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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作者:斐妩
  梅襄不恼了,冰冷的眉宇间反而堆出愉悦,“落到我手里之后,我会叫他们生不如死。”
  他说罢离开。
  宣国公的笑容也因他这句话彻底凝结。
  “这该死的逆子……”
  宣国公咬牙,可眼里却全然是无奈。
  他身边的心腹说:“国公爷,他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只怕也没人能劝得了他了。”
  宣国公若有所思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会叫他想明白的。”
  这厢宝婳幽幽醒来,丫鬟忙端来稀粥给她。
  宝婳迷迷糊糊地,喝了两碗之后,终于感觉自己回到了人间。
  她怔怔地打量周围,发觉这里就是她再习惯不过的宣国公府。
  宝婳愣愣的,甚至要以为自己出府的那段时日只是在做梦而已。
  “宝婳姐姐,你同二爷外出的日子里,三爷过来寻过你几回呢。”
  丫鬟一脸八卦同她说道。
  宝婳错愕,随即问了她一些事情。
  丫鬟便什么都说给她听。
  什么鼎山王造反,少帝太后身陷囹圄,鼎山王养子大义灭亲,危难之际忠臣搭救,再有天上神仙庇佑……
  总之,愣是让差点吓尿裤子的少帝在宫里坐稳了帝位。
  还听说鼎山王跪在养子面前许诺帝位,养子都不为所动,为了报效朝廷,维护黎民百姓,心痛而果决地斩下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脑袋。
  而忠心耿耿的镇边大将军回到京城,神勇无敌。
  大将军一刀下去,砍断了十个小兵的兵器,又一刀下去,一排小兵被他拦腰斩断。
  此番平定反贼,大将军与祝九风几乎抢尽了风头。
  “听说大将军与祝大人是老天派去天子身边的两颗星星。”
  丫鬟煞有其事地说。
  “什……什么星星?”
  宝婳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能是武曲星吧……我回头帮你去问问。”丫鬟迟疑道。
  “不用了……”
  宝婳讷讷道。
  她满脑子都在庆幸鼎山王是死了。
  她如今终于明白梅襄当日为什么说造反成功他就要逃命了。
  这时管卢过来,小丫鬟才哧溜跑了。
  宝婳忙起身来,“管大哥……”
  管卢朝她微微颔首。
  宝婳迟疑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三公子身边?”
  她想自己外出这段时间,三公子指不定要怎么看待她了……
  管卢神色怪异道:“宝婳姑娘还是先让二爷高兴起来,再想着回去的事情吧。”
  宝婳眉心一抽,脑海里不愿意想起的痛苦记忆一下子全都抽了回来。
  她的……银票啊。
  宝婳的心肝都在颤抖泣血。
  等到梅襄一脸戾气地从宣国公那里回来,管卢才告诉他宝婳已经醒了。
  梅襄端了热茶来喝,“她人呢?”
  他正问着,宝婳便从外面进来。
  手里还捧着一件梅襄换下来的白衣服。
  梅襄挑眉。
  宝婳满脸真诚地上前将袖子着重展示给梅襄看,“二爷,我将你的衣服给洗干净了。”
  “哦。”
  梅襄冷冷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宝婳尴尬地把绞得半干的衣服放在旁边桌上,眼尖地看见他杯中空了,便上前去给他的杯中重新斟满。
  “二爷,先前都是我的不对,二爷为人光风霁月,侠肝义胆,我却只顾着与二爷怄气,给二爷添堵了。”
  她硬着头皮将茶水奉到他的手边,梅襄接过来只将茶盏搁回桌上。
  “受不起啊。”
  他的眼睛看都不看宝婳一眼,一点都没有要宽容的意思。
  宝婳小嘴哆嗦着,拳头握紧了几回,最后豁出去一般,对梅襄说道:“二爷……”
  她的声音婉转绵软,含着若有若无的哭音,仿佛撒娇一般,这一声“二爷”叫人听着骨头都微微发酥。
  “宝婳愿意将这些日子赚来的雪花白银,都孝敬给二爷,只求二爷给宝婳一个机会。”
  她说出这话,梅襄终于抬了抬眼皮,愿意正眼看她。
  当初为了一枚铜钱就敢开罪于他,奉出白银,岂不比奉上她自己都更加要命?
