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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再吃一小碗

时间:2020-12-18 09:53:36  作者:再吃一小碗
  说罢,她心头有块大石块落下的错觉,一阵轻松之意。
  前提得无视眼前慕明韶愈发阴沉的脸色。
  他自己都已记不大清的话,谢依依却还在掐着指头盘算时间。
  “依依。”
  慕明韶低沉地唤了她一声。
  语中压抑意味激得她心头轻颤。
  “你恨我吗?”
  她立刻摇了摇头, 忽地想起什么,又点了点头,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
  她轻声开了口,眼眸垂下,细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娇嫩的双唇一张一合,语调甚为平静地告诉他。
  “离开的时候是有些, 如今却不恨了。”
  离开之时,她还陷在自个儿亏欠了慕明韶的牢笼之中走不出,真正踏出之时, 她却彻底想明白了。
  她该报答的皆报答了, 是慕明韶原先便不怀好意,其后又不住索求。
  那会儿, 她便不需再按着最初的诺言所行。
  不必事事想着,以令慕明韶满意为先。
  都能这般淡然地说出口,的确是不恨。
  慕明韶在听得她回答之后,反倒希望她是能恨他的。
  如此,他还能顺着谢依依心头怨怼一一抹了那些恨意。
  就比如, 除却打探她的消息,他从不曾再因别的事而与谢凌川联系过,往后也同样。
  这会儿,却是不必再说了。
  谢依依垂眸盯着脚下门槛,却忽地被一只绣有金丝祥云纹的墨色袖口遮住。
  以及那白皙掌心之中的黑金令牌。
  她未反应过来,只愣神接到了右手中。
  柔软的指腹挠过慕明韶掌心,他将手收回时,竟还有几分不舍。
  “我出去几日,这几日你安心在王府里待着。”
  他低声说着,便转身直视九天之上的暖阳,缓缓闭上了眸子。
  身后清冷平静望向他的双眸,竟比这灼人眼球的光芒,更令他不敢直视。
  他先前只当谢依依还如以前一般,自己将她弄来王府里头,哄上几日,先前之事便能一笔勾销。
  此刻瞧来,却是他过于想当然。
  他不可能一直在府中陪她耗着。
  正好,谢依依这番态度逼得他心绪不稳,他必须得出门缓上几日,再细细思索,他究竟该如何对待谢依依。
  谢依依右手紧攥着之前她还来的令牌,几乎毫不犹豫对着慕明韶日光下颀长的背影回道:“你不怕我再离开?”
  “那我便杀了屋子里那小人儿。”
  慕明韶一瞬便接上她的话语,嗓音冷得瘆人。
  听得谢依依细白的脖颈微缩,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
  一时又觉得莫名,她帮乐安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
  “我与他不甚相熟,你又何必以他威胁我……”
  慕明韶照旧冷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无事,我会将尸体送去东宫,若慕明帆还有胆子收留你,他那余下的一个女儿,也保不住性命。”
  话音落下,他缓缓转过身子。
  眸子依旧幽潭一般望不见底。
  谢依依抬眸看了眼,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急着收回。
  她似乎瞧见了平静墨潭下的汹涌。
  “我也不是一定得去寻他……”
  呆愣着喃喃回了一句,却又被慕明韶带着几分狠厉的语气打断:
  “还准备寻我哪个兄弟?”
  谢依依哑了声。
  不管如何,她都不敢信慕明韶真会这样做。
  哪怕刚才那股子冷意透过斗篷,刺得她浑身冰凉。
  “乐安是皇长孙,你这般,即便圣上宠着你,也定会受尽舆论鞭挞,如此…你还如何登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帝位?”
  她低声反问着,却也未料想慕明韶脸上竟只闪过一丝不屑。
  “那位子从来不曾有人说过,仅贤良之人能坐,实力足够,便没人敢不从。”
  “心里终究是不从的。”
  谢依依紧着他话语就回了这么一句。
  说罢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撇过脑袋,仅留微颤的侧脸给他。
  慕明韶却还是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嗓音却多了几分寒凉之意,“你还记得,我当初用了什么法子迫使你留在小屋之中?”
