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坠落——慕拉

时间:2020-12-16 09:22:08  作者:慕拉
  前边有块空地,五颜六色的健身器材大多数都已经掉了漆,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
  小孩最爱抢的秋千,上面都落了满满一层灰,估计很久都没人坐过。
  舒梨拿了张纸巾,把秋千擦了一下,才坐上去。
  双脚轻轻一推,秋千就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的声儿,她却在这微微摇晃的过程中笑了。
  连烟也不想抽了。
  上一次玩秋千是什么时候,舒梨已经忘了。
  童年时期她总被小朋友孤立,他们成群结队地去玩秋千,总是不允许她挤进来。
  一来二去,舒梨就不屑再跟他们一块玩。
  别人不喜欢她,她也不需要他们的喜欢。
  这会儿舒梨返老还童似的,一个人玩的挺开心。
  开心之余,她忽然想起边寂。
  不知道昨晚发现她不告而别,他会是什么表情。
  真的好巧啊。
  当初偶然踏足的地方,她以为这辈子都与自己无缘,没想到最后,还是她回到了这里。
  ——与这隔了一条小巷,就是边寂当初住的房子。
  这儿,就是老城区。
  秋千玩得久了,天色渐暗。
  舒梨看到陆陆续续的学生背着书包和画板过来,便从秋千上起来,回了画室。
  张老师端着个大茶杯喝水,瞧见舒梨回来,就说:“你这裙子怎么脏了。”
  舒梨被提醒才往自己白色的裙摆上看,确实脏了,沾上了黑黑一层灰。
  可能是刚刚坐秋千,在那上面蹭到的。
  “一会学生就都到了,你今天第一次带他们,怎么都算是个老师,还是得注意形象。赶紧去换件衣服吧。”
  舒梨觉得张老师说的对。
  她这白裙摆,这黑色一大块污渍,确实挺显眼挺难看的。
  “我现在去换。”
  舒梨说着,走向画室旁边的小房间。
  门锁上,她打开行李箱拿衣服。
  昨晚上过来因为太累了,就直接睡了,衣服还没换,行李箱里的东西也还没收拾出来。
  床的对面是一块长方形的梳妆镜,舒梨拿出衣服,对着镜子脱下身上的杏色针织衫。
  而镜子后面,阴暗不见光的地方,一张椅子摆在那。
  坐在上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中老年款的皮带,刚才端着喝水的大茶杯正放置在椅子旁。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镜子后面脱针织衫的女孩,迫不及待的脸上写满了猥·琐。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女鹅不会被占便宜,放心!!
  ·
  感谢在2020-11-17 00:00:45~2020-11-17 21:5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Joan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oan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K 10瓶;khuntorian 6瓶;活着就是累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chapter 28
 
  舒梨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她对着面前这面镜子看了许久。
  其实昨天她就已经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这么一大面的镜子直直对着床。
  而且这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显得老旧,只有这面镜子, 崭新崭新的。
  张老师说这里已经很久没住人,这就更加奇怪了。
  没住人,为什么会有面新镜子?
  舒梨留了个心眼,将脱下的针织衫外套放到床上,从行李箱里重新拿出一件长款风衣, 恰恰好能遮到裙摆的位置。
  穿好后,她就走出了房间。
  刚巧过道里走过来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 其中一个模样看着有些内向,眼睛暗淡无光,却盯着从房间出来的舒梨看了好久。
  然后才垂下头, 走往画室。
  舒梨被她的眼神看的很疑惑, 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回到画室, 张老师不在, 但是过来的学生差不多已经都在画板前坐下了,有的在放画纸,有的在削铅笔。
  张老师是后来才来的, 不知去了哪,脸色很不好。
  见到舒梨后还没好气地问:“不是让你去换衣服, 怎么没换?”