  “那可是你心爱的银子啊,都拿来给我,你舍得吗?”梅襄笑问。
  宝婳忍着泪意点头,“舍得的,为了二爷,宝婳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说完,拧紧了袖子,差点就哭出声了。
  “我……我还亲手给二爷做了午膳,二爷要不要尝一尝?”
  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委屈地都快兜不住了。
  梅襄挑起唇,却还勉为其难道:“好吧,宝婳,看在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份上,呈上来给我尝尝就是了。”
  “嗳……”
  宝婳迟疑着答应了他,突然间峰回路转,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打动了他,赶忙就去了。
  管卢看向梅襄,若有所思,“二爷,我这里也有一些银子,可以拿给二爷。”
  梅襄扫了他一眼,微微启唇道:“滚。”
  狗奴才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管卢郁闷发现自己效仿宝婳没能成功博取主子的欢心,只好滚了。
 
 
第28章 
  宝婳在厅中布置好膳食,便讨好地去请梅襄过去。
  梅襄落座,扫了一眼桌上几叠家常小菜,眼中微微迟疑。
  青菜如同菜泥一般瘫软在盘子底部,肉片看起来色泽鲜亮,底下却还透出些血丝。
  还有那一碗浑浊的汤,如雨后泥坑的泥水一般,汤面平静得可以照出个人影来,让他着实参不透这是一碗什么汤。
  梅襄的眼中难得露出一丝迷惑。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又穷又馋,却连正常的食物自己都料理不出来……
  “二爷要不要尝一口?”
  宝婳甚为殷勤地问道。
  梅襄尝了一口青菜,随即放下筷子,问宝婳:“这是猪食吗?”
  宝婳水眸茫然。
  “不好吃吗?”
  岂止是不好吃。
  梅襄挑剔地答她:“难吃至极。”
  旁边丫鬟听了,生怕梅襄迁怒,赶忙小声道:“奴婢这就去叫人重做。”
  说完便溜了出去。
  宝婳红嫣嫣的小嘴轻抿,轻轻搅动着手指,失落又惭愧道:“我做的自然不会有二爷好吃,不过我上午已经做了好几遍,做到能入口为止,才敢端来的……”
  所以,她做到了能入口的水准就敢端来给他尝了?
  他侧眸,便瞥到她那双白嫩嫩的小手上横纵着一道道烫痕,看上去颇有些凄惨。
  “我给二爷都拿去倒掉好么?”
  宝婳小心翼翼地问他,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他。
  他正要开口,却见门外忽然走进一人。
  宝婳抬眸看去一眼,却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宝婳反应不过来,最终还是对方先开了口,轻柔地唤了她一声“宝婳”,这才令她如梦初醒。
  “三……三爷!”
  宝婳心口狂跳,有种说不上的心虚看向对方。
  梅衾目色柔润,似有许多话想同她说,却隐忍下朝她微微颔首。
  他很快又将目光放回了此间主人身上。
  那个带走了宝婳之后,便直接制造了他们兄弟俩之间丑闻的罪魁祸首。
  梅衾之后并没有澄清过这一切。
  因为他确实喜欢宝婳。
  倘若梅襄也喜欢宝婳,那么这确实就是一桩兄弟相争的丑闻,他无可辩驳。
  “二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他说着看那一桌的菜食,微微一笑,“怕是我来得不巧了。”
  梅襄恍若与他如往常一般,问他:“三弟吃过了吗?”
  梅衾笑着摇了摇头,兄弟俩仿佛毫无龃龉。
  宝婳见他打量桌上的菜色,轻声道:“这是我自己烧的菜……”
  梅衾面露诧异,“竟是宝婳做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坐下来尝一尝?”
