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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也进逃生游戏了[无限]——路路路路

时间:2020-11-21 10:50:08  作者:路路路路
  夏东溪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当你进了你选中的那口缸时,就已经决定了。
  当光司马说出“不喜欢”三个字的时候,这二十三个人,就已经上了阎王的名单。
  钱小跃没有看到夏东溪的摇头,但他从一片沉寂里察觉到了什么,心头一沉,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压了上去。他的手在水里一点点握紧,握成了一个拳头,又一点点松开,最后,他颓然地坐了回去。
  光幕在闪。
  那些被托举到半空中的缸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光球。
  光球闪亮。
  集中的光线下,可以看到有一些光球动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试探性地摇晃几下,到后面有推动的力量集中到缸盖子上,再到后面,“砰砰砰”的敲击声从里面传出。
  “怎……怎么了?开不了了,为什么盖子打不开了?”有人叫出声。
  更多的光球晃动起来。
  “砰砰砰”的敲击声也是越来越响,渐渐的,里面混杂进更多的人的叫喊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要关着我,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面啊?”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把盖子打开,快打开啊——”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渐渐的,有人想起光司马来:
  “光司马,光司马!你不是要人陪你玩游戏吗?我现在就在陪你玩游戏呀。你快来,快来救我啊,你自己说的,你最喜欢玩的是‘救人的游戏’。现在……现在我就需要你来救。啊啊啊——你快来,你快来啊!”
  发声的光球颤动着,光司马在山坡边似乎侧了侧身子,看了过去。
  光球里的人似乎接收到了光司马的视线,更大声地嘶喊起来:“你快来啊——咕嘟咕嘟……”他的喊声里夹杂进了一些古怪的声音,叫声也被阻断了一瞬,再响起来的时候急迫得像是正被什么妖魔鬼怪追在身后一样,惊恐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光司马——”这人大喊,紧张之下,他脑子里终于想起了光司马之前教学时要求玩家们说的话,飞快地念出下半句,“快来救我……咕嘟、咕嘟……”
  光司马仰着头。
  他身前绿藤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下半张脸映得绿幽幽的,一片诡魅。
  他脸上的神情也诡魅得很,他微微地挑起了嘴角,眼睛里似笑非笑:“哎呀呀,有些话现在说晚了哦。”他抬起手轻轻地挥了一挥。
  这是道命令,团成光球的树藤接收到了,猛地一抽。光球在半空中晃起来。一闪,一闪,绿色的光点中间,有什么东西渗了出来,映着绿光,似乎也绿莹莹的。
  缸里的人又大叫起来:“求……求……咕嘟……”
  “呼——”,缸身晃回来,更大力地往另一个方向荡去。
  更多的东西从缸顶溢出来,顺着缸壁上点点的绿色光芒,一路下滑,在缸边的凸起上停顿了一瞬,“嘀嗒”一声,落在地下。
  缸身摇摆来去,那些东西就渐渐连成了串。
  嘀嗒——
  嘀嗒——
  【弹幕】水……是水啊!
  【弹幕】哇靠,哇靠!那缸里的水满了!
  【弹幕】里面的人呢?里面还有人啊!
