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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女怎么办——stillhet

时间:2020-12-19 10:28:38  作者:stillhet
  可谁知,还没等许晏清出来呢,水芹倒是先忙活了起来。
  乡试考生上千人,中途因各种原因退出的便有百多人,意外得知水芹会医术后,她就被抓壮丁过去治病了。
  府城比县城大了不少,医馆也有不少,其中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大夫,见她能迅速治病救人,对症下药,年纪又如此小,起了爱才与好奇之心,只是她虽男子装扮,却没隐藏女子的身份,大部分大夫都叹息着不再问话了。
  倒是还有一位年轻的大夫,整日逮着她就问要不要拜师,只是态度看起来吊儿郎当。还有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大夫则是默默助了她良多,让她很是感激。
  水芹倒不想拜师,大夫之间还是很重师徒关系的,有了莫大夫这个师父,除非决裂,要不然不能拜其他师父。只是年轻的大夫那手漂亮的针灸,年长大夫渊博的知识,都让她蠢蠢欲动,想偷师怎么破?
 
 
第九十九章 ,同仁馆
  已是乡试的最后一日, 许晏清检查完最后一遍,收起笔墨纸砚,将考卷晾在一旁, 等待收卷。
  经过九日的奋战,饶是体质好的人也吃不消。
  许晏清此时眼下两坨黑,这号房实在是太小了一些, 他身形高大,如今足有一米八,压根就躺不下, 这九日没有一日睡得安稳,再加上每日只吃着干粮, 此时腹中都麻木了, 浑身难受得紧, 现在只想冲回家擦洗睡觉。
  “哐——”
  终于,胜利的号角传来, 许晏清浑身一松,随着人群走出了号房。
  号房外人声鼎沸, 要不是有兵吏拦着,几千号家属恐怕早就将这里淹没。
  “晏清!”
  还没等许晏清搜寻水芹身影,便听到远远传来的呼喊, 他一抬头,竟见水芹骑在马上冲他挥手。
  等他走了出来,水芹才从马上下来, 小虎将马车重新套在了马身上,又接了杨科后,四人上了马车,往家不紧不慢地驶去。
  府城的家占地半亩, 形制与在县城的差不离,不算小也不算大,但价格却翻了近三倍,足有八百两。
  这要让许家买,是有些困难,而让蒋家买,许晏清虽不说,水芹却知道他会很不自在,还好他三年前的副榜得了三百两,再加上后许文实跟着蒋满谷参与纺线车赚了几百两,便提议这宅子一家出一半钱,两家自然是同意,买下来就当做俩小的婚宅。
  许晏清哪会看不出水芹的体贴,感动的同时,更是坚定了要往上爬的决心。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到了宅子,秋葵已经在门前捧着汤药候着了,这是水芹做的舒缓汤,喝下去驱散暑气、郁气,能让人好受不少。
  家里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许晏清刚喝下汤,便被小虎带着回了房,擦洗了身子后,又吃了碗水芹端进来的鸡汤面,便沉沉睡去。
  水芹出门时,正巧碰上同时出门的秋葵,俩姐妹相视一笑,携手往堂屋去。
  时辰已经不早了,但因为担心两位秀才,姐妹俩这一天都没心思吃东西,等他们睡下才察觉肚子传来的沉鸣声。
  拿起雕花木筷,秋葵感慨:“我们只是一顿没好好吃,就难受成这样,他们可是受了九天苦……”
  水芹安抚道:“刚才在马车上我替姐夫把了脉,气壮如牛,强健得很,只消睡一觉,什么累都会被睡去。”
  秋葵浅笑:“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等许晏清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时,他见到从窗子里透进来的烈光,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觉睡得委实长了些。
  “晏清醒啦,”秋葵正在走廊中乘凉,见了他连忙道,“饭菜都在厨房热着呢,赶紧去吃,睡了那么久肚子一定饿坏了吧。”
  许晏清笑笑:“谢秋葵姐关心,还好,不是很饿。”他微微侧头用目光搜寻了下,“姐夫和水芹呢?”
