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要被这男人的无chi弄得欲哭无泪了,温淑琳垂下头,拒绝与他沟通。
“嫂嫂这是默认了?”季林钟抬起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水到渠成一般自然。池中水波荡漾,泛起圈圈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温淑琳求饶的呢喃,“……小叔…别了。”
“莫怕……”不想停下来的某人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安抚道:“,那人已经走了。”
她现下哪有力气骂人?
“混蛋!”娇娇弱弱的声音不像骂人,更像是在撒娇。
“那就让我再混蛋些?”他声音微喘。
最后的最后,温淑琳半晕半醒间,听到他低吼一声,在她耳边念叨了一句。“嫂嫂,我心悦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句话印烫进她的心里,在她心海掀起圈圈涟漪。
第六十五章
放纵的后果, 大抵便是第二日被丫鬟捉女干在床。
柳眉一早过来唤温淑琳起床,端着洗漱的水刚一进门,便见一个男人的手穿过层层纱幔伸了出来。
定睛一看, 竟是二爷从床上起来, 正坐在夫人的床边系着衣服, 她当时便吓得惊叫出声, 手一软,水盆“哐当”一声砸到地上。
床上的另一个人显然被这么大的声音给吵醒了, 忍住嘤。呤出声,“怎么了?”
季林钟皱着眉头瞪了这粗心的丫鬟一眼,又回头温柔的看向床上被吵醒,满脸倦意的小可怜。
再见到她不小心露出肩头上的那些那些青青紫紫,忍不住怜爱的在她脸蛋是亲了亲。
“无事, 只是丫鬟手滑摔了东西,你在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有些暗沉, 又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温淑琳昨夜在温泉中被折腾的太晚,也不知道是几时才被他抱回的房中,现下正困得很,不满的哼了两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季林钟温柔的掀开挡住她额头的秀发, 在她眉心吻了吻, 替她掩好被角才方开了她。
转身穿好鞋袜,见柳眉竟然还在门口傻站着,就那样放任屋外的冷空气侵袭进来,忍不住脸色沉了沉。
这样的傻丫鬟也能将嫂嫂照顾好?
柳眉被他这般狠狠的盯着, 吓得赶紧捡起地上的木盆, 什么都不敢说的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季林钟穿戴好出来以后, 见她又端了盆热水守在门口,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着她那盆水洗了把脸。
低声嘱咐道:“嫂嫂昨日累着了,你今日别去吵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是。”碍于男人的威严,柳眉不得不福了福身应下,连质问他为何在主人房间都不敢,“那万一……二皇子妃有请?”
这毕竟是别人家做客,如此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的赖床怕是不好?
说这丫鬟傻吧,有时候又能想到些点其他,季林钟打量了她一眼,才低声说道:“不会的。”
昨日二皇子派人过来监视他们,想也是被那活。春。宫给惊到了,今日必定不会来打扰。
果然不如奇然,季林钟吃过早饭后,往二皇子那边前去。
二皇子再见他的神色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调侃,“季兄果然是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在我这别院都敢这么放肆。”
季林钟谦虚的拱了拱手,“都是自己人才敢这般。”
“哈哈!”二皇子见他这般随意,反而有些高兴。
与这些文弱书生相处了久了,开口礼仪仁孝,闭口之乎者也的,难免有些厌烦。如季林钟这般头脑清晰,事故圆滑的,简直是一届文弱书生中的特殊存在,与之相处起来反而舒畅的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季林钟这种连亡嫂都敢惦记的人,为了权力能够放弃仇恨,将来在官场上必定是想方设法的往上爬,注定会成为他手下的一大助将。
“在京中不敢胡来,难得能来到这清净之地,昨日难免放肆了些,还请二皇子勿要怪罪。”季林钟这会才带了几分不好意思,“若是可以,烦请让二皇子妃能晚些召见我家嫂嫂,让她能多休息一会儿。”
二皇子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冒犯,反而笑的更是开怀,“没想到季兄还是一枚情种,”随后转过头,低声与身边的下人吩咐了两句,让带话去给后院的二皇子妃。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季林钟表面看似无限可击,他的弱点却是在他嫂嫂身上。
二皇子见他将自己的弱点如此轻易的暴露给自己,更是多了几分信任,转头与他说起了其他。
季林钟常年在外游学,本就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死读书的书生,不知强了多少倍,二皇子但凡能说出口的问题,他都能对答一二。
甚至对于全国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地方商业贸易都有些了解,引得二皇子好一阵佩服,在心中大叹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温淑琳这一觉几乎睡到了正午时分,懒洋洋的爬起身,抱着被子做了起来,身子还有些疲惫。
“柳眉?”
