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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攻略——秀木成林

时间:2020-11-25 01:36:38  作者:秀木成林
  怀中却有一封信掉了下来。
  他捡起一看,是罗平的。
  那日罗平的信,他并没有放进匣子里。夜里反复地看,天明号角响时随手揣进怀里,到了傍晚事发匆匆离开,也一并带了出来。
  穆寒展开信,又看了一遍。
  他会证明的。
  他曾起誓,要守护她一辈子。
  他不会变的。
  他会用事实来证明。
  但他现在先要做的,是复仇!
  一恨,他咬紧牙关。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
  今天短小了一点点,明天争取粗长哈,(づ ̄3 ̄)づ明天见啦宝宝们!!
  爱你们!!
  最后还要感谢“枕姝”扔的地雷哒,笔芯!
 
 
第117章 
  梁悼王六年初冬,信王举王旗,集兵三十五万过卞山关,东进邽国,伐郇。
  郇王举兵四十万,迎战。
  双方举倾国之力,会战于北部长邑至蓝安一带。
  两军各驻南北,互相对峙半旬,开始小范围迂回接触。骚扰战,突袭战,游击战,你进我退,各有胜负。
  长邑蓝安一带原野硝烟滚滚,阴沉沉的战云凝而不散,战局越来越紧绷,最终,这场天下瞩目的战事在初冬展开了第一次重兵交锋。
  信王审度天时,当机立断,在十月十六对长邑蓝安展开攻城大战。
  先派大将吕骁,率十万大军围攻长邑。而后遣罗笙杜元黄季勉共率五万兵士,作截断疑兵机动应变之用。
  信王亲率二十万精兵强将,攻伐郇王所在的蓝安城。
  “诸将,有哪几位愿率先锋军?!”
  进军前夜,信王聚诸将于王帐,帐内烛光灼灼亮如白昼,信王端坐在王案之后,环视中后方的一干青年将领。
  先锋军,顾名思义,冲在最前头危险性也最大。
  这蓝安城,不但有郇王,还有郇太子,以及郇王驾前的一干文武重臣,驻郇军精锐二十五万。
  历来攻城就比守城难,现对方兵力尚且优胜于己方,这先锋军,凶险程度远胜以往。
  信王话音未落,站在最外沿的渠广已出列,“王上,末将愿往!!”
  紧接着,身侧的穆寒两步站出,铿声:“王上,末将愿往!!”
  步伐矫健眼神坚毅,一双浓眉出鞘宝剑般锐利。
  “好!!”
  信王拍案叫了一声好,“还有谁?”
  “王上,末将愿往!”
  “末将也愿往!”
  一连出来七八人,信军年轻一辈将领纷纷出列,沙场血气豪情满溢,信王大悦,“非常好!”
  “有汝等同心同德,勇悍不畏,何愁天下不平,郇国不下?”
  气氛十分高昂,信王随即在出列的青年将领中,点选了五员最勇猛强悍的,第一个就是穆寒,还有渠广,以及其余三人。
  符节下,众将各自领命,持符节匆匆而去,各自点兵,备战明日。
  ……
  蓝安,邽国第一大城,南北交通枢纽,连同郇信缙鲁等等各国,为兵家必争之地。
  蓝安建城已近千年,城池庞大,城墙高阔,大青石混合着糯米石灰,一层层垒成高达五十尺的巍峨城墙。
  今日,这座古老的城池上下兵士林立,即将迎来一场大战。
  晨光微熹,整个蓝安长邑原野都震动了起来。旌旗漫天,金戈铁马,军靴落地声撼动天地,在蓝安城前陈兵二十万,黑压压铺陈整个原野。
  郇王立于城头,与城下的信王王旗遥遥对视,目如鹰隼,沉沉锐戾。
  双方都欲在这一战给予对手重重一击,信王要夺取蓝安城,而郇王则要趁机大破信军。
  郇太子立于郇王身侧,对郇王道:“父王,敌军擂鼓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国君?和习武多年甚至上马能战亲自领军的信王不同,郇王颔首:“擂鼓。”
  他退至城楼内指挥,由郇太子代他带着几员重臣督战。
  “咚咚咚咚……”
  一下接一下的鼓声,牛皮大鼓擂响。鼓声沉沉仿佛自遥远的天际而来,越来越快,越来越近,急促得仿佛敲响在心坎上时,信王“锵”一声宝剑出鞘。
  “将士们,冲锋!!”
