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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瑞曲有银票

时间:2020-12-18 10:00:30  作者:瑞曲有银票
  昏迷中的男子被直立着,结结实实地绑在床头,嘴里塞着一团从被子里扯出来的棉絮。
  那男子的外袍被扒了下来,只余内里白色的中衣裤。
  且那中衣正面的前襟处,画了个硕大的红圈,中间,写了个无比醒目的“拆”字。
  再往下,左右两条裤管上分别写着——公猪发情哪家强?请到家里找你娘。
  不仅如此,那人的脸,简直是五彩斑斓。
  下颌处,贴着几条撕裂的破布,嘴唇被涂得一片腥红,连唇线都勾勒得异常分明。
  鼻尖上,画了个硕大的黑点,上下眼睑都画着粗.长的睫毛,眼角处,还勾了一条艳红的眼线。
  再往上瞧,他的两边眉毛,则被连成了标准的一字眉,脑门上还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猛男娇嫩。
  而明显的始作诵者,牵动着他们一干人心思的那个人,则无比安详地,蹲在炭盆旁烤手。
  见到他,还意外得很:“咦?康侯爷?你怎么来了?”
  想象中的受惊发憷,竟然没有。
  康子晋提脚,踏到房内,先是看了下没有转醒迹象的李原,再沉吟着,问岳清嘉:“你…可还好?”
  岳清嘉眨眨眼:“我没事啊,就是有点儿饿。”
  说着,她重新蹲下,拿起火钳来,在炭盆里扒拉了几下,翻出一条乌漆麻黑的不明物来。
  再然后,她拉下袖子,把那东西捧到他眼前来:“烤番薯,要吃吗?”
  康子晋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一股焦糊的气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这吃了能要人命的黑番薯。
  确认她无恙后,康子晋朝李原那处扬了扬眉:“你靠这物放倒了他?”
  “……”
  被质疑厨艺,岳清嘉羞愤不已:“当然不是,我靠的是机智!”
  她在炭盆前蹲得有些久,脸烤得脸有点发干,想揉揉脸,就兜着那番薯,往康子晋怀里一扔。
  轻微洁癖的康子晋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反应,下意识接住了。
  烫,还是其次的,他看着自己瞬间被染黑,还簌簌掉着灰的手掌,方才的万般思绪霎时化作按捺不住的火气,可手里这东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岳清嘉揉完脸,终于摆脱了整容失败的感觉,再去看康子晋,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这侯脾气不是很好。
  她嘿嘿笑两声:“侯爷一个人来的吗?”
  “你想让何人来?”
  问是问了,却不想听答案。
  康子晋把那烫手的番薯重新扔回给岳清嘉,便面无表情地去开大门,把外头的几人也放了进来。
  康宛妙撒丫子跑得比凌姜还快,可到了那里头一看,她那位绝世好友正好端端地蹲在炭盆前,翘着兰花指剥番薯吃。
  ‘咕噜噜’,康宛妙的肚子也适时响了起来。
  岳清嘉抬头看到她,还伸手招呼:“来了,吃了吗?”
  康宛妙:“……”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和岳清嘉交好了。
  不是因为她陪自己打马球,也不是因为她想不开,追慕自己兄长,而是因为这人和外头那些骄矜得要命的贵女不同,她和自己一样心大如斗,遇再大的事,也乐呵得起来。
  太飒了!她太欣赏自己——这好友了!简直跟她是天生的姑嫂!
  康宛妙心里的天平彻底歪了,她走过去,怜爱地摸摸岳清嘉的头:“你别怕,也别伤心绝望,不管你遭受了什么,我都会想办法让我兄长给你负责的。”
  康宛妙还十分走心地劝道:“这个世界很不错的,你千万要抗住。”
  康宛妙说得动情,不仅把岳清嘉给说得一阵恶寒,还把晚来两步的凌姜给吓哭了。
  凌姜真以为岳清嘉遭受了什么,眼泪像雨点子一样掉下来,抽抽咽咽地叫了一声“小姐”,便朝岳清嘉扑了过去,心疼又愧疚地把她给抱住,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岳清嘉连忙扔掉番薯,安慰且澄清道:“别别别,别哭,我一点事没有啊,你们看看,那王八被我放倒了的。”
  康宛妙愕然,这才转过头,看到岳清嘉口中的王八。
  她尴尬不已,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番薯,故作高深地强行推理道:“你是打算馋死他?”
  自说自话间,康宛妙兴趣盎然地,参观起岳清嘉的作品来。
  她围着李原转了一圈,忽然猫下腰去,扯了扯李原的后裤管:“咦,这是什么?”
  “网、络、一、线、牵——”
  念完左边裤管上的,康宛妙又转了个边,去念右边裤管上的:“珍、惜、这、段、缘?”
