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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南楼北望

时间:2020-12-25 09:27:03  作者:南楼北望
  大管事纤手一动。
  三只骰子并肩而排,每一只都显示“六”。
  “可惜,摄政王大人却是输了。”大管事遗憾地晃了晃手里的紫砂筒。
  “哦?”摄政王深灰色的眼睛略一眯, 更显得眼尾锋利,“大管事, 有意思?”
  大管事一脸无辜;“嗯?”
  “出千,有意思?”
  摄政王又叩了叩桌面。
  顿时,四周响起某种短促的、整齐划一的声音。
  只需要一个手势,周围的便衣军人就齐刷刷做出拔枪的姿态。
  杀气,霎时席卷了这间低调奢华的贵宾厅。
  大管事身后的属下,都不禁瑟瑟发抖。
  但大管事笑意更深。
  她甚至还闲闲地对摄政王抛去了一个媚眼。
  “摄政王大人,真凶啊。”她轻柔地嗔怪,低柔沙哑的声音天生一段暧昧之意,“人家又不要您的筹码,只是摇个骰子玩玩,您何必这样当真?就不能……”
  她做了个暧昧的手势,笑得更妩媚:“就不能,只让人家开心开心?”
  摄政王眉心略略一跳。
  他移开目光,看向边上喝茶的佘大人,不耐更甚:“这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佘大人,我要走了。”
  佘大人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却陡然一惊,立即道:“摄政王留步!”
  这表现有些太过,堪称失态。
  屋中的人都察觉了,一时安静下来。佘大人自己也发觉了。他细长的眼睛里闪过懊恼的神色。
  大管事却不愧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她仿若未觉,只盈盈笑道:“二位大人今日驾临天琼院,是遇到了烦心事,来派遣一二?不如由我来做导览,领着二位一一体验一番?”
  言谈中,大管事又含情脉脉地看了摄政王一眼,俨然一副痴迷、讨好的情态。
  摄政王看上去则颇为腻烦。
  佘大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心想,听说这张芳意大管事出了名的妩媚玲珑,却谁也不沾,而今面对摄政王,还不是急不可待地想要讨好?看起来,天琼院背后的神秘主人,也未必真有多么厉害。
  他再呷了一口茶,按下心中的急躁。他知道,自己最近心里事情太多,一时有些太过忐忑了。
  佘大人定下心神,两只小眼睛一眯,露出个客气的笑容。
  “体验就不必了。张大管事,我有一件事要办。”佘大人放下茶盏,“半年前我佘家在你这边投的钱,我要拿回来。”
  投钱?
  摄政王目光一动,看向佘大人,似乎有些惊讶。
  佘大人则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眼睛却紧紧盯着大管事。
  大管事挑起细长的眉毛,惊讶道:“那笔钱?佘大人,可我们当时讲好了,天琼院操持的这投资……”
  “我知道,说好的是一年整。按理说我不该提前……不过,最近的传闻让人不安。”佘大人接过话,慢吞吞地说,“有人告诉我,天琼院这投资根本是骗局,是拿前人投的本金,来还后来人的利,拆东墙补西墙……”
  “没有的事。”张大管事柳眉一竖,又一平,笑容里带了几分火气,“佘大人,您讲话,也是要有证据的。天琼院赌场开在这里,为客人们操持金银,也不过顺手为之。五年下来,可曾亏过谁?您这话,未免不讲理。”
  “我却是有这个怀疑了。”佘大人今天还真不打算讲理,很有几分蛮横地说,“你们当初承诺过,若有差池,便是倾家荡产也赔钱。张大管事,而今我不要你倾家荡产,你只需要将我佘家投的五百万白银,连同半年利息,一并还来,我便不追究。”
  张大管事面色变了:“佘大人……”
  摄政王终于找着机会插话,问:“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天琼院的投资?”
