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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心混吃等死——乃

时间:2020-12-04 09:55:09  作者:乃
  心想凡事都讲证据,证据也最好新鲜热乎,能抓个现成让人无法辩驳,姜洛这便强撑着爬下床,亲自过来蹲点。
  她觉得自己这个皇后为了维护后宫的和谐,可真够敬业的。
  仍旧没回长生殿的高公公劝她,病没好,别乱跑,回头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姜洛没理。
  面对执拗的皇后,高公公不敢硬劝,只能连同扶玉弄月等人跟她一起蹲点。
  天热,更何况是长满了花草树木的角落,蚊虫嗡鸣声堪称嘹亮。一众人就这么在蚊虫的环绕下蹲啊蹲,等啊等,可算赶在姜洛即将挨着扶玉睡着时,把嫌犯和铁证一齐逮了个正着。
  蹲了将近半个时辰,即便有蚊虫骚扰,姜洛也还是困得连咳嗽都没力气。
  她不由打了第二个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
  恰在这时,但听“扑通”一声,那维持着弯腰姿势的人跪下了。
  紧接着便是底气不足的辩解。
  “妾见过皇后娘娘,”穿着身与后妃宫装相比,质朴得毫不起眼的灰衣的人伏地叩首,身子哆哆嗦嗦,嗓音也哆哆嗦嗦,“妾,妾掩埋的并非……”
  话未说完,浅坑里的小包袱被树枝挑开,露出其中幼小的狸花猫的尸体。
  瞥见这一幕,陈才人飞快改口道:“……妾的确是在掩埋衔蝉奴。衔蝉奴死相太过惨烈,妾担心会吓着人,便偷偷过来想将它埋了。”
  姜洛正拿帕子抹眼角的泪,闻言问:“你几时发现衔蝉奴的?”
  陈才人微妙地顿了下:“……亥时。”
  答得这么吞吞吐吐。
  竟连东窗事发后,该如何瞒天过海都没想过吗?
  是对自己的手段太过自信,还是自知迟早会被撞破?
  姜洛心里有了谱,放下帕子道:“亥时?那就是一个时辰之前。你昨日大动干戈找了那么久,哭了那么久,这好不容易找着了衔蝉奴,你没告知任何人,自个儿想了一个时辰,最终想的竟是要把衔蝉奴偷偷埋了。”
  记起白日陈才人对穆贵妃说的那句重新养一只,姜洛叹息道:“别告诉本宫,你已经给衔蝉奴找好替代品,所以见到衔蝉奴的尸体,你也不伤心,想着埋了就行了?”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于是眼眶不复先前那般通红,可见过去的那一个时辰里,半滴眼泪都没流过的陈才人嘴唇动了动,却无论如何都答不出来。
  她哆哆嗦嗦着,身子伏得更低了。
  姜洛见状,没有继续逼问,转而按着扶玉的手走到浅坑前,仔细看衔蝉奴。
  和金豆儿死前遭受了虐待不同,衔蝉奴无声无息地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干干净净,脖颈那儿的毛也没少。
  注意到衔蝉奴的前爪残留了些疑似是血迹的黑色,姜洛对旁边的弄月示意了下。
  弄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不及陈才人反应,飞快伸手一抄,毫不客气地捋起陈才人的衣袖。
  果见陈才人手腕及小臂有尚还新鲜的伤痕,正是衔蝉奴抓的。
  难怪会手抖。
  本以为是做贼心虚,不承想竟是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妥帖处理,触碰到衣料疼的。
  “看这样子,衔蝉奴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吧?”姜洛道,“你亲自抱回凝云殿的猫,说杀就杀。你于心何忍?”
  陈才人不作声。
  弄月这时松开对她的钳制,她手臂垂落,捋起的衣袖也趁势滑落下去。
  见她整个人狠狠一抖,姜洛漠然道:“疼?疼就对了,衔蝉奴比你疼上千万倍。”
  陈才人立马不抖了。
  挥手让人把衔蝉奴的尸体带走,姜洛觑着她,问:“事已至此,不说说你因何要杀衔蝉奴吗?”