  秋葵一边打着络子一边道:“你姐夫一早就醒了,见你迟迟不醒,压根坐不住,一等到天亮便去了外头,说是与人商议考题去了。”
  “哦……”许晏清点头,脚步却没动。
  秋葵意识到什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下一秒又强忍住,假装什么都没看透道:“水芹被一个药童叫去同仁馆了,说是病者太多,叫她去帮忙呢。”
  秋葵的演技实在是烂了些,许晏清尴尬地耳朵都红了,道过谢后连忙去了厨房。
  厨房里小雨正忙活着,见了他直言直语道:“许公子终于醒了,小姐吩咐我要一直热着饭呢,免得许公子吃上冷饭,影响了身体。为了这饭,我一上午啥都没干,专在这厨房热饭了。”
  还没等许晏清说些什么,她便将饭菜一一端了出去,笑嘻嘻说:“许公子慢用,我先去忙活了。”
  这顿早午饭很是丰盛,有粥有饭有馒头,有个煎蛋,主菜是板栗鸡,清蒸鲈鱼,鲜美得很,素菜有清炒嫩南瓜,炒三蔬,清淡又不失味道。
  这些都是许晏清爱吃的菜,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水芹专门吩咐下去为他做的,许晏清嘴角忍不住翘起。
  被许晏清惦记着的水芹现在可忙着呢,这考生一出笼,病患数量控制不住急速上升,几乎所有考生都要把大夫叫来看看,他们一个个面色青白,看着确实吓人得很,不过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毛病,就是虚了些,补补便能养回来。
  水芹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累的腿都快断了,一回到医馆便坐了下来,动都不想动。
  她本来就是请来的外援,医馆连聘金都不给,见她休息,大家都识相地绕开,只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瘪老头,嗤了一声:“女娃当什么大夫,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的,竟然将衣钵传给了一个女子,难不成是后继无人了吗?”
  这老头还不知道水芹的女子身份时,态度很是热情,大有想收徒的暗示,只是一知道水芹是女子后,像是川剧变脸一样,立马就变得刻薄起来,有意无意刺她。
  水芹对这些大夫都抱有尊敬,前几日便忍让着,但一时忍让不代表她是个好脾气,现在又累又难受,大脑处于攻击状态,冷冷道:“与你何干?”
  山羊胡瞪大了眼,颇有要教训她的意思:“医道传男不传女,这是从古至今的规矩,你一女子破了规矩学了医不说,还不守妇道抛头露面,难不成就没有羞耻心吗?”
  “这是谁定的规矩,扁鹊还是华佗?女子学了医又怎样呢,吃你家米了,抢你钱了?还不守妇道,呵,我这是明明济世救人,您年纪不小,思想却挺迂腐,我随着家师外出行医,救过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轮得到你在这批评我?”水芹字句清晰反击。
  山羊胡万万没想到水芹会顶嘴,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直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水芹站了起来,白了他一眼:“我救人去了,可不像你,人不好好医,整日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计较,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长舌妇。”
  这话忒狠,噎的山羊胡直翻白眼,喝喝喘着大气要去拉她:“不准走,你这个不敬长辈的无礼之徒,我不能让你坏了医者的名声!”
  旁边看着的几位大夫连忙过来拉架,有安抚、劝慰山羊胡的,担更多人却看向水芹,自以为温言善语道:“小勤啊,莫大夫年纪大了,动不得气,你看在我们的面上,给莫大夫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莫大夫,也就是山羊胡,在他们劝阻下虽冷静了一些,却还是对水芹不依不饶:“只要她一日从医,这事便一日不能翻篇,什么道歉,我可不稀罕。”
  他梗着脖子,活像被扒了皮的鸭脖,一脸蠢相。
  水芹如他所愿笑了笑:“你不稀罕正好,我的道歉哪有那么廉价,岂是小人能听到的?你们小看我了。”
  这话狂得吓人,劝慰的大夫纷纷惊吓脸,渐渐站在了山羊胡立场上,一国字脸,看着正气凛然的大夫皱眉道:“小勤,你虽在医道上有几分天赋与灵慧,却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罢了,怎么能如此无礼张狂,女子不入医道本就是我们的规矩,你破了这规矩,我们已经容忍了,可你却连一句道歉都不肯说吗?”
  这些天水芹对这几位大夫颇有了解,除了最年长那位佟大夫非常有本事,医术甚至在她师父莫承莫大夫之上,年轻的谷大夫师从名家,有一手难得的漂亮针灸功夫外,其余几人医术不过平平,也就县城那些普通大夫的水平,治个普通杂病尚且可以,但若是让他们对疑难杂症谈些见解,便满脸严肃满头大汗了。
  偏偏就是这些最平庸的大夫,反倒最自信,自诩什么妙手仁心,也真是可笑。
  今日佟大夫不在,谷大夫正在外诊,没人帮她说话,一般人被这三五个满脸严肃的大夫围着都要胆怯了,只可惜水芹身高一米六八,除了那个国字脸与她相当,其余人全比她矮,看着矮冬瓜一般的几个老头,那气势顿时就起来了。
  水芹毫不留情地嗤了一声:“你们医术一般,心倒是挺大,我学医还需要你们容忍?凭什么女子不能学医,让我想想,莫不是怕女子更适合学医,男子反倒被碾压吧?”
