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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作者:斐妩
  显然宝婳被带走的事情,他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见宝婳愣住,他才缓和了神情,对她柔声说:“宝婳,往后我们会很开心,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吗?”
  宝婳怔怔地点头,心中却想有些话不说怕是不行。
  待三爷缓和过来之后,她再同他说就是了。
  宝婳回到了绣春院中,大抵是梅衾对院中人有所交代,并没有谁敢对宝婳露出一丝儿的异色。
  倒也有那么些人想念着宝婳,与她叙了会儿旧。
  待小丫鬟们都散去,紫玉才露出迟疑,过来与宝婳道:“宝婳……”
  “紫玉,你怎么了?”宝婳见她脸色似有异色。
  紫玉问她:“有个叫桑若的丫鬟,是你的朋友吗?”
  因宝婳同这人似有往来,紫玉才忍不住说出。
  宝婳错愕,这才想起自己回府来都未曾见过。
  紫玉说道:“你走了之后,她便偷了三爷的东西,然后就失踪不见啦。”
  宝婳面露诧异。
  晚上梅衾回来,问宝婳一切是否适应,宝婳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了桑若的事情。
  梅衾温和道:“竟有此事……只是宝婳,你要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之为‘朋友’。”
  宝婳未听出他话中深意,只焦心道:“三爷可否帮我寻一寻她?”
  她下午去问了好些人,她们都知道桑若失踪了,可并不知晓桑若在哪里。
  宝婳无奈之下,才想着同梅衾求助。
  梅衾见她急得都快要将自己袖子撕破,随即无奈一笑,“好罢,宝婳,你这样求我,我怎敢不答应呢。”
  他温柔地注视着宝婳,反倒让宝婳有那么一丝的别扭。
  宝婳发觉自打她回来之后,梅衾的态度就像寻回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待她分外温柔。
  “那三爷早些歇息吧。”
  宝婳说道。
  梅衾大抵是看出了她的疲惫,便让她去休息了。
  然而一整晚上,宝婳都未能好好休息。
  她整晚脑袋里都是梅襄那双冰冷的眼睛。
  即便是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了过去,也是他怒到极致的脸色,他想捏碎的仿佛不是杯子,而且宝婳本人……
  宝婳做着噩梦醒来,心跳如鼓,小脸亦是微微发白。
  她起得迟,想要去伺候梅衾洗漱,却发觉梅衾早已起身出门。
  紫玉同她道:“这段时日京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三爷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要惦记着你的事情,他知晓你最近疲惫,便准你多休息会儿呢。”
  宝婳微微惭愧,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对梅衾开口。
  她回到屋中思索片刻,终于做出决定。
  宝婳翻出了藏在床底那一包白银。
  那是她伺候梅襄的日子里,梅襄许诺给她的银子。
  宝婳觉得自己之所以整宿都做着有关他的噩梦,指不定就因为自己收了他这银子,又惹得他愤怒。
  宝婳贪财,却还胆小。
  她占任何便宜,显然也是不敢去得罪梅二爷这样的人物的。
  他当时说,他可以不要她的银子,分明话都没有说完,指不定就是他随手挖了个她自己看不见的陷阱。
  宝婳隐隐有种不安,更不敢留着这银子了。
  是以,等到晌午后,她掐着梅襄午睡的时辰,揣着银子摸去了深春院中。
  宝婳幸运地在廊下遇见了管卢,想要将银子转交给他,“管大哥,这是二爷的银子。”
  管卢绷着脸道:“烦请宝婳姑娘自己送进去吧。”
  宝婳轻“啊”了一声,显然不太情愿。
  管卢往里扫了一眼,又说:“二爷这时候正在午睡。”
  他像是在暗示她只要不吵醒梅襄怎样都行。
  宝婳微微有些迟疑。
  只要将银子送进去,她往后就与梅二爷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了是不是?
