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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作者:斐妩
  梅襄微微一笑,手指滑落到她细嫩的脖子上,又同上一次一般,蓦地收拢五指,拎着她的脖子猛地将她提到跟前。
  “那你就该清楚,我这么多年,这么多机会能收了你都没有收的道理了!”
  他的眸中蓦地狠戾,唇角也再没了温柔的弧度。
  宝婳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忙上前去阻止,“二爷,二爷你快松手……”
  “桑若对我有恩……”
  “所以呢?”
  梅襄冷笑,“要将二爷让给她吗?”
  宝婳仓惶地摇头。
  梅襄却笑说:“那你可要怎么报答桑若这份大恩呢,不如叫我先掐死了她,然后你再去厚葬了她,岂不是一样以恩抵恩?”
  他这幅模样看起来竟十分可怕。
  宝婳见桑若脸色发青,舌头外吐,她这时看着他的目光亦是惶恐无比。
  “二爷……”
  她的声音亦是微颤,几乎都吓出了眼泪来。
  梅襄这才扫了宝婳一眼,见她这般恐惧的目光,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蓦地收手,桑若便直接跌倒在地上。
  宝婳忙将她扶起给她顺气,生怕她这条命直接断送在了梅襄手里。
  桑若嗓子像破风箱一般艰难喘息,过了会儿便猛地趴在地上咳吐起来。
  她咳得涕泪满脸,心口泛着恶心,这才仿佛重新捡回了一条命。
  梅襄低着头看着宝婳,“宝婳,二爷拿你当什么,你又拿二爷当什么?你要是想将二爷拱手让人,不如趁早写好遗书,二爷可以带你去黄泉路上走一遭。”
  他的语气阴冷至极。
  这天底下薄情寡义的男女再多,可也没有人能对他负心,便是宝婳也不能。
  他可不是梅衾和祝九风,是她想脱手就脱手得了的。
  不然她之前何必要哄他呢?
  难不成真像隗陌说的那样,只是想要以身相报,就以为能抵消了他对她的情谊?
  他越想,拳头攥得越紧。
  她做梦——
  “二爷……不是的……”
  宝婳忙松开了桑若,想要与他解释,可他却根本不想听她说话,转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到,二爷如果是个女人,那他被渣夫骗身骗心出轨抛弃以后,应该也是会手动割了渣夫的那一挂狠艳女人(狗头)
 
 
第55章 
  桑若坐在地上, 看着黑洞洞的门口,眼中空空的,好似没有了半分情绪。
  “桑若……”
  宝婳唤了唤她。
  她看向宝婳, “你看见了……他方才,没有掐死我。”
  宝婳看着她这幅模样,不是不感到失落,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桑若摸着脖子,低声道:“我以前是唯一与他羁绊最深的女子, 我以为他就是如天边凉月一般的存在,美好而不可触碰, 我以为……他根本就不会喜欢别人。”
  “可是宝婳, 为什么是你?你打破了这一切美好, 你成了对他最特别的女子,而我, 什么都不是。”
  “桑若,你换个人喜欢好么?”宝婳蹙眉轻道。
  桑若随即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宝婳, 我爱他,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了。”
  宝婳窥见她眸中一抹疯狂, 怔愣地起身,微微退后。
  “可二爷说的不错,如果二爷喜欢你, 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收了你。”
  而且二爷他不是宝婳的物件,是她想送谁就送谁的,他是个有感情的人。
  “桑若,我没有正式地回报过你对我的大恩大德……”
  宝婳的声音仿佛掺杂进一丝凉意, 大概是真的对桑若死心了。
  “我能做到的,便是答应你一个条件,但你须知,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答应你的。”
  桑若缓缓抬眸,看着她的目光隐隐不可思议。
  桑若扶着桌子,慢慢起身,她吐字颇是吃力,“宝婳,我放下我的尊严求过你一次了,你既将我的尊严置你脚底下,我们自今日起便恩断义绝,你记住,我绝不会再求你第二次。”
  她说完,便颇是决绝地离开了宝婳的屋中。
  宝婳看着她踉跄的身影,心中竟好似也透进了外边的凉风一般,往日那些温暖的过往竟不复存在。
  她除了盼桑若自己能早日想开,别无他法。
  翌日早,宝婳收拾妥帖,起来后便迟疑着要不要去瞧梅襄一眼。
  他昨儿晚上那样生气……
  宝婳向来温吞,旁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她自然是能避则避,只想等着他这气消下去了,再过去哄他。
  她只犹豫一会儿的功夫,府里很快竟有宫中之人过来。
  那些人是奉天子的命令,要请宝婳进宫一趟。
  “二爷,要不要派人跟着?”
