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季林钟心念一动,徒手撑在窗框上直接翻了进去,轻轻坐到软塌边上看着熟睡的女子。
睡着后的温淑琳呼吸沉静,毫无防备,头发随意散乱在一边,发丝随着微风的吹动,挡在了眼帘处。
软塌旁的小桌上还放着针线篮,里面放着一件还未做好的男人衣衫。
季林钟心中一软,拨开挡在她脸庞的发丝,低喃道:“我总想着三年后放你离去,便对得起大哥,我也不必在煎熬,可我……又舍不得。”
嫂嫂,不要怪我……
温淑琳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有个人好像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等她醒来时,身旁却无人,透过窗外看去,天色也暗了下来。
九月九,重阳至。
与苏永文情定的那年,仿佛就在昨日,没想到一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
今年的重阳,一家人本该一起出城登高,奈何时不凑巧,阿旭先与书院小伙伴有了约。
温淑琳本想作罢,无奈季林钟说难得休沐一日,想要出城放松一下,便带着她出了门。
柳眉陪着阿旭去了,此行只有他二人,与在外面赶车的白柳。
车行了半日,快要到正午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温淑琳在季林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眼前林静深幽的别院,虽不似莲峰山风景秀丽,却也算上是优美。
原以为今年还是去莲峰山上的,温淑琳不禁问道:“这是何处?”
“圣上赏的庄子,专程带嫂嫂来瞧瞧。”季林钟引着她进了别院。
别院不大,但一应俱全,比他们如今租赁的小院都还要宽敞许多,后院还有凉亭水榭,看的温淑琳欢喜的很。
索性等到厨房来报午饭好了的时候,季林钟直接叫人把菜上到这边来,二人干脆在凉亭内吃起了午饭来。
季林钟殷勤的替她夹着菜,“嫂嫂尝尝,这庄子上的菜都是新鲜现摘的,鱼也是庄头知晓我们今日要来,现钓的。”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菜不多,却胜在鲜美。
温淑琳夹了一筷,滋味不错,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多尝了几口。
“果然鲜美。”
“嫂嫂若喜欢,以后常来这处便是。”
温淑琳点点头,也就这一年多了,再不来等到后面春天,她便可以回家了。
一顿饭下来,竟比平日里在家时要吃的多些,于是两人又在亭子里悠哉悠哉的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温淑琳又打起了瞌睡,她向来有午睡的习惯,今日也不例外。
“嫂嫂困了?我带嫂嫂去房中歇息?”
“好。”
季林钟带着她来到早就备好的房间,房间里点着熏香,袅袅依依,香气淡而飘渺,说不出的舒服。这香味有些助眠,温淑琳本就有些倦意,躺下后也没做他想,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没过多久,在外头等着的季林钟从外面开门而入,和衣躺在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屋中的人却毫无所觉。
那香虽是助qing情的香,效用却不大,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是完全无用的。
温淑琳睡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些燥热,忍不住将身上的被子踢开。
季林钟在她踢被子时便已经清醒过来,本想替她将被子拉好,却在看到那露出的雪白的半截小腿后停住了。
本是打算等到她一觉醒来的,奈何佳人在怀,如此诱。惑,他又不是那柳下惠,如何还忍得住?
撑起手悬身在她上空,看着她睡着后的样子,他俯下身去从额上到颈间,密密麻麻的轻吻着,直到将人吻醒。
脸上痒酥酥的躲又躲不过,温淑琳忍不住轻哼出声,在难睡下去,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待看清眼前人的脸,吓的她嘴儿一张,还未叫出声便被堵住。
头脑还未清醒过来,又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温淑琳不禁整个人晕乎乎的,身子发软。
她终于明白过来,那苏永文与陈明珠说的都是真的,小叔竟然真的对自己……
两颊红透,温淑琳又羞又怒,双手抵在她胸前却又无力推开他。急的眼眶都发红,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季林钟发觉了她的异样,撑起身来,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儿,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又忍不住将她眼眶的泪水吻去。
“嫂嫂哭什么?”
温淑琳羞愤欲死,“你……你快出去!”
季林钟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又在她额间亲了一口,“今日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与嫂嫂单独相处,我怎会舍得出去?”
难怪今日阿旭去了别处,难怪柳眉也被支开去照顾阿旭了。想来带她来此处,是这男人思量已久的。
温淑琳气的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恨自己早前没有听别人话,更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就这样被他诳来此处,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要如何是好?