  宝婳连连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朝梅襄看去。
  梅襄唇角勾起,“还不去给三爷添一副碗筷。”
  宝婳答应下来,忙将一副备用的碗筷拿来,给梅衾盛了饭。
  梅襄正要拿起筷子,就听见宝婳对着梅衾轻言软语,“三爷不必客气,二爷不喜欢这桌饭菜,已经叫人重新去做了。”
  梅襄缓缓握起拳,意味不明地瞥了宝婳一眼。
  可宝婳毫无察觉。
  梅衾笑望着梅襄,“那我便不客气了。”
  梅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喝汤、夹菜、就饭吃,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宝婳做的不多,而成年男子的食量却大。
  不过片刻,梅衾便用了大半宝婳做的饭菜,看起来竟分外捧场。
  “宝婳,你的手艺极好,我许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心满意足的菜了。”
  梅衾对她说道。
  宝婳有些脸热。
  三爷每次夸赞得都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真情实意地叫人心窝都熨帖无比。
  他用完了膳食,宝婳又忙着同小丫鬟将桌上收拾了去。
  小丫鬟想要重新上菜,却被梅襄淡淡地一句“不必了”打发。
  待下人端了热茶上来,梅襄才抿了一口,问道:“不知三弟来是有何事?”
  梅衾开门见山道:“宝婳已经打扰二哥太久,也应该同我回去了。”
  “我回来之后从来也没有拘着她,她若想回去,自己回去就是。”
  宝婳这时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见着梅襄眉宇微微不耐,心口亦是随着一跳。
  好在梅衾并未急于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只温声与梅襄道:“二哥此番周折,我也让人带来了一盆如意玉石盆景给二哥压惊。”
  “至于宝婳,自然也依照二哥所言,让她自己决定。”
  他说罢便让人将玉石盆景呈上,兄弟二人寒暄几句,梅襄便让人送梅衾出门。
  宝婳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见梅襄看向自己,便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玉石盆景,轻道:“这玉石……可真是好看啊。”
  梅襄挨着一边椅子扶手,却忽然与她说道:“宝婳,二爷不打算要你的白银了。”
  宝婳心口微悬,迟疑了片刻,转而说道:“二爷,我知道二爷大义,回来之后也才全都明白,二爷其实并非真正的坏人。”
  她鼓起勇气看向梅襄,“从前是我误会了二爷,如今想想,我先前得罪二爷许多次,二爷都不曾伤我半分,可见二爷脾气虽然不好,但性子不坏。”
  “所以……”
  宝婳吐了口气儿,才轻缓说出:“先前的事情我也都清楚,二爷并没有真害过我。”
  梅襄听罢,语气尚且平缓,“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宝婳见他漆眸明锐,似已然看破她的心思。
  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二爷,宝婳是三爷的人……”
  她话未完,便瞧见梅襄握在他手中的茶盏忽然被他握烂。
  杯身裂成两半,茶水溅了他一手。
  这动静不轻,骤然打断了宝婳剩下的话,也叫她小脸微微发白。
  梅襄面无表情地丢了杯子,拾起桌上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指间茶水。
  这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罢了。
  难怪她今日连为他做的一桌子菜都让梅衾给吃干净了。
  原来她竟还是个一心向主的好奴婢。
  梅襄过了片刻,语气讥讽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稀罕一个小奴婢吧?”
  宝婳惶恐得很,自然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看见那碎片犹如看见自己一般,瑟瑟地说:“二爷保重。”
  她说完就退下。
  屋中霎时便只余下了梅襄一个。
  梅襄过了会儿起身走到那玉石盆景旁,垂眸欣赏着它的质地与光泽。
  确实不负宝婳口中的“好看”二字。
  看来为了换回宝婳,他的三弟一点都不会吝啬库里的珍品。
  他抚了抚那玉石,随即漫不经心地将这珍贵之物掀翻到地上。
  玉石粉碎,珍品转眼间化为碎渣。
  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谁告诉她,他是个好人了?
  “二爷,宝婳姑娘走了?可二爷不是查到了胎记的事情……还得用到她吗?”管卢进来颇是惊讶。
  梅襄拍了拍手,将眼中的戾气一点一点敛去。
  “是啊,还得用到她呐……”
  他现在可还不能这么生气。
  这厢宝婳心思不安地离开深春院,却发觉梅衾并未走远,而是在半道上等着她。
  梅衾朝她招手。
  宝婳上前去,脸色一时也不大好看。
  “三爷,我与二爷外出这段时日,我与他……”
  “宝婳。”梅衾微微释然道:“从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宝婳迷茫地看着他,“可是……”
  梅衾又说:“宝婳,莫要再提了,往后你便好好地留在我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敢将你带走。”
  他眸色深凝,语气中难得显露一丝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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