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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仙君退婚是真的——一江听月

时间:2020-12-03 11:25:34  作者:一江听月
  贺荆一挥袖,桐木便被甩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撕下来的那条青衫长裙被烧成了灰烬。
  此时也有别的仙子路过,桐木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唇角也渗出一点血来。
  但她知道,贺荆仙君是手下留情了的,因为看在浅雪神女的份上,否则,她现在早就成了残魂了。
  “炤炤的东西,你也敢碰?!”贺荆笑着,声音温温柔柔的,居高临下地看着桐木。
  桐木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白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仙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去了一趟南山老君的紫竹林里采药,见那里的竹子长得好,便想着做一条绣了竹子的长裙,当时我没想到别的,倒是只想着浅雪神女在时,也喜欢翠竹……”
  “滚!”
  听到浅雪两个字,贺荆不耐烦听她说更多,苍白的脸色越加苍白,脸上笑容半点都没有了,阴沉沉的,周身的寒气能将这春意盎然的慕炤都冻僵了。
  桐木咬着唇,虽是觉得难堪,但还是起来飞走了。
  可她心里把如今凡界的那个女修窦炤给记住了,她倒是要去看看,那窦炤究竟是有什么本事,仅凭着一个一样的名字又将仙君的心拢住!
  “咳咳——”
  桐木走后,贺荆就进了慕炤里,进去后,他的身体便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晃了一下,咳出血来。
  但他只是不在意地抹了两下嘴,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那些鲜血渗出的血腥味仿佛都能让他更加心安一些,以此来赎一些罪。
  可他知道,赎不了的。
  桐木刚才身上穿的那条青衫长裙……
  炤炤死的那天,穿的就是这样一条裙子,是她亲手做的,那天她苍白着脸,很虚弱,脸上还带着一些茫然,可看着他时还笑着,笑容和从前一样甜。
  她说:“阿荆,你、你不要哭,新衣服,我、一件,你、一件。”
  那么多的血,从炤炤的胸口溢出来,那里空落落的一个洞,血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贺荆不愿意去回想那些,那些与炤炤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去想,她的死,更不能想,不能想。
  但贺荆越是不想去想,炤炤死前的样子却越是充斥在他脑子里,无法忘记。
  “炤炤……”
  贺荆揪着胸口位置,炤炤拿着簪子划过的地方都好像烧了起来。
  几乎是踉跄着,贺荆丢掉了碧骨笛,走到了那水潭边,潭水清澈,碧色的水光照出他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炤炤喜欢的样子。
  贺荆想拨弄一下水,可忽然看了看自己脏污的满是血迹的手,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
  炤炤很爱干净。
  可那一次,他说她脏。
  炤炤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直直地看着自己,声音都带着几分憨气和稚气,“仙君,我很爱干净,我不脏的。”
  她还说:“仙君,我在三重天的洞府里有一处很大的水池,那水池是由的瀑布冲凿而成,水特别干净,也特别清澈,冬暖夏凉。”
  “仙君,我很喜欢我的水池子,每天都会泡水,我不脏。”
  对于脏这个字眼,她很是耿耿于怀。
  如今想来,自己不配得到炤炤的喜欢。
  贺荆的脸色白得和死人一样。
  所以到了如今,他想要与炤炤结婚契,他想要与她永远在一起,他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时,她才是连看一看他是什么样的好奇都没有,她说她不要他。
  即便炤炤失去了记忆,他以为等炤炤再次看见他时,依然会喜欢他的。
  一阵风吹过来时,带来了一旁枣树的甜香。
  贺荆的眸色深了几分。
  卫漱,炤炤如今喜欢他?
  贺荆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琉璃色的眼睛此时如墨一样浓。
  他使了一个清洁术,将身上属于自己的和那些妖物的血迹清除干净,保留着炤炤的痕迹,然后去了竹屋里,拿了一个竹篮,去了一旁的枣林里。
  上面结的枣又大又红,看起来就很甜。
  ……
  武宣侯府前几日还是邺都里最高不可攀的贵胄,可如今,整个府门上都挂满了丧幡,那红墙高门上白白一片,纸钱隐约从里面飘出来,夹着里面的嚎啕大哭声。
  那些嘶哑的声音里都是浓浓的不舍,伤心,绝望。
  高贵妃身死被游街,武宣侯世子自戕于诏狱之中,不论是哪方面,对武宣侯府打击都很大。
  窦炤站在门前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府内这么伤心,她还拿着世子的血书尝试打探一些消息似乎太过于不妥了一些。
  “炤炤?”
