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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崽崽——怡米

时间:2020-12-15 10:23:42  作者:怡米
  是啊,她自言自语,哪里惹到他了?
  萧砚夕也不知道。
  但就是惹了他一肚子火。
  “过来。”
  掌珠站着不动。
  萧砚夕稍微向前探身,长臂一拽,将女人拽向自己,打半个旋儿,按在腿上。
  掌珠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身,被男人桎梏住腰身。
  男人再次抿口茶,与她对视,看她漆黑的瞳仁中映出自己的虚影。
  他吞咽茶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掌珠绷紧后背,想要拉开距离。
  萧砚夕素了几日,又闷了一天一夜,这会儿略显轻佻地勾住她的裙带,“跟朕置气?”
  掌珠装糊涂,不动声色地试图掰开他的手,“没有置气,不敢。”
  好一个不敢。萧砚夕哼一声。随着系扣被解开,眼看着丝绸素衫松散开。
  掌珠揪住前襟,呼吸短促,提醒道:“宝宝月份不足。”
  至少要孕三月才能做那事。萧砚夕勾唇,挑起她一缕长发,嗅在鼻端。也只有在温存时,男人才会说软话哄人,“不让你见外人,就是因为宝宝月份不足,怕你动了胎气。不识好人心,还跟朕置气,像什么样子。”
  掌珠眼底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爹爹和舅舅不是外人,他们是我的家人,相信宝宝也想见他们。”
  萧砚夕点点她的心房,语调不明,“万一你见了亲人,心野了怎么办?为保安全无忧,朕的皇子在懂事前,绝不能离开皇宫半步。”
  这下,掌珠算是明白了,合计他不想让她见亲人,是怕她见完亲人,不愿离开亲人。
  “陛下多虑了。”她低头,“掌珠会护好宝宝。”
  萧砚夕凑过来,啄吻她的侧颈,每一下都引得小姑娘发颤。
  至于这么害怕?
  萧砚夕忽然打横抱起她,走向龙床。掌珠扯住垂落的衣角,惊恐道:“陛下不可!”
  “想什么呢?”萧砚夕放平她,坐在一旁,“休息一会儿,夜里,朕陪你去御花园转转。”
  掌珠忐忑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忙闭上双眼,“好,那陛下先去忙吧。”
  本是孕期女子本能的排斥,可萧砚夕还是觉得奇怪,似乎怀子成了她的挡箭牌,可以肆无忌惮将他推远。
  心里有股闷气,男人蓦地低下头,嘬住闭眼的小姑娘。
  掌珠瞪大杏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手指猛地抓紧褥子。
  唇上的酥麻异常清晰,整个人都在战栗。
  她越排斥,萧砚夕越牟劲,掐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檀口。
  掌珠咬紧牙关,推他的肩,怕他得逞,不敢出声拒绝。他不是最讨厌这样的触碰么,怎么忽然转了性?
  须臾,掌珠颌骨发酸,不得不松了咬合。滑不溜丢的触感袭来,伴着吱吱声。
  萧砚夕占据了主导权,攻城略地,扫过贝齿,直到小姑娘无法呼吸,才松开人儿。
  两人大口大口呼吸,呼气氤在彼此脸上。
  男人红了眼眸,欲念横生。终了,理智地拍了拍女人的肚子,站起身,大步走向殿外。
  掌珠盯着拂动的珠帘,抚上唇瓣,狠狠蹭了下。她拍拍肚子,呢喃道:“宝宝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还能多更一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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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1 章
 
  翊坤宫。
  太医院院使为掌珠把脉后, 捋捋苍白胡须,“打今儿起,姑娘的孕期进入中段, 恶心、呕吐一般不会再发生,但会有明显乳胀,姑娘不必过分担心, 此乃正常现象。”
  掌珠抚着肚子问:“何时会显怀?”
  “两个月以后。”院使开了一副药膳方子,交给高尚宫,“劳烦交给御膳茶房的蔡庖长。”
  高尚宫接过, 离开内寝。
  自从怀孕,掌珠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母爱光辉, 这会儿靠在软垫上, 低头盯着肚子, 优美的天鹅颈微微弯曲,显现了几分温婉。
  她笑着抬起头,   “老院使,我何时能感受到胎动?”