  他长眉微扬,做出一点讶色。他生得俊美非常,便是这一点神情变换,也显得生动i丽;张大管事看他一眼,神色都柔和了三分。
  佘大人心中嘀咕:长得好还真占些便宜。
  他心里泛酸,面上却稳如弥勒佛:“摄政王,这却是你平时不爱官场往来的结果了。多少人都知道,这天琼院日进斗金,也不少能人,近年来还多了项油水丰厚的生意,就是给永康城里的大人们操持投资,那赚得……啧啧。”
  摄政王更加惊讶,瞥了一眼大管事。
  大管事柔柔地叹了一声气,似笑非笑,又像带了点哀婉地控诉:“佘大人,您这可就冤枉人了。我们哪里赚了许多?不过一点零头抽水,与佘家的生意相比,那是万万不如的。”
  她谦虚完,话锋一转,陡然锋利起来:“是了,佘家生意遍天下,区区五百万两白银,也配被佘大人放在眼里?现如今却这样急地要钱,莫非……”
  佘大人笑容一滞。
  他知道,自己既然带着要钱的目的来,那话说得再漂亮,也掩饰不过去这行为本身的生硬。
  他心中盘算一二,又打量几下大管事,和气的圆脸浮出一层阴影与狠戾。
  他看了一眼摄政王,尤其是摄政王带来的那一队便衣军士。
  这些精巧的灵晶火铳,威力并非一般人能够阻挡。就是元婴期的大修士,被火铳打几下,也得受重伤。
  今日他特意带摄政王来,本身就做好了第二种打算。
  此时,却听大管事含笑开口:“佘大人若是打着威逼强抢的主意,我奉劝您,还是打消得好。”
  佘大人抬眼看过去,见大管事斜坐在宽阔的高背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有意无意摆弄着一只青金石符文。
  那是一枚镂空的字符,好似一个扭曲的“盟”字,又设计得宛如两个相互拥抱的人。
  那是……
  佘大人忽而一凛,脱口道:“修士同盟?!”
  修士同盟是一个组织,而且是一个非凡的、源远流长的组织。
  他们自称是千余年前崆峒派的传人,一心沉迷修炼、钻研技术,不问世事。
  他们有卓绝的战斗力,还有数不清的技术,以及几百年的技术为他们积累下来的财富。
  传说,他们曾与大燕皇室签订过契约,约定他们不会干涉政事,而相应地,大燕也不能管他们修士同盟的人。
  这群人特立独行,在各个领域都神出鬼没。去年皇帝的私人矿藏中发掘出神晶,竟然有修士同盟的人跑去偷了研究,事后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将小皇帝直接吓得大病一场,一直说“幸好不是刺客”。
  这件事被严密封锁,但佘大人是听说过的。
  更重要的是,他听自己的父亲、前任天官冢宰,号称大燕建国以来最有权势的天官――佘相――说过,他说得罪谁也别得罪修士同盟。
  这天琼院背后的人……是修士同盟?
  佘大人瞪大了眼。忽然,他面上浮出一股怒气:“不可能!修士同盟早有承诺,绝不会干涉大燕政事……”
  张大管事无辜地说:“我们何曾干涉政事?佘大人,我们只是在好端端做生意,碰巧有些客人……是您这样爱民如子的大官罢了。”
  她话语中的淡淡讽刺,现在已经不足以引起佘大人的愤怒。
  佘大人现在忙着深深地失落。
  既然天琼院背后是修士同盟,他又如何能强抢?即便现在抢了,回去他那老父亲也会亲自用鞭子抽他一顿,将他踢出来,让他向修士同盟求得原谅。
  这个世道,天底下做生意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技术的重要性。
  而永康城里的达官贵人,没有人不做生意。
  想到这里,佘大人不免叹了口气,放软了身段,甚至还露出个笑:“张大管事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同天琼院商量一二。”
  张大管事笑意深深,笑得妩媚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哪里的话。”
  这个微小的表情细节,却让摄政王忽地目光一动。他旋即垂下眼帘,忽而却又看过去,深灰色的眼眸里有流星似的亮光一闪而过。
  佘大人吁了口气,又说:“那五百万两……”
  “也不是不能商量。客人的要求,我们向来放在第一位。”张大管事和和气气地笑着,“不过,佘大人,我斗胆问一句,您急着要现金……莫非是佘家的生意周转出了些问题?”
  她若有所思:“说起来,去岁皇帝陛下的矿藏中发掘出了神代灵晶,当时我们盟主……啊,我是说,修士同盟的大人们说是从神晶中得到了灵感,宣布即将推出一项新技术,说是能够二次淬炼普通灵晶,使得人工制造的灵晶,也具有接近天然灵石的能源利用效率。”
  她那“不经意的口误”,更印证了天琼院的来历。
  佘大人面皮抽动几下,庆幸自己及时止损。
  但听见张大管事的随口分析,他的表情又变得不自然起来:“大管事……”
  “哦,我知道了。”大管事却轻轻一拍手,笑道,“那项技术要用到红蚕丝,这原料原也不算贵重,是用在织布中的。去年消息一出,市面上的红蚕丝立即被抬高价格,听说还有大商人出手抢购、囤货,可惜新技术推出的时间一再延后,囤货的商人一时给压住了。佘大人,那就是佘家吧?怎么,佘家的现金全砸上去了?”