  卫漱朝前走了几步,发现窦炤没有跟上,便回头看她。
  “师兄,我此时拿着血书上门是否不太妥当?”窦炤没有动,轻轻说道,圆圆的眼睛眨了一下。
  卫漱回头走了两步,“若不是你留下血书,这血书被皇帝知道公之于众的话,对于武宣侯府才是灭顶之灾,炤炤,你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师兄向来是惯着她的,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窦炤犹豫了几番,还是决定上门,这个线索,她不想断掉,而血书是她敲开武宣侯府的一块敲门砖,否则平日里,武宣侯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门口的小厮听说窦炤和卫漱是修仙界修士,又听说他们是为了世子的事而来,立刻就进去禀报给侯爷和夫人。
  没多久,就有人来引着窦炤和卫漱往里去。
  侯夫人之前失去爱女已是肝肠寸断,如今世子自戕,更是痛不欲生,此番听说有人上门为世子的事而来,强撑着身体让武宣侯搀扶着过来见客。
  武宣侯和其夫人见来人是一对男女,男的温润风雅,长身玉立自是风光霁月,而女的明眸皓齿,眼神清澈明亮,自有一股闺阁女子没有的灵气,不由多了些好感。
  窦炤仔细看了看武宣侯和侯夫人,发现侯夫人身上是带有一些似有若无的水灵气息的,但十分浅薄的血脉气息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她感觉到了。
  侯夫人的血脉里有苍龙血脉,虽不知过去几代,血脉已经极其微弱了,甚至绝对不能化龙形,也没有苍龙特有的天赋,可她的确是苍龙后裔。
  当初她初遇贺荆仙君那一次在鬼妖林遇见长者苍郁,她拖住仙君让长者跑了,但是一堆与长者曾经欢好过的女子活着的都留下了。
  会是当初她们中的某一个生下的后裔延续下来的吗?
  但苍龙子嗣繁衍并不易,同族之前尚且难,别提是与人族了,当初的确有好些女子有孕,但没有长者龙气护着,没有人能顺利生下孩子,何况当时她都给她们吃过一些药的。
  长者当时就想要她给他生下苍龙子嗣,只是这念头才起,就被贺荆仙君给破坏了。
  窦炤垂下眼睛,并没有说太多,简单将当时诏狱中的情况说了一下,便将血书递了上去。
  侯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哆嗦着去接,武宣侯虽看上去比侯夫人镇静一些,但眼底的悲痛依旧清晰可见。
  “我儿啊!”
  侯夫人一看到血书上的字甚至是写着血书的那衣服料子就哭了出来,这衣服是她亲手所作,儿子的字迹她又怎会认不出来。
  侯爷过来一看血书内容,整个人一下子就老了许多,背都佝偻了一些,显然,对于兄妹两的一些事,他们知晓。
  “不瞒二位,我们师兄妹正在追踪一只大妖,而贵妃和世子怕是与这大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侯爷和夫人知晓一些情况,还请悉数告知。”
  窦炤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道。
  说这话时,窦炤还有些担心师兄会不会多想什么,毕竟,梦魔已经死了,内核都没留下,所谓的大妖是没有的。
  她偷偷朝着卫漱看了一眼,却见卫漱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忽然窦炤心里就多了几分底气。
  至于这底气是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
  “果真是妖物迷惑了我儿!”侯夫人一听窦炤的话,泪如雨下,呜呜哭了起来,武宣侯抱着她也是一脸悲痛。
  侯夫人明显说不了话了,只能武宣侯说,他将所有丫鬟小厮都退了下去,才是开口。
  “两年前,婉儿生了一场大病,生完大病后,性子就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她与自己胞兄向来关系亲近,可从生病后便开始疏远,天钰又是个疏朗的性子,并未多想,只当是婉儿长大了,懂得男女有别了。”
  “但天钰不知道的是,婉儿病好的那天跑来找我,跪下来求我,说要我安排她假死,然后她要嫁给自己哥哥,为哥哥生孩子。”
  武宣侯提起这事依旧觉得面上难堪,可想而知当初这事对武宣侯的冲击。
  “我罚婉儿闭门思过一月,只当自己没听过这事,可谁知道,婉儿不仅没有闭门思过,竟是做出深夜爬哥哥床这样的事,天钰将她带回了她住的院子,可婉儿却是意志坚定,哭着求天钰。”
  “他们兄妹本就一同长大,婉儿如今又是对着天钰诉衷肠,天钰……”
  武宣侯说到这顿了顿,似乎说不下去了,“但他们绝对没有行苟且之事,即便婉儿不知脸皮做了不少事,可天钰一直没纵着她胡闹,两位仙长,婉儿是否是被妖物迷惑了心才做出这般事?”
  如此,入梦魔梦魇之中,死之时还在笑着的高贵妃便是可理解的了。
  窦炤听着没作声,又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桩事。
  听说在古老的族群里,为了保证子嗣血脉的纯正,会让亲兄妹,甚至是三代之内的血亲来交合产下后代。
  这种方法,也能令本没有多少血脉的后代中出现返祖血脉。
  这……
  她又想起了进宫时遇到的那个她娘特别能生孩子的小姑娘。
  能生孩子……
  卫漱正在柔和地宽慰武宣侯与其夫人,窦炤忽然抬头,轻轻问道,“侯爷,这皇宫里近日死了不少妃子甚至宫女,敢问其中是否有与武宣侯府有点关系的女子呢?”