  谢依依瞳孔微缩,脸色变了变,那彻骨的疼痛,她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她身子微抖,曾经景象竟是历历在目。
  那会儿慕明韶只让她安心待着,她还什么都不知晓时,真当他在关切她,还窃喜许久。
  直到她跟着红玉离开,不过走了几十步路,那浑身密密麻麻的阵痛疼得她几乎昏厥时,她才反应过来。
  慕明韶所说的,是警告。
  她不由颤着声反问道:
  “你…你以前那般待我,凭什么还觉得我会对你再生情愫……”
  这副模样,让慕明韶皱起了眉头。
  “我自不会再这般待你,只是,你也莫再想着离开了。”
  他态度微缓,谢依依脸上的惊惧却也未有半分减少,紧缩的瞳孔也依旧写满了慌乱与抗拒。
  “依依,你或许不知晓,我根本不必忌惮慕明帆。”
  他再次焦躁起来,又强压着淡声言语。
  边说着,指腹从她脸色划过,激得娇柔的肌肤一阵战栗。
  随后跟上的话语尽是森冷的威胁之意,“我若想困住你,大可寻了寒冰锁链,将你困于地下密室。”
  谢依依被他冷然森狠的话语慑住,捏着令牌垂眸不敢回应。
  实是她见过慕明韶无情冷漠的模样,却不曾见过他这会儿带着压抑的威胁语气。
  仿若压抑释放,他便真会按照话语中所言去做。
  慕明韶见她这般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刚狠下的心又软了软。
  抬手将人搂进怀里,理好她凌乱的几许发丝,将两枚小簪再度别正,垂首亲吻她皙白的额头。
  隔着斗篷,他依旧能感受到怀中纤瘦的身子如何柔软,又如何颤个不停。
  如今他整颗心再不受他自己控制,皆被人牵着起伏。
  不狠一些,谢依依一心想着离开,若狠了,又将她吓成这副模样。
  “你说,我如今该如何?”
  谢依依想答他,他这会儿若能送她安心回华京谢府便好。
  只是思及他刚才那般态度,又失了胆子。
  这人不似先前那般慢悠悠以温润闲适的面容唬着她,一步步诱她顺着他所想行事。
  如今,虽还有些难以捉摸,但却显出几分狼狈。
  他的情绪竟也会受她影响。
  这会儿拥着她的怀抱带了几分温和之意,仿若是在宽慰她。
  硬碰硬自是碰不过了,慕明韶吻她额头之时,却是令她忽地生了旁的念头。
  右手微动,她抬手揪住慕明韶袖口,平视着他缓缓起伏的胸口,轻声问道:“不这样做……是因心疼我吗?”
  下方传来的嗓音细弱蚊吶,慕明韶辨不出她出声时的情绪。
  他实在不愿就这样轻易承认了。
  可谢依依对他再无半分情愫之时,他就已落了下风。
  是以,他长舒一口气后,轻轻应了一声。
  谢依依仍是那副平静面容,双眸敛下,叫人看不出她心中做何想。
  气氛瞬间静谧,耳旁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应和。
  慕明韶急,也不急。
  谢依依此刻就靠在他怀中,且未推拒他。
  从前他不曾想过,这竟也会成为他求而不得之事。
  仿佛许久过后,谢依依紧抿的双唇缓缓张开,回道:
  “我知晓了,这几日我会安心待在王府之中。”
  嗓音依旧细弱。
  气息吐在他胸口,隔着厚厚的几层衣衫,依旧能令他感受到其中的温软之意。
  因她一句话,慕明韶被压抑许久的内心终于浮起一丝缓意。
  谢依依盯着他胸口,瞧得一清二楚。
  先前她能离开,还是趁着慕明韶始料不及,加上旁人相助,又撞上乐安,才能走得那样轻易。
  现下却不同了,慕明韶带着警惕,连常安都没让她见过一回。
  她再想离开,竟是…谁也不能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备考,会更得比较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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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慕明韶的确如他所言, 离了王府。
  谢依依还被鱼嬷嬷特意找上,说王府一切暂归她管理,她要如何都行。
  除却, 走出王府大门。
  她暂且也不敢再有这样的心思。
  是以,也没让鱼嬷嬷带着常安来寻她。
  唯一还有几分安慰的, 慕明韶走得隐蔽,自然,也拦不住前来探望乐安的慕明帆。
  慕明帆与她想到了一处,只道先前替乐安调养身子的玄济大师将回明圣寺。
  大师暂还医不好乐安, 但名声远扬,若他说慕明韶身子康健未得病, 便是康健,到时,慕明韶便没了理由再留她下来。
  将乐安带着玩累了,哄得他睡下后,慕明帆便与她提了这事, 又恳请她离开后,能去明圣寺一段时日,与玄济大师一道想想, 要如何医好乐安这娘胎里带来的病。
  谢依依坐在圆桌一侧, 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指腹抚着杯沿, 望着丝丝缕缕飘起的白雾,还是颦了眼眉。
  “安王殿下他…若强说自个儿病症未痊愈,该如何?”
