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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冬半暖

时间:2020-12-18 10:04:10  作者:冬半暖
  可是,这个时候有那种药吗?
  所以风知意就让孟西洲去打听一下那个人的人际关系往来,这突然跑出来跟她过不去,总是有原因的不是?
  孟西洲微微点头,边切菜边说,“打听到了一些,那个人从小并不是在这个大院里长大的,他是他爹驻守边关时在边关生的,后来因为战乱走失了,这两年才找回来。但他能力不错,有他爹的提拔,这两年晋升得也很快。性格嘛,沉稳话不多,也挺能干实事,在接触过他的人口中,评价挺好。”
  因为那眼神的事儿太没根据,而且风知意也不想孟西洲担心,就暂时没跟他说。所以,孟西洲这时对那人应该没什么恶感和偏见,这话应该是挺客观、挺实事求是的。
  那风知意就奇怪了,这么听着还不错的一个人,怎么好好的跟她过不去,“那他平时都跟哪些人往来?”
  “他来京市的时间短,没什么交情甚笃的朋友,平时都是跟单位里的同事打交道,也没有跟哪个大院子弟接触来往过。”孟西洲说完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对这事儿好奇了?”
  他媳妇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对外面的纷纷扰扰从不感兴趣。
  风知意轻叹一声,“这不是给这事儿闹得整个大院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嘛!”
  其实不止是这个大院里的气氛紧张,怕是整个京市的局势都因为这个事情给微妙地躁动起来。毕竟突然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简直就像恐怖袭击的事件一样。
  那高官是军功赫赫,因伤退居幕后的大佬。他表面看似对他这儿子冷淡严厉,其实骨子里疼得不行。如今他好端端的儿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出车祸被炸毁,他暴怒得不行,怀疑有人针对他暗害,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但当时那车祸,连人带车被得炸得四分五裂、烧得面目全非,可以说车和人都是死无全尸,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痕迹。
  可是,好好的车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呢?怎么会爆炸呢?
  所以高官就借着怀疑有特务坏分子潜入内部的借口,彻底清查整个大院里,闹得人心惶惶。
  就是风知意这里,也被上门“清查”了。但因为她身份特殊,这事儿出了之后,上面还特意多拨了三个警卫员下来给她保卫安全。
  所以,“清查”她这边,是那个高官亲自拎着赔礼上门的,借口是道歉,说是因为他儿子那事,吓到大伙了。
  因为那他儿子在出事时,确实一路撞伤惊吓到了不少人。而在这个大院里,没有一个人身份是简单的。
  所以这个高官把表面的事情做足,那些被撞伤被惊吓到的人,他都亲自拎着赔礼上门道歉,实则就是暗查对方跟他儿子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风知意对忍着沉痛上门道歉赔礼的高官表示了同情节哀,如实描绘了那天事情的经过,说她那天跟丈夫孩子到爷爷家吃完中秋团圆饭之后散步回去,路上就遇到了那失控的车子。还是有好心的路人提醒他们,他们才及时闪开,然后那车子就翻滚爆炸了。
  自然没说他儿子是冲她来的,以及她出手的事。不管他儿子因为什么跟她过不去,但既然敢杀人,那他无论如何,都死得不无辜。
  那天的事毕竟大家都有目共睹,见风知意说的跟他调查来的丝毫不差,高官才从她这边撤去了怀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政敌做的,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
  说起这个,孟西洲也有点忧心,“这事儿确实闹得上面有点儿动荡,你最近就不要出门了。学校里有什么课程,让警卫员去教授那里拿知识点回来自己学。”
  因为之前他媳妇儿就是这么学的,自己学完都跑去跟教授核对一遍,比天天在学校里的人学得还好,“学不懂的就打电话问教授。这样你留在家里专心做研究,上面就不会让外面的风风雨雨波及到你。”
  风知意微微点头,“那你每天在外面也小心点儿。”
  “没事儿,我就底层一个跑腿的小人物,跟京市这边的事也沾不上边,波及不到我。”孟西洲是觉得这事儿跟他全家都没关系,所以也没多往心里去。不想再讨论这种让人心情沉闷的事,就岔开话题,“孩子呢?”
  风知意沉吟着回神,“在房里睡觉,二狗子看着呢。”
  孟西洲笑,“它倒是喜欢看着孩子。”
  他也不知道那狗子为何特别喜欢看孩子,孩子哭闹了,使出浑身解数逗得孩子破涕为笑;孩子饿了尿了它第一个知道,“汪汪”地提醒他们;夏天热时,它还拿着蒲扇给孩子轻轻扇着风;而且孩子走到哪,跟到哪,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孟西洲见它极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也不会脏到孩子,就随它去。这样他在外面忙活,他媳妇儿在家带孩子也能轻松点。
  风知意笑笑,“这不是我特训的嘛!”
