就来。”父亲给他分了茶饼,仔细沏上,语气终于软了下来,“玉儿,你娘和我,都没办法帮衬你,你心里别怨我们,你娘总是说,让觅儿好好念书,将来也好帮你……”
  “不必。”贺玉颓丧道,“家里一直平平安安的就好,皇上当初就是看中母亲在朝中不结党不营私,有时候帮了,反倒不好。”
  贺玉的父亲手一顿,放下茶壶,摸了摸他的头,感慨道:“玉儿,这些年,也不是没长进。”
  贺玉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拉着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才让一直不安的心,踏实了下来。
  他想告诉父亲,这些年来,死了许多人,死了许多心,宫里那高墙,红红的,那么高大,不仅是牢笼,还是他们的墓碑。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声捧着父亲的手,想要铭记这温暖。
  他从小就没对父亲撒过娇,父亲也从未抱过他。
  他的父亲出身言情书网,祖母是颇受人尊敬的大学士,门生虽多,却不结交,不摆谱,只做学问,严谨且不近人情。
  祖母古板,又因为他的父亲是家中独子,一方面,祖母教他读书,要他不落人后,要求严格,另一方面又不许他与女子争风头,要恪守男儿的规矩,将来做贤良之夫,不要辱没了她的脸面。
  故而,贺玉的父亲性子别扭,高高端着贤良淑德的架子,又好强,又不甘。
  他虽爱子,却从不让孩子与他过分亲近,因为这样不成体统,没大没小,容易养出个出格的男子,将来让亲家耻笑。
  “哥!!”脚步声急迫逼近,贺觅一路跑着就回来了。
  后面跟着告状的管家婆,气喘吁吁说小姐下了学,连轿子都不坐,硬生生是靠两条腿跑回来了。
  贺觅的脸上挂着汗,逆着光,贺玉也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见她动作极快,抚着胸口顺了气,就热腾腾扑了过来,一头扎进贺玉的怀中,沉甸甸的,还带着一阵热汗味。
  父亲怒拍桌道:“寻之!成何体统!”
  贺玉哑然失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推开她,笑道:“果然听到这句话了。”
  耳熟的成何体统。
  贺觅:“有什么!这是我哥,宫里来的都在前厅,母亲陪着,她们又看不见。”
  贺玉抬头,仔细打量着他这个妹妹。
  妹妹五官长开了,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小时候圆圆的脸,胖乎乎的,眼睛也小,头发也黄软,倒是长大了,头发好了,乌黑发亮,脸也长了,下巴都尖了。
  贺玉就说:“觅儿像父亲了。”
  “女儿像爹天经地义嘛。”贺觅两眼一弯,摸着脑袋傻笑。自然,又被父亲训斥了,说她都入仕的人了,还做这些多余支棱的动作,不像话。
  贺觅是个孝顺的好脾气,也不烦,笑眯眯说:“有什么,我出了家门,从不这样。”
  贺玉问她:“春试如何?”
  “不难。”贺觅说,“等过了春试,升了上舍,秋天就能去历事了。蒋学士说过了,要让我在礼部挑个司历事,要么是四译馆,要么就是义制司。”
  贺玉笑呵呵道:“好啊……这些事定下,之后就是给你说亲事了。”
  他问父亲:“觅儿可有相中的人?”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