  “那我快些进去快些出来,不会打扰到二爷的。”
  管卢微微颔首。
  宝婳这才屏着口气,迈进了屋中。
  梅襄的屋中向来是干净整洁,屋里弥漫着冷香,与他身上的香味极为相似,却又稍微有些差别。
  然而宝婳一进去就愣住了。
  她本以为梅襄会在里屋午休。
  却没想到他今日直接歇在了外间一张窄榻之上。
  梅襄穿着一袭浅袍,乌发却松散在肩上,他阖着眼呼吸匀称,看起来似乎睡熟了许久。
  宝婳顿时蹑手蹑脚走到里面的台子边上,将手里的银子小心翼翼地搁在上面,不发出丁点儿声音。
  待成功安置好了东西,她才松了口气,转身放轻了步子要往外去。
  宝婳路过时,转头见窄榻上没有动静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这一口气没有松完,她却慢慢地僵住。
  她睁大杏眸再度打量了一眼窄榻,发觉方才还躺在上面的梅二爷却已经不在了!
  宝婳赶忙转头去寻人,却发觉梅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身后,像个鬼魅一般,未曾发出半点声息。
  宝婳吓得手脚一软,只往那窄榻上跌坐下。
  “二……二爷。”
  梅襄揉了揉眉心,确实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是你啊,宝婳。”
  他挑起唇角,声音轻柔道:“我还以为屋里进了贼。”
  宝婳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但他却没有。
  她迟疑着看向他,“二爷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昨天虽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来,可她分明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梅襄长睫眨动,轻声道:“宝婳,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他仿佛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他俊美的脸上不仅没有半分阴郁,反而有种可怕的平静。
  梅襄从容地说:“你说的不错,先前都是我不好,往后我的脾气必然也会有所收敛。”
  他对于她昨天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十分清晰。
  她说他脾气虽然不好,但性子不坏。
  宝婳看着他,却愈发觉得他这样十分怪异,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她讷讷地说不出话,却见他朝她靠近,“想来也是我昨日没有对你将话说得明白。”
  他垂眸看着她,宝婳显然都并未回过神来。
  他慢慢抚住宝婳的脸颊,掌心里的小脸便微微哆嗦,仿佛被他的手指凉意瘆到。
  他仿佛丝毫未察觉到一般,仍是凑近到她的面前,让她更加仔细得看清自己。
  “宝婳,二爷喜欢你……”
  他凝着她,那张凉薄的唇里便温柔地吐出一句告白。
  宝婳震惊地看着他,连呼吸都骤然一窒。
  梅襄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情绪,可表情却温柔隽雅,令人莫名熟悉。
  甚至他的语气,都仿佛熨帖人心,话中绵绵的柔意,也从不是他擅长侵占掠夺的手段。
  他挑起唇角,大抵是用出了他这辈子最好的耐心,对她说道:“往后你就留在二爷身边,二爷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宝婳看着他的表情,柔弱的身躯忽然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刚才看见他时就这么怕了。
  他分明是……分明是在模仿三公子的态度。
  温柔,宽容,仁慈……
  这些形容放到任何人身上都十分的美好。
  可放到梅襄的身上,却只会叫人脊背发凉。
  梅襄发觉自己越说,小东西的脸颊就越发雪白。
  他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明明已经足够温柔,态度也足够卑微了,可她却仍是瑟瑟发抖。
  他垂下眼睫,眼中阴郁更浓。
 
 
第29章 三合一
  宝婳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像是被猎物盯住了一般。
  他那股子充满了侵占念头的冰冷目光实在难以掩盖。
  温润柔和的表情仿佛与他切割开来。
  就像是披了一层人皮的男妖一般,背地里可怕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捏住宝婳的下巴,见宝婳像个被吓僵住的小动物一般, 眼中反倒隐隐露出满意。
  狩猎的乐趣从来都不在于猎物乖乖地送上门来,不是么?
  他甚至想要看她挣扎,看她做各种无用徒劳的事情。
  须臾之后, 他便情不自禁得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脸颊贴在宝婳的脸颊上,他浓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然后将她的唇轻轻含入口中。
  宝婳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绷到了极致, “嗡”地一声承载不住那细细神经上的刺激,断成了两截。
  宝婳同他做过。
  可是……
  可他却很少会像这样。
  这并不是直白的欲望, 而是比欲望更加缱绻、更加勾人的举动……
  柔软、凉薄。
  宝婳的唇被他含住轻吮了一下。
  宝婳瞳仁骤缩, 竟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 竟下意识地抬手朝他打去。
  梅襄微微偏头,被打个正着。
  他似愣住一般, 一时也未反应过来。
  直到宝婳看见他白皙的脸侧渐渐泛出红痕,凝固的思绪才渐渐清醒过来。
  完……完了!