  孟西洲含笑点头,也不深究,“那你去看看孩子醒了没,一会咱们吃饭。”
  “好。”风知意回到房间,看孩子还没醒,就戴上耳机,把二狗子·智脑给叫要跟前来,翻出几只小飞虫,“去,查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不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针对她。
  二狗子“汪汪”两声,“查谁啊?监控那倒霉蛋一家吗?他们一家不是也不知情?”
  智脑觉得那个不知死活撞到风知意手里而一命呜呼的人倒霉,所以称他是倒霉蛋。
  风知意沉吟了一下,“他生前接触过的人都查查,重点监控他父亲。他父亲手中能量大,应该能查出什么。”
  毕竟,估计对他最熟悉的人,也就是他父亲了。
  “行!”二狗子立马操控几只“小飞虫”飞出了屋子,飞进了郁郁葱葱的树木里,继续飞去了远方,“总感觉这事儿有点毫无头绪,这时候又没有监控,咱们也没法查那车是不是给人动了手脚、或者那倒霉蛋生前都跟谁接触过。”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这突然冲出来对付他们,真是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风知意微微凝眉了半晌,“总会有原因的。”
  如果是之前,她无牵无挂的一个人,风知意可能就懒得搭理了,若再找上门打回去就是。但现在她有老公孩子,就不得不搞清楚,是不是有人躲在暗处针对她。
  毕竟她不可能分分秒秒都能看住老公孩子安全无虞,孩子还好,他现在小,她能时时刻刻不离身。关键是孟西洲……
  思及此,风知意第二天在孟西洲出门前洗漱时,把他摘下来的手表换了个外貌一模一样、但有一定防御功能的让他戴着出去忙活。
  而风知意干脆就不出门了,时不时地查看小飞虫那反馈回来的画面。
  可一连半个月,都没监控到什么异常。直到那人下葬,她通过小飞虫的监控看到在陪葬品里,居然有条绣着兰花的手帕。
  在这个讲究且推崇艰苦朴素的粗糙年代里,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都很少见到有用这玩意儿的了。所以在一个大男人的重要物件里,怎么会有条绣着花儿的手帕?
  高官也觉得奇怪,就把那条手帕留了下来打探,得知那条手帕是那人从边关带来的、是从小就有的,好像是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高官就又派人去边关打探调查。
  风知意看得若有所思:边关?小女孩?
  还是熟读原书剧情的智脑提醒她,“家主!杜若兰!杜若兰!她小时候就生活在边关!”
  风知意听得一怔,“嗯?杜若兰?你是说那个小女孩是杜若兰?”
  “我觉得八成是!”智脑解释书中虽然只有几笔带过的杜若兰身世,“在书中,原主她妈就是因为杜若兰跟杜家决裂的,因为杜若兰是杜竹马的私生女。但是杜竹马之前却欺骗她说,杜若兰是他战友的遗孤。”
  “后来闹翻了,杜竹马才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那个杜竹马,不是被原主她爸算计在边关战损了吗?后来隔了几年又回来了吗?”
  “其实那几年,那个杜竹马是因为受伤被边关一个小村子里的杜若她妈救了,她妈见杜竹马什么都不记得了,就骗他说他是她丈夫,然后生下来了杜若兰。”
  “后来杜竹马伤好恢复记忆之后,因为感觉被欺骗、也因为有心上人未婚妻——也就是原主亲妈,就跟杜若兰的妈闹翻回来了。”
  “哪知回来后,却发现未婚妻已经嫁人怀孕了。他心里有疙瘩,对未婚妻的愧疚也诡异地消淡了。特别是后来杜晏杜馨出生后,他感觉对不起边关的女儿,就借口是救过他的战友遗孤,把她给接了回来养在身边。”
  “杜若兰被接来京市的时候,都已经十二岁了,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风知意听得默了默,她倒没有去注意过杜若兰是什么身世,她之前还以为杜若兰可能是杜晏杜馨的堂姐什么的,“那杜若兰她妈呢?”
  “这个不知道欸!书上没说。”其实就是杜若兰的身世,智脑也是通过书中的三言两语给推敲出来的。
  风知意沉吟了一下,“那杜若兰呆的边关,就是那个人呆的边关吗?”
