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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哥谭搬砖图鉴——七点四十三

时间:2020-12-09 09:39:09  作者:七点四十三
  这是多么优秀的工作能力!
  克劳利的舌尖像是巨蟒一般在嘴角转了一圈,深吸了一口这个人引起的混乱、失序、嫉妒和恐惧,这些味道至今还残留在霍格沃茨的空气里。克劳利当即就盘算起了在巫师世界搞一番业绩出来的宏图伟业——哈,恶魔怎么会因为随随便便的一句口头戏言就为女巫干掉那个能把魔法界搞得天翻地覆的危险人物。
  吞下魂片的他之所以不吝于分享“黑魔王的灵魂碎片四散在各地”的消息,自然是因为他等着从即将在巫师之中蔓延开来的恐惧之中给自己争取一波年终奖金。谁能在“魔王下一秒就有可能冲进你家发射一打阿瓦达”的可能性里安眠呢?
  他已经听到他的绩效打分突飞猛涨的声音了。
  也正因为此,他对这个顶着和他九成像的脸的神经质颇为欣赏,咧着嘴角让他发下誓言: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这事儿本该到此为止了,巫师们看在他才为他们解决了一个魂片的份上也不能对他死追猛打,而他也就此可以提一提皮裤,回家悠闲地等着收奖金。
  只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许是因为总是和天使干正负抵消的摸鱼勾当,命运早已在无形中已经在他们身上刻下了这种业务模式的烙印。
  没错,事情就是能这么巧。
  恶魔的算盘打得太精也想不到这句话是开启活点地图的钥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哈利·波特曾在活点地图上看到过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而他毫不吝啬地将这份神奇的地图交给了他信任的“穆迪”教授来揪出这个危险人物。而小巴蒂当然是配合他的表演,顶着穆迪的外壳欣然收下这份可以暴露自己身份的秘密武器,然后丢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
  而现在的办公室里是一片狼藉,柜子被随意地打开着,抽屉里的物件也被杂乱地堆在桌上等着被塞进行李箱,其中就包括了这份地图,好巧不巧地正放在一堆杂物的最高层。
  这份逐渐浮现出了墨点和蜿蜒线条的地图被离得最近的天使一把握在手里端详。
  月亮脸、大脚板和尖头叉子以他们的名义发誓(虫尾巴则使用黑魔王的),他们——这份地图的伟大制作者——也没有预见过当一个天使这样的生物触碰到他们的造物之时,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原来写着“穆迪”的名字被从小巴蒂·克劳奇正站着的位置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被显露的真名;而在办公室橱柜的位置上,却明晃晃地飘起了这位被囚禁的傲罗的名字。
  教授们赶忙把那口关押着穆迪的箱子抬了出来,施了好几个解咒咒语才找到了底下那个秃了一大片的独眼傲罗。
  看着这耀眼的一片反光,斯内普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那些失窃的魔药材料是被谁偷走了好用来制作复方汤剂。
  然而还来不及惊讶于地图此刻能够看破魔药的功效,地图上又弥漫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紧接着它泛着红光变得滚烫起来,就仿佛是在用什么看不见的火舌逼烤出隐藏得更深的真相一样。但它的功力显然还不够深厚到一把扒下那位看不见的敌人的面具,只得像个游戏的新手指导关卡一样给出明明白白的暗示——原来一个在八楼一片空白的位置被标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还不算结束,活点地图就仿佛是做了次系统更新一样,把学生的名字又一一刷新了一遍,数以百计的名字按着字母表的顺序一个接一个地泛过漂亮的金光,直到轮到哈利的名字,地图仿佛是和服务器突然断开了连接一般陷入了加载状态。
  这一刻所有对麻瓜娱乐有所了解的巫师们眼前都出现了一个不停转着的可恶圈圈。
  好在活点地图的运行速度很有保障,只可惜操作系统还不够智能。巫师们凑过去的几对眼睛只能看到哈利的名字被高光加粗了,就好像地图觉得这个男孩还不够醒目似的。只有邓布利多的目光往恶魔的方向瞟了一眼,不出所料地捕捉到了一张瞬间耷拉下来了的脸,好像某个只有他知道的玩具被发现了一般。
  ******
  “对于引起这个变化的原因我们还没有定论。” 埃斯梅吸了口奶茶接着说。
  “说不好这件事情没我们想象中那么复杂,也许这是因为波特的父亲就是地图的制作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正陷在生命危险里——巫师确实有这种具有提示功能的小道具,比如韦斯莱家的钟。”
  “波特本人对黑魔王的潜在威胁倒是挺乐观的,他没什么想法,倒头就睡了三天,可怜的孩子。” 埃斯梅说到这儿耸了耸肩,接着她的语速慢了下来,这通常意味着她紧接着说出来的话会充满真心实意。
  “邓布利多教授也有一个猜想,但他还需要一些证明。” 她的眼睛里不可否认的有着一些忧虑,但更多的是对这位教授的信心:“但,如果说教授不是最有希望粉碎黑魔王阴谋的人,那还有谁呢?”
  