  不知是不是因为留了心眼, 舒梨现在觉得张老师有些古怪, 为什么一定要她去把身上衣服换了。
  七点半,上课时间到。
  张老师先把今晚要临摹的速写石膏摆在画室中间,然后讲了几句,学生们就开始动笔。
  他时不时地在学生身边指点。
  舒梨跟着看了几个学生画画后, 不由自主地看张老师,发觉他指点的都是女学生。
  尤其是起先那个用奇怪眼神看她的女学生。
  张老师在她身边最久,甚至还在她背后,握着她的手,在画板上画。
  最后的半节课,他都在这样教她。
  女学生显然表情有些抗拒,在他怀里瑟缩着,可是没有拒绝。
  身旁那些学生对此也见怪不怪,似是习以为常。
  学了几年画画,舒梨非常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哪有老师用这样的方法教学生。
  这不是教课,这是占便宜。
  舒梨忽然想起房间里那面镜子。
  她趁张老师不注意的时候,走出画室,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隔壁也是一间房,一直锁着,按张老师的话说,这是杂物间,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舒梨看了看那间房,再走进房间,走到那面镜子前。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伸出手指,指尖抵在镜面上——
  没有缝隙。
  手指与镜面里的手指是无缝连接。
  也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镜子,是双面镜。
  她这边是正常镜子,但是在这镜子另一侧看,这就是块透明玻璃,什么都看的到。
  一阵恶寒从舒梨心底升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怪不得叫她换衣服,怪不得免费提供住宿——
  舒梨马上拉出自己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丢进去,恰好这时候,画室那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下课了。
  舒梨潦草地整理好自己东西,拉着行李箱就要走,张老师偏偏出现在房间门口。
  原来看着敦厚老实的脸,现在看着无比的恶心。
  他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在看到舒梨提着行李箱的时候,马上变了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舒,你这是干什么?”
  舒梨冷着脸看他,说:“这份工作我不要了。”
  “怎么突然不要工作了,这工作多好,工资这么高,还这么轻松,而且还包住……”
  张老师笑眯眯起来,“小舒,你再考虑考虑。”
  舒梨的眼睛充满敌意和警备,手指抓紧两个行李箱的推杆,不愿再多说,直接走向门口。
  “麻烦让一下。”
  画室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破旧的楼里一下又归于安静。
  这种安静,静谧到诡异。
  舒梨要走,张老师却不准备让开。他舌尖抵着后槽牙,模样也变得凶狠起来:“说走就走,你问过我了吗?”
  “我有人生自由,我为什么要问你——”
  舒梨还没说完,就被张老师用力一推,推向了房里。
  她一时没受住力,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你来了我这,就别想走。”
  张老师开始解皮带,“妈的,让你脱·衣服不脱,害老子还没爽到——”
  舒梨并没表现出多少害怕,她从地上爬起来,戏谑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就在这镜子后面看我呢?”
  张老师一僵,难怪舒梨忽然要收东西走人。
  “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
  舒梨缓缓走到边上,视线扫过旁边的小矮凳,慢悠悠说着:“张老师,你真的是一名老师么,你教女学生,怎么还占人家便宜。”
  张老师脸色发青,像是不能见光的肮脏秘密被人发现,他懒得跟舒梨再废话,皮带一解,就往舒梨这边冲:“妈的,要走也得先让老子爽了——”
  ——在这栋楼外面,穿着校服的女生抬着头,望着画室和舒梨房间的方向。
  一声猝不及防的玻璃碎裂声,吓得女生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她看到一条小矮凳砸碎了窗户,从二楼就这样摔了下来。
  女生的脸吓得苍白,她转头就要走,可是又忍不住停下脚步。
  再抬头看那个窗户,挣扎和犹豫写满充满稚气的脸。
  最后,她用发着颤的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灵通样式的手机,拨打了110。
  ·
  夜幕黑沉,月色如水。
  维多利亚酒店的私人宴会厅,酒会正进行到高·潮。
  今晚这场晚宴,来的大多是江市各家投行、证券、银行还有几家大公司内部的行研分析师以及董事。
  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疏离的客套。
  边寂在公司开完了会才过来,华伦董事长江清松将他招揽到身边,跟他人寒暄之时,会特意提一句他的名。
  业内人士早已听闻边寂的名字,也知道华伦的江董事长很器重他,甚至有人私下在猜,江董事长就一个独生女,是不是预备让边寂做江家的女婿。
  但又有人提出不一样的意见,说最近听闻江董事长和硕达走得比较近,像是要和硕达周家联姻。
  这都是在场人私底下的八卦了,面上,都客客气气敬上一杯酒。
  寒暄完,江清松看一眼时间,念叨着:“江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没到。”
  江清松虽然人过中年,但依然英气挺拔,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朗。
  江薏和他长得不大像,也许江薏更像妈妈。
  边寂接过服务员送到手边的酒,沉默端起酒杯,脸上看不到其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兴致缺缺,但没表露出来,今晚本身也不想赴宴。
  无奈江清松点名要他到场。
  “听说她今天,又去公司闹你了?”