  “书上也没说,但我推测应该是。不然,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智脑前前后后想了想,“您在这里又没得罪过谁、也没害过谁,更没碍着过谁的利益。跟您稍微有点矛盾牵扯的楚家杜家风家,也只是想跟您交好,不可能有人恨不得您去死。”
  智脑是觉得它家主这辈子已经很佛很咸鱼了,“除了把自己作死的苏望舒和杜若兰两人,迁怒您。”
  风知意微微点头,“那你分只小虫子去监控杜若兰和苏望舒,看看是不是她们俩在背后捣鬼。”
  说起来,她倒是很久没听到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智脑在第二天孟西洲出门之后,就冲风知意汪汪直叫。
  风知意抱起孩子去了书房,随手戴上耳机,就听到紧跟着她跑进来的智脑道,“家主有情况,您拉上窗帘,捂着宝宝的眼,我投影给您看。”
  风知意去关了窗、拉上窗帘,“孩子已经睡了,你放就是,小声点就行。”
  智脑闻言,二狗子的眼睛一眨,放出全息投影——
  阴暗的一间房间内,房门被小心地缓缓推开一条缝隙,有光漏进来,照亮了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一个老妪?光秃秃的头发稀疏蓬乱,相貌狰狞丑陋,像一条条蚯蚓在脸上扭曲似的,还黑一块白一块的。而且,一只眼睛还瞎了,皮肉糊在一起。
  风知意看得一愣,抱着孩子走去一旁的摇椅上坐下,“这个人是谁?”
  智脑语气复杂,“苏望舒。”
  风知意听得好不惊讶,“……她怎么变成这样了?那烧伤,那么严重吗?”
  “不知道欸!”自从苏望舒在梦庄大队被烧伤,风知意不关注,它当然也没关注过,“估计是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治疗吧,你看她脸上,明显有动过刀的痕迹。”
  风知意微微点头,继续看着光屏:那门缝推开是有佣人送了饭进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床前提醒苏望舒该吃饭了。可却被苏望舒发脾气挥砸在脸上,烫了一身。
  正在苏望舒尖锐怒骂之时,穿着虽然光鲜亮丽、但这还有点热的天却长袖长裤捂得挺严实的的杜若兰推门进来,没什么同情心地让佣人下去,然后关上门,声音有些不耐和不悦,“你又在闹什么?!”
  “我闹?!”苏望舒声音非常粗噶地冷哼,剩下的一只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阴测测地盯着杜若兰,“你不是说会把她弄死弄残吗?会让她跟我一样毁容断腿吗?!你答应过我的!这都大半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做到?!”
  “你以为我不想吗?”杜若兰几乎咬牙切齿地气愤道,狰狞的神情不比苏望舒好看多少,“要不是因为她,我身上能丑成这样没法见人?!你哥因为这个,结婚到现在碰都没碰过我!更过分的是,你哥心里还想着她念着她!”
  苏望舒嘲讽冷哼,“那是你自己废物!人都绑到你身边了,你还留不住人怪得了谁?你看我哥可曾嫌弃过我丑?”
  杜若兰噎了噎,“是爸妈说,现在不能动她,不然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所以我让你制造意外啊!”苏望舒一脸凶狠得整张脸愈发地狰狞可怖,“意外你不知道吗?!不关我们的事,与人无关、是她倒霉的意外!意外你都不知道怎么制造吗废物!”
  杜若兰似乎不忍直视她那张脸,撇了撇开眼,忍了忍怒气道,“你以为我没做吗?!我让人去制造意外了!可谁知道那个人那么蠢,没伤到人家分毫,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现在他爸跟疯了似的在查原因,我再敢乱动,指不定就查到我身上来!”
  苏望舒才不管她死活,“那是你的事!”
  随即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她,桀桀怪笑,“你跟那个人有一腿吧?”
  杜若兰一愣,随即被激怒地爆粗口,“放屁!”
  苏望舒古怪地笑了一声,“不然人家为什么愿意帮你干这种会丢命的事?”
  “那个人是个疯子!”杜若兰气愤又急匆匆地解释,“他小时候就杀过人!还不止一个!他怕我说出去威胁到他的仕途!反正一次意外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不管死不死人,有他爸能保下他,所以他才答应帮我一次。”
  苏望舒不置可否地古怪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关心这个。反正我哥又不碰你,你饥渴的话,去外面找男人也不要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人对你那身体下得了口?”
  杜若兰顿时气得神色扭曲,“苏望舒!!”
  苏望舒一点都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一样慢悠悠地躺回去,“再给你半年时间,若是做不到……”
  苏望舒转头,一只眼睛发出阴冷渗人的光,“别忘了,你是怎么爬上我哥的床的!”
  杜若兰脸色铁青阴沉得半晌没说话,然后转身出去,把门带得“砰”地一声震天响,留下一室窒息腐朽的昏暗,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的苏望舒。
  “好了,”智脑关掉光屏,“接下来,都是苏望舒跟个要腐烂的活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要么就是跟送饭来的佣人发脾气,没什么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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