  武宣侯好奇窦炤这么问,可也如实说了,“在这邺都之中,皇亲贵胄互相联姻乃是常事,而皇上选秀自也会从各家挑选,所以,选进宫的妃子大多算得上也是与武宣侯府有点关系的,这一次死的那位丽妃就是婉儿的表妹,至于宫女,这我便不知了。”
  脑子里好像有一条线串了出来。
  贵女,多少有点血脉,宫女则大多好生养,皇帝身上又没有血脉气息,梦魔是苍龙修成的灵体,而如今听武宣侯所说,高贵妃还想和世子生下孩子。
  长者,你究竟在哪里呢?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又好像悄悄变了些什么。
  窦炤的心在往下沉。
  从武宣侯府出来时,窦炤整个人都蔫蔫的,她摸到了一点长者苍郁的踪迹,又似乎什么都没摸到。
  云朵儿等在客栈里,从窗子口见窦炤和卫漱回来,忙对身侧的温梨柔柔地说道,“温师姐,我看到窦炤和大师兄回来了 ,也不知他们的事情办好了没有,爹爹还在坤山等着呢。”
  温梨往窗外一看,果真看到了窦炤和卫漱。
  大师兄正从小贩拿买了糖葫芦给窦炤。
  窦炤都多大的人了,师兄还拿这些凡界逗弄小孩子的东西给她!
  温梨脾气不好,哼了一声就说道:“我去问问师兄,既师兄与窦炤这么闲,想来事情也办好了,不用等一两日。”
  云朵儿点点头,很是愧疚,“麻烦温师姐为了我奔波忙碌了。”
  温梨自摆摆手,不喜欢朵儿与自己这么生疏。
  云朵儿垂下了眼睛,很是乖巧安静,等温梨走后,她拿起了传信玉简,看着上面方师兄传来的信息。
  方师兄说这逆转之术还需要一件窦炤的贴身之物,戴在身上几日,混淆双方气息。
  这贴身之物……窦炤有一只白玉蝴蝶簪,是大师兄送的,她寻常一直戴着,除此之外并无什么饰物,而偷拿玉簪未免太明显。
  而女子贴身小衣就算是大师兄也不会发现。
  窦炤修为比自己低,等大师兄睡着后去拿,不是问题。
  *
  夜半,窦炤照常修炼了一番就去泡澡,在水里待久了一些,好像这样心情就会舒服一些。
  温师姐来找了她和师兄,定下了明日就回坤山一事,她同意了。
  现在她想找长者苍郁显然有些难,线索其实在皇宫时已经断了,邺都内没有妖处可寻了。
  如今想来,当初皇宫方向浓郁的妖气更像是……在诱着她过去发现。
  是这样吗?
  窦炤想不通,整个人就沉入浴桶里,让水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住,这样就会让她安心一些。
  这个时间,整个邺都都静悄悄的,大家都已经睡下了。
  云朵儿却是穿戴整齐,她确定隔壁大师兄已经睡下,才是戴上帷帽,悄悄走出了房间,往窦炤的屋子里走去。
  忽然一阵风至,吹进了窦炤的屋子里,带着床边的纱幔晃动了几下。
  窦炤并未点烛火,加上正感受着水灵的气息,这是她每一日都要做着,企图以冲开自己修炼的凝滞,所以十分专心,此时便未睁眼也并未多想。
  反倒是隔壁的卫漱一下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黑幽幽的,他的眼神不是温情的,却如那一晚一样,透着冰冷孤寂,又像是藏着一只野兽一样的嗜血。
  他起来的瞬间,却有一道威压屏障落在了房中,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其中,不得离开,也不得动弹。
  卫漱抬起脸来,风雅温润的脸上,右眼下的红痣泛出妖异的光,他伸手,有黑雾悄然探出,却在快触及到屏障时猛地收回。
  他一下看向了窦炤的房间方向。
  窦炤察觉到不对劲时是因为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然后她闻到了一股枣子的甜香。
  寻常枣子是不会那么发出甜香的,但是她爱吃,对这味道又敏感,加上这枣子似乎养得好,闻起来便很是香甜。
  窦炤睁开眼,果真看到屋子里点了一盏灯笼。
  灯火并不那么明亮,可她还是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身形颀长的男子。
  那气息有些熟悉,却绝对不是师兄。
  窦炤一下伸手去取一边的衣服,转身将自己裹上。
  转身的时候,她后背心口处那道宛若红莲一样的伤疤清晰可见,在白皙漂亮的肌肤上烙下了永世不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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