  宝婳的手指颤抖地缩了回来。
  她甚至连自己被分尸之后会被梅襄沿街抛撒在路上的场景都已经一一滑过脑海。
  她红着眼眶, 润泽的唇瓣也哆嗦着。
  梅襄抚了抚脸侧,终于不想再装下去了。
  “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他面无表情得看着宝婳。
  “我……我不喜欢二爷。”宝婳抖抖瑟瑟地说。
  她是真的没想过要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
  梅襄挑起唇角,“你再说一遍。”
  宝婳终于忍不住恳求着他, “二爷,你……你大人有大量……”
  “你就放过我吧。”
  她哽咽了一声。
  梅襄冷冷地望着她。
  宝婳觉得“放过”这个词兴许用得有些伤人。
  但……但话已出口。
  “好吧,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女人份上, 我就放过你吧……”
  他竟真的大发慈悲一般,出乎意料地松了口。
  宝婳错愕地看着他,他却垂眸看着她的唇,“不过宝婳, 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犯在我的手里。”
  “不然……”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漆黑的瞳仁转向她,这般模样却一点都不比他怒时可怕程度要少。
  “我……我再也不敢碍了二爷的眼。”
  宝婳小脸煞白,不敢听他说出什么恐怖的内容,忙低着脑袋往外去。
  梅襄就站在那儿望着她吓得惊慌失措的背影,甚至到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跤。
  门口的管卢诧异见她出来,正要扶她,却见她连头都不敢回连忙就跑了。
  仿佛屋里有一只被放出来的怪物在追逐一般,令她如避恶鬼。
  管卢进来见到梅襄脸侧那个巴掌印,也是一怔。
  梅襄却渐渐挑起唇角,语气森然,“好看吗?”
  管卢连忙低头。
  梅襄阴冷地望着他,“不如自戳双目好了,留着你的眼睛,又有什么用呢,养条狗只怕都比你更会看门。”
  管卢神色顿时微骇,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外面有些下人探头探脑。
  管卢握住潮湿的掌心,对梅襄道:“二爷,往后管卢无法再伺候你了。”
  他说着便竖起右手两指,要刺入眼眶。
  却忽然被梅襄轻声叫住。
  “等一下。”
  管卢微微一僵。
  “去将我的鞭子拿来。”
  他往窗外瞥去,阴冷一笑。
  “母亲的生辰在即,你去将她安插在院子里的耳目全都叫过来吧。”
  情情爱爱的事情果真不适合他。
  还不如,多杀几个不知死活的人……
  他要剥了他们的皮,送给母亲做贺礼。
  待到黄昏。
  梅衾回来并未见到宝婳。
  紫玉说,宝婳下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便躲在屋中再没出来。
  梅衾想了想,打算亲自过去叫她。
  宝婳回来的匆忙,连门也没拴。
  他过去时,只瞧见被子底下一小团鼓包。
  他唤了宝婳两声,宝婳都不为所动。
  梅衾伸手去拽她被子,宝婳才勉强肯露出小脸。
  她的小脸汗津津的,双眸仿佛盈着一汪水雾,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奶猫,叫人看了颇是不忍。
  “宝婳,你怎么了?”
  梅衾问她。
  宝婳软软道:“三爷,我想离开国公府。”
  她早就想对他说这件事情。
  可是,他一直不许她提起。
  梅衾看着她,唇角微微抿起。
  “宝婳,这是为何?”
  宝婳迟疑着,这回终于顺利地将自己早前在他被绑架时,救过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三爷,救过你的人,不是纯惜,是我。”
  宝婳说完,心中忽然便大石落地一般。
  梅衾的表情却微微沉凝。
  他沉默片刻,对宝婳道:“你不是想见桑若吗?我带你去见她。”
  宝婳登时愣住。
  天色微黯,梅衾带着宝婳一直往偏僻的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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