  院使笑笑, “也要等上两个来月。”
  “好想他快点动一动。”
  “姑娘莫急,胎儿很健康,胎动是迟早的事。”
  院使为掌珠丈量腰围, 无奈道:“姑娘天生体瘦,吃了那么多药膳,还是不见胖。”
  掌珠羞赧, “怪我前阵子总是孕吐吧。”
  院使点点头,“过几日,老夫再给姑娘丈量看看。”
  送院使离开,掌珠倚在软垫上, 为崽崽念故事,声音轻柔,眉眼含笑。
  自上月搬来翊坤宫,萧砚夕很少过来,掌珠乐得清闲。除了见不到爹娘,其他样样顺心。
  跟自己预感的差不多,步入孕三月时,萧砚夕答应送她去往茺州见爹娘,可太后那里怎么也不同意,此事算是作罢。
  她知道,皇帝和太后只是在她面前唱了出双簧。萧砚夕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让她出宫。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适宜静养,不宜长途跋涉。
  就不知,数日未见的爹娘,相处得如何了?
  掌珠怅然一叹,怕影响宝宝情绪,尽量让自己放空思绪,变得没心没肺。
  她平躺在榻上,晃动小腿,嘴里哼着歌,惊飞了窗前的麻雀。
  难怪萧砚夕嫌她音律不全,连鸟儿都嫌弃。
  掌珠撇撇嘴,拍了一下肚子,“宝宝可别像娘亲一样。”
  肚子里毫无动静。
  倏然,掌珠听见执勤的宫女在窗外窃窃私语。她爬起来,耳朵贴在格子窗上。
  “现在民间都在传言,说害人的狐妖源自宫里,可能是闵贵妃的亡魂......”
  “可不是么,当初闵贵妃突然暴毙,很多人猜测,她的死因跟太后有关。想是闵贵妃心有不甘,化为厉鬼,肆意报复。”
  “闵贵妃天生狐媚相,跟那个神秘画师笔下的狐妖一模一样,你们说,能有这等巧合的事?”
  “就是,若是没有见过闵贵妃的亡魂,量那画师想破头,也画不出来模样啊。”
  “惨死的人,才会化为厉鬼,附着在狐狸身上。这谣言,八九不离十。也不怪刑部和锦衣卫办事不利,他们本事再大,也抓不住鬼魂啊。”
  “快别提了,因为这事,昨晚陛下在御书房发了雷霆大怒,贬了刑部尚书的官衔。”
  ......
  掌珠闲来无事,推开窗,探出半个身子,“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宫女们:“......”
  “快进来,讲给我听。”
  宫女们:“......”
  姑娘是闲的发霉了吗?
  几个宫女围坐一桌,开始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听得掌珠目瞪口呆。
  晚膳时分,掌珠一边吃鹌鹑蛋,一边思索狐妖的事。她不信这些,却好奇造谣滋事者的目的。
  随着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掌珠蓦地看向门口。
  一身玄色金纹龙袍的男人跨步进来,目光落在她这边。
  掌珠站起身,敷衍地福福身子,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情,“陛下。”
  两人因为之前出宫探亲一事,闹得极不愉快。萧砚夕又抹不开面,不想放低身段来哄人,以致于他们已经十来天没见面了。
  “免礼。”萧砚夕略一抬袖,越过她,看向一桌子饭菜,“合胃口吗?”
  掌珠站在一旁,“还好。”
  “若是不想吃药膳,朕让御膳茶房做些别的代替。”
  “不必了,这些不全是药膳。”
  萧砚夕看向她寡淡的小脸,因怀了身子,面色越发红润,人也更为娇艳俏丽,可就是表情太淡。
  僵持半晌,萧砚夕蹙眉,“你不问问,朕用过膳了吗?”
  “陛下用过了吗?”
  萧砚夕不喜欢看她淡漠的样子,想看她像刚进宫时那样跟自己撒娇。可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变得针尖对麦芒。
  他从袖管里拿出一袋鲜枣,一颗一颗放进盘子里,“朕让人从北陲带过来的,你尝尝看如何。”
  掌珠盯着洗好的鲜枣,扯下嘴角,“多谢陛下赏赐。”
  对方明明在道谢,但萧砚夕莫名火大,坐在桌前,“今晚朕会留宿这里,陪陪皇儿。”
  “......”
  掌珠立马反对,“我最近总是起夜,会影响陛下休息,陛下还是回燕寝吧。”
  萧砚夕冷眸,“朕睡哪里,需要你同意?”
  当然不需要。
  掌珠抿唇,看向落地罩外,“那随陛下吧。”
  萧砚夕拉她衣袖,“过来陪朕用膳。”
  一旁的宫女赶忙添了一副碗筷,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听见门扉闭合的声音,萧砚夕执起筷箸,给她夹了一颗肉丸,“院使说你光吃不长肉,是不是挑食?”
