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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追妻火葬场——荣千树

时间:2020-12-03 11:19:16  作者:荣千树
  林跃卿拿着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离开,留下了那幅价值不菲的画以及一张支票。
  林跃卿生日,沈瑾生日,林老太爷、林老太生日,林家家宴,傅荀没少让林恩筱往家拿东西,这些东西是代替他不能到场的开脱礼。
  林跃卿说林恩筱上学他不干涉她选择专业,毕业也没让她进公司。他说前人的苦,便是为了后人的福。她既生作女儿,不需要承担家族重担,便是生来享福的,他们林家好歹也要有个彻彻底底享福的人,这个人便是他们全家人的宝贝果果,就是要她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过一辈子,不计后果,只要她愿意就好。
  现在他对她不好了,小丫头不愿意了,他傅荀必须放手,无商量的余地!
  林跃卿一行离开,陈望独自回到办公室,傅荀自己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陈望见他身边的茶几上有份资料,便走过去,资料封面几个大字:离婚协议。翻开,两个人的名字手印俱全,铁证如山!
  陈望心里凉了一大截。
  所以誉峰集团一开始便没太想要与他们有太多牵扯,更未打算依仗明仁,即使如今的明仁已经远超过了他们所能企及的高度,也是所有企业、单位争相合作的对象。
  人家后路留的足足的,人家不需要便无所顾忌,也就走的干干脆脆。
  他略看了眼协议内容,干脆又决绝,什么都不要,什么牵扯也没留。
  陈望抬眼看窗外的晴空万里。
  所以,有时候门当户对也不全是好事呢。
  *
  昨日晴空万里,今日阴云密布,下车前傅荀看了眼天空,觉得应景的可笑。
  民政局停车场很宽,他独自下车,老何站在车边,“我能一起吗?”
  傅荀回头,衬衫依旧整洁,是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只是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十分的不好。“一起干什么,你也离婚?”
  老何皱眉,苦着一张刚直的脸。他只是看他这些天精神状态太差,还听陈望说那天在家里晕倒过。傅荀走远,形只影单,老何叹气,这个乱世英雄也过不了美人关!
  在明仁集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突然空降,力挽狂澜。这样的男人也能被女人抛弃!果然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傅荀走出停车场去往办事大厅,林恩筱的车早停在了这方,只是他没看到。
  十点钟,他从来不迟到,而有个想斩断乱麻的人早站在了建筑外一棵黄桷树下等她要等的人。
  树下的女孩长发批散,橘色连身裙到膝盖,裙子下是一双细盈盈的小腿,手上拿着包,和一个文件包,她偶尔看一眼腕上的表。
  晃眼间看到他了,视线定在他这方。
  他走近,她随意侧开脸去,四处看,那双眼睛从来看着他,现在不看他了。
  那个一口一口说爱他的人,现在不爱他了。
  他对她不好。
  原来,他从来都对她不好。
  他走近,她转过脸来。
  “筱筱,”
  林恩筱对傅荀淡淡一笑,无爱无狠,不带任何情绪,如同面对一个普通熟人,“走,办离婚的人不太多,应该不会等很久。”
  林恩筱转身就走开了,衣衫鲜亮,精神饱满,转头的干脆利落,“等等,”傅荀叫她。
  林恩筱已经走出去一段,她转过头来看他。
  傅荀走上前,他抬了空着的手,朝她头上伸去,林恩筱却一步往后退了开,她看着他,那眼睛里是满满的警惕。
  曾经最爱抱着他说爱说想念的人已经避他至此。
  傅荀手顿在半空,咽了咽空空的喉咙,喉结微动。他收了手,另一边握着文件包的手指略收紧,他淡淡的一笑,“头发上,有东西。”
  林恩筱自己抬手,摸了一下,头发上果然有东西,一小片凉凉的。
  拿下来,是小小的一片黄桷树上的粉色嫩芽。嫩芽中的树叶长大了,这粉的像花儿一样的保护层就掉了。
  林恩筱将眼睛从手上抬起,看那棵树,她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竟没发现那是一棵黄桷树。
  它和傅家院子里的那棵黄桷树还有几分相似。那年,他十七岁,就坐在树下。夜里做梦,在她的梦中,她将他幻化作了天使。
