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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雀(双重生)——茶暖不思

时间:2020-12-09 09:54:04  作者:茶暖不思
  池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云淡风轻道:“到时进城商榷,让……”
  话语一顿,静默片刻,“我妹妹去,照看好她。”
  闻言,苏湛羽愕然,“她去?”
  诧异过后,他眸中闪过一丝古怪,“我带她,那……你呢?”
  池衍浅褐瞳眸幽邃几许,淡笑不语。
  明亮和暗沉交替的天色,将两人的身影深笼在一片莫测之中……
  *
  东方渐破鱼白肚,已是辰时。
  锦虞睁开眼的时候,轩窗透进来的清光亮得她眼皮眯起一条缝。
  手边泛凉,没有一丝暖意,想来那人已离开很久。
  迷迷糊糊打着呵欠,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她难得一夜无梦,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
  然而下一刻,想到什么,锦虞蓦地一激灵,忙不迭掀被坐起,下榻。
  就在这时,红秀端了早膳进来。
  见她站在床边,寝衣凌乱,一双美眸惺忪迷离,艳若桃花的面容上,隐有一夜贪欢后的慵媚。
  尤其这里还是将军的卧房,有些事儿,自然不言而喻。
  红秀立马低下头,极有规矩道:“表姑娘醒了,池将军吩咐说,等姑娘用了膳,会有马车送您到校场。”
  缓缓神,锦虞这才舒了口气。
  还以为自己误了时辰,他真不等她了……
  放了托盘到桌上后,红秀上前。
  边替她更衣,边犹豫好半晌,最后小心谨言:“表姑娘,可需奴婢……端碗药来。”
  锦虞伸臂任她整理袖袂,黛眉轻凝:“药?”
  生怕她误会,红秀忙解释,“奴婢说的是补身子的汤药。”
  先前她是日夜都与汤药作陪,现在一想起那味道就反感,这会儿又没生病,她是疯了才会去喝。
  锦虞嫌恶地抿了下唇,没当回事,“不用了。”
  ……
  校场高墙外,一面赤金色帅旗猎猎飞舞。
  精锐铁骑虽不过三千,声势却要比千军万马更为磅礴浩荡。
  队首,池衍一袭银纹战甲,挽缰驭于乌骊之上,衣袍逆风而扬。
  众骑兵皆肃立他身后,整装待发。
  旁侧的苏湛羽亦是一身甲胄,他勒马往前两步,“景云。”
  池衍侧首,投去视线,见他一脸难色,平心静气等他言语。
  迟疑良久,苏湛羽方才开口:“那姑娘……你当真要让她只身进临淮去?”
  绽破薄云的暖光照拂在银铠上,衬得那张俊容讳莫如深。
  池衍目光不避不让,神色从容:“我自有分寸。”
  他贯有原则,苏湛羽再清楚不过。
  且他并非喜好女色之人,而今却破例留女子在军中,这姑娘的身份,苏湛羽自会生疑。
  何况那日和她匆匆一瞥而过后,他便莫名心生情愫。
  昨夜头痛欲裂,恍惚记起一些事情,是和她的,却又分明不属于他的记忆。
  睡梦里更是如斯荒诞,梦到自己对她见之难忘,腆着脸求来一桩婚约。
  梦醒后,苏湛羽是百感交错。
  一面是他深知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却又对他的女人动了肮脏的念想,岂是君子所为。
  可另一面,他又无法抑制地被那表姑娘吸引,梦里梦外皆如是。
  故而一早,他便命人去查探她的身份。
  他想知道,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大抵是苏湛羽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背着池衍暗中行事。
  一向温文和悦的脸上,浮泛愁色,苏湛羽正想说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动静。
  一辆华贵的马车驶来,在城墙边稳稳停靠。
  探出一只玉白的手掀开绣帘,车中之人移步而下。
  双脚落地方站稳,锦虞便是一怔。
  眼前这千匹精悍战马之上,尽是戎装焕发的男儿,她一女子突然出现在此,似乎太过格格不入。
  直到元青跑来引她过去,锦虞才回过神。
  池衍居高临下,笑望着一步步走至他马下的小姑娘。
  她今日妆容简单,胭脂浅淡得几不可见,发间也只别了一支白玉簪,但却颇有天然去雕饰的明美。
  待她站定,池衍略一挑眉:“总算舍得起床了?大家都在等你。”
  锦虞愣了愣,随即恼羞地瞪他一眼,这么多人在呢,就这样诋毁她!
  轻一咬唇,“你就不能叫醒我吗?”
