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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追妻记——樱桃小酒

时间:2020-12-01 10:48:19  作者:樱桃小酒
  李年提着宫灯在前头照路,一路上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沉沉的脚步声。
  赵从低头,瞧着怀中的姑娘,眼中如星河般绚烂。
  她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漏出一节白皙的脖颈,她鼻尖微红,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小姑娘,这一世,他不会再将她弄丢了。
  他收紧手臂,大步向前走去。
  丝竹声逐渐消失,近乎听不见。
  三人穿过重重回廊,回到了云溪宫。
  宫里只有几名小宫女在当值,见赵从抱着连草回来,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赵从将连草放在了塌上,蹲下身子,道:“叫她们给你收拾,我就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儿,你喊我就好。”
  连草涨红了脸。
  这种时候,她能有什么事儿叫他?也忒不要脸!
  她别过头去,只盼望他快些走。
  赵从起身,又不放心地吩咐了宫人几句,方抬脚离开。
  宫人知道连草来了月事,急急忙忙地抬热水进来,而后,便拿帕子给她擦拭身体,换件衣物,待将她收拾妥帖,方才退了出去。
  连草捧着一碗姜茶喝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原来这就是长大,带着疼痛,和鲜艳的血红色。
  她想一直当个小孩子,但这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姑娘家总要长大、嫁人、生子,就像姑姑和世间众多的女子那样,她也不会是例外。
  她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下床穿鞋。
  她推开门,见赵从仍在廊下站着,见着她出来,冲她笑了一下。
  连草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将他的披风给弄脏了,便道:“披风......”
  她刚想说,等宫人洗干净后还给他,便听他笑道:“既然给你了,那便是你的东西,不必还我。”
  连草执意要还回去,却听赵从淡淡叹了口气,看着她,轻声道:“你真要同我这样生分么?”
  语气中还带有浓浓的失落。
  连草咬了咬嘴唇,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该质问他的,问他为何方才在陛下跟前要那样做?问他知不知道往后旁人便会将他们二人看成一对,自己再不能喜欢上旁人了?
  可她什么都没问,而是选择了装傻。
  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投到地上,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连草低着头不吭声,赵从便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腕,进到她屋里,重新关上门。
  连草吓了一跳,一双盛满水汽的眼睛看向他,问道:“殿下要做什么?”
  她挣开手腕,两只脚往门边走。
  赵从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水,走近她,在她想要开门的瞬间,一只手抵上门框,随后,将手中的水递过去。
  “还记得你第一次遇见我,我在做什么吗?”
  微弱的灯光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身上透漏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强势。
  第一次遇见他......
  连草背靠着门框,仔细回想。
  她当时进到玉芙宫里,见宫内杂草丛生,布满灰尘,院内有一口枯井,枯井旁又一堆残留的纸钱。
  那场景让她不自觉想起画本子里那些阴森的鬼魅故事。
  她心下一颤,便准备离开。
  而那时,却从院子的最深处传来几句若有似无的叫骂声,随后,便是几声闷哼传来。
  她大着胆子往里走,却瞧见一个漂亮却潦倒的少年被一群人围着踢打。
  那些人不住捶打着他的身体,甚至去揍他的脸,见他的双手紧紧握着纸钱不放,就抬脚去捻。
  那些人用劲太大,少年原本紧咬的牙关再也支撑不住,张口开始叫喊。
  听见他的声音,那些人似乎很是兴奋,上手就去拍他的脸,笑道:
  “看你如今的样子可真像一条狗啊哈哈哈哈......哎哎哎,瞪我做什么,私自在宫里烧纸那可是大忌,我们是在教你这宫里的规矩,你还得谢谢我们呢。”
  “不然若是捅到陛下那里,你可就不只是挨上几拳那么简单了,到时,恐怕连你的小命都会丢了......”
  说着,几个人又抬脚用力踩上他的头。
  连草在一旁直看得怒火攻心,当即跑过去,大喊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那些人见是她,神色一窒,赶忙一溜烟跑了。
  ......
  赵从看着连草,淡淡道:“想起来了?”