一直在隔壁屋候着的柳眉听罢,急忙从旁边过来。手脚利索的将床幔往两边拢了拢,扶起温淑琳穿好鞋袜坐到了梳妆台前,才去收拾凌乱的大床。
温淑琳打了个哈欠,自行拿起梳子梳起了头发,镜中的女子就如久旱见甘霖的沙漠般,有种被滋润后的光彩照人,一颦一笑间,眼波流转,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季林钟从外头进来时便见温淑琳坐在梳妆台前,几步走了过来,看着镜中的女子,冷厉的眉眼柔了几分。
“我来替嫂嫂梳发可好?”
温淑琳轻笑一声,将梳子递给他,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小叔竟还会这些?”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醋意。
“往年在外游学时,虽有白柳在身旁一直照顾着,但大多数事都是亲力亲为的。”那是一段很长远的事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只能概括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季林钟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看着镜中亲密的两人,真是般配得很,忍不住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语气十分暧昧,“我会的还很多,嫂嫂以后有的是时间去一一体会。”
这男人!本性一暴露,便是干脆连正人君子的皮都直接撕掉,连装都难得再装一下,说的话越发让她接不住。
温淑琳没好气的说道,“柳眉还在屋里呢?”
季林钟从镜中看了一眼正在床边收拾的柳眉,忍不住略带威胁的说道:“放心,她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听到了的柳眉,身子忍不住的颤了颤,只好继续装耳聋。心道这么反复无常的主子,怕是只有白柳那没心没肺的才伺候的了。
不能与他比谁脸皮更厚,温淑琳只好转移话题,“你怎的没有去二皇子那头,巴巴的跑来我这儿?”
“已经去过了,只是拒了他留下吃午饭的邀请,特地回来想与嫂嫂一起用饭。”
季林钟调戏够了,才开始正儿八经的替她梳起头发来,女子的发髻太过复杂,他只会简单的。
温淑琳有些担心,“你这样不像旁人一般上赶着去巴结他,会不会不太好。”
“嫂嫂放心好了,如今我将自己的把柄与软肋都暴露给了他,便是再随意一些,他也只会觉得我就该是这样的。我若上赶着去巴结,指不定他还会觉得我另有所图。”
温淑琳默了默点点头,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如他这种奸诈狡猾的性子,心里怕是另有打算。
“小叔心里有数便好,凡是要考虑到家中还有人,若是出了事,那……”
“嫂嫂是在说自己?看来嫂嫂心里很是担心我,”季林钟替她挽好头发后,在她脸上亲了亲,又拿起梳妆台上的好几根簪子,一一在她发髻上比划了一下,“嫂嫂今日想簪哪支?”
“要素净一些的,”温淑琳随手指了指,白了他一眼才道:“我说的是小叔该考虑到阿旭,若是你出了事,阿旭要怎么办才好?他已经没有爹娘了,若再没了叔父,不知会有多伤心。”
将簪子替她固定好,满意的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杰作,“嫂嫂放心便是,我做事自有分寸,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你与阿旭,我也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与季林钟吃过午饭后,温淑琳歇了一会儿,才去了陈明珠那头。
进门的时候,温淑琳明显闻到房中除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还多了一丝血腥味。
陈明珠的脸色比昨日还要难看,惨白的双脸,几乎如鬼魅一般,若不是那双带了恨意的眼睛赋予了她一些灵魂,温淑琳只怕会觉得床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答应了吗?”陈明珠看着光彩照人的温淑琳,曾经嗤笑她不过是一个寡妇的自己,如今竟然比她还要惨,心中有些戚戚然。
温淑琳点了点头,“你想如何做?”
陈明珠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温淑琳听完后只觉得一阵心惊,她想起了进京时的那次,她差点趁季林钟晕过去时将人杀了,只是当时没恨得下心下手,大概是因为当时的自己还没有走到绝路。
事实也证明了,永远不要将人逼到绝境,否则那人的报复,便是来的比那狂风骤雨还要猛烈。
“此事牵连太大,我做不得主,我只能保证替你将话带到。”
温淑琳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攥进了几分,她原以为陈明珠至多只是想报复下陈家,没想到她竟然想让所有人为她陪葬。
陈明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捏着,死死的盯着温淑琳的眼睛仿佛透过她看向了其他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求你,帮我求求季二哥,若是你开口他会应下的。”
温淑琳没有说话,她不能因为对陈明珠生出可怜同情而冲动应下,将季林钟置于险地。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陈明珠终究还是松开了手,躺回了床上,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有些无助,“是我太心急了,季二哥肯答应与我联手已经是仁至义尽。”
温淑琳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低声说了句,“我能理解。”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在想,若是她心胸不够开阔,这一世想要报仇,与季林钟死磕到底,那结局又会是怎么样的?
