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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闺怨诗都是骗人的[快穿]——许百龄

时间:2020-11-22 10:48:05  作者:许百龄
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婊。
难怪与她从无什么接触的田女郎要来找她麻烦,原来不是因为彼此兄长不和缘故,是被萧丽人利用了。现在把褚容与带过来,就是要让他看她们两个女郎粗鲁打架双双狼狈不堪模样,让褚容与厌恶她们,一石二鸟。
真够恶心的!
“阿姊是宁愿信田家婢女也不信自己亲妹妹为人吗?原来我在阿姊心中还不及别人家的婢女。”她也装出楚楚可怜模样,泫然欲泣。
要装大家一起装。
王表姊拉着她手哄了两句,对萧丽人道:“是田娘子指使婢女撞倒伊人表妹,刚刚田娘子自己脚下不稳摔倒,伊人表妹好心拉她一把,现在好心反成了罪过?丽娘子怎能轻信别家一个贱婢所言就指责自己妹妹?是何道理?”
“我……”萧丽人顿时哑口无言。
褚容与瞥了眼双眸含泪的田女郎,不予理会,走到萧伊人身前,安慰道:“丽娘子也是心急了些,别太伤心了,没伤着便好,也别再计较了好不好。”
她假装抽泣两声:“谁要计较了,是你们一个个和我计较,冤枉我。”吸了两下鼻子,眼泪点点,一副满腹委屈模样,转身朝围栏赛场走去。
身后褚容与急切唤她,她加快两步小跑,忍不住笑了,一把捂住口,没让自己笑出声。
绕过一排树丛,正撞见萧乘和梁椽并肩走来。
“伊人,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明代刘绩的《征妇词》。
 
 
第18章 古相思曲-8
唐小诗轻咳一下憋住笑迎上去:“没事。”
“那你这是……”萧乘指了指她浑身上下的泥土和草汁,这可不像是没事的。
“摔了跤而已。”她笑着拍了拍衣服脏处,泥土和草汁已经渗透到纹理里,丝毫无用。“大兄,梁少将军,伊人先回帐内换件干净裙裾。”屈下膝立即朝围栏疾步走去。
“伊人,晚上有篝火烧烤,若是无事便过来一起。”萧乘身后冲她喊了句。
她立即的刹住步子。
“篝火烧烤?”激动地问,“什么时辰,在哪儿?”
“你落日后过来便可,在坡下溪边。”萧乘指了指方向。
“当然要去的了。”
此时褚容与和萧丽人等人都追了过来,她话不多说立即转身回帐。
换上干净衣裙后萧丽人过来,是为了刚刚在山坡上的事情道歉解释。
既然对方放低姿态,她也不想真的闹到面子上的姊妹都做不成,也温声细语地道:”我没事的,刚刚说话也有不妥之处,阿姊不计较就好。”
“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计较,田娘子不是善与之人,你以后离她远些便是。”
她笑了下:“阿姊也知道我鲜少出府,与京中女郎相熟的不多,与田女郎以前更是没有打过几回照面说过几回话,这次也不知道怎得她就主动惹上了我,当时我摔得可难看了。幸好当时旁边是王家表姊妹,若是别人还不得嘲笑我一阵子。”
萧丽人帮她理了理鬓发,柔声劝慰:“她不是也摔了一跤,看着似乎腿还受了点伤呢,别再生气了。”
她笑着点点头。
萧丽人与她又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便回自己帐内。
傍晚她欣赏完落日便带着细蕊等人前往山坡下的小溪边。此时篝火已经燃了起来,隐约有说话声,来来去去人影走动,空气中飘着香浓的烤肉味。
她循着香味直直奔向篝火,搭起的架子上烤着一只山羊,两个仆人在转着烤架,两个仆人在拾柴搭火,枯木树枝噼噼啪啪裂开,飞起点点星火。火堆四周还有几个小的架子,烤着其他的肉。
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又开始叫嚣起来。
“馋了?”耳边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她惊了一下,回头见到梁椽。
“是有点饿了。”她尴尬的笑了下。
馋和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还没有烤熟,要等一阵子,旁边有糕点、甜果和佳酿,先过去吃些吧。”
篝火四周围了一圈的席位桌子,她随着梁椽在其中一张坐下。梁椽为她到了杯佳酿,并叮嘱:“少饮些。”
她抿了几口,抬头四周扫了眼,来的都是猎鹰队的郎君和其家人。
“怎不见大兄?”
“他还没过来。”
她朝帐篷所在的方向望去,正瞧见一个小厮抱着古琴过来,放在一旁席上。
如此圆月之夜,篝火、烧烤、佳酿,一群年轻的郎君女郎们自然少不得弹琴高歌。
“听萧郎说你为《索关月》这首曲子编了一段舞,可是真的?”他笑问,随手递给她一块帕子示意她擦拭嘴角的汁液。
她接过帕子道谢,疑惑地问:“大兄为何与你说这个?”这是内宅女郎的事情,他们郎君们怎还说起来?