  连草张了张口,神色放缓,喃喃道:“你在挨打。”
  赵从将她一直没接的水杯放在她手里,随后转身,拿起一旁的蜡烛依次将剩下的点燃。
  烛火不断闪烁,映在两人的脸上,晦暗不明。
  “是啊,我在挨打,除了挨打,平日里还有挨饿、受冻,没有衣服穿,而那样的日子,我在这宫里,一直过了十七年。”
  赵从面色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旁人的事。
  水杯似乎要灼烧掉连草的皮肤,她的手有些拿不稳,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艰难张口:“他们不是因为......你私自在宫中烧纸钱,才——”
  她话未说完,便听从赵从口中传来一声嗤笑。
  “他们总有那么多的借口。”他笑道。
  就算只是天色不好,那些人也能拿来当理由欺辱他。
  连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他只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打的,她以为......
  她咬了咬嘴唇,一时间心乱如麻。
  赵从将蜡烛放好,拉她在床边坐下,给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自顾自道:“你一定想问,为何陛下不管?”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喃喃道:“宫里的人,无论是谁,他的命运都掌握在天子的手上,我是皇帝的儿子,若没有他的默许,你说,那些人敢这样做吗?”
  自然是不敢。
  就算是再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皇帝授意,宫里的人也不敢如此对待他。
  连草的手有些发抖,她猛地抽出手来,道:“不要说了。”
  她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赵从却不肯放过她,他将她的手重新紧紧握住,直视着她的双眼,道:“连草,你听我讲。”
  他的目光中带着祈求,似乎她若是说一个不字,他便会万劫不复。
  连草想到他当日被欺负的惨状,目光闪了闪,手慢慢放了下来。
  她问:“陛下为何要这样待你?”
  他是他的儿子啊。
  赵从握着她的手,垂下眼眸,道:“因为我母亲。”
  他的母亲原本是个舞女,经常给先皇后献舞,一日,赵深喝醉了酒,错把她当成皇后,幸了她。
  醒来后,自然是一阵人仰马翻,赵从母亲被封了宁嫔,赵深便与先皇后闹了矛盾。
  他跟先皇后的矛盾越深,便越要亲近宁嫔来气她,最后,自然是悲剧收场。
  先皇后生下六皇子后,便薨逝了。
  赵深不可能怪罪自己,自然将这笔账算在了宁嫔的身上,对她诸多刁难,连他们的儿子赵从,也跟着一起倒霉。
  “母亲每日都要受那些奴才的羞辱,她生下我之后,身子本来就不好,不到五年,便去了。”
  难怪宫里的人都不愿提起她。
  连草瞧着赵从,难以想象他有如此坎坷的身世,他说的这些,她连想到都觉得难以忍受,以往的那些日子,不知他都是如何熬过来的。
  赵从松开她的手,站起身,道:“如今,六皇子暂时倒了,三皇子一家独大,父皇自然而然需要再扶植一个能与他抗衡的人,所以。”
  他笑了笑:“我就突然翻了身。”
  而他表现得越疯癫,赵深便高兴。
  毕竟,他和三皇子一样,只是他们父亲手中的棋子,也是磨炼六皇子的磨刀石。
  他就等着最后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之时,他好名正言顺的传位给他最爱的六皇子。
  这样既能磨炼他,又能为他清除以后的障碍,何乐而不为?
  赵从嘴边浮起一丝冷笑。
  他的父皇,就是这样一个人。
 
 
第21章 帕子
  门窗紧闭,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十几根点燃的蜡烛,将两人的身影照在窗户上,忽明忽暗。
  连草听了赵从的话,神色有些迷茫。
  她将自己被握的手抽出来,放在膝上,随后低头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何非要将她拉进他们之间的战争。
  皇权、政治,那些东西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姑姑,等时间到了就回国公府去。
  赵从坐在她身边,瞧着眼前晃动的烛光,轻声道:“我没办法,连草。”
  他想过这辈子离她远远的,不跟她产生任何纠葛,可他一想到她会嫁给他人,与那人成亲生子,恩爱一生,便霎时觉得有几百根钢针直往自己心口上扎,叫他痛不欲生。
  特别是瞧见白和朗的那一刻,他内心的恐惧、害怕,一瞬间到达顶点。
  他意识到,自己是没办法放开她的,前世没有,今生更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为强,在她与白和朗相识相爱之前,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他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娶你,也只会娶你。”
  而你,同样也只能嫁给我,与我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所以,你方才才将那些话告诉我?”