  屋中,梅襄仍是卧在榻上。
  他朝窗外扫去一眼,“不必,是圣上要见她,我此刻正应起不来才是……若刻意安排了人手跟上,反而叫人疑心。”
  天子这回要见宝婳,无非就是一个目的,便是要从她身上取得鼎山王藏宝图。
  梅襄这时还有所举动,难免会叫人觉得他目的不纯。
  管卢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退出了屋去。
  这是宝婳第二回 进了宫。
  只是与先前入宫不同的是,这回她是单独要去面见那位少年天子。
  宝婳虽有些紧张,但也猜到了天子见她的用意。
  只是途中却忽然有人在远处连唤宝婳几声,宝婳微微顿足,这才瞧见秋梨竟也在去往宫殿的路上。
  “宝婳,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直到亲眼瞧见了宝婳完好无损的模样,秋梨才终于心口微歇。
  宝婳点了点头,身后的宫人却又沉声催促,“二位姑娘,圣上在御殿中正等二位呢。”
  秋梨登时噤声,与宝婳一同去了殿中面圣。
  少帝几岁时便已登上九五之位,至今也仍未褪去少年气息,若细算起年龄,却比宝婳大些,又比秋梨小些。
  三人年纪正是相仿。
  少帝笑说:“她们两个样貌竟都生得不错,只是到底哪个才是祝大将军的亲妹妹呢?”
  福总管道:“秋梨姑娘是祝大将军的亲妹妹,而宝婳姑娘先前也只是一场误会。”
  少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宝婳,“听说是你将鼎山王藏宝图藏起来了?你现在想起来没有?”
  宝婳忙道:“回陛下,民女已经想起来,随时可以带陛下的人过去将东西取出。”
  少帝摇头,“不必了,你说出地点在哪里,朕让朕的护卫去就是了。”
  宝婳闻言,便也仔细地将所在之地说出,少帝身边的一个护卫果真领着几个部下便去了。
  宝婳心口一颗大石,终于要落在了地面上。
  这时少帝却又打量着她二人,似乎生出了几分兴趣。
  福总管见少帝目光一错不错,又想起方才一开始少帝便夸赞过她二人好颜色,心中不免暗喜,只觉这未来小皇子的事情一下就有了着落。
  他低声对少帝道:“若是陛下喜欢,这二位姑娘入后宫也不是不可……”
  少帝点了点头,问她二人:“你们如今都未许配人家,可愿意入宫为朕妃嫔?”
  秋梨与宝婳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少帝道:“你看,她们不愿意。”
  福总管微微尴尬,心想少帝这样真是……太没有脑子了。
  少帝却突发奇想道:“不过朕身边却缺了个伺候的女官,但也只缺一个,叫你二人哪个留下才好?”
