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知道,这是独属于革命军的礼仪,因为刚才面对什么大官就是怎么个礼。
最先的小伙子扬声道:“虽然不能收,但是感谢乡亲们的好意。”
其身后的革命军士兵们立刻大声道:“感谢乡亲们的好意。”
看着他们离开,整齐划一的跑步去往下一条胡同,围观的他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有一条谚语叫,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可是,现如今他们眼前的一幕,却那么真实的把这些刻在骨子里统统打翻!
革命军的好印象,即使他们都垂垂老矣了,都还不停的拿出来向后代炫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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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郡,鹿城
书房内,萧何等人看着书信,都皆大声叫好。
正南面,斛律光和张婷玉已把邯郸郡包围,东南方也是胜绩连连,正东面更是摧拉枯朽。
虽然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可是事实上,等到真实的透过书信浮现在脑海里,激动的拍着桌子。
伍子胥和文种二人自得的捋着胡子,这最先他们在军机处已看完,嗯,得镇定,镇定。
“看来这东面的彭越和夏侯英用不了半个月就可全占北冰郡啊。”
杨士奇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这些日子的别扭劲也减轻了很多。
文种看着主公正在忙着看锦衣卫的密报,于是开心说道:“也幸亏其郡地界小,处于严寒北地,自然没有让人争抢的欲望。”
一听此话都点点头,北地一旦下雪,都是直接淹没半个身子,冷的听说,尿尿都能直接冻成冰棍。
可见这有多么厉害,其内也只有4、50万居民。
朱远看完,直接给萧何后,才摇摇头道:“你们可不能小看了这个北冰郡,黑山白水,内有黑江流过全郡,是一片未开发的黑土地。”
看着他们都冒着问号,不懂什么黑土地,朱远也没失望,他知道这个北冰郡在所有陈朝百姓的眼里都是这么个印象,犹如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只不过,是先辈们打下来的江山,不能丢失一分一毫罢了。
萧何看完,就想给旁边的杨士奇,但是二杨先直接接了过去,杨士奇瞪了他一眼,夺过。
朱远看着这一幕,心里忍笑,这二杨和三杨怎么闹腾都左不过杨士奇的态度。
萧何几人脸上就带了点笑意,看完三处战绩报告,这一统天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若是这内斗,怎么都不是好。
杨士奇可没打算日后不争这个丞相的位子,自问他学问等一点都不差萧何,只不过这遇见大帅的日子差些罢了。
等建立新朝后,再堂堂正正的较量。
他看完后,直接笑出声道:“任谁都没想到,这最先补充士兵最快的居然是彭越他们。”
朱远一乐,看着底下众人点点头应和,他能说他早有这个预感了吗。
北地生存条件可怖,不过也造就了北地汉子们骁勇善战,大气爽朗,心智强大等先决特性。
彭越和夏侯英这一路简直就是收小弟的暴富之路,内有穿着用羊毛特意打出来的毛衣,外有棉衣,脚踩羊毛靴子,头戴毡帽,给他们每人准备的物资都足够给6个南方士兵着装。
萧何想到还是不免有些心疼,想当初,大帅道,若是打仗死人,无可避免,对家人厚厚抚恤也无愧于心,但是要是因为是行军途中有士兵冻死,那就是革命军的耻辱。
可谓是耳朵都生了茧子,不过这显然成果是超倍的来,也就没什么心疼。
伍子胥和于谦热切道:“真想去见识见识啊,打输了,居然直接拜大哥,称兄道弟的,这些汉子在锦衣卫的报告里,怎么有些傻兮兮的意思。”
众人没忍住,哄堂大笑。
朱远倒是没什么意外,直肠子,信奉强者,再加上,这无论是彭越还是夏侯英都是坦率的性子,不臭气相投才怪。
萧何出列道:“大帅,运筹帷幄,是否早已知道有这个结果。”
朱远道:“若是去的是文绉绉的儒将,他们可不会这么快打成一片,这北地的汉子,跟咱们这差不多,你越是糙话连篇,越是对他们胃口。”
底下的所有人顿时恭敬一拜,然后接下来就安排讨论要去驻扎的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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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其后的玉树胡同,于宅
自从女儿与朱大帅定亲后,于夫人就发现,这天天来穿溜门子的女眷们都带着家中可人儿。
不管这些可人儿什么身份,总归是让她心里憋屈的要死,我这嫡女还没出嫁呢,你们这就赶着上来,真是恨不得戳个透。
意思她也知道,还不是想着“偶遇”一番,获得荣宠,给家族带来巨大利益,青云直上。
可是,明面上她还是笑意颜颜的夸夸这个,哎呀,这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夸夸那个,身段真是好,玲珑八面,把所有人都招待的如沐春风。
其实心底却想着等回后宅后,一定要把自家相公的胳膊掐青,否则心里真的要堵死了。
要不是他当初非得请那些充面子的宾客,这些女眷们怎么会有这么大脸来?