  “依依姑娘应当不是燕京人。”
  慕明帆将热茶饮尽,语调笃定地说道。
  见谢依依颔首,他才继续道:“明圣寺是丰国国寺, 还不曾见过何人敢忤了玄济大师。”
  听他这般说,谢依依心里照旧有几分不安。
  又忽地发觉,慕明帆今日过来,竟未与她谈及慕明韶。
  仿佛顾忌着人在府中,不好随意谈论一般,连忙攥住他衣袖问道:
  “太子殿下知晓安王殿下离开了王府吗?”
  她说得有些急促,慕明帆听罢微愣,不着痕迹将衣袖收回,才缓缓摇头,“九弟侍卫在城中来去自如,并不会有所记录,添上他一个出门,想必…也同样。怎么,如今他去了何处?”
  谢依依被他言语吸引,面色瞬然一凝。
  她倒是有些明白慕明韶为何能说得那样肆无忌惮了。
  “我…我并不知晓……”
  落空的葱白指头在停留在圆桌中央,蜷入掌心中,她轻声回道。
  慕明韶这般,对于慕明帆而言,分明是攸关权势性命的巨大威胁,他竟还能这般坦然。
  她不信。
  谢依依松开了手,收回握在了仍在散出热度的茶盏边,轻抿了口渐温的茶水。
  似是做出什么重大的抉择一般,澄澈明亮地眸子忽地抬起,直望向坐于对面的慕明帆。
  “其实我现在知晓,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并不对付是吗?我知晓他一些事,或许可以告诉殿下。”
  她说得身为郑重,慕明帆却似像不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与她相对视的眸中不由带了一丝探究。
  被这样瞧着,谢依依本就算不得坚定的内心,更是险些崩溃,脸色一时羞赧,但仍支吾着将话说尽:
  “我…我会透露一些慕明韶意欲隐瞒之事…让殿下坐稳位子……希望乐安往后身上病情再难危及他生命时,殿下能送我回旬国…华京城……”
  她回去之后应当安全,只是路途遥远,她自己一人,谁也不知会发生何事。
  若…那位玄济大师归来以后,她能顺利离开王府。
  若不能,她还得另想法子。
  慕明帆将那番话细细品味半晌,才算确信,眼前身形纤细柔弱的小姑娘所说的,竟真是他所想的那般意味。
  他未应下谢依依刚才那那番话。
  “你于乐安有恩,孤自会想法帮你。”
  话音刚落,谢依依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的言语,“我并不能确信自己能医好乐安,太子殿下的恩情,我定是要想法报答的。”
  语中的倔强之意倒让慕明帆不敢再打击她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脸色一沉,低声问道:
  “罢了,只是…还望依依姑娘能与我详说一番,你与九弟,究竟是何关系?”
  “他……”
  谢依依刚开口便止了声。
  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好详说。
  不得不简略道:
  “他迫着我留在安王府……”
  “九弟喜欢你?”
  慕明帆难得打断了旁人话语,语中带了几分讶然。
  说罢,才觉不合时宜,温声与谢依依道歉:“只是有些讶异,先前不曾想过九弟竟也会在意儿女情长之事。”
  谢依依听着,脸色忽地变得有些不自在。
  许是先前她习惯了摸不准慕明韶心思的感觉,如今,便也不敢确信。
  “我…亦不知晓。”
  她说着微顿,又抬眸看了眼慕明帆还未收下去的怪异神色,低声道:
  “兴许之后,可以试探一番,保不准还有什么旁的法子能让我离开王府。”
  慕明帆寻来的那位老僧,她心底,依旧没有几分期待。
  被慕明韶那样胁迫,她只觉得对方应当不会轻易让自个儿从她眼下溜走。
  她言语中带了一分期待,慕明帆听罢,眉头却忽地拧起,平日里里温和的眸子带了一分凛然之意。
  “你到底只是个女子,莫要再想这些事了,你若想离开,待离开安王府,孤会再安排人护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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