  他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忽然又粲然一笑,唇角竟有个十分惹眼的酒窝。
  他转身走到御案前,忽然扯了两张空白的纸,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上了字,然后将纸折好,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对宝婳与秋梨道:“你二人便一人抽一张纸,抽中的那个,就进宫来伺候朕。”
  他说罢,小太监便将托盘先呈到了秋梨面前。
  秋梨颇是迟疑,伸手拿了左边一张,展开来确实个“中”字。
  少帝诧异道:“竟然一下子就抽中了,真是没有意思……”
  “陛下……”
  秋梨拿着那纸,眉心微颦。
  少帝却说:“祝九风先前便曾与朕提过,想要为你请封郡主,便当朕考核你一段时间看看。”
  秋梨打心里便不愿,可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她也只能磕头谢恩。
  二人退下之后,少帝便又坐回御案前,福总管站在一根朱柱旁看着少帝的行径,却只瞧见对方将方才抽签的纸拿在手里,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也叫人听不明白。
  福总管无奈摇头,只觉着少帝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他悄悄退出了大殿,少帝却并未在意。
  他抬手将另一张纸也展开来,两张纸上竟都是一个“中”字。
  “真是太不小心了,竟写了两个一样的字啊……”
  少帝笑了笑,只当做是个什么有趣的事情。
  出了御殿,宝婳握了握秋梨的手,发觉她竟掌心冰凉。
  “秋梨……”
  秋梨低声道:“宝婳,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与他的事情。”
  她口中的“他”,自然便是祝九风了。
  宝婳迟疑地看向她,仍是点了点头。
  她既想起来了,自然是不论好坏,全都想了起来。
  宝婳正想说些什么,却陡然发觉带着她们出宫的宫人好似绕了一圈。
  她隐隐发觉这地方有些眼熟,直到她瞧见了玉善在花园中坐等着她二人。
  “宝婳见过公主殿下。”
  宫中规矩繁重,宝婳与秋梨见到了对方,不论是对方刻意设计还是无意撞见,她二人第一反应都是要先行一礼。
  玉善让她二人免礼坐下,桌上早已备了香茶,为她二人各自蓄上一杯。
  “祝九风现在人在狱中,却与你二人不无关联……”
  秋梨低声问道:“公主认识他?”
  玉善道:“他还是鼎山王养子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那是她才刚刚回京的时候,她女扮男装才遇见了他。
  他那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也是她救了他,二人才结下了缘分。
  “他心中有恨,从没有一日过的快乐,他在监牢中,你二人可愿意去看看他?”
  秋梨闻言,却直接起身后退半步,宝婳见状,亦是同她站到了一起。
  “公主心地固是善良,只是如此要求却令人十分为难,宝婳被他丢进了无相馆中,公主定然有所见闻,我虽为他亲妹妹,却也曾被他毒成哑巴,我不愿去看他,宝婳也不愿意。”
  秋梨的语气,竟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玉善握着冒着热气的白瓷盏,心中其实早已料到了结果。
  “罢了。”
  她并不打算为难她二人,这才令宫人这回真正地带她们出宫去。
  “公主,祝九风会众叛亲离是迟早的事情……”玉善身边的绿萝实在忍不住劝道。
  “他已经在那溺水中了,公主若和他沾染上了,只怕,也很难脱身了。”
  “我知道。”玉善抿了口热茶,可腹中心口无一不感到寒凉。
  “我只是觉得他太苦了……”
  她只是,太偏心罢了。
  别人的苦也是苦,可玉善的眼中,从来都只看见他的苦。
  她拈起一片不知何时飘落到桌上的枯叶,似回应绿萝的话,又似在对她自己说:“我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阴暗恶臭的监狱中,又到了饭点上。
  郁卒靠在墙角打了会儿瞌睡,醒来后便从桌上端了些饭菜送去最里一间牢房。
  祝九风看到了,便缓缓走到门口将那饭食端了起来。
  只是很快,他便发现饭是馊的,菜里面也混了沙土,甚至还有人的唾沫没有化开,掺在里面。
  他又将膳食放下,走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靠了回去。
  那狱卒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让你吃,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祝九风轻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馊的东西了,不想吃。”
  外头几个狱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将祝九风的牢门打开,进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狞笑道:“祝大人,你还真以为你还是祝大人啊,那么多死囚犯的命搭在你身上了,你以为你还能翻身不成?今天这饭你不吃也得吃!”
  祝九风笑,“是我先前行事太张扬了是不是?你们是被哪位大人给买通的呢,是刘大人……还是章大人?”
  也不知他说中了哪个,那狱卒竟脸色一变,看着祝九风脸上的笑容,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顿时疼到直不起腰来。
  大抵是他开了个好头,旁边几人顿时也跟着上手上脚,将祝九风一顿好揍。
  祝九风蜷在地上,像个沙袋一般,半分反应都给不出,倒叫人气性儿更高。
  “你给我吃——”
  那狱卒端起那饭菜便抓在手里往他嘴里堵去。
  祝九风死活不吃,那饭菜全撒在了地上,狱卒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祝九风擦去脸上的菜汤,将唇角那股馊味也慢慢抹去。
  几个狱卒忽然又慢慢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真是看不出来,祝大人还挺爱干净的……不过这监狱里头也没有什么水,就让咱们几个来帮祝大人给洗洗干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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