  爆起一声如雷呐喊,扛着檑木的兵士往城门冲过去,云梯蜂拥而上,穆寒渠广等将骤一夹马肚,率先锋军疾冲而出。
  马蹄嘚嘚,鼓点急促,呐喊如雷,如山崩地陷。头顶箭矢如雨,滚油檑木大石纷纷而下,攀登声,惨叫声,伴随着威吓声,交织一片战事如炙。
  穆寒等将是重点防御对象,他一奔近,头顶箭矢飞蝗一般嗖嗖激射而下,他“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叮叮当当,剑光疾如白炼,他已冲至城墙之下。
  滚油兜头泼撒,他骤一提马缰,膘马人立而起,迅速一挪。
  大石、檑木,环首刀一挑一转,拨转飞掷出去。
  身周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兵卒立即靠拢过来,如同一支利箭,直插云梯之下。
  阿亚暴喝一声:“去!!”
  他与阿玄几人弯弓搭箭,迅速瞄准城墙之上,“嗖嗖嗖”,锐器割破空气的急速鸣啸,箭矢竟激射上城头,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将这架云梯顶上露头的几个郇兵全部射杀。
  箭矢贯穿头颅,几个郇兵一僵,瞬间摔了下来。
  就是这个时候!!
  穆寒大喝一声,一踏脚蹬,瞬间腾身而起,他手根本就没碰云梯,脚尖一点横木,人就飞跃而上。
  趁着这个空隙,一跃冲上了城头。
  他正好和郇太子迎面遇上。
  郇太子和太子丹不同,,他久离郇国,底下得宠庶弟众多,个个虎视眈眈,他急欲表现,身先士卒,带着亲卫和杨膺陈明等重臣,站至城垛前亲自指挥拒敌。
  本来没事的,毕竟刚开战不久,己方还牢牢把控节奏,居高临下,敌人都在城根底下,他们也不冒头。
  要是战况真有变化,届时再往里退不迟。
  谁知突然杀上来一个穆寒。
  骤一冲而上,穆寒的目标本来是王旗的。这种大型战争个人勇悍并不会影响大局,但却能画龙点睛,穆寒目标是要射断王旗。
  战争看旗,王旗代表郇王,王旗突然折断的话,不明就里的兵士会以为郇王出了什么事,会恐慌,穆寒这是给己方制造占据上风攀上城头的机会。
  谁知冲天而起,却骤然看见郇太子。
  穆寒不认识郇太子,但见白皙青年一身金色麒麟甲腰佩宝剑,身边亲卫环绕,还伴着杨膺王明等重臣,身份不言自喻。
  他上的这个位置非常好,双方距离就一丈远,穆寒毫不犹豫改变计划,脚一蹬,瞬间暴起疾冲而上。
  “锵”一声长剑出鞘的尖锐鸣啸,他太快了,来得太骤不及防。这边反应慢了一拍,穆寒已暴起至近前,近卫慌忙举刀冲上,已来不及了!
  “刷”一声,剑光如同数九银河,雪色一闪而过,“咔嚓”一声骨节脆响,头颈分离,血光冲天而起。
  喷溅在杨膺的脸上,他拼了命往后一仰,满头满脸鲜血,惊恐瞪大眼睛,说不出话,连爬带滚。
  幸好他滚得快,穆寒本想反手一剑就结果了他的。
  郇太子当场身死,血色之中,城头一片大乱,郇王霍地站起身,“箭阵!!!”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郇太子头颅冲天而起都还未曾落地,郇王顾不上儿子,大惊大恨大怒,他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厉喝:“稳住!!”
  “不许乱!!!”
  他暴喝一声,主帅尉迟沔经验丰富,马上就高声大喊,一抢令旗连连挥舞,以最快速度将情况控制住。
  郇太子的头颅掉落在地咕噜噜,被郇王一脚踹开,他盯着前方指挥箭阵射杀穆寒。
  弓弦嗡鸣,箭矢如雨,穆寒杀了郇太子后,只可惜来不及给杨膺一剑,后者狼狈一滚滚了出去,他足尖落地,瞬间往后一翻。
  反手格挡住第一波箭雨,人落在城垛上,再往后一仰,顺着云梯飞速回落,稳稳落地。
  穆寒一击得手,成功斩杀郇太子,见到的人很多,传令兵火速飞马呐喊,很快信军上下都知道郇太子被杀,瞬间士气大振。
  而郇军恰好相反,穆寒动作很大,正面城墙这边的守军都看见了,哪怕看不见郇太子被杀的,底下这么一喊也听见了,这对士气是个巨大打击。
  一上一下,此消彼长,登时就被信军抓住机会成功控住了攻城的节奏。
  郇王大怒,一把推开杨膺,亲自去到城头,阴着脸盯着城下。
  郇王遣人围杀穆寒。
  郇王尉迟沔勉强控住场面,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攀上来的信兵杀下去。战事持续了一整天,夜间并未停歇。
  信王不肯放弃好不容易占据的优势,挑灯夜战,而蓝安确实城池高深,郇军精锐军备充裕,并不容易攻下。
  双方在僵持。
  信相糜松献策,不妨声东击西,佯取长邑,将郇军逼出来应战。
  长邑城墙比蓝安矮,驻兵也比蓝安少,但到底也有十五万大军。十五万大军可不少,一旦遭险,郇王这边不得不援。
  信王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他采纳糜松计策,毫不犹豫放弃了目前蓝安战局,率大军直奔长邑。
  要是郇王中计,那就来一场平地正面交锋。倘若不中计,那也正好,三十五大军压境,正好取下长邑。
  郇军不得不出,长邑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十五万大军。
  双方大战于蓝安北三十里的原野上。
  郇王眯眼,遣将誓要杀死穆寒。
  奉命而去的大将是牧槐寥青,后者还好,是新晋小将,而前者则是郇国成名已久的悍将,王驾下十虎将之一。
  牧寥二将率麾下部属,在两军交汇前就锁定穆寒位置,其实不用郇王吩咐,二人已义愤填膺,混战中迅速率部包围穆寒所在。
  “贼子,纳命来!!”