  掌珠咬口肉丸,抿口汤,没有搭话的意思。
  “不喜欢朕夹的,就别勉强。”萧砚夕凉凉道。
  “不敢。”
  因两人处于僵持期,封妃的事被一拖再拖。其实,只要掌珠服个软,萧砚夕就会把淑妃之位捧到她面前。
  可她不愿。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夜里,萧砚夕像寻常那样抱着她,只是这次,男人主动睡在了外面。
  迷迷糊糊间,掌珠感觉背后有只不安分的大手,心下一惊,刚要挣扎,被男人扳过身子。
  萧砚夕半撑起身子,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腰,“院使说,这月可以行房事了。”
  掌珠尽量维持淡定,抬手撑在他胸前,“再等一个月,等孕五月再行,好吗?”
  听御医说,到了孕五月,别说丈夫忍不住想纳妾了,就是孕妇都会忍不住,想要享受水乳交融。萧砚夕咽下喉结,翻身躺在一侧,呼吸沉重。
  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道,无论百官怎么劝,也不想娶后纳妃。
  是为了她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忍了数月,想好好享用一次,想把她按在枕头上,恣意欺负,听她哭喊。
  已至浅秋,身体却燥热,萧砚夕坐起身,冷着脸离开。
  掌珠舒口气,将罗衾盖在肚子上,卷缩一团。
  *
  萧砚夕回到燕寝,宫人早备有浴汤。他浸泡在浴汤内,双臂搭在池边上,阖眸假寐。
  一股幽香袭来,伴着水花的声音。
  萧砚夕睁开凤眸,见氤氲水汽中走来一抹纤细身影。
  他扣住女子的手臂,将人拖拽进水里。
  女子哭哭啼啼。
  萧砚夕抱住女子,嘴上笑着,“美人哭什么,怕人知道?”
  女子掩面低泣,单薄的双肩微微颤抖,肩头依稀可见一排整齐的齿印。她哭求着:“陛下放了我吧。”
  萧砚夕敛眉冷笑。
  女子面颊染红,手指叩在池边,却因池壁光滑,没有着力点,被再次托进池中。
  “嗯......”
  睡梦中的男人发出一声喟叹,满足至极。醒来时,眸光一黯,握紧拳头砸了一下池壁。
  今晚的春.梦并非了无痕迹。也终于知道,梦里那女子,是被他强取豪夺来的。
  是明掌珠啊。
  萧砚夕仰躺在池边,单手捂住双眼,自嘲一笑,这梦境未免太过荒唐。骄傲如他,即便再想要一个女人,也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来。
  然而,梦里的欲念是真,欢.愉亦是真。能不能做出这事,真的不确定了。可明掌珠分明是自己贴上来的,怎会变成强取豪夺?
  沐浴后,了无睡意,萧砚夕让人将一部分奏折送来寝宫。
  半晌,一道女声响起:“陛下,奏折送来了。”
  听得声音,萧砚夕一愣,是凌霜的声音。
  “进。”
  凌霜双手呈上裹着明黄丝绸的木匣,解释道:“臣现今负责管理奏折事宜。”
  “嗯。”萧砚夕没多在意,拧开金丝锁,取出里面的折子,抬眸看了凌霜一眼,“身体调理得如何?”
  前些日子,她一直病着,告假了几日。
  “好多了。”说着话,她退开两步,捂嘴咳嗽几声。
  “还是没好利索。”萧砚夕蹙眉,“总拖着不是个事,回头去太医院抓几副药。”
  “诺。”
  “行了,回去休息吧。”
  因凌霜晋升内阁成员,监管奏事处,再无自己的府宅实在说不过去。
  朝廷在宫外为她置办了宅子,可她很少回去。
  走出午门,她拢好身后的薄斗篷,让轿夫抬她去往太医院。
  三更时分,太医院内只有三人执勤。一名坐诊太医,和两名药侍。
  凌霜从没见过新来的坐诊太医,不免多打量几眼。烛灯下,男子端坐看诊台前,长眉入鬓,狐眸妖冶,高挺的鼻子下,殷红薄唇微微勾着。
  诊脉后,男子收回手,挑了挑灯芯,“凌大人伤寒未愈,又添心病,能恢复才怪。”
  凌霜一怔,哪有大夫这样说话的?
  太不客气了。
  男子看都没看她,执笔写下药方,甩给身后的药侍,“按方子给凌大人研磨三副药。”
  随后交代凌霜,“大人需记得,早、晚各服用一剂,三日后再来复诊。”
  “多谢。”凌霜拢好斗篷,看眼前男子也就二十出头,随口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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