自家女儿借口缝制嫁衣没出来,她也没戳破的心思。
正在这时,其身边的嬷嬷看着外面有人来报。
不着痕迹间,扯扯夫人的衣袖,于夫人没停下说笑,给了一个眼色。
嬷嬷自然动作,给重新添些茶水点心的架势悄悄退出去,谁也没在意。
一刻钟后,丫鬟来给添加完毕,退出去,于夫人心里心里自思量一番。
两刻钟后,丫鬟耳语道嬷嬷说是大好事,不宜在厅内说,去后院告知小姐了。
等到上午,客人们表面开心,内心遗憾的走,哎,不是说着大帅总会抽空来于府给未婚妻些小玩意吗,怎么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于夫人看着马车或轿子离开,一甩帕子,板着脸快步走向后院,这得听喜事顺顺心。
于颖的楼阁内,欢快兴奋气氛正浓,看着母亲进来就先喝了一杯水,虽然脸上没有生气的模样,可是她就是明白。
嬷嬷一弯嘴角,用比刚才还夸张的语气,说道刚得的消息,三路革命军都连连打胜仗,于颖明明刚才听了一遍,可是这在听,还是目光专心致志,心如鹿撞。
听着嬷嬷变着花样的夸着,最后都是赖大帅别具慧眼,识人之能,底下文武才能一展才华,有所作为。
明明刚才夸的是别样的,于颖忍不住拿着帕子抵住嘴角。
如此英雄人物,真的是我将来的夫君吗?
何其有幸!
秋季多风沙,芦苇飘飘,可是她故意开着窗户,仿佛透过重重建筑,看见郡守府内挂念的那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了很多,南方洪灾的视频。
这群最可爱的人----解放军啊,没日没夜的加固堤坝,居然就睡在马路上,我真的不明白,这吃的和后勤怎么就不能跟上趟。
都是18、9的年轻人啊,泪目,祝愿所有的,伟大的解放军,平安归来。
我们能轻松的活着,也是有他们替我们负重前行!
无论什么灾害,只要有他们在,我们的心就是暖的。
所以我想写出的永远比不上真实的亿分之一。感谢在2020-07-14 23:50:51~2020-07-17 22:4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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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死不瞑目
傍晚, 果然下值了的于谦又一番张狂,告知这两日忙着给女儿整理奇珍宝物压箱底的于父,今后定要铁面无私, 好好管理鹿城。
虽然于父的确一开始在家里闲着,但是这定亲之后, 锦衣卫的调查看来, 萧何觉得妥妥的官僚作风,就擅长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只要底下人没有太过惨绝人寰之事,总是按他们的后台来处理, 于是管理整个巨鹿郡就不适合。
不过, 这本身却擅长和稀泥, 明哲保身, 老狐狸一个,于是被萧何安排,管理鹿城,毕竟是有干了多年的经验, 还是大帅的名义丈人。
正好这鹿城内的以前官员怨气,就让他摆平好了。
这几日都是打仗的事,于父狡猾的借口不懂, 直接以准备女儿嫁妆的名义休了两天假, 这儿子, 居然立刻就来戳破自己的谎言。
不过,他心里却想着还真低估了革命军的厉害啊,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父亲失态的模样,狂生于谦, 醉酒当歌,好不快活。
书房内,于夫人本来还想着下午要掐他的事,结果这一高兴,抛之脑后,这现在想起来了,结果这相公叹气的模样,又让她淡了心思。
“急流勇退啊!