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像人,怀着这样的仇恨活着真的快乐吗?
第六十六章
温淑琳刚回到自己的小院, 便遇上了二皇子妃派来相邀的丫鬟。
温淑琳叹了口气,来了两日只见过二皇子妃一回,于情于理的确都有些说不过去, 现下小叔去了二皇子那头, 这次没人替她拦着, 怕是躲不掉了。
“柳眉, 你就留在家中,这趟我便自己过去了。”
温淑琳知道此去怕是没好事, 若是自己,她们怎的也会顾忌着一二,不会闹出人命来,而柳眉她只不过是个丫鬟,若是此去因她而去受累, 她心里怕是会过意不去。
“是。”柳眉不问也知主人心中所想,她还需留在院中等着二爷回来, 才能帮着主子脱身。
正午过后,外间雪虽已经停了下来,但天气依旧寒冷。
凉风呼呼的刮在脸上,温淑琳呼出的热气瞬间化成缕缕白雾, 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带路的小丫鬟像是个新来的, 温淑琳明显感觉这次比第一次去主院时的路要饶上了一大圈。
从院子一路走到二皇子妃那处,也不知是不是仆从偷懒没有打扫,那路上尽是些未化的积雪,温淑琳到了主院时, 早已冻的手脚冰凉。
主院中, 二皇子妃吃过午饭后,带着几位官家太太在房中打马吊, 这是现下京中妇人聚会时刚兴起的娱乐方式。
温淑琳进屋时,屋中摆了好几桌,众位夫人们围在桌边此时打的正高兴。
以至于温淑琳进来行礼后,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二皇子妃隔了久久才看向她,说了声“免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温淑琳不敢当众去揉那又冷又麻的腿,以免失了礼仪闹出更大的笑话,只得保持姿势站在原地不动。
她心里清楚,自己与这些真正的官家太太是不同的,名义上她只不过是翰林院季编修的寡嫂,而这些太太才是正经的官家夫人。
二皇子妃一边打牌一边瞟了她一眼问道:“季夫人,怎的不坐?”
温淑琳余光在房间四周扫了一圈,房间里连根独凳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准备她的位置,她知道二皇子妃是在为难自己,但却没想到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为难……
四周的夫人们注意力都落在了牌桌上,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二皇子妃这边发生的事全当看不见。
温淑琳只能福了福身回话,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妾出身乡野,不知京中打马吊的规矩与老家有何区别,是以心中好奇,想着站着才能看的更清些。”
倒是没想到温淑琳会如此谦逊应对,二皇子妃愣了愣神。
李如是轻笑一声,主动开口道:“姑姑,既然季夫人想站的便让她站吧!”说完又朝温淑琳道:“季夫人想学不如来我身后,这打马吊的功夫我可是比姑姑厉害的多。”
二皇子妃看了一眼这桌筹码最多的李如是点点头,语气温和,“这倒是事实,季家的,你既想学,便站到如是身后好好看好好学,以后再来时,缺人也可顶上,免得每次都只能站到旁边眼巴巴的看我们玩。”
“是。”温淑琳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李如是身后。
她现下算是明白过来,这姑侄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京中权贵折磨人的法子果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难怪刚才从她院子过来时,感觉走了很久,原来上小丫鬟故意带着她在雪地里饶了几圈,如今进了屋子,一冷一热,粘在鞋上的雪都化成水,浸湿了裙摆,整个人又湿又冷,还不能找个地方坐着,不可为不难受。
这一站便从下午站到了傍晚,期间没有一人主动与温淑琳搭过话,反而是李如是偶尔与她说上两句,倒真像是在教她打牌一般,让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屋里的夫人不知这二皇子妃为何要如此针对一个寡妇,心里都在暗自猜想着莫不是有什么其他隐情,虽见她有些可怜,心生同情,但无人上去解围半句。
正是应了一句古人常说的古俗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在温淑琳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外头有下人前来通报,“二皇子到。”
二皇子妃微微皱眉,有些奇怪,此处是后宅之地,又有这么多夫人在此,按理说二皇子应该避嫌,免得冲撞了这些夫人,谁曾想他就这般只是让丫鬟通报了一声,朝直接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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