  林恩筱眼珠略一转,傅荀就站在面前,她手指松开,那小小的嫩叶落下,触及地面稳稳躺下,与灰尘为伍。
  “谢谢,走。”林恩筱利落转身,不论是这个男人,或是那棵树,从今往后于她再不具任何特殊意义,她大步朝着办事大厅而去。
  资料齐全,无婚生子女,无共同财产分割,无共同债权债务,有双方签字认可的离婚协议,事办的很快。
  离的干干脆脆,毫无牵扯。
  结婚才一年多。
  林恩筱握着与结婚证相似的小红本,嘴角勾了勾,非笑非哭,那神情怪异的无法言说。
  办结婚证的那天,她一个人在停车场等了好久才看到他的车,他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问她等多久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陈望一行都在,她知道他很忙,她对他笑了笑,说自己刚到。
  他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事,她便快步跟着他走。
  见他手里拿着结婚需要的资料,她的心脏咚咚咚的跳,一想到真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脑子里就空空的。他领先走在前头,挨着她这一侧的手是空着的,她大步跟上,她伸手抓住了那只手。
  他转脸看了她一眼,她对他笑,他便反过来握紧了她的手,拉着她大步朝办事大厅去。
  手大,干燥,手指微凉,手心温热。她整个人的触觉只剩下这个。
  在法律上,那天她结婚了,而她最深刻的体会只是手牵手,只是拍照时和他紧紧相依。
  结婚证上的照片被她拍到手机里,时时翻出来看,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
  *
  从办事大厅出来,天越发的阴沉了,傅荀的脸也沉着。
  大厅门口,“怎么来的?”傅荀问。
  “我的车在停车场。”
  俩人一路无言。
  有细细的雨丝落下,五月份的天就这样的古怪,今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停车场车少,来结婚的人极少,连来离婚的人也少。
  “家里的衣服什么时候拿?”到停车场,傅荀突然开口。
  天看起来要下雨了,林恩筱走在前头,她的车已近在眼前,她走的很快,听到这话,她停下脚步,回头,“我不要了。你让打扫的人处理掉。”
  那些衣服是花他的钱买的,亦是投他喜好的风格。
  三年前,江城一个行业聚会上,商会会长请傅荀这位青年才俊上台讲话,讲话完毕,主持人打趣他中意什么类型的女性,他回答的是像他母亲那样的。
  于是她喜欢上了素色衣衫。
  雨丝从天空落下,能看得清,林恩筱被落下的雨扰的眨了下眼睛,她转眼看那个男人,他站在细细的雨丝里,衬衫干净,西裤整洁,眉宇冷峻,高高的,很英俊的男人,是从头到脚挑都不出一点不好的那种英俊,从来没变。
  林恩筱弯起了唇,发自内心的对他一笑,在最后的离别之迹。心里装着人,实际上很累人,装了他那么多年,现在清空了,彻底空了,很轻松,这种感觉很好。
  以后,再也不要爱上什么人了。
  “如果还有什么遗漏的也一起扔掉,家里的密码也换掉。我走了。”连再见她也不想说了。
  她转了身,最后的印象,男人英俊的脸上是苦涩的,像来这儿办理离婚的大多数人一样,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林恩筱看天空,马上就要下雨,她两步便到了车边,她伸手拉车门。
  车门打开,刚松手却有一股力从后拽了她的胳膊,她手指从车门上滑开,随惯性转了身,眼前一黑,唇上被一股温热的呼吸覆盖住,脸被捧了,嘴唇被细细的碾磨,很轻很温柔,鼻息中是熟悉的气息与气味。
  林恩筱心上揪紧,她反应过来,正想伸手推,却不及她推,对方将她放开。他近的让她看不清,“我爱你,”
  傅荀喉结滚动,手中捧着林恩筱的脸,“我爱你。”他声音沉沉的重复。
  这三个字矫情又做作。
  大男人会说这种话?
  傅荀从来很怀疑什么男人才会说这种女人才会说的话!
  他捧着手中的脸,手指在发颤,他垂着头在手中的脸前,“我爱你。”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有雨丝砸在额上,他一双眼睛无奈又急切的看着手中的脸,眸子腥红,满眼眶的水气,眸光在眼前的双眼间游移,这种卑微祈求的神情在他冷峻的脸上极不和谐,发生在他一贯凛冽如刀的眼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浑身无力,像个病人,他脸色泛青。
  雨丝开始密集,林恩筱只是伸手推了傅荀,力量大到这个大男人险些跌倒,又或许是他自己太虚弱。
  “你的爱我不需要了!”