  “救人啊!”眼前的场景让钱小跃热血上冲,他不自觉地又坐直了身体,水面波动,一阵水声哗哗,伴随着他的话音,在缸肚子里重重反射,回音不绝。他一下子又愣住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现在他们是在做什么——
  光司马刚刚说过些什么话——
  一样一样,全都在他的脑海里显现。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他觉得身下的水,很冷,很冷,冷得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忽然,一只手探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顶。
  “哥哥——”钱小跃的鼻子又有点塞住的感觉。
  夏东溪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往他的掌心里写些什么,只是抬起手,又摸了摸他的头顶。
  面前的光幕里,更多的水在从缸口冒出。“滴答”声变成了“哗哗”声,与这口缸里的“哗哗”水声重合在一起,渐渐的,分不清是那边的水在流,还是这边的水在动。
  那口被吊在半空中的缸更剧烈地晃动起来。
  其他的二十二口缸,在几乎同一时间,也跟着一起剧烈晃动,每一口缸边都有水流下,水声沥沥——
  无数的光球在晃动,拉出一道道绿色的光轨。
  “咚咚咚”的敲打声,透过光幕传出来。
  缸里的人,像是一个一个地接近了极限,敲打缸盖的声音里满满的全都是绝望的疯狂,可就连那敲打声,也一点点慢下来、弱下来,渐渐的,那些声音没了,又渐渐的,连缸身的晃动也缓下来。
  到最后,只余下水声还在响。开始的时候还在沥沥、沥沥,渐渐地,变成了滴答、滴答——
  有声音,却比没有声音更显空寂。
  山坡上,二十三口的缸,全都像死了一样静静的,不停地——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钱小跃猛地抬头。
  夏东溪和叶田田比他更早一步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滴答、滴答——
  这一次的“滴答”声,不在光幕里,而是……在他们的缸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落瞬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99养料
  缸顶是那块木头的缸盖子。
  缸盖子依然严丝合缝, 没有露出一丝空隙,便连木条与木条的接缝,也是贴合得紧紧实实的, 漆面上没有一丝瑕疵。可那上面, 分明有一道水渍,极亮极亮的一道, 在端头处凝成极亮极亮的一点。
  滴答——
  那一点落下来,就落在缸身已经漫过胸膛的水里。
  滴答——
  又是一滴。
  滴答、滴答——
  那水越落越多, 越落越快。
  哗、哗哗——
  从一滴变成了一串,连绵不绝, 就像是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水龙头存在,还被人拧开了。
  钱小跃在水里滑了一下。
  “哗啦啦——”一阵,连水声都透出一股子慌乱的味道。
  水——
  这水这样落下去, 他们这口缸很快就会变得和山上那二十三口缸一样!
  那些缸,那些缸里的人……
  钱小跃霍然回头。
  光幕里, 所有的光球都在动。不是之前那种挣扎的颤动, 而是统一的,无比机械地从上而下——树藤在把那些缸放回地面,一边放, 一边一点点地松开绑缚。就像曾经的出现一样, 绿色的光点从缸盖上一点点退出,当那些缸被放回到地面上时,绿色的光点又变成了围在外围的一圈。
  视角拉近, 对准了其中的一口。
  最外围的一圈也在退,一圈一圈松开后,那些绿色的光点再次变回了一长条。那一长条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后,沿着缸身爬了上去, 在缸沿上撬动了几下后,“嗒”的一声轻响,把缸盖子顶开了一条缝。
  藤条的端头立马从那条缝里钻了进去。
  “哗——哗——”,有水声从缸里面传出来,就像是那些不断跟进的藤枝在里面搅动一样。
  “哗——”,一声更大的水声后,缸盖子忽然掀起,“啪嗒”一声,掉在地下。
  绿色光点一个一个连成串地从缸身里往外爬,起初是一条长长的细线,到端头处,变成了一个环。那个小小的发着光的环里,套着的……是人的脚!
  随着藤条的后退,那只脚一点点清晰起来,紧接着,是一个人的腿,接着是腰、是胸、是肩膀、是头——那颗头上的嘴巴微微开启着,眼睛却是紧闭的。
  “啪”,重重的一声响。这个人身体的大半部分被拖了出来,还留在内侧的那部分再维持不了平衡,整个侧倒下来。
  他倒悬在头顶的手重重地敲击在缸沿上,直邦邦的弹起又落下。他沾满了水渍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动,他阖起的眼皮也没有一丝颤动。
  他死了。
  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无力抗拒那根藤条。绿色的光带缠紧在他的脚踝上,拖动着他的身体,缓慢地但是没有停顿地,一点点地往山的下面去。
  山坡上下曾经的二十三个光球变成了二十三条光带。
  二十三条的光带,每一条都很长很亮,每一条的后面……都连着一具尸体。