转念间忽然明白:“《索关月》是你谱的曲?”
那种长风皓月,寂寥空旷,如置身塞北牧原,辽阔天地之间。曲子的最后一段很是奇妙,既有形单影只的孤寂,又有一腔热血的喧腾。若非是真的到过塞外,若非真的有怀乡报国之情的人,是谱不出那般曲调来。
它是一首曲子,却也是谱曲人的襟怀。
梁椽笑着点头,玩笑问:“这首不算是破曲子了吧?”
唐小诗对于她的揶揄撇了下嘴:“你还记仇呢?不过《索关月》这首曲子比《梅林赛雪》意境深远,我特别喜欢。”
“那就好。不知我可否欣赏一段你为此曲编的舞。”
她支吾一声,回头看着篝火周围,郎君女郎都在席位上说笑,相互聊着天,还有几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待篝火结束后吧!”
梁椽点头道谢。
此时萧乘过来,而与他同来的还有萧丽人和褚容与。萧丽人穿着一套艳色裙裾,在火光映照下鲜艳夺目。褚容衣着暗淡不少。
三人坐下,褚容与坐在她身旁,她不动声色爬起身来和梁椽换了个位置。
褚容与微显失落,萧丽人倒是几分满意。其他席位上女郎的目光随着褚容与的到来也都投了过来。
这两日褚容与萧丽人时常一起,让她们既羡慕又嫉恨。论出身、才貌,她们均不比萧丽人差,偏偏萧丽人得了褚公子的青眼。甚至有人私下暗想,萧丽人必然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勾住褚公子。
但无论如何她们没有证据,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不多会儿,篝火宴便开始,烤羊也已经熟了,众人都争抢要先尝尝,不用下人们动手,郎君们湊到烤架前动刀割肉。
女郎们自不会如郎君们一般,都乖乖的坐在席位上等着郎君们给她们送过来。
梁椽看着身边小女郎眼睛都盯直了,心中暗笑,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馋上了,这会儿怕是忍不住了。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想她兴许自己就扑上去动手了。
“你喜欢吃哪个部位的肉,我给你割一块过来。”
唐小诗愣了下,瞧着烤架周围围着的人,心中感叹,能够留块肉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挑拣的份。
“都可以。”她笑道。
梁椽迟疑下才起身,须臾端着一块焦香的羊肉放在她面前。
“这么多?”
“难道你不考虑下分我尝几口?”他笑着调侃。
她辩解:“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梁大郎!”忽然一个人喊了声,“你太过分了,竟然抢我的羊腿肉,快还给我。”一个郎君端着盘子追过来。
梁椽哈哈笑道:“谁割下来就是谁的,怎么说我抢了你的?”
“我先下手割的,你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但是你刀法太慢,吃不上可不能怪我的。”
“你强词夺理,快还我,要么咱们一人一半。”
梁椽朝唐小诗面前睇了眼,示意他:“送人了。”
郎君望向唐小诗,争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他能够和梁椽争夺一块好肉,哪怕是打架,那也是郎君们之间打趣寻乐。可他没办法和一个女郎争吃食,那也太丢人了。
他指着梁椽,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字来。
唐小诗笑道:“郎君,一人一半吧!”
郎君指着梁椽的手陡然放下,旋即笑嘻嘻的走到桌前:“还是萧小娘子明事理,不似某人强取豪夺。”
“凭本事,别说得那般难听。”梁椽分辩。
郎君斜他一眼不搭理,笑着对唐小诗道谢。
肉分了一半出去,她又切了一大半端给梁椽:“别说我吃独食了。”
梁椽哭笑不得:“你也挺记仇的嘛!”
“彼此彼此。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抢’了这么一块好肉。”
“都要分没了。”他将羊腿肉又推还给她,“你馋了这么久,快吃吧,凉了口味就不佳了。”
“不是馋,是饿。”她纠正。
梁椽无奈一笑,不与她争执这个:“饿,就多吃点。”
唐小诗也不再客气的与他推来推去,道了谢后就开吃起来。
邻桌的褚容与和萧丽人一直在注意她的举动,见争肉风波过去,萧丽人笑着给褚容与倒了杯酒,笑着道:“梁少将军对女郎们素来冷淡,却不想对伊人倒是不同。”声音不大,也只有褚容与听得真切。
见褚容与眉头深锁,满目愁绪,她继续温柔笑道:“上回梁少将军送了伊人一卷曲谱,伊人还为此曲编了一段舞,他们一个擅曲一个擅舞,倒是登对。”
褚容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她不再说下去。
此时有郎君借着篝火酒肉开始高歌,旁边有人跟着打拍子。
唐小诗问:“你不要弹一曲助兴吗?”朝身后瞄了眼,古琴可都带来了。
“你帮我舞一曲如何?”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好篝火结束后跳的吗?
