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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慕首——我要成仙

时间:2020-12-04 09:59:12  作者:我要成仙
  王德全身子一颤,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言。
  果然皇上已经厌弃了那宁栖,谁叫对方如此不识好歹。
  “周远海明日休沐?”
  怔了好半响,王德全才点点头,“回皇上,周太尉的确是明日休沐。”
  端过一旁的茶盏,萧辞眼帘低垂并未再说什么。
  王德全立马躬身缓步出了御书房,望着那天边圆月不由觉得有些奇怪,皇上怎会知道明日是周大人休沐?
  ——
  次日巳时时分宁栖就跟着周远海派来的人去了刑部大牢,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守卫森严的地方,几乎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守卫,领路的因是周远海下属,因为拿着令牌,一路上她们并未受到过多盘问。
  直到深入最里间的天牢才被拦了下来。
  “站住!里面是朝廷要犯,若无刑部审查文书,任何人也不能靠近!”
  望着那个蒙面女子,众人都是时刻保持警醒,现如今前来劫狱的贼子越发诡计多端。
  庄华立马上前几步,靠近那个说话的禁军,“这是宁太守的女儿,太尉大人心善,特意让她来见父亲最后一面,还望兄弟通融一下。”
  说着,他慢慢推过去一袋碎银,那禁军左顾右盼眉头紧锁,“这……”
  “怕什么,出了事有太尉大人担着,轮不到你这。”庄华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
  咳嗽一声,那禁军与其他人打了个眼神,毫无痕迹的把银子收入怀间,一边挥手叫人开牢房门。
  下了阶梯,阴暗潮湿的地牢逐渐映入眼帘,里面亮着两堆火,照的墙面火红通亮,那褐色的痕迹也越发清晰。
  走的越深血腥味越发浓郁,宁栖手心逐渐收紧,她忘了这天牢里还有各种酷刑。
  “到了。”那狱卒指了指其中一间牢房,“就隔着门说吧,记得快点。”
  等人离开,庄华也严肃的看向宁栖,“有什么话姑娘赶紧说,这事咱们大人也是担了不少风险的。”
  宁栖点点头,可望着那间牢房却又突然迈不动步,不知道她爹是不是也遭受了各大酷刑。
  缓步靠近之时,里间角落里卷缩着的人也逐渐明朗,宁栖慢慢蹲在门栏外,眼眶一热,“爹爹!”
  那团人影颤动了下,又僵硬的转过头,昏暗的视线下,女子双手抓着门栏,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宁怀元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
  “栖儿……”他声音仿佛在颤抖。
  宁栖抹了下眼角的泪渍,声音哽咽,“时间不多,其他话女儿也就不多说,如今我只想知道,您拿那笔赈灾银到底做了什么?”
  她可以猜到多半是与那个祖父有关系,只是她爹为何突然就如此糊涂。
  踉跄的慢慢靠近门口,虽只是半月之久,但宁怀元仿佛老了数十岁,头发散乱不堪,面上早已布满细纹,眼中也满是沧桑,直到看见女子才有了些许神采。
  “栖儿……你…你是如何进来的?”他仿佛依旧不敢置信。
  扫视一圈,发现她爹只是狼狈了些,但好在并未受到严刑拷打,宁栖也间接松口气。
  “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能进来已经是格外艰难,为何您就是不愿说句实话,难道要我与姨娘赔上所有性命您才肯开口!”宁栖眼眶红了一圈。
  天牢中仿佛还回荡着响声,宁怀缓缓低下头,并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双眼也逐渐多了抹湿润。
  “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对不起那些百姓,你与你姨娘日后要好好的,莫要在争执,就是可惜爹爹不能再看着你与依依出嫁。”他声音沙哑。
  宁栖紧紧抓着栏杆,“我已经没有娘亲了,现在连您也不要我了吗?”
  宁怀元突然抬起头,望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突然别过头,双肩有了些许颤动。
  过了好半响,才响起一道压低的声音,“我从未与你说过你娘亲的事,虽然你娘亲是青楼出身,但她是个性情高洁的女子,只因家道中落,为了给母亲治病才被迫轮落青楼,虽只是卖艺不卖身,可你祖父却从未认可过她,甚至连尚书府的门都不愿让你母亲踏进。”
  “无奈我才带着你母亲来到苏州,能够远离那些官场上的纠纷自然是乐的清净,只是……只是谁知你母亲难产而亡,哪怕到死你祖父也不愿让她入宗祠,甚至连到死都还是贱籍,这些都是因为你祖父从中阻挠!”
