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殊一愣,意外的看着他“你害怕和我产生关系?我是说真正的朋友,兄弟那种,像白昌株一样的关系?”
“我和白昌株是同伴,不是兄弟,我们也是同伴,不是朋友。”尹武荣无视什么害怕之类的傻话“同伴就是同伴,彼此需要,不是彼此重要。”
沉默几秒的安文殊认真道“你怕你变成金长明,对他来说白昌株比自己重要,而你害怕我的命比你重要。”看他不回答,有些不明白“你那么喜欢我吗?没看出来啊。”
“我不喜欢你,但你是因为我随口一句喜欢就给我送船,看到天气预报降温了担心我会冷,听说我最近想吃黑猪肉就让金智香做好带给我,知道我过年一个人,会说反正我们都只有彼此,不如就一起的人。”
尹武荣拿起她不喝的酒一口喝干“我不是傻子,你在试图加深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知道。我以为那是你诡异的控制欲在作祟,可你现在不止想要同伴,你想要我完全的信任,那不现实,安文殊。”
安文殊笑了“听起来,我好像已经摸到边界了,尹武荣xi,我已经很重要了,在你的心里,快要接近你认为不现实的那个地方了。”
“事不过三,安文殊,这是第二次了,第三次再这么做,我们就拆伙。”尹武荣看着她“我说了,别作,你会死在我手上。”
安文殊左右看看,拿起桌上的匕首,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抓着匕首的手往前送,尹武荣要挡,安文殊按住他的手,没用什么力就是按着。尹武荣却被按住了,任由匕首一直送到他的喉结处,仰头看着她,眼底晦涩。
刀锋紧贴喉咙,女人的额头也贴着男人,男人的眼里有光,女人的眼里倒是干净,什么都没有。
“看,我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我的命比你的命重要的地方。”
“你没有。”
“是吗,那你反抗啊。”
“……”
安文殊勾唇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匕首往前顶。
“尹武荣,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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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在野外碰到猛兽怎么办?
小心翼翼的在它没有发现的时候,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最好连呼吸都屏住, 悄无声息的远离它。然后,跑!!!
以上,是传言最广, 但完全错误的答案。
去过野生动物园的人应该都得到过官方的告知, 在游览的时候身上最好绑着铃铛,或者自己发出声音,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不要下车, 但下车了, 就一定要发出动静。因为那会让野兽知道,附近有东西, 它们会自己避让。
园子里的野兽如此,野外的同样。野兽尤其是猛兽是有自己的安全地盘的,另一个称呼是领地, 在自己的领地里猛兽的攻击性通常不强, 捕猎是在领地外,吃完了才会回来玩乐、休息、晒太阳。人类只要发出动静,代表不是来攻击的, 就不会被对方盯上,悄无声息才会被认为是有威胁,立刻弄死。
顺便一提, 被认为攻击性很强的狼是很怂的动物,非必要不会一战, 通常都是跑。根据美国国家公园的数据,迄今为止没有狼攻击人的事情发生。如果刚好碰上饥饿的狼群,那就真的是非常倒霉了。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尹武荣。
尹武荣是介于关在野生动物园和纯粹野生的动物之间的猛兽,而安文殊是试图圈养猛兽,让对方在接受家养的同时,又能保持身上血性的,作死的驯兽师。
尹武荣对安文殊很重要,重要到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安文殊又极大的可能就在影视圈混,根本不会向外,比如政局发展。理由很简单,她手上没人,没有武器还扩充什么地盘,那是智障行为。尹武荣就是安文殊手上的神兵。
没有尹武荣,安文殊想要入政局就是给他人做嫁衣,比如李德业。因为很多事情需要李德业帮忙,不是金泰宁那样的小事,而是十万人那样的大事。
有了尹武荣,十万人大事的收尾依旧得让李德业帮忙,但安文殊就有底气拿着支票和一个总统候选去谈条件了。不然她脑中的计划只要开了个头,李德业的人就能全部接手,她的价值会被压缩到几乎没有价值。
李德业手上的聪明人太多,安文殊就没那么值钱了,可安文殊有尹武荣,李德业就不会轻易动手摘果子,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他没必要和安文殊、尹武荣为敌,就算是为了白昌株都没这必要。那位大佬想要的东西安文殊会送上,作为交易的筹码,李德业就不用费那个事了,反正得到的东西都差不多。
尹武荣就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既然他如此重要,以安文殊掌控欲爆表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两人就是同伴。所谓同伴是为了同一个利益前行,当利益不同时随时会拆伙的关系。
同伴不会背叛因为利益一致,可即使利益一致也分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一旦彼此有有冲突还是会拆伙。尹武荣和白昌株就是这样,白昌株是安文殊的前车之鉴。
同伴?呵呵。
安文殊要的是尹武荣的命。
要以命换命的命。
要自己的命比他的重要。
要尹武荣离不开她。
同伴?做梦呢。
重复那个问题,碰到野兽要怎么办?