扫了眼篝火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她不太相熟的人。虽然说年轻郎君女郎一处宴饮,一起琴曲歌舞不算什么,但是她还是不习惯陌生人面前起舞。
扯着嘴角歉意笑了下,继续吃东西,当做自己根本没开口。
“我月底就要远赴边疆,不知何时方归,就当时为我送行,如何?”梁椽语气带着三分请求。
她有些犹豫。思前想后,最后答应。就当送别舞吧!
他前往军营,此后面对的或许只有风雪和刀枪,甚至是鲜血杀戮,再难有这样的歌舞欢畅之时。他能远离帝都繁华,戍边守疆,她又怎么不能为他跳一支舞呢?
心中刚做下决定就定旁边萧乘提议让梁椽弹一曲。
猎鹰队的郎君们都了解梁椽懂音律、善抚琴,纷纷请他弹一首助兴。
梁椽本也有此心,应下。
“我就弹一首新曲《索关月》,恰巧萧小娘子为此曲编了一段舞,今夜萧小娘子也在,有幸得她为椽的此曲伴舞。”
众人闻言立即拍手叫好,其中一位郎君道:“常听萧郎说家中幼妹善舞,舞姿灵动犹如仙子,却从没有一人见过其舞。”
“正是,梁大郎善抚琴萧小娘子善舞,我等三生有幸,一饱耳福眼福。”
唐小诗闻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两句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诗词: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1]。
联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恍然明白。
原来她穿进的是汉乐府《古相思曲》。
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汉乐府《古相思曲》。
 
 
第19章 古相思曲-9
她惊愕地侧头望向临席的褚容与。
君善抚琴我善舞,这么重要的信息,她怎么给忽略了。
去年祖母寿宴那日,为了哄祖母开心,她在寿宴开始前为祖母跳了一段贺寿舞,恰时褚容与陪着其母亲过来,祖母随口说了句:“三郎通音律,不如给伊人和个曲子。”
褚容与当即答应。
贺寿舞很短,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一首舞曲就结束了。
因为长辈们在,他们只是相互间客气地问声好,没有太多言语交流。
宴会开始后,她也没有找到机会与对方搭话。
寿宴刚结束,褚容与便被萧丽人相请离开。随后她在后园亭子中见到褚容与教萧丽人弹琴。她在远处廊中看了许久,看得自己难过不已,才落寞的离开。
次月萧丽人和她说褚容与离京外出求学。
此后她绵绵相思都为褚容与而苦,知道他前往楚地求学,却不知具体是何处,加之萧丽人时常说些危言耸听的话,她日日相思,形销骨立,半条命都搭进去,得不到丝毫的慰藉。
她一直埋怨没有线索,原来线索在她穿越过来就已经出现了。
只是与梁椽的一次次巧遇,让她忽略掉褚容与的重要性。
记忆中贺寿舞结束后褚容与还对她说过:“今日仓促,若有机会再为小娘子奏一曲。”这一句也是萧伊人的期盼。
她暗暗叹声,若是萧伊人,或许来年有机会,是她,就没机会了。
倒是面前的梁椽,既然不是诗词男主,自己也就不会成为他的怨妇,心里蓦地轻松许多,好似一道防线、一堵墙訇然坍塌,眼前一片敞亮。
“不愿了?”见她神思不属,梁椽道。
“没有。”她笑着从席上起身,整理下裙裾,走向篝火旁,朝众人施了一礼,“若跳的不好,各位郎君娘子包涵。”
小厮收拾一张桌子抬过来,放上古琴,梁椽调试了下音,抬头望向篝火前的唐小诗,微微点头示意。
琴声如水从指尖下丝弦上蔓延流淌开,似月华缓缓流泻。月光下,篝火旁,唐小诗手臂轻抬,腰肢柔软,莲步曼转,低眸回首,每一个动作都与曲调一致。曲缓舞也缓,舞急曲也急,高低缓急,琴曲与舞姿分毫不差默契相合,每一舞姿都踏在了调子上,而每一个调子都附在了舞姿上。
曲成了舞之声,舞成了曲之形。
在座之人均听得入迷,看得失神,情绪跟着琴曲舞姿起起伏伏。
褚容与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点着,目光全都落在面前女郎轻盈的身姿上,嘴角不自觉带着温暖的微笑。
萧丽人瞟见他的情绪变化,再望向唐小诗,眸色冷下去。
最后一段曲子复杂,舞姿也更加灵动飞扬,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当琴曲慢慢停下,舞姿也于此同时缓缓定格。
唐小诗跳得气喘吁吁,慢慢收起舞姿,缓了两口气,朝众人屈膝一礼:“伊人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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