  在山坡上组成了一幅诡谲的图,一幅用死亡谱就的图。
  钱小跃愣愣地看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心里头的那块石头像是又沉了几分。
  与此同时,夏东溪正在看半山腰那条分界线的上面。
  那上面也有两条光带在蠕蠕而动。光带的一端是固定的,另一端拖动着,缓缓地在往黑黄两色的分界线接近。
  分界线的这边,最亮的那条绿色光带还等在那里,那是从山脚一路上行,被分界线阻住的那一批。它们沉寂了很久,现在,像是接收到了信息,再次活跃起来。
  分界线上下,一边细长如条,一边宽厚如大道,交接工作完成得就像是下属向领导汇报工作成果。
  绿光大盛下,那两个人的脸被映在光幕里。
  居然又是夏东溪认识的。
  他看到过他们无数次,在山脚的平地这里,在半山腰的分界线那里。他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是在他现在躲藏的这口缸的外面,最后一次,是在半山腰处那口碎了一块的缸边。
  这两个人果然像他们那时候商量的一样,去了分界线的那一边。一个占据了离分界线最近的一口,另一个占据的是稍远一些的第二口缸。
  光带从稍远一些那口缸里拉出来的,是之前巴拉巴拉喜欢拿主意的那人。
  夏东溪知道,他不是为了占据更远离山脚的位置,他只是……分担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更危险的部分,他把安全留给了同伴,自己在黑土地上走了更多的路。
  想到这里,夏东溪的胸口里也有些闷闷的。
  光幕闪动,视角变换成了俯瞰。
  漫山遍野的绿——山坡上,更多的绿色光带进行着交接。
  这些光带都是原本就在山上的那些树垂下的藤条。它们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以自己的主杆为圆心,自己的长度为半径,画出一个圆,每一个圆就是一棵树的控制范围,但树与树之间那个看不见的圆形的控制范围是有交界的,每当一根藤条拉伸到极致,马上就有另一根凑过去,在交界处碰头。就像是接力赛里两名运动员交接棒一样,而那些尸体,就是它们手中的接力棒,被用这样的方式,一站一站地传了下去。
  最近山脚的一具,已经被交接到了“领导”的手里——
  山脚下,绿意幽幽的藤条子早就候在了那里,它动作灵活,“呲溜”一下就绕上了那具尸体的脚,整枝藤条上的绿光都比之前更亮了些,一股子迫不及待呼之欲出,它的端头翘起,带着那具尸体往平地后方的“树林”里退去。
  “呲呲——呲呲——”让人牙痒的藤条移动声再次在夏东溪他们这口缸的边上响起,这一次伴随着的还有“扑扑”的重物拖动声。
  光幕里,映出地面上一道长长的拖痕。
  拖痕一直延伸进了“树林”里,那具被拖着的尸体从一堆晃荡着的细小藤枝下经过,渐渐消失在里面深沉的黑暗里。
  夏东溪的手背上一阵麻痒,他想起了这片“树林”、这棵树……比山上那些树更鲜活更绿意盎然的姿态。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树需要养分,而人……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变成养分。
  水声哗哗。
  缸顶上下落的水源源不断,水流没有变大,但也一刻没有停息过。
  如果他们淹死在这口缸里,他们也就会和那些人一样,变成那棵树的养分。
  “哗哗——哗哗——”水还在落,并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缸里面已经没法安坐了,坐在那里,水会漫过头顶。夏东溪和叶田田只能站起来,就算站起来,那水也已经到了叶田田的腰侧。
  “常开不谢花”是被固定住的,并没有像裙摆一样漂起来,它的花茎在水下,只有花朵还在水面以上,水在涨,那朵花也随着水面在起伏,光影下,它依然红得艳丽无比,是缸里面唯一还能维持原状的东西。
  缸身里,钱小跃扶住了缸壁,那上面并没有可以拉手的东西,他站得有些不怎么稳当,看着水面越升越高,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
  夏东溪托了他手臂一把,在他手心里写:“怎么了?”
  钱小跃咬了咬牙,回答:“我不会游泳。”
  【弹幕】哇靠,不是吧?
  【弹幕】不是什么呀?看他那次被东神从水里面捞出来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不会的啦。
  【弹幕】不是这个,我是说,他现在抱大腿也抱得太明目张胆了吧?居然这样不要脸地往外说,干嘛啊,等东神救他啊?
  【弹幕】怎么就不要脸啦?现在这种情况,三个人在一口缸里,到时候他溺水害怕起来,扑腾扑腾地,反而更惊吓好哇?先把自己的实际情况说出来,才是作为同伴最应该做的事!他有说叫东神一会儿照顾他了吗?没有吧?他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有吞吞吐吐,说明他非常地坦然,他准备好了面对接下去可能发生的情况,他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光想着抱大腿!我觉得小钱同学现在挺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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