“嫂嫂放心,今日之后我会负责的。”季林钟说完,忍不住牵起她的一只手儿又亲了一口。
谁要你负责了?
温淑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怕又怒,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又滑落下来,“小叔,别………”
季林钟好一阵心疼,忍不一边tian舐着她的泪珠,让她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一边像哄小孩儿似的将她搂在怀中诱哄着。
“嫂嫂不哭,都是我的错,往后我一定好好对待嫂嫂,绝不辜负嫂嫂。”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情意与浓浓的隐忍,温淑琳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
说着他又吻了下来,温淑琳无力的摊在他怀中被迫承受着一切。
情到浓时,衣衫半褪,发丝松散,指间所到之处,战栗不止。
“嫂嫂,你瞧,你喜欢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羽毛般划过她的心间,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身不由己。
不知是因着早就知晓逃不掉的,还是因为其他,他的亲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那紧贴着她的硬实线条,炙热的亲吻直烫的她面红耳赤,魂不守舍。
他总能在她快要忘记呼吸时离开,短促的呼吸之后又迫不及待的缠了上来。
打井时,一般选择在长有茂密艾蒿丛的地方,打井人事前并不知晓地下水距地面有多深,全靠自己摸索。
季林钟没有经验,开始只能在边缘试探,摸到一抹湿润,找准了位置,便换上了锥子开始打起井来。
初次打井讲究的是位置和准头,不然怎么可能凿的出水来。
只是他心中太过急切,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般,当他遇到一道阻力时,还以为只是井道太过狭窄,需要扩宽,只管猛地用力将锥子往下杵,势必要凿到井深处。
未曾想却听到一声颤抖的痛呼声,才明白过来刚才那层阻力是什么。
“你……你与大哥……”
那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她竟与大哥没有圆房。
他欣喜若狂,忍不住接连亲了她好几口。
又有些后怕,庆幸着上次没有在她酒醉不知情的情况下要了她。
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又说着缠。绵露。骨的情话。
“嫂嫂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嫂嫂太美,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温淑琳只觉得痛涩难当,柳眉紧皱,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哪还顾得了他在说什么。
等到她刚缓了些许,那人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又大势动作了起来。
温淑琳犹如无根的浮萍,带着茫然和无奈任由他在她身上冲锋陷阵,浑然忘我,时而剧烈,时而温柔。
脸上的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到后来才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上一世, 大哥去世,季林钟一直没有成婚,总想着要等到大仇得报才算对得起已经死去的人。
等到谋划两年, 大仇得报时, 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更没了那成婚的欲望, 就那般一个人孤独的过了好几年。
除了阿旭,谁都无法勾起他半分注意力。
他从来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 也不知晓什么是相思之苦,直至重生后再次遇上了她。
当他初发现自己的心意时,他只想着对不起大哥,他知道这种感情世俗难以接受,也有想过三年后放她回家, 是以一直默默隐忍着。
直到后来嫂嫂遇上了苏永文,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 每日里都痛的死去活来。
嫉妒,恐惧,焦虑……还有害怕失去她的那种无力感,每日都纠缠着他, 让他终于忍不住对她下手。
如今想来大概是天意, 前世是恨,今世是爱,两世纠葛,注定他欠了她的, 便要以这种方式还回去, 为她心疼,为她痴狂……
今日如愿以偿, 他心中甚是欢喜,恨不得两人就这般永远不停止。
一个兴起,自己痛快了两回,身下的人儿却受不住晕了过去。
他心中怜意大起,在最后一次发泄过后,又将她搂在怀中接连亲了几口,有些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是真的,一直嫂嫂、嫂嫂的念叨了好几次才觉真实。
让人将早已预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后,他亲自抱着她进了木桶,让她软软的靠在自己怀中,帮她清洗起来。
入了木桶,被热水一浸泡,温淑琳便幽幽地醒转过来。
她只觉得腿间一阵钻心的疼,除此之外全身也是疲惫不已。好在现下在浴桶中,初经人事的身子在热水的浸泡下舒缓了些许。
除开那非要一起挤在浴桶中的男人是多余的,一切好似就像一场噩梦。
盆里水汽氤氲而上,就连睫毛上都沾了些雾气。
发现她醒来以后,季林钟忍不住从后面又亲了她两口。
“嫂嫂,身子可还好?”