  “咦?怎么还有?”
  康宛妙姿势怪异,脖子都快拧了一整圈了,李原的中裤也给她扯着转了大半圈,才看到后档上的四个大字:“人、淡、如、菊?”
  康宛妙直起身来,面色古怪地看着岳清嘉:“你在这败类衣服上练书法呢?”
  等凌姜好歹停了眼泪,岳清嘉走过去,掏出螺子黛来,继续加工李原的卡姿兰大眼睛,还把那口脂给了康宛妙:“你要不要试试?”
  康宛妙一边鄙夷地说着“幼稚”,一边接过口脂:“你怎么给他放倒的?难不成你也会武功?”
  哦对,袖箭。
  岳清嘉这才想起来,她从袖囊里掏出那管袖箭,递给康宛妙:“呐,这是给你的。”
  康宛妙接过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如获至宝:“天呐!你打哪儿得来的?我想这个想好久了!”
  岳清嘉若有所思,果然…这是康宛妙的心头好啊。
  她清了清嗓子:“咳,有人托我转交给你。”
  “嗯?谁?”
  “你的爱慕者。”
  康宛妙蘸着口脂的手指一抖,指甲在李原脸上狠狠划了一道,把他的脸都给挠花了,人也被她给刮得颤了下,要不是岳清嘉在他身上扎了好几针,指定得转醒。
  听到有人爱慕自己,康宛妙惊恐不已:“谁?哪个王八蛋?”
  岳清嘉正在思考在不要告诉她送礼人身份的时候,康子晋再度踏了进来,见这二女聚在李原脸上作画,还像在茶馆似的闲聊,不禁面皮一抽:“可玩尽兴了?”
  俩人一见他,都像小学鸡碰到老师一样,立马乖乖地收回手:“好了。”
  “出去等着。”
  “哦。”
  几人都走出房门,岳清嘉稍稍被风一吹,就冻起了鸡皮,她记着自己的番薯还有热气儿,可以暖暖手,就偷偷后溜了几脚去捡。
  临出门时,身上忽然一重,接着,浑身被暖意给包裹住。
  康子晋收回手,不轻不重地睨了她一眼:“既然怕,往后就当心着点,就算是顺手,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贸然去搭救,这世间人心险恶,不知道多留个心眼,总还有你意料不到的事会发生。”
  岳清嘉拢着自己身上厚重的大氅,她以为自己装得很若无其事了,没想到还是演技不够,被看穿了。
  其实,她一开始被李原的人给掳了的时候,心里怕得要死,还好身上藏着骆垣给的袖箭,瞅准时机把人给麻倒了。
  可是,虽然绑了那卑鄙下流贱格的垃圾人,但这大晚上到处黑咕隆咚的,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贸然□□逃跑,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出去还不一定安全。
  是以,她只能先把人给绑着,再烤烤火驱寒,顺便让自己镇定一些,等天开始亮了,再想办法跑掉。
  而且,她就是怕凌姜慌,让自己更慌,才装作若无其事的…
  挠着耳朵说了声“谢谢”,岳清嘉也出了房门。
  才在外头走了两步,她就听到几声连续的‘嘎哒’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掰断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康子晋走了出来,接过栖桐递去的巾帕擦了擦手,发话道:“你驾车,随着妙姐儿先把岳小姐送回岳府。”
  栖桐诧异道:“主子,您一个人在这儿吗?不如等祝金到了,属下再送二小姐与岳小姐她们回?”
  “再晚些,岳府二老岂能不生疑?”
  康子晋冷言道:“休要再多话,去就是了。”
  再没人敢有半句悖语,岳清嘉也随着众人,慢吞吞地向外走两步顿两步。
  正犹疑间,扶着她的凌姜忽然小声提醒:“小姐,康侯爷救了你,是不是该给侯爷道个谢再回府?”
  岳清嘉当即:“你说得对。”
  她回头,小跑两步到了康子晋跟前,扭捏捏怯生生地:“我想和侯爷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妙妙:天赐的嫂子,我同意这门婚事!
 
 
第51章 
  -
  出乎意料的是, 这回,栖桐竟然也识趣地避开了。
  廊芜之下,被墨色大氅罩了个严实的姑娘, 仰视着衣袖飘然的郎君。
  夜风挟着腾扬的雪粉,斜斜地飘进檐下, 也吹动一缕鬓发,拂在她晕暖的粉颊之上。
  这般娇态横生,让康子晋心中悸动,他负在身后的手居然蠢蠢欲动地, 想要去帮她把那乱发别到耳畔去。
  被自己这冲动且具体的想法搅得眸色晃了两瞬,康子晋避开那星耀一般的双目, 转向盯着庭院中的雪褥,漠声问她:“要说什么?”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甜软,还藏着期待:“侯爷救了我,我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
  以身相许?知道什么意思吗她就胡乱用词。
  蓦地,康子晋想起此女曾发过不为他侯府女主人誓来, 心里莫名存了气,一径把方才动乱的心给压了下去。
  他不冷不热地挑眸道:“岳小姐客气了,实则大可不必。不过是妙姐儿再四苦求, 本侯才施以援手罢了, 况且就算本侯不来,岳小姐…好似也能得以脱身?”