  陈才人不语。
  姜洛便道:“你不说,那本宫来说。”
  她拂袖,在那几个终于惊醒的守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太监们甚至端来了茶水点心。
  蹲守这么久,姜洛确实生出点饿意。她拈起块从外观看不是很甜腻的芝麻糕,就着茶水慢慢吃了,说话也慢条斯理。
  她道:“本宫猜,你杀衔蝉奴,是为了掩盖你收买锦澜殿的宫女,让她替你杀害金豆儿的事。”
  才开了这么个头,就见陈才人的手轻微一抖。
  姜洛却没再拿话激她,只平铺直叙地道:“金豆儿是贵妃的猫。以贵妃的性子,她的猫出事,她势必要掘地三尺,不找到不罢休。想来你是担心贵妃找到你的凝云殿去,便谎称衔蝉奴也不见了。
  “这样一来,同为丢了猫的主人,你只需装模作样,在贵妃面前哭上几场,贵妃自然而然对你同病相怜,绝不会怀疑你。
  “有贵妃当借口,不论你在凝云殿里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察觉。
  “那么远在锦澜殿的金豆儿,又是如何同你的凝云殿扯上了关系?你素来谨小慎微,又和贵妃无冤无仇,你犯不着拿金豆儿对付贵妃。那么就只能是那晚金豆儿出去玩,跑到凝云殿,遇见了你。
  “当时你在做什么?是多么天大又隐秘的要事,才让你铤而走险,不得不杀了金豆儿?”
  说到这里,姜洛略微停顿。
  此时的陈才人已然身体抖如筛糠,额角冷汗涔涔,落如雨下。
  她双手撑着地面,却还是难以克制般,整个人瘫软在地,从头到脚皆是纯然的慌张之态。
  陈才人这样的反应,让得姜洛明白自己的推理没有出错。
  她微微瞌眸,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当时你应该刚从昭仪的临清殿回来吧……临清殿走水,那把火是你放的,因为你怕昭仪查花粉,会查到你的头上。”
  顺着继续推下去,账簿是陈才人偷的,西棠苑那棵被替换的西府海棠也出自陈才人之手。
  再推,若非她忽然心血来潮下令整顿西棠苑,陈才人也不会冒着风险临时换掉那棵西府海棠。而西棠苑和那位陈姓宠妃有关。
  考虑到陈姓宠妃当年是因为家中出事才自缢身亡,因此这一连串事件的背后,必然和现如今的陈家有所牵连。
  当然,她只是皇后,后宫不得干政,有关陈家的后续,得移交给皇帝。
  “账簿如果还在的话,应当被她藏在了凝云殿里,”姜洛吩咐,“去查凝云殿。”
  高公公领命,亲自带着人去了。
  陈才人则彻底瘫软,再起不得身。
  直等姜洛险些又挨着扶玉睡着,高公公才回来复命,说在凝云殿里找着了账簿,那棵被替换的西府海棠的下落也找到了。
  不仅如此,高公公还带来了皇帝旨意。
  旨意内容不必细说,总之很是痛斥了陈才人一顿,并将其降为宝林,即日起幽禁凝云殿,闭门思过。
  姜洛听了,心下很是感慨。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陈才人,不,现在是陈宝林,陈宝林也蛮有成为最大赢家的潜质。
  本就是位分最低的那个,现在却降为更低的宝林,还勒令闭门思过——
  这不明摆着是绝境逆袭的前奏?
  等闭门思过结束,她寻个机会爬上龙床,只要手段得当,升回才人,乃至与李美人、赵婕妤等平起平坐,岂非也是小事一桩?
  想到这里,姜洛不禁感叹,不愧是宫斗文,上至贵妃下至才人,这后宫还真是藏龙卧虎,个个都不能小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夏后宫群聊】
  皇后:果然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不能小觑/抱拳
  穆贵妃:你不是女人?
  薛昭仪:你不是女人?
  陈才人:你不是女人?
  穆贵妃:楼上你都违反群规记过了,不好好潜水刷什么屏,对了你记得改马甲
  陈宝林:qvq
  皇帝:……
  皇帝:就没一个人注意到高公公半夜找我,我居然还没睡吗?
  皇帝:这届的后妃一点都不合格!
  穆贵妃:啊啊啊啊群管呢!快把这个不是女人的家伙叉出去!!请离后妃的生活远一点!!!!
  [皇帝被管理员皇后移出群聊。]
  穆贵妃:干得漂亮!
  薛昭仪:干得漂亮!
 
 
第24章 情书
  尽管一口气解决了所有的事,有关陈家的后续也由高公公转交给皇帝,但姜洛还是觉得不得劲。
  眼见天色即将破晓,思及再过会儿就是佳丽们例行去永宁宫请安的时候,姜洛低头,闷声咳了几下,对扶玉说免了今日的请安。
  彻夜通宵,加上头脑风暴,姜洛觉得她再不睡觉,她头都要炸了。
  扶玉应道:“奴婢这就派人去各宫知会一声。”
  姜洛想了想道:“贵妃和昭仪还不知道这夜发生的事,你记得挑两个口齿伶俐的过去。”
  扶玉颔首:“奴婢省得。”
  接着姜洛又嘱咐了些其他有的没的,没忘叫跟着熬了通宵的宫人们补觉,今日白天不必当值。回顾了下,确定方方面面都有设想到,姜洛连打两个哈欠,动身回永宁宫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醒时头脑发昏,身上也有点热。不太舒服。
  姜洛没起来,换个姿势躺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她这才慢半拍地抬手,摸了下脖子,烫的。
  很好。
  她发烧了。
  是穿书带来的副作用吗,她多少年没起过烧了,这通个宵而已,居然就中标了?