好不好,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温淑琳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又闭上了双眼,拒绝沟通。
先前季林钟在她面前表现的再好,现下也都成了早已图谋不轨。她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奈何先前已经在床上哭的够多了,现下眼睛有些红肿,是真哭不出来了。
季林钟见她这般抗拒也不恼,反倒觉得是情趣,低头又在她香肩上亲了一口,一路沿着脖颈往上,亲着亲着又亲出一簇火来。
温淑琳坐在他腿上,明显感觉出了他的变化,先前还不知晓那是什么,现在懂得了那是又羞又怒,涨红了脸哑着声音怒道:“把你那什么拨开!”
季林钟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尖,轻笑出声,“好,就依嫂嫂。”
说着伸手一拨弄,那锥子刚巧就钻进了井中。季林钟搂着她的腰忍不住又折腾了起来,水波荡漾,泛起浅浅涟漪。
曾经没有尝过男女情爱,季林钟一直无法理解体会,只觉得克制己身是件很容易的事。直到今日,只是尝到一次嫂嫂的滋味,他终于知晓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何道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做那事,只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理性全失。
温淑琳两世都没受过这种罪,现下真是恨不得吞其筋,食其骨,一口一口的将他生吞活剥,偏偏那人又是从背后进来,她只能抓着缠绕在腰间的的手就掐了起来。
嘴里还骂着他,“无耻!”!
手上的疼痛与口中的谩骂却偏偏像是更刺激了那人,他反而折腾的更厉害了,直撞的她破了音。
接连折腾了三会,从下午到晚上,好不容易折腾到头了,温淑琳真的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又累又饿又困。
季林钟笑着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替她擦拭干净,将衣衫穿好,才将她抱至桌前。
窗外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室内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些清淡口味的,就着温黄的灯光,反而有些温馨在里头。
明明又困又饿,温淑琳却没什么食欲,眼瞅着天色都这么暗了,今日怕是回不去了,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季林钟见她惨白着一张脸,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也知是自己折腾过头了,也没逼着她多吃,只盛了碗香浓的鸡汤到她面前,奈何温淑琳不接受他的好意。
吃过晚饭,白柳领着庄子里的下人进来将饭菜撤走,屋内一时又只余下他二人。
两人一时对坐无言,季林钟见她吃完饭后眼里有些疲倦,又有些局促不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回了塌上,替她掩好被子。
温淑琳是怕极了,再来一遭,她感觉自己一定会死掉,身子止不住的颤了颤,双手抱住被子滚到床的最里头。
季林钟见她裹得就跟个粽子似的,想来时怕极了,心底一软,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哄到:“嫂嫂莫怕,今晚我不碰嫂嫂了,嫂嫂好好歇息。”
说是这般说了,但他却脱掉鞋袜也跟着上了床,睡到她身旁。
温淑琳沙哑着声音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出去。”
声音没有半丝威慑力,反倒有些像是在撒娇,季林钟嘴角噙起一丝微笑,隔着被子一把将她搂到怀中,只管自己先闭眼沉沉睡去,免得她害怕。
身在别院,离京城这般远,这趟出来什么都没带不说,柳眉也未跟在身边,温淑琳无奈只能忍了,只是她心中畏惧这人,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一觉醒来,身心疲惫。
季林钟倒是神清气爽的自行穿上衣衫出门,去唤了人将早饭送过来,又亲自打水回房伺候她洗漱。
温淑琳全程冷着脸一语不发,任凭他如何讨好,心里半点都软不下来。
吃早饭时,温淑琳注意到白柳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白柳肯定也不是个好的。
吃过早饭,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马车,温淑琳困意来袭,瞧着对坐的人偏偏又要防备着他,不敢再睡。
等到回了京城,柳眉早已在家门口等候,本想来扶主子下马车,却被季林钟给抢了先。
这次他直接将她抱下马车,待温淑琳脚一沾地,才方开手。
终于回到京城,不再是独身一人,温淑琳心里有了底气,站稳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偏过了头。
只听得“啪”的一声,白柳与柳眉都惊呆了。
在别院时,白柳不知主子是半强迫了她,还道两位主子是情投意合互许了终身。此刻一见,再联想起大夫人在别院时脸色便不好,才猜到一星半点。
哎!这真的是冤家啊!
柳眉不知发生何事,还是一脸懵逼,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更懵逼的还在后头,季林钟被打后也不生气,捂着被打的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温淑琳,赞许道:“嫂嫂打得好!”
“只是下回力道还是轻些,免得连累自己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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