  佘大人哑口无言。
  地下赌场里有专门的隐藏法阵,调控温度、气流,但在这温和清爽的环境里,胖乎乎的圆脸佘大人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油汗。
  而且,不仅如此。
  他看见,摄政王还若有所思地看过来。这位年轻的异姓王、未来的执政官,虽然一直是佘家的盟友、代言人,但他手握军权,并非可以随意戏弄的对象。
  “佘大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摄政王一叩桌面,“没钱――这可不太好办。”
  佘大人顿时有些尴尬。
  自来权钱相互吸引。佘家在佘相之后,再无政治上能接力之人才,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在生意上,也是因此,他们才不得已向外寻求政治同盟。
  如今摄政王即将登上权力巅峰,佘家的资金却看着不漂亮,这无论如何有些说不过去。
  但佘大人可不能认下这事,所以他仍是装得气定神闲:“摄政王哪里话?做生意的,谁没个周转期?佘家手头只是暂时没现金,却不是没钱。”
  那批红蚕丝,可不都是钱?现在,市面上的红蚕丝价格虽然涨停,还小有跌落,但这次的新技术可谓是革命性的,佘家才舍不得现在就抛出红蚕丝套现。
  等佘家获准开发皇帝的矿藏,再拿到修士同盟说的二次提炼技术,获利何止千万倍?
  因此,对佘家而言,当前局面只有一个难点――如何让皇帝松口。
  也就是说――钱。
  佘大人一边盘算,一边看向张大管事:“大管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来这里,无论如何要拿钱回去。”
  张大管事闻言,也摆出情真意切的模样:“佘大人,我也不跟您说些虚头巴脑的,就明白告诉您,我们的资金都按照预期地在走,五百万两白银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一拿出来,所有客人的投资都可能受影响。”
  “所有人?”佘大人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张大管事神秘一笑。
  她正要开口,却看了一眼摄政王,露出几分犹豫。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去看佘大人。
  佘大人摆摆手:“摄政王靠得住,至于其他人……”
  摄政王立即做了个手势。
  待众人退下,屋里只剩他们三个,张大管事才清清嗓子,手指又有意无意开始摆弄象征修士同盟的符文。
  “不瞒您说,我们的投资之所以回报可靠,也是因为背后……”
  她指了指手里的信物,引来佘大人了然一笑。
  大管事悠悠道:“去年的消息,既然您也记在心里,就该想明白,我们近期的投资是用去何处了吧?佘大人,我只跟您在这儿说一句,走出这门我也不认,您听好了,去年说的二次提炼技术,再过一个月,铁定就要推出了。”
  “果真?!”
  佘大人猛一下站起,双眼发亮,如同饥渴许久的人乍逢甘霖:“修士同盟的技术,终于要拿出来了?”
  张大管事嫣然一笑,漂亮不足,风情上佳,引得摄政王都不免多看一眼。
  “佘大人,这话我只说一次,该懂的,您必定都懂了。”她甜甜地说,“至于您现在要的五百万两么……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顺不顺您的耳。”
  “佘大人,您先给我个准话,这回的二次提炼技术,佘家拿下的决心有多少?”
  “无论多少,我们志在必得。”佘大人急道,“大管事直说便是。”
  “那我便说了。那几位大人说了,这回的技术,还和以往一样,用竞标的方式售卖。您也清楚,这笔钱也低不了,好在可以拿别的货物冲抵。”
  大管事站起身,袅娜地掩着赌桌边沿而行。她细致光滑的裙摆垂落,勾勒出一截大腿的形状,配合若隐若现的雪白小腿,诱人无限遐想。
  “所以,我想……”
  她走到摄政王边上,手指轻轻一点他平直宽阔的肩,略一弯腰,发梢拂过他的面颊,又顾自起身。
  被她手指点住的瞬间,摄政王笔挺的身躯微微一颤。他眼中有什么情绪飞快明灭,神情像是恼怒,却又像软了几分。
  他往边上一瞟,正好能透过垂落的发丝,瞧见那美好诱人的身段。
  他神情又是一沉,倏然抿紧嘴唇,搁在桌上的手臂本能绷紧。
  大管事察觉了他的变化,得意一笑,这才又对着佘大人说:“您不若现在就竞标。”
  佘大人也顾不上酸大管事怎么只勾引摄政王,立即问:“现在?”
  大管事点点头,信心十足:“佘家可以用资产做个抵押,到时候我们天琼院给您报价,等到交割时,我们将抵押权转让给同盟的几位大人,并且会说服他们,让他们不急兑现。等到佘家这边拿了技术、有了成品,最后资金回笼,再找我们将资产抵押权买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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