  “胡说八道!”国字脸的脸也绿了起来,怒道,“本以为你是个勤学的弟子,见你年纪小,我们便处处忍让,谁知你如此顽固不灵,小肚鸡肠,看来莫大夫说得对,女子果然就不该学医,给我滚,这同仁馆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水芹双手插于胸前,反倒坐下了:“你谁啊,这同仁馆是你开的吗,说让人走就让人走,这么嚣张?我就是不走,有本事你去请店家过来啊。”
  同仁馆的店家乃是府城有名的仁商,哪是国字脸能使唤的,这个店中,也就佟大夫与店家有几分交情,只是佟大夫平日不太管事,便让国字脸逞了威风。
  但水芹是佟大夫请来的,讲道理,国字脸确实没资格赶她走。
  “我……你!”国字脸的脸彻底青了紫了黄了,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眼看着几人之间硝烟弥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大夫呢,大夫呢!快救救我儿,救救我儿啊!”
 
 
第一百章 ,中了
  一堆人冲了进来, 哭喊着说话的那位老人半头银发,一脸皱纹,背着一个毫无声息的青年。
  几人也顾不得争锋相对, 赶紧跑了过去,接下病人。
  国字脸先行把脉问道:“怎么回事?”
  老人气喘吁吁、半句半句道:“我儿昨日从号房出来时身体还康健着呢,晚上吃了两碗饭, 谁知早上醒来时脸色就不太对劲了,都怪我,没放在心上, 又让他回去躺着了,等到午时才发觉、发觉我儿快没气……大夫, 求求你, 救救我儿!”
  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此时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唇色苍白,只有眉头还皱着, 似乎被病痛困扰着。
  国字脸把了半天脉,看了他的瞳仁,琢磨道:“脉象虚浮, 阳虚肝郁,脉搏过快,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给你开点补气壮阳的药,喝上两日便能好转。”
  老人怔怔:“真的吗,可是、可是我儿他怎么昏迷不醒,而且看着就像是……”就像是快死了一样。
  时常有质疑大夫的声音, 国字脸不耐,高高在上道:“听我的就行了,不信我让其他大夫帮你诊治。”
  老人虽没有明说,但他却将哀求的眼神望向了其余几位大夫,那山羊胡也检查了一番,得出与国字脸相同的结论。
  按理说老人就该识趣走了,可是那青年的脸色肉眼可见更加难看起来,老人害怕极了,怕药还没煎好,人就没了,怎么说都不肯走,拜托大夫们照看着,拜托药童们煎药。
  他付了诊金,药童们能帮就帮,只是大夫们忙碌,哪有时间盯着已经确诊了的青年,纷纷四散开去。
  山羊胡见一旁还盯着青年看的水芹,嗤笑一声:“不知所谓。”
  水芹却没有理他,只是皱起了眉头,她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很快药便煎好了,药童帮着老人给青年灌药,谁知灌到一半,就听到药童惊慌失措的喊叫:“关大夫、莫大夫,他、他没气了!”
  “什么?!”这可是来参加乡试的秀才,怎么会突然死了,明明刚才还没什么问题啊。
  在场的所有大夫瞬间围了过来,国字脸和山羊胡连忙又把了脉,可脸色却渐渐难看了起来,青年的脉搏渐渐停滞,他们俩最终只对老人吐出一句,“节哀顺变。”
  老人不可置信,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抓着国字脸的衣领嚎叫道:“你这庸医,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喝了药便好吗,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赔我儿子,我要去告你!”
  国字脸勉强容忍着,但他心底却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脉搏上确实只把出了这些东西,他已经尽了全力。
  老人面色狰狞,往国字脸的脸上狠狠挥去一拳,国字脸身强体壮,怎么忍得了,眼看着就要回手,众人在一旁拉架。
  就在混乱之时,水芹近了青年的身,扒开他衣服,果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片疹子,她又拿出针灸包,针刺人中、十宣穴,察觉到脉搏毫无动静,又加刺内关、足三里,将青年翻转,使他吐出嘴中残留药液。
  “你在干什么?”山羊胡见到了,厉声质问。
  水芹看都没看他:“救人啊,没长眼睛吗?”
  山羊胡嗤笑道:“人死如灯灭,我看你实在胡闹!”
  国字脸也停下了与老人的争斗,还劝老人道:“人都死了,你还是带着他赶紧回去下葬吧,别让那女孩瞎闹。”
  老人悲痛欲绝,犹豫了一瞬,却没有阻止水芹——死马当活马医,这是最后一丝希望,他怎么舍得扯断?
  水芹马不停蹄,赶紧又给青年做起了心肺复苏,还没等国字脸与山羊胡撇嘴嘲讽,就见青年忽的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竟醒了!
  虽说他没一会便又昏了过去,可是两人不死心地上去把脉,发现这人竟然活了!
  “这位大夫简直是扁鹊再生,华佗在世啊,竟然能将死人救活!大夫,你看看我,我有什么病没?”
  “大夫,看我看我……”
  “大夫!……”
  医馆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山羊胡与国字脸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世界崩塌一般绝望喃喃:“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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