我原先想着,有咱们这颖儿就够惹人眼红的,我这再不低调一番,装憨卖傻的,不更招人怨。
就像前几日,不都找我哭诉,念叨的我耳朵都聋了。”
看着满目生厌,又强自忍耐的丈夫,于夫人也是没好脸色,只是世家的教养就是,即使面对讨厌的也得装作欢喜的样子。
喜怒哀乐都像是离自己远去,每日都像是带着一副假面具。
儿子这喜形于色未尝没有他俩的私心纵容些,有时候梦里还想着痛快痛快的骂一些脏话出来。
“这看来会比咱们预料的还要早。”于母这话一出,于父立刻懂其意思并点点头。
看着丈夫眼神一变,做了决定,于母露出真实的笑脸,边给磨着砚台。
*
--------巨鹿南与邯郸交界处,宋家寨内
隐蔽的一间屋子里,沆瀣一气的头目们,因被革命军的胜利冲花了眼,底下野心爆涨,私心作祟,都撺掇着宋老二。
“不是俺说,这宋老大就是太胆小了,只刨地开荒,窝在这,干脆带着我们去打下县城,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杀个县太爷玩玩。”
“至于县太爷后院的美人,肯定都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到时候,这肤白如玉的那些女眷不都归咱们享用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咱们玩二爷剩下的。”
“对对,瞧俺这脑子,二爷就凭您的这长相样貌,那些美人还不得一个劲的自己朝您怀里钻,我们就玩些她们身边的丫鬟呗,解解馋就行。”
“还挑三拣四的,听说这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个个貌美如花的,哎哟,俺去你的,把口水都流在俺胳膊上了。”
“哈哈···”
众人的淫/笑声不断,脑子里迫不及待的浮现出那香艳画面,只觉得体内更是火气冲天。
宋老二在最里面上首大椅子上坐着,一张标准的其貌不扬书生脸,却被毒蛇般充满淫/邪的眼神破坏的一干二净。
革命军掌管严格这正北面的格县,每日城内士兵城门紧闭,防守的一丝不透,在他看来,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否则,趁乱可以借着做客的名义,偷袭于内,这革命军近日来的连连捷报之令旗都从两边穿过,看的真让人烦心又痒痒。
不就是外表干净点,比他们有钱,这还不是他们在这山窝窝里的关系,至于别的,熟读圣贤书的他可没当回事。
打仗就是要一拥而上,凭着一股劲,走个路还跟唱戏似的,哎,简直是太可笑了。
想到这,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先打败这些唱大戏的,再来个“礼贤下士”招收,嘴上说的好听些,谅那个巨鹿郡里傻不拉几的什么朱小子迎头而降。
没错,朱远几人决计想不到,便宜价给他们粮食,在他们眼中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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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正堂内就他们这些亲近的兄弟和心腹弟兄。
宋老大亲自给盛好杂粮小米粥,然后才端给到弟弟面前,还不忘嘴上嘱咐道:“小心点,烫。”
其余人早就见怪不怪,习惯的麻木,真正为宋老大好的心腹们都从一开始的劝解到现在的寒心。
只是因为欠宋老大的恩情才没有一走了之,到底只为一个“义”字。
宋老二没开吃,直接趁着这会儿粥散凉的借口,叹气。
宋老大他们肚子早已饥肠辘辘,都是身强力壮的好汉,忙的前胸贴后背,一桶粥都不在话下,更别说面前这点儿。
看着宋老大紧张他弟弟,于是下首位没有一人端起来喝。
皆听着宋老二引经据典,云里雾里一方话,最后露出狼子野心。
那就是把这宋家寨拆了,全部都走去重新打下一个县城安窝,最好是一个大县城,要不然都住不开。
宋老大闻听此言,立刻惊吓过度,魂都出窍了似的,他的心腹们比他更有过之而不及。
这来投奔的流民里,很多带着孩子的寡妇和面黄肌瘦的丫头,这些熬不下去的女子,自然都是这些穷汉子们的香饽饽,这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穷苦哈哈,自然也没什么嫌弃一说,只要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就住进了他们家。
他们这些可真奔着一心一意过日子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没日没夜的朝外开荒,目的就是能让家人不挨饿,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
他们的一切指望,命根子都在这里,这不是要他们的命!
宋老二早就被撺掇的坚信自己是文曲星下凡,说不定这大老粗哥哥,就是老天爷专门赐给他打仗用的,否则他怎么会降生在这泥腿子家,而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这真是说不过去。
再难不成,跟戏文里似的,其实他根本不是这里的孩子,而是京都大官的什么丢失的孩子?按理说,就他这长相,在这方圆千里绝无仅有!
要是宋老大身边的心腹知道他心里这么想,保准一拳把他打死,一堆的肌肉黑肤粗糙汉子里,就出了他这一个身着白色儒袍跟弱鸡似的,可不是显眼。
果然宋老大看着除了二弟都脸色难看至极的兄弟们,若是不好好解决这件事,恐怕二弟要在这里无立足之地了。
他眉眼一横,气急之下第一次朝二弟发了脾气,“胡说什么,这话不要从汝嘴里听到第二次,滚出去。”
宋老二从出生就是宝贝蛋待遇,活这么大可谓是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想过居然被大声呵斥,当场呆若木鸡,门外站岗的过来把他拉到外面。
被凉爽秋风一吹,他缓过神来,就是怒恶滔天,冲冠眦裂。
大哥,呵呵,既然你不仁在先,也别怪弟弟不讲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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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光着上本身的宋老大满身臭汗的拿着农具,带着同样衣不遮体的弟兄门蹒跚而归,一路上都是他们笑着说道今后的规划,把寨子围墙地盘扩大一些,带着婆娘再重新建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破屋,这一开始扎的寨子,已盛不下那些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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