  原本还没什么,可这句娇嗔难辨的话一说出口,其中深意便旖旎了起来。
  想来,在场的赤云骑士兵应当都有所领悟。
  昨夜将军和表姑娘,是共枕而眠了。
  但锦虞丝毫未察觉异样,只知道这群人都默默将头压低下去,有几个憋不住的,偶尔装模作样咳嗽一声。
  秀眉微微蹙起,就在锦虞疑惑时,腰肢倏然一紧。
  半点都来不及反应,她惊呼之下蓦地就被人提揽起来,脚一离地,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马背上。
  乌骊高大强壮,锦虞坐在上面,觉得自己离地面好遥远。
  虽然她从前大言不惭地说过自己会骑马,但到底只是说说而已。
  眼下她一歪一晃摇摇欲坠,姿势间的恐慌直接将她原形毕露。
  好在那人从背后拥搂住她,锦虞才堪堪稳住身子。
  方舒下一口气,耳垂忽然又触碰到一抹温热,是他的唇抵了上来。
  男人的呼吸漾来,酥酥麻麻的,惹得锦虞略微一颤。
  而后便听一声低笑,“你要还想和哥哥睡,哥哥下回倒是可以叫叫你。”
  他声音轻轻的,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裹挟淡淡慵然的嗓音却是令锦虞一窘,娇颜两颊的红晕一瞬便浮了上来。
  想回嘴,可偏偏自己还撑靠着他,一时间,锦虞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池衍倒也没想太欺负她,下令发兵后,牵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缰绳上,一起握住。
  他游刃有余的驾驱,马蹄声声稳踏。
  池衍在前,身后两翼骑兵整齐排布,紧随其后。
  苏湛羽视线落在那两人共乘的身影,僵在原地,久久不动。
  还是后上来的元青元佑提醒,他才蓦然回神,驭马动身。
  元青跟在他旁侧,想到昨夜他毫无预兆地头疼发作,问道:“世子爷可还头疼?”
  苏湛羽的神思都在前方,心不在焉地答说:“好多了。”
  男人身躯挺拔矫健,将小姑娘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
  入目虽只是背影,但他们此刻的亲昵毋庸置疑。
  温和的眸子不由沉下,苏湛羽满腹皆是难言的怅然若失,许是又在情和义之间苦苦挣扎,他心底五味杂陈。
  见他情绪明显低落,元青犹豫须臾,多关切了句:“世子爷……真没事?”
  苏湛羽强迫自己将目光敛回,回了他个似真似假的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入城商榷这种事,他怎么让人家姑娘去,倒是奇怪。”
  此举,元青和元佑自然也是迷惑不解,但他们从不过问太多。
  元佑毫不拘束地笑了声:“是奇怪,不过将军做事自有用意,咱们听就完了!”
  苏湛羽面上平静,不动声色徐缓道:“你们的表姑娘,来这儿多久了?”
  “没多少时日,就咱们还在九夷山那会儿。”
  元佑向来不修边幅,也最是坦然,他将那夜的事大略述了遍。
  “总之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表姑娘一看就没什么城府,多好啊。”
  最后他嘴巴一咧:“将军这等英姿,身边可不就得有个漂亮的金丝雀,你们说是不是?”
  他说得绘声绘色,元青都听得忍不住笑了。
  思绪陷入沉默,苏湛羽扬了下唇,笑意却未及眼底。
  ……
  兵马出城后,大军一路向南,马儿的嘶鸣声声扬起。
  一开始在城中稳步而行时,锦虞还觉得骑马有趣极了。
  眼下乌骊真跑起来,双腿健硕腾空奔跃,呼啸而来的风吹得长发肆意凌飞,衣袍猎猎作响。
  锦虞僵在那人身前,连眼都不敢睁。
  她止不住瑟缩着往他怀里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乌骊甩飞出去。
  奔过草地,沙路,泥潭……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那人终于勒马而止。
  相随的千军也随之陆陆续续停下。
  浔阳本就是离临淮最近的城池,从此处过去,除却长恒山脉需费力跨越,连水路都不必走,便可直达临淮城门。
  现在,他们已至山脉脚下。
  池衍跃身下马,俊眸向上一抬,便见马背上的小姑娘抚着胸口,娇娇.喘着气,小脸白了一片。
  他失了笑,好整以暇靠着乌骊:“吓着了?”
  分明是他驱的马,还这般气定神闲地取笑她。
  锦虞心里窝火。
  她深喘时的声调,一气接着一气,无意间,甜腻中沁透柔媚:“你、你就……不能慢点儿?”