  林恩筱上了车,再没看他一眼,决绝的一声门响,银光铮亮的保时捷启动,娴熟的驶离车位。不知道是哪一方在下暴雨,有隐隐的雷声,而这一方的雨丝总算成型,大滴大滴的落下。
  天空阴沉的紧,保时捷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傅荀的眼中,眼中空了,心中也空了,地面越来越近,他整个人栽倒,他晕厥了。
  雨水砸在他脸上落在他身上叫不醒他,老何的大声呼唤叫不醒他,不知道什么人在拍他的脸,折腾他的身体。
  “别大惊小怪,”
  “回家,不要声张,”
  “找陆泽。”他气若游丝,发出命令。
  他眼睛睁不开,他不知道是偷偷跟了一路的陈望又再拿他做急救试验。
 
 
第28章 
  一年后的夏末, 明仁集团内部发生了一场大地震,这场地震让明仁集团从上到下大换血。
  集团大股东,戴兰因私下大量吸收股份、蓄意操纵证券市场被查实, 其终身不得参与集团管理。傅荀又将傅承德与安城已故财务总监合谋贪污一事, 摆到戴兰面前, 戴兰不得不拿出当初承诺的股权来作为交换条件, 以换取傅承德的自由。
  戴兰就此倒台, 傅荀便顺理成章成了集团最大股东, 拥有一票否决权,股东大会后他正式出任董事长之职, 对行政事务拥有最高发言权,明仁集团一切生杀大权彻底被他紧攥在双手。
  短短一个月,他便将集团内不利于发展的部门、岗位全部进行撤除, 将不利于集团发展的人员撤职,不论职务高低、是否握有集团股权。
  家族式企业彻底成为过去式。
  进秋,天气渐凉, 总裁办却一直热闹, 不断有人找上门来要与傅荀考究亲戚情份。
  像这类人, 陈望一人便挡下了。
  陈望为人唾骂的乱臣贼子、看门的狗、在清朝那就是太监的苦差总算也差不多混到头了,这些天,这些皇亲国戚几乎都打发完了。
  他掐着人头算着。
  “您回去, 董事长不在办公室。”
  “你给我起开,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是他表叔,我就不信他真要开了我。”
  “我说您怎么就想不通?”陈望经验丰富的拉住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阻止他硬闯傅荀的办公室,“董事长已经仁至义尽了, 集团未来有更好的发展,您手上的股权不就更有价值了吗?又何必要来公司辛辛苦苦的打卡坐班,现在公司的制度对您这样的人物非常不利,这点你还不清楚吗。再说,这些年董事长做出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你难道连这点儿未来前景也看不到,……”
  傅荀表叔最终当然没能进入。而他走了以后,又来了个更难缠的人物——傅承德。
  “傅总,董事长不在,您有什么事,我替您转达。”
  傅承德笑了声,“董事长,你倒叫的挺顺口。还是我太心慈手软,”傅承德伸手指向办公室的方向,“那间办公室老子用的时候就该将你这条狗宰的彻彻底底。”
  被骂作狗,陈望却弯唇笑了,“要是您能妥善管理,我就真的倒霉了。傅先生!”傅承德已经被撤去了原先的职务。
  这句讽刺刺的傅承德完全放弃了身份与体面,他横冲直闯,任谁也推不住拉不住,他硬是和一帮年轻小伙子拼蛮力,闯的到了办公室外间,“滚开,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傅荀,你大逆不道,你六亲不认,你给我滚出来,总有一天你要遭报应!你这么做明年清明拿什么脸去扫墓,你夜里不做恶梦么,……”
  在办公室外间办公的秘书小吴被眼前这副景象吓的傻眼。
  最近公司里发生了大变故,总裁办不安宁,但她这里一向是安全的,也没人能冲得到这里来。
  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她心上惊了一下,接起来,“让他进来。”电话里沉沉的一声后便挂断了。
  小吴赶紧上前,拉了陈望,“陈助理,董事长让傅总进去。”
  总裁办的一帮秘书在陈望的一身令下后,齐齐的收了队。他们个个西装深沉,一点情面也不讲,傅承德气的鼻子哼气。“老子总有一天要让你们这帮狗杂碎全他妈的给我滚蛋!”
  傅承德拍了拍被揉的不像话的西装,他几步上前,暴躁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
  傅荀坐在办公桌前,俯着眼睛看文件,比起傅承德的面红耳赤,他精致的深藏色西装洁净的同色衬衫端正的坐在那里,真是体面干净的过份。
  办公室门关上,傅荀丢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从办公桌里走出来,手指勾了勾领带,他脸色沉,眸色冷,领带松开,手指开始不紧不慢的解了领口的扣子。
  见傅荀出来,傅承德昂了下巴,扯了扯西装领口,挺胸,大义凛然的走上前来。
  他是来质问傅荀的,而傅荀却先开了口,傅荀抵近,“嚷嚷什么?”
  “大逆不道!六亲不认!”傅承德说。
  “大逆不道,呵,你真知道什么叫大逆不道?”傅荀目光在傅承德脸上流转,“大逆:危害尊长、祸害家族叫大逆。所谓不道:违反论理道德叫不道!”
  傅荀衣领微敞,松开的领带挂在脖子上,深沉的藏色西装剪裁精良,人利落的像一把利剑。他声音沉而冷,是权威的气势,“难道这不是跟你更符合么,嗯?”
  “你,”
  不及傅承德出言,傅荀再上前一步,抵的更近的看人,目光像刀锋刺进傅承德眼睛里,“好好的一个明仁交到你的手里,一年,一年时间两辈人的努力,被你消耗殆尽,二叔,你教教我,这些年的清明你是如何有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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