让对方发现自己。
从尹武荣找上安文殊的那一天开始,安文殊就在做这件事,增加存在感。看清楚,不是尹武荣找安文殊合作的那天,是尹武荣带安文殊去那条船上的那天。
那天是安文殊发现尹武荣的一天,发现黑暗中有一只独行的猛兽可以被驯养的一天。尹武荣找安文殊合作?不,是安文殊刷出来的存在感,让尹武荣找上安文殊,对她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同类才能一起玩耍。
此时,安文殊进入了尹武荣的领地,接着刷存在感?不,进入领地之后要做的,是削弱自己的威胁,让对方的防备心降到最低。从两米、一米半、一米到五十公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对方觉得她没威胁。
回顾一下安文殊做的所有事情,挑衅、作死等等,都是在告诉尹武荣,她没威胁,聪明的脑袋和弱鸡一样的身手都是如此。安文殊是尹武荣一只手就能掐死的人,是他即便重伤感觉到杀意,也毫不在乎的人。那份信任不是给安文殊,是信任自己,尹武荣信任自己单手就能弄死她。
武力值为零是这样,旺盛的好奇心是这样,展露在外的控制欲还是这样。这样一个虽然聪明,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弱点的人,才能让安文殊在尹武荣的领地里撒欢,成天作死,浪的没边。
安文殊给尹武荣创造了一个错觉,那个错觉是野外独行的猛兽,从来都是自己生自己死,自己受伤自己舔,活的特别独,也没必要有别人的兽类,接受了自己在晒太阳的时候,有只小兽在它脑袋上蹦跶。
那个小傻子抓它的毛发,咬它的耳朵,甚至玩弄它的咽喉。猛兽都不在意,开心了就陪小弱智玩玩,懒得玩就把它按在爪子下,看它,看她,看对方徒劳无功的挣扎,以此为游戏。因为它(她)毫无威胁,一爪就能拍死。
到此,那两米的距离变成了可以勾肩搭背,可以互相舔毛,可以说点尹武荣没跟任何人,包括白昌株说过的所谓梦想,要有一艘船。还有多少人记得,白昌株曾经吐槽尹武荣,干脆去做渔民算了,那代表白昌株压根不知道尹武荣还有个梦想这东西。
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似随便什么人都能说,但对尹武荣来说,只有足够特别到世上只有安文殊,能让他那么随意又轻松的说出来,并且毫不在意的任由安文殊拿着他的手机摆弄,都不关心对方对他的手机做了什么的事情,让安文殊觉得时机到了。
第一次试探尹武荣说自己是入幕之宾,当时安文殊就想笑,不是笑尹武荣不懂什么是入幕之宾,而是笑他懂不懂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睡眠啊,可是人类最毫无防备的时候呢。
尹武荣大概忘记了,他说安文殊和他是同类,既然是同类代表彼此相像。如果安文殊把他当卧榻之侧可睡之人,那安文殊对他而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可以毫无防备的,在重伤之时,感觉到杀气而不反抗的人。
到底是懒得反抗,还是根本不在乎,亦或者不想反抗,这些都不重要,感情是太复杂的东西,安文殊不懂,她还有个情感障碍的诊断呢。她懂的是,她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即便尹武荣不承认,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承认如果有一天,哪怕两人的利益不一致了,哪怕两人可能走散,哪怕一切意外的发生,尹武荣都不会对安文殊出手,甚至连拆伙都很难。因为安文殊如此重要,重要到独行的猛兽有了陪伴,贪恋陪伴。
人,无法独活,这是骨子里携带了上亿年的基因。
人,是群居动物,这是从小到大所有集体生活的印记。
人,无能为力只能独活,但人,不会喜欢独活。
尹武荣说事不过三,安文殊从来不会让这件事还有第三次。第一次试探得到结果,第二次也就是现在,逼对方别自欺欺人,认了这个结果,如此,还要什么第三次。
安文殊的匕首贴在尹武荣的喉结上,一句‘你完了’说完,匕首丢开,人也起身,露出一个完全胜利者的微笑,重复那句话“尹武荣,你完了,你离不开我了。”
尹武荣?尹武荣踹向她的小腿,在她毫不反抗直接扑倒在地板前,掐住她的肩膀翻转,把人搂进怀里,被丢在地上的匕首不知何时握在手中,刀尖对准她的瞳孔,笑了“是我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我?”