    
    ☆、第 33 章 
 
  (四十九)
  所以对于杰森而言,问题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埃斯梅身上——她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这问题其实无解。如果不是因为英国的那摊子事,还能是因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影视剧里总是能给“不高兴”这个情节找出一大堆的前置桥段:感情类的像什么分手啦,单恋失败啦;事业类的像是投资失败啦,或是方案做的太差被老板大加训斥啦;严肃类的给你从家暴或是种族歧视的根源上分析分析,至于那些更狗血的出轨、车祸等等就不必提及了。
  可惜生活不是什么影视剧。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至今还在孜孜不倦地破解头脑和心灵里的秘密,而当有人把他们的论文和著作搬到一边去,露出两只并没有握住录音笔的双手,摆出一副私底下谈话的姿态的时候,那些专家也会摘下眼镜,很坦诚地压低声音说:
  “我也不知道呀。” 
  再实诚些的专家干脆劝你放弃去问别人的打算:“这谁能知道呀?”
  ——这答案叫这些诚心求教的人郁闷得仰倒。这一点道理都不讲嘛。
  ——没错,这一点道理也不讲,但事情就是这样的。这没法抗拒,也没地方让人投诉,只好窝了一肚子火地反过头去再将自己里里外外照一遍镜子,像是透过这脱下衣装后的皮囊就足够赤//裸//裸地叫人一览无余了似的。
  ——但到最后,大家还是不得不承认:人就是会一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感到不高兴的物种。有些原因就像电影里的那样好分辨,但更多的原因,谁知道呢?
  杰森导演就向来不玩这些深挖到精神深处的花里胡哨把戏。导演脱下他的面具、斗篷和绿鳞小短裤,赤手空拳地、靠着指甲抠地、拿头顶撞地,一点点把自己从钉死的棺材里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呸呸地吐出嘴里潮湿的泥土,第二件事就是推倒自己的墓碑,把那些刻着蝙蝠纹印的剧本踢进这个新鲜的土坑里,拎着根法棍面包扬长而去,回来的时候带了朵火烧云把这脏污之地往死里一顿整,完事了又拎起了那只修整完的蝙蝠图案,像是勉强同意让它为自己加冕似的把它重新挂了回去。
  所以你要是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他,他保管跟你说:嗨,伙计,这么跟你说吧,这是个好问题。
  他敲敲头上那个大红的头罩:但我可不会去想它。
  他带着你看他的镜头。因了你是真心实意来求一份答案的,他把身边那些鲜红色的胶卷撇到一边去,跟你说那些不好,一个都不好。
  他弯下腰,打开另一个大得多的盒子,上头贴着的分类标签纸上什么字也没写。他在里头挑挑拣拣,像是布置课后阅读的作业一般小心翼翼地递给你写着“阿丽莎”的一卷,让你回去慢慢看。
  你听进去了,回家把灯都熄了,双手抱膝地专心看胶卷里的影像。剧情进行地很快,你睁大了眼睛,还停留在女孩把骚扰她的继父吼了一顿后离家出走的情节里,胶卷就已经放映到了好多帧之后。你看着女孩蹑手蹑脚从药妆店里偷了盒棉条,就着长满苔藓的墙角就地换了,又走进一家内衣店想如法炮制来一条干净的换洗衣物。可——你屏住了呼吸——这次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她被抓住了,警卫不容分说地把她押在保安室里告诉她,这事儿是要叫警察来的。【1】
  胶卷放完了。
  所以你第二天又跑去找杰森导演,问后来呢?
  导演先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导演仍然顶着他那密不透风的头罩,明明是一丝视线都不会透出来的严密包装,你却觉得你的想法都被他完完全全地看透了。于是你老老实实说:
  犯了错就要认呀。但是…
  但是?他这么问。
  你想到女孩那个糟心的继父,和知道一切却默不作声的亲生母亲,一时间舌头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导演也不为难你,用着他那被变声器伪装后的声音告诉你:“后来,店里的另一个顾客焦急地告诉保安,他的女儿不见了。保安自然是要陪顾客去查监控的,就顾不上阿丽莎了。”
  阿丽莎当然是女孩的名字。
  “那阿丽莎..?”
  “当然是跑了呀,她又不傻。” 导演架起他的大长腿搁在桌子上,“但是没跑出去多久,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傻兮兮地站在路上。金发,五六岁,手里拎着个兔子娃娃。”
  那个顾客也是这么对保安形容他女儿的模样的。
  “于是她就把她送回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多余的形容词都没加。
  你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懂,但是导演把你送到了门口,说故事讲完了,他要下班了。
  ******
  杰森摘下了头罩,双手交叉靠在头后往家走。他杰森·托德一天24个小时里能有25个小时不高兴,心里的火总烧得他要骑上摩托在哥谭再转一圈。
  至于家里那个?
  他毫不客气地把她身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抛——什么温柔懂事,那是装给她同学教授看的,再后来又装给蝙蝠侠看的。
  这位性子里就藏着一点娇:看书看得眼睛疼了要他帮忙滴眼药水,偏偏眼睛又总是在滴口凑近的时候就眯起来,也亏得他眼疾手快才能满足这祖宗的需求;写论文超字数了抓着头发删减的时候连房门都不让他进,天可怜见,他可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就这还要嫌他,“挡着光了”又是什么破理由。
  这都还算好,别的还有什么呢?多着呢,像是在家里换了个新墙纸,他就得第一时间夸,不夸就往他碗里多塞胡萝卜——她自己不爱吃就祸害他。
  要是他没在玄关的地垫上擦干净鞋底呢?那就严重了,起码三个抱枕就能从客厅那儿飞过来。他是宁肯被砸也不肯还手的:开玩笑,不小心砸到吊灯那事情就更大条了。这就完了吗?早着呢——她一句“你又忘了带葱回家!”就在那头候着呢。
  但这说来也是奇怪,被这么说上一句,好像在外头不管放倒了几个不老实的恶棍,那团总是搅得他脾胃里都在灼烧的火焰往往就这么灭了,被放在火苗上炙烤的心也得以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去。
  ——看吧,真要正儿八经说出来的话,总有点奇奇怪怪的矫情感觉。
  所以他总是换个说法:这感觉对了。
  踏进这扇门,一切的一切,就对了。
  于是他有了闲心,把你的问题又咀嚼了一遍,为什么会不高兴?
  埃斯梅总是说不高兴就像是沙漏里的一颗小石子。给它足够的时间,它就能从沙子里冒出头,被轻轻松松地夹走。
  杰森挺喜欢这个比喻,不过他不太认可后面那句——有些事可以等,有些就不行。
  要是换作是他,不把她的沙漏拍上一拍那怎么行?要能拍出来弄走那是最好,要是藏得深了,那就拍得再努力些,毕竟,哪有磨不成沙子的石头?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呢。
  