  宁怀元声音有些恼恨,“我求过他许多回,可他从来至始至终都不愿承认你母亲,这些年我一直不愿为他做那些危害百姓之事,你娘的事也一直耽搁着,可是……”
  他突然抬头看向女子,“可是你与依依已经长大成人,若是入不了族谱日后出嫁只会让人瞧不起,我不能让你再受你娘的苦!”
  宁栖低下头没有说话,眼眶阵阵酸涩。
  “你祖父说了,只要这一次,就会把你和依依记入族谱,并且将你娘迁入宗祠,只是可惜……你娘没能活着看到这一日。”他苦笑一声。
  四周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定定的凝视着眼前人,宁栖泪如雨下:“您为何这么傻,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您就没有想过后果吗?祖父从来未曾认可过我们,就算记入族谱又如何,如果这份体面是用您的命换来的,日后您觉得我与依依要如何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虽然早有猜测,但此时此刻宁栖还是很疲倦,可是她并不能替原主去指责什么,只是事到如今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宁姑娘我们该走了。”
  庄华忽然传来声音,宁栖只能赶紧问道:“那圣旨上说您勾结商户贩卖私盐,还圈地扰民又是怎么回事?”
  宁怀元摇摇头,“此事我从未做过,且上过折子奏明过此事,只是想必折子都被人拦了下来……”
  他苦笑一声,这个朝廷处处都是世家的根系,只因新帝登基此类风气才有所收敛,也幸好皇上是个有宏图远志的人,才没让那些人继续猖狂。
  宁怀远也有心治理,只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对抗那些人,这次的事也是他对不起那些百姓,并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宁栖目光灼灼,“无论如何……我都会救您。”
  后面的宁怀元只能远远望着女子离开。
  出了天牢,望着长街上繁华热闹的场景,每个人都是那么渺小,宁栖突然想起那天那皇上说的话,这棵大树表面枝叶繁茂,实际底下的根早就烂透了。
  那日她并无什么感觉,直到今日她才感同身受!
  这笔赈灾银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卖了他们家全部家当也不够,想要补上这个漏洞绝对行不通。
  如今只能看周管家那边万民书准备的怎么样,如果能及时递交大理寺审查,或许还能酌情处决。
  回到客栈时已是午时,只是宁栖还未回房就发现里面似乎有人在等着自己。
  “小姐!”
  菘蓝立马来到她身侧,小声凑过脑袋,“他们是尚书府的人。”
  几名仆从正坐在大堂中央,领头的是一名灰袍中年男人,许是看到她回来立马上前笑道:“小的是尚书府管家,大人让奴才请大小姐回府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父亲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见面
 
  “不是说要让我们滚的远远的,别连累了你们尚书府吗?”
  宁依依从楼上快步下来,表情颇为愤慨,“既是如此,那还让我大姐过去做甚,难道如今祖父就不怕被连累了?”
  那管家低头清了清嗓子,面上也无多少窘迫,反而带着些许歉意,“那时大人不在府中不知大小姐曾来过,先前大人已经训斥过她们,还希望您莫要往心里去。”
  “那为何只让姐姐去,不是应该接我们一同入府吗?”宁依依脱口而出道。
  闻言,管家似乎还欲说什么,宁栖却率先道:“我的确是有几句话想与尚书大人说,如今这情形自然不能连累他人,我一人过去即可。”
  宁依依眼神微变,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倒并非一定要进那尚书府,只是看昨日那群人的嘴脸,若是姐姐一个人前去不知是否受到折辱。
  管家深深的看了她眼,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门口停着一辆偌大的马车,如果以往还在为原主和母亲不平,但如今宁栖心中只有厌恶,她爹还是太天真,那个祖父突发奇想愿意承认她们绝非因为这笔赈灾银。
  原主才貌名动江南,这么好的一个联姻利器对方怎么可能会放过。
  等马车停在尚书府,这一次门口的守卫并未阻拦,当踏入府邸的那一刻昨日的那个中年女人倒是又带着人出现。
  “我就说父亲并非那种绝情之人,毕竟你们好歹也是大哥的孩子,如今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中年女人面上满是热络。
  后面的管家不由低声介绍道:“这是三老爷的夫人,也就是您的三婶。”
  尚书府并不奢华,但坐地面积颇大,处处皆是绿植与凉亭小道,服侍的下人也颇多,不时可以看到丫鬟三三两两的路过,余光也不时望向这边。
  宁栖并未理会中年女人的打招呼,径直跟着管家往前走。
  后面的人似乎也不尴尬,面上满是歉意的跟了上来,“昨日是婶婶不对,到底是一家人婶婶怎能不让你入府,你可莫与我这一把年纪的人计较。”
  宁栖余光一瞥,“夫人慎言,我如今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可不敢在这胡乱攀亲带故。”
  闻言,中年女人脸色僵了僵,一时间也停下脚步望着一行人离去,眼中也多了抹阴沉。
  “还真以为大人接她回府就是愿意收留她了么,如此不识好歹之人,夫人日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她。”丫鬟在一旁恨恨道。
  张氏微微眯眼,“听闻这丫头生的天姿国色,老爷子接她回府还能是为了什么,这种不干不净的人老爷子也不怕赃了宁家的门楣!”