  小姑娘鬓发飞乱,有几丝沾在融粉唇畔,泛白的脸颊渐渐覆染潮.红,红绫交领下,珠圆玉润软软起伏。
  特别是她那双莹润杏眸,还含嗔带怨地低凝着他。
  就很像是……翻了红浪之后,香汗淋漓的凌乱,又是意乱,又是情.迷。
  这一幕落到男人眼里,就是故意勾.引。
  池衍抬头看着她,修眸微眯。
  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逆了骄阳,恍若敛上一层惑人的朦胧,浮露一身风流迷离。
  他深凝的目光满含意味,薄唇略勾,声线轻哑了下来:“笙笙不会喜欢哥哥慢的。”
  这回,听不出是故意逗.弄,还是情不自禁。
  其实他话中深意,锦虞是没听懂的,但被他氤氲的嗓音一诱,脸蛋热度便不由直泛耳尖。
  挂在乌骊颈侧的那熟悉的牛皮袋里,乌墨“滋溜”一下探出白绒绒的脑袋。
  锦虞低头怔怔地,半晌反应不过来,池衍笑了一笑,将她揽腰抱下了马。
  而后他又把乌墨从牛皮袋里揪出来,放到她怀里,“接下来的路,湛羽会带你去。”
  锦虞下意识接住乌墨,愣愣道:“你不走了?”
  “嗯。”
  池衍并未作过多解释,只淡淡含笑地看着她说:“去吧。”
  临时得知他不和她一道去,锦虞除了意外,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可临淮她是一定要去的。
  木讷良久,锦虞垂下眸,“哦”了一声。
  她转过身,温温吞吞走出两步,又顿住。
  下一刻她回过身来,轻抿了下唇,有一丝扭捏:“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
  说罢,锦虞悄悄觑了他一眼,见他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她咬着下唇,含糊提醒:“你上回不是问我来着?”
  低了头,小声道:“……就是明日,初七。”
  上回……她喝醉的时候,他吻她的时候。
  池衍浅褐色瞳眸覆上一抹幽深,片刻后,他掠过一笑,轻轻回答:“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高估了自己的手速,没写到点,但是下章肯定是,给你们开一整章,好不好【乖巧】
 
 
第28章 他在
  长恒山脉峰涛层叠, 繁密树丛将这片壮阔群山深笼其间。
  大军已行至山腰,离临淮渐近。
  锦虞所骑的马儿性情温顺,也有元青在前方牵引, 倒是没什么怕的。
  她环了乌墨在怀中,一路上垂眸静默, 不发一言。
  就在半个时辰前,那人携着数百人往水路的方向离开, 留了乌墨给她。
  而她则是随军, 途径山脉, 前往临淮的路上。
  锦虞眼底无光, 低头慢慢揉着乌墨的脑袋,唇边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叹。
  还以为……他会陪自己去呢。
  他不在, 莫名做什么都没了底。
  突然,一只牛皮水囊递到眼前。
  锦虞略怔一瞬,侧目望了过去, 只见并列的那匹战马上, 男子温文而笑。
  苏湛羽眸色柔和, “还有一段路要走, 喝点水。”
  他笑颜亲切, 贵为亲王世子, 却无半分架子。
  但锦虞迟迟未接过。
  眼前之人温润如玉,怎么瞧都是风度儒雅的君子。
  第一次见, 他便是这般彬彬笑语,以礼相待。
  可锦虞不知为何,偏就下意识与他有所避讳。
  她摇一摇头,无声拒绝了。
  苏湛羽也不强求,将水囊收回去, 淡淡含笑:“倘若累了就告诉我,我们停下来歇息片刻。”
  “表姑娘莫不开心,事了后,将军会来找你的。”
  虽对其中缘由不甚明晰,但元青还是安抚道。
  当她是入城心怯,元佑附声说:“对,表姑娘别怕,就临淮那一城的缩头王八,没胆子敢欺负你!”
  元青点头,“嗯,将军一定是嫌咱们嘴笨,怕坏事儿。”
  沉寂的眸光微微一漾,锦虞终于有了些许情绪变化。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是她自己求着要去的。
  思虑须臾,锦虞悄悄低缓了声:“……他去哪儿了?”
  苏湛羽眉梢一动,一瞬后抿唇而笑,不动声色先道:“景云不会有事,不必担心,他托我照看好你,有任何需求,只管与我说。”
  锦虞兴致缺缺,搪塞“嗯”了声,便又低头不语了。
  ……
  临淮地处东陵王域边缘,靠山傍水,是国境关口要地。
  高高的城墙巍然耸立,一面绘图白虎的东陵王旗于城头飞舞,护城河宽阔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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