    
    ☆、第 34 章 
 
  (五十)
  摇别人沙漏的杰森在等了半小时后终于忍不住把女朋友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你把我塞进车里的样子就像是我们要去拍末路狂花。”埃斯梅手里抱着两只毛绒玩偶,她把其中一只塞到杰森下巴底下,用玩偶的爪子轻挠他的脸:“这位暴躁的先生,你也想炸个油罐车吗?”
  杰森给她扣上安全带:“感谢您的关心,小姐。但是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首先我们是去海边玩而不是搬家,所以十分感谢您还给衣柜里留了点衣物的慷慨举动。” 他从置物格里取出墨镜。
  “其次,我们是走洲际公路的良民。”
  “最后,就算我真炸了,”他点了火,“也没有警察能追上我。”
  ——这发言过于狷狂张扬,埃斯梅不由得拖了一声长长的嘘声,接着就不再理会这个还差一个月才满21岁的小年轻。她在车开出哥谭边缘的时候打开了天窗,像只好奇的土拨鼠一样从窗口里一点点探出头去。
  其实她对于消极情绪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些像抑郁和焦虑这样被端端正正摆在研究里的名词就好像一个玻璃盒子,把这些摸不着的情绪摆在里头,从此让人们有了个便利的指代。但是它们是怎么来的呢?
  她觉得是某些丢三落四的猫头鹰不小心从空中遗落的。它们在起飞时太过着急,以至于落下了主人藏在信件里的那些鸡毛蒜皮,比如说像是今天的冰淇淋奶味不足、朋友没有记住自己的偏好、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电影的开头之类的小事。它们单一挑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轻如鸿毛,只消吹上一口气就会融化在风里,但因为这些粗心猫头鹰的缘故,本该逸散在太阳底下的它们从信纸上掉了下来,又不知怎么地滚成了一团,最后跑回主人心里给自己筑了个巢。
  而此刻从远方吹来的风是个急着赶路的环卫工。他带着不知多少英里之外的新鲜空气在她身边短暂地停下来,在这里进行了他的使命:“来吧,让我帮你带走这些遗落的小石头”,然后就步伐不停地离开,仓促得让人来不及说声再见。
  只有心里突然一松,就好像堆在心里的是一团碳酸钙,被那阵风进行了一番化学反应就变成了气体,轻飘飘地飞走了,不留一丝痕迹。但是她知道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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