  对方有理有据地辩驳:“当然不是啊, 我这么柔弱,就算放倒了坏人,也不见得能回得去。要不是侯爷及时赶到,我哪能这么快脱身?”
  康子晋并不领情:“非要谢,那你便谢妙姐儿。对了, 还有骆大郎君,想必他此刻着急得很,岳小姐还是快些回府罢,莫要在此耽搁了。”
  *
  赶了人走,康子晋在檐下出了会儿神。
  于此刻浮起的,没来由的失落,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直让他心绪浮躁不已。
  这一浮躁,就愈发不愿意深想、探究自己今日的反常,以及种种过激的反应,是以,他转身进了室内。
  双目暴突、汗流浃背的李原一直在倒吸着气,因为发不出声来,他紧咬着鼓涨的腮帮,脸上暴起的红筋牵牵连连地颤动着,整张脸都变了形。
  在被麻药放倒后陷入长时的昏迷后,他又被生卸下两条手臂的剧痛给唤醒,再度痛昏过去,等有了意识后,那痛感,更是让他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中。
  康子晋解了李原的哑穴。
  一脸眼泪鼻涕的李原见了他,连呼痛都不敢,开口就是求饶:“康侯爷,是小人错了、小人有罪!要知道那岳小姐是您的人,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打她主意啊!”
  “——小人绝对没有碰岳小姐一根毫毛的,这都是入云阁那个贱妇撺掇的,都是那贱妇出的主意,侯爷饶了小人,小人去把那贱妇生剐了,给岳小姐出气!”
  “——侯爷,敢问岳小姐在哪里?小人马上给她磕一百个头,不、磕到岳小姐满意为止,还请侯爷放过小人…”
  康子晋慢慢悠悠地撩袍坐下,启唇道:“本侯问你一桩事,与李大人相关的,你若能答得上来——”
  喘着粗气的李原连忙信誓旦旦地应道:“能能能,侯爷尽管问,小人在府里时,常躲在我爹书房听壁角的,府里有什么事,我娘也会告诉小人。”
  实则,是因为李少卿书房中,珍藏了不少名家的书画珍宝,李原有时赌得手头尽空,且欠了大笔赌债,而李夫人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给他还债之时,李原便会去其父书房中,用赝品置换那些书画珍宝,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撞上、或听到些隐秘之事。
  而康子晋所问的,余国公究竟给了什么样的好处,才让李少卿弃了宋皇后,以及追谥当日,准备怎样合谋反过去诬陷宋皇后的,这当中的事,正好,李原听了个清楚。
  变更站队,无非是钱财现诱与权位许诺,而反诬陷之事,则是由李少卿在太常寺内找个替罪的小官吏,在其‘失手’被擒之后,供出背后主使之人,是宋皇后。
  这样的事,陷害尚且做得,何况宋皇后还当真是做过的,她设这计谋时,不少事都是由李少卿代办的,李少卿要想依着痕迹找出些证据来,并不难。
  至于李少卿,则会担了那治下不严的共罪之责,下狱娱演一出苦肉计,其最终的目的,自然是既不暴露自己已另寻靠主,又能暗潜在宋皇后身边,与余国公暗通款曲。
  而余莳欢,是明元帝的逆鳞。
  本来,这明元帝为了梁旻,于正统皇后仍在时,便追谥一个连后妃都不是的皇子生母为后,此意初生之际,明元帝或许心底对自己的发妻宋皇后,还存了那么一点愧疚之意,可此事一旦被爆出后,且有不少佐证,帝后矛盾,必将再度激化,愈加难以挽回。
  盛怒之下,甚至梁致,都会因此得到明元帝的迁怒,父子之情不说消失殆尽,受到重创是不可避免的,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明元帝极有可能再不顾忌宋皇后、朝臣,行事更无所顾及,愈发铁了心,欲将那梁旻立作储君。
  室外寒风呼啸,室内静默冷清。
  李原说完这些后,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剧痛之下,被强大的求生意志驱动着,李原的脑瓜子灵光活泛起来,他再度苦求道:“侯爷,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个字的欺瞒。求侯爷饶过小人这一回,日后、日后侯爷想怎么使唤小人都行,就是让小人卖父灭祖,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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