  连草有些愤怒,“你这样将我和你强行锁在一起,可曾问过我的意见?你是皇子,便能如此仗势欺人么?”
  她泪光涟涟,如同孩童般委屈。
  赵从瞧她哭了,心里一慌,立刻抬起手来,要去给她擦眼泪:“你别哭......”
  指腹刚碰到她眼下的肌肤,便被一手打开:“你个王八蛋!讨厌鬼!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开!”
  连草此时终于将连日来的委屈发泄出来,如寻常的小姑娘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锤赵从。
  赵从生生受了,知道她此时身子不舒服,一边挨着她的拳头一边道:
  “我是个王八蛋、讨厌鬼,你怎么骂都成,只是当心自己的身子,别一会儿要发晕。”
  连草听他这话,一时不知是该气该笑,抬脚就要狠狠踢他,却一个没站住,险些摔倒,被赵从扶住后,她脸上一红,猛地推开他,远远地坐在床角,不停伸手给自己抹眼泪。
  她眼角鼻头都红红的,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可怜可爱。
  赵从注视着她,良久,竟慢慢笑开来。
  他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发脾气的模样。
  前世她对自己总是冰冷的,就算是偶尔态度和缓些,也是别有目的。今生,他们以往每一次见面,她又是那样客气疏远,今日,她总算在他面前卸下了伪装。
  就算从她口中说出的都是斥责他的话,他也觉得高兴,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她。
  赵从怕刺激她,只在原地站着,并不靠过去,等她需要的时候,才伸手给她递上他上次未还的帕子。
  “如今,物归原主了。”
  连草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抢了过来。
  她上次被他吓着了,跑得匆忙,竟忘记找他要了。
  她使劲拿帕子在脸上擦拭了下,却不小心瞧见上头被绣了什么东西。
  她拿到烛火边仔细瞧着,才见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色手帕上,被人拿金线在角落绣了一个‘从’字。
  连草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转身一把将帕子给扔了回去:“你——”
  “怎么?不好看?”赵从伸手接过,展开手帕,瞧了瞧,道:“许是我技艺生疏,字绣得有些歪,你不喜欢?那我回去再练练,等绣好看些,再拿给你。”
  他神色专注,十分认真。
  连草的脸憋得通红,转脸道:“我不要了!”
  她想了想,决定要讽刺他几句,便道:“你一个男人还绣花,叫人家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赵从将帕子仔细塞进袖子里,一脸无所谓:“谁要笑便笑去。”
  他顿了顿,抬头道:“叫他们知道也好,如此,我心更明了了。”
  他想得美!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只怕更说不清了。
  连草气呼呼走近他,威胁道:“你不许告诉别人。”
  赵从装傻:“告诉别人什么?”
  连草咬牙:“手帕。”
  赵从似是有些失望,半晌,仍是笑着点头:“好。”
  连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猜不透的疯子,谁也想不出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出尔反尔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做过。
  她拿着一盏烛台往他跟前照。
  他生得漂亮,苍白的脸色给他增添了一层脆弱感,而那双如雾一般叫人猜不透的眼睛,显得他更加迷人。
  赵从挑眉:“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举得久了,连草的手臂有些发酸。
  赵从笑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烛台:“当心手发酸。”
  连草冷哼一声。
  赵从老老实实地回她:“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王八蛋、讨厌鬼。”
  连草道:“七殿下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赵从看着她充满嘲讽的眼睛,摇头:“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你说的,我便认。”
  连草一愣,讽刺的话没再说出口。
  她这是在做什么,与他打情骂俏吗?
  她的口才是永远比不过他的,这个人永远有他的一套方法来诡辩,她在言语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泄气地垂下肩膀,坐下,揉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腰,不吭声了。
  赵从以为她不舒服,便放下烛台,道:“姑娘家这个时候总是不舒服的,我回去跟贵妃说一声,你在屋里好好歇息,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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