  姜洛收手闭眼,表情十足安详。
  但也只安详了数息,很快,她身残志坚地撩开帐子一角,喊了句来人。
  这一句沙哑极了,声音也小极了,姜洛甚至怀疑没人能听得见她说的是什么。感冒加发烧,这一套组合拳的威力大得过分了。
  好在能搁永宁宫里伺候的都是人精,姜洛话音刚落,立时便有个眼熟的宫女上前,问娘娘有何吩咐。
  “去请太医。”
  确定是发烧后,那种不舒服瞬间转变成难受。
  身上软绵绵又沉甸甸,姜洛连睁眼都觉得没力气,说话也嫌累。
  她恹恹道:“本宫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其实不消姜洛开口,近距离下,宫女已然能够看清她的面色。当即匆匆转身,让腿脚麻利的跑快点去请太医。
  永宁宫里跑得最快的小太监前脚刚出门,扶玉和弄月后脚就进来了。
  得知娘娘病情再度加重,忆起夜里高公公那句话,扶玉心道竟然有比她还乌鸦嘴的存在,便让弄月去打了凉水来,给娘娘做冷敷。
  感受到冰爽的凉意,姜洛勉强抬了抬眼皮,见是她们两个在给自己做物理降温,当即安下心,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之后便是太医诊病,开方抓药。
  等永宁宫重新恢复安静,姜洛的烧退了大半,身上也松快不少。
  她换了件衣服半躺着,听她的专属情报官弄月汇报陈宝林一事给各宫带来的影响。
  “贵妃眼睛红得很,像是背着人哭了场。昭仪没说什么,只又把临清殿里里外外清查了一通。赵婕妤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哦,李美人在抄佛经,据说是抄给金豆儿和衔蝉奴的。”
  宫里人多,来源于各个渠道的小道消息也多,其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等闲根本无法分辨。
  若非像弄月这样有天赋,又经过专业训练,寻常人还真没法从那浩如烟海的消息网中筛选出真实且有用的内容。
  于是听完汇报,姜洛夸弄月:“你这小脑瓜越来越机灵了。”
  弄月嘴甜道:“近朱者赤,娘娘那么聪明,奴婢自然也笨不到哪去。”
  末了问娘娘饿不饿,可要用些膳食。
  前头姜洛发烧不舒服,又喝了满满一大碗药,没有丁点儿胃口。这会儿她感受了下,道:“别那么麻烦,随便下碗面吧。”
  弄月欢快应好。
  而得闻皇后病重,穆贵妃等佳丽们迅速赶往永宁宫探望。已有数日没进宫的容樱也赶在太阳落山前,带着新的民间偏方进宫来了。
  “这是治头疼的,这是治嗓子疼的,”隔着扇屏风,容樱挨个解说她的民间偏方,“这是治久热不退的……都记住了吗?”
  旁边扶玉说记住了。
  容樱道:“背一遍我听听。”
  扶玉依言把她刚才说的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容樱满意点头,让扶玉把偏方收好,隔着屏风同她皇嫂道:“皇嫂病成这样,还有心力操持端午的大宴吗?”
  姜洛道:“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容樱道:“也是,皇嫂一贯喜欢提早做好准备。”说着起身绕过屏风,一脸的神秘兮兮,“皇嫂,我受人之托,给你带了样东西。”
  见她问都不问,直接过来,姜洛嗔了她一句:“也不怕染了病气。”
  随后才问这回受谁所托。
  姜洛还记得容樱上回也是受人所托,结果受的是她敬谢不敏的魏王容奉。
  容樱凑近了,小声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是小郡王。”
  话毕左右看了看,见因有屏风遮挡,没人往这边望,便动作飞快地从袖袋里摸出封信函,塞给了姜洛。
  姜洛对着手里的信函陷入沉思。
  总觉得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果不其然,拆开信函后,姜洛都不用看那信笺上写了什么,单凭信笺的颜色和材质,她就知道,这是穆不宣写的情书。
  姜洛:……
  姜洛对穆不宣佩服极了。
  好像皇帝都没给姜皇后写过哪怕一个字的情书吧?
  穆不宣却锲而不舍地一直往宫里送,他这人真的好绝啊。
  容樱哪知道穆不宣拜托她的是封情书,见姜洛不读信,还催了催,生怕信上是十万火急的事。
  姜洛面不改色道:“没什么,他向我请安罢了。”
  说完把信往枕下一塞,浑然无事发生。
  好在容樱也没追问,看天色晚了,便告辞出宫,走前说给薛家公子的香袋只差最后几步,等做好了,端午那天拿去上清苑给皇嫂瞧瞧。
  上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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