  郇军火速包围,穆寒一勒马,后面阿亚阿玄等尉已立即结成阵型,阿亚朗声:“来得好,正好试试我们的新阵势!!”
  远处渠广声如霹雳:“穆兄弟!!可要帮忙?!”
  “不用!”
  穆寒声音不十分高,在混战中却传得甚远,他手一翻,横提青龙环首刀。
  牧寥二将已疾冲而至,他一个后下腰,魁梧体魄敏捷得不像话,刀锋贴着他小腹而过,毫发无损。
  穆寒一翻而起,刀口对准牧槐。
  对比起寥青这小将,牧槐还有些能耐,穆寒要的不是必胜,更要是速胜。
  乘着对方不知他深浅,正是速战速决的最佳时机。
  “哐当”一声,火花四溅,牧槐双臂一沉,大惊失色,这人好厉害的武艺!
  他瞬间凝神,可惜已晚,方才一瞬轻敌,已让他落於下风。
  穆寒一个暴起,“锵锵锵锵”,第十个回合,他重重将牧槐斩于马下,同时回手一刀,血光冲天而起。
  寥青的无头尸身横刀跨在马上冲去很远,才砰一声重重倒地。
  一瞬哗然,穆寒一挥手,率先冲进包围圈,手起刀落,血花四溅,很快就两部杀得惊慌奔跑。骚乱大动,穆寒率部追杀,很快出现一片真空地带。
  郇王膛目:“这是谁?”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作为北地唯一的敌手,不管是信王还是郇王,都把对方大将摸得很清楚,原本是旗鼓相当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多出一个厉害悍将,会多出很多的变数。
  本来以为昨日只是侥幸,但郇王不会让对方有机会成长起来,所以他特地安排人除去穆寒。
  他问左右,这是谁?
  杨膺死死盯着,抿紧唇,反倒是王明,犹豫了一下:“这个,恍惚是旧时韩元娘身边那羯奴近卫首领。”
  昔日一个卑贱如泥的混血羯奴,他甚至还是韩菀自甘堕落的有力证据,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里。其实郇王见过穆寒的,可他怎么会有印象呢?一个区区羯奴而已。
  可今日尊贵的郇太子却成了他刀下亡魂。
  他还杀了郇王麾下虎将,扰乱郇王部署。
  这还不止!
  穆寒面庞铠甲滴滴答答的血液,全是敌军的,战至酣时,他又击败一员郇军的低级将领,这回,他却没有杀对方。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郇军的奴隶军。
  郇军奴隶军不算很多,约两三万吧,倒不是说郇国内奴隶不多,相反也不少的。
  但郇国的话,奴隶军可没有信国这么好的待遇,都是先遣军冲锋之用的,填炮灰的,死得很多,汰换很快。
  能活下来的,并混到一个低级将领的,真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穆寒击败对方耗费的时间,甚至不比牧槐少。
  兵刃落地,环首刀架上脖颈,那奴隶将领下意识闭了闭眼。
  只出乎意料的,紧接着的颈脖一痛并没有出现,穆寒缓缓放下刀刃,一勾,地上长刀翻起,落在对方怀中。
  奴隶将领接住,他喘息着,目露疑惑,皱眉看着穆寒:“你为何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
  穆寒淡淡道:“郇王严苛,不以奴隶为命,你们何不改投信军?”
  “王上不论出身,不论血统,只论军功。”
  穆寒回头看了一眼,他左侧是阿亚,右侧则是渠广:“我等俱已脱籍,有军爵在身。”
  信军的军功改制,其实郇国的奴隶军都听说过了,哪怕郇王封锁消息,可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早悄悄传遍了。
  他们本半信半疑,可眼前穆寒一双浅褐色的瞳仁,深邃的五官,就是最好的明证。
  还有渠广,渠广也是混血。
  奴隶将领喉头滚了滚,“……我们是郇人。”
  渠广哈哈大笑:“郇什么人,郇王把你们当人了吗?”
  这些奴隶军,目光非常凶狠,但体型却大多都瘦削,可见平时生存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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