“随便,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安文殊眼睛都不眨,无视那个已经能感觉到寒光的凶器,斜视尹武荣“来呀~动手呀~杀了我啊~”嚣张到非常欠揍。
嗤笑一声的尹武荣丢开匕首,托着她的后背把人丢在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算计我的下场,你真的承担的起?”
“傲娇个毛线,我算计你什么了,我从来要的都是人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是你自己疏忽防备,我连坑都挖的光明正大,船,暴|乱、食物、冷暖,你想要的哪怕是随口说的一个东西,我都会给你,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安文殊躺在地上冲他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看他不动,手依旧伸着,笑容无敌灿烂“我不相信白昌株没有警告过你,别靠我太近,你会被吃了。我们很像,我们独活太久了,以至于忘了什么是普通人,但他不是,他知道我这样的人不能玩什么交心的戏码。我没心的,那东西就是胸腔里的一个器官。”
“但你依旧靠了过来,因为你也会怕冷,怕孤独,怕独活,怕到孤单太久,抓到点温暖就舍不得放手。难得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同类,我给你的都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我。”
尹武荣半垂着眼睑,冷淡的开口“说的好像我爱上你了。”
“你本来就是,你贪恋我的温暖,贪恋那些陪伴,贪恋你在船上无聊时,我突兀的出现跟你说,一起吃饭。你甚至期待我的出现,因为那会让你像个人,像妈妈的小英雄,而不是海上出生,全船死绝,唯有独活的尹武荣。”
安文殊笑的牙花都露出来了,露出尖牙,咬碎他的伪装“你以为我们是同类,不对,你很正常,你是被现实压迫的不正常。但我一丁点都不正常,我都那么不正常了,你装出来的那点享受独行,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还是个人,而我早已不是了。”
持续作死的安文殊还想继续,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搞错了“哦,你说的是爱情的愛,那你确实没有爱上我。”安文殊晃了下还举着的手“赶紧的,都举累了,我们两个人得多无聊才会说爱情,那东西能做什么,吃吗?”
上前一步的尹武荣到底还是拉住了她的手,把人拽起来,嘴巴依旧硬,却也不再装,而是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想要证明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即使你不说,你不拆穿,那份重要也不会变。”
“不是很好玩么,撕掉你的伪装,多有趣。”安文殊避开他踢过来的脚,随意的坐在地上把他也拉坐下来“我是在提醒你,黑暗中待久了的人会期待光,哪怕那光危险的带着毒气,你也会忍不住靠近。”
“你在黑暗中待太久了,拒绝光明,那是你讨厌人多地方的原因,那才不是什么不习惯,是你在排斥改变,也惧怕改变。可你已经变了,你在接触正常的社会,那你就会碰到那种阳光少女或者少男也行。你会被吸引的,在你被吸引之前,想想我对你做的事。”
安文殊松开他的手指着自己“我要的顶多是哪天一起被追杀,你会为了救我让我先走。可我也有那个本事救你,哪怕救不了也会给你报仇。你未来的小花朵,可做不到这件事。”
尹武荣看着她,突然笑了“你以为我喜欢金智香,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什么阳光少男少女,明明就是有指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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