  行了一段路,随着下人逐渐减少,宁栖被带入一处院落,里面站着不少守卫,管家也顺势敲响了其中一扇门。
  “大人,大小姐带来了。”
  不多时,里面才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进来。”
  一边推开房门,管家客气的看向宁栖,“大小姐进去即可。”
  扫视了眼四周,宁栖提起裙摆踏过门槛,屋内有些阴冷,因为窗户都是关上的,基本透不进多少阳光,书房并不大,有一半书架上都是各类书籍,而就在上首正坐着一名身着棕色常服的老人。
  宁栖慢慢上前也未行礼,而是来到对面坐下,“不知尚书大人寻小女子所谓何事?”
  老人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混浊的老眼中看不到丝毫光亮,可当看到眼前的蒙面女子时倒是晃了下神。
  宁栖一边摘下面纱,微微一笑,“差点忘了,大人如此厌恶我母亲,应该是不想再看到这张脸,若是有事还望大人直言,免得您多看一眼会更难受。”
  猛地咳嗽几声,老人定定的望着那张疏离冷漠的面容,无论眉眼还是轮廓的确是像及了那个女人,甚至还更胜一筹。
  虽然这些年曾经听过一些传闻,但基于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他从未关注过这个孙女的情况。
  可笑的是他府中精心培育的孙女,才貌甚至都不如那个贱女人生的一半强。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知晓你与你父亲都怨恨于我。”
  老人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到底是一家人,如今以你父亲的情况,日后怕是无人再庇佑你们。”
  扫过那张清艳动人的面容,他缓缓合上眼,一边敲响了桌面,“回来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老人的声音充满了叹息,昏暗的屋子看不到丝毫微阳,那张布满细纹看脸似还带着许多无奈,宁栖却觉得异常讽刺。
  微微抬眼,她不急不缓的道:“回来与否并不重要,既然您还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就该全力营救父亲,以您在朝中的位置不会无计可施,没有父亲的团聚,又怎能叫一家团圆?”
  四目相对,整间屋子仿佛重新陷入死寂,老人端过一旁的茶盏,轻抚着茶盖,“此事是皇上下的旨意,旁人怎敢多插手,怪只怪你父亲鬼迷心窍贪了那赈灾银,怨不得他人。”
  五指紧紧揪着衣袖,宁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老人,不理解对方是否还是个父亲,为何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我也不愿你父亲落入此等境地,只是如今新帝听信谗言大力打压我们这些老臣,我早已被压的喘不过气,如今明哲保身已难,何来的心力再去与皇上对着干?”他摇摇头颇为无奈。
  宁栖扭过头闭上眼,在这短短的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到极致。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爹当时的处境,在这个黑白颠倒的朝廷,清白本身就是种罪。
  “我能理解你救父心切的心情,但能不能救你父亲还全在你。”老人忽然幽幽的望着她道:“我已与淮元侯商议过你与世子的婚事,若是你能即刻嫁过去,淮元侯再去皇上面前进言,说不定还能留你父亲一条命。”
  闻言,宁栖却是轻笑一声,到底是她痴心妄想,觉得对方会念及父子之情救人,如今看来心里早就盼着她爹死,这样就无人再知道那些赈灾银的下落。
  “我自幼读过许多圣贤书,也从中受益良多,但这些远不及您今日给我的教诲,让人……刻骨铭心。”她目光平静。
  老人定定的瞧着她,也未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最终还是他叹口气,“我会让人把你姨娘也接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也不必介怀你婶婶等人的话。”
  宁栖忽然站起身,“我这种罪臣之女恐连累了大人,还是不叨扰了。”
  话落,她便径直推门离去,后面的人却是眯着眼望着她离去,面上露出一丝不悦。
  不知为何,这个孙女身上有种让他很不喜的感觉。
  出了书房,宁栖回头定定看了眼房门,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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