  江清松笑笑,让边寂多担待:“这孩子打小就被宠坏了,你别放心上。就把她当个不懂事的妹妹。”
  边寂礼貌颔首,对江清松说:“江小姐是小孩子脾气,我没放在心上。”
  这时,西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边寂的眸色定了几分,跟江清松说了一声后,走到露台那儿接电话。
  江市的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个字,映衬在边寂眼底的江市夜色里的霓虹,顿时一点点凝固住。
  那个人说:“人找到了。”
  ·
  夜半的医院急诊,消毒水味道格外浓烈。
  舒梨被医生包扎好右手,手心缠了好几层纱布。
  “尽量不要碰水,伤口挺深,要好好养。”
  带着蓝色口罩的医生一边在洗手池边用消毒水洗手,一边对舒梨交代着。
  舒梨半举着不方便的右手,对医生说了声:“谢谢。”
  走出急诊大厅,警察们正站在那儿等。
  但是他们不是等舒梨的。
  舒梨走过来,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察冲她笑笑,关心地问:“没什么事吧?”
  舒梨摇摇头,“没事,谢谢。”
  “小姑娘还挺勇敢,玻璃扎这么深都不吭一声,哪像那个家伙,撞破点头就跟猪叫似的。”
  老警察说到这,露出点鄙夷神色,转而又冲舒梨笑:“行了,小姑娘,天很晚了,赶紧找个地方住。”
  “以后找工作多留个心眼,别傻乎乎什么都信。”
  舒梨礼貌地感谢老警察,此刻她比较关心的是自己的行李。
  她啊,什么都没有,也就那一点小行李,里面还有周洛南的银·行卡。没有它,她真的哪里都不用去了。
  直接露宿街头。
  “您好,我想问一下,我可以回去取行李吗?”
  老警察看小姑娘这么柔弱,看起来挺可怜,忙不迭地应:“可以可以,那边有同事在,我跟他们说一声,你可以回去拿。”
  “谢谢警官。”
  “不客气,这个案子后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能还会再联系你。”
  “好的。”
  连续乖巧的对话后,舒梨告别警察,走出急诊大厅。
  外面夜色正凉,她顺着冷冰冰的夜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怪不得舒连漪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这个世界上,果然谁都不可信。
  不过还好,舒梨什么事都没有,就手掌心握玻璃碎片的时候握得太紧,碎片扎进了肉里。
  要是警察再迟一点到,她手中那块碎片,可能就扎到那个老色鬼的脖子上了。
  两个小时前,在老色鬼要朝舒梨冲过来的时候,舒梨抄起旁边的矮凳砸了他的头,头顶立即流下鲜血。
  然后她又拿矮凳砸碎了那块双面镜,拿起地上一块很长很尖的碎片,紧握在手里。
  当时危险么,确实很危险。
  舒梨就在想,要么就一起死,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就是对不起她妈的那句“好好活下去”。
  警察怎么来的,舒梨不清楚,不知道谁报了警。
  也许是周围邻居听到声响报警,也许是别人。
  总之,警察来的很及时。
  在去医院的路上,舒梨已经跟警方做了笔录,那个老色鬼暂时被拘留。
  身上这条纯白的连衣裙已经满是污秽,脏得不行。
  有地上的灰,也有鲜红的血。
  风衣上也沾满了血迹,说不上是自己的,还是那个老色鬼的。
  舒梨有些嫌弃,走到急诊大厅前的过道上,将风衣脱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