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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严午

时间:2020-12-26 09:20:57  作者:严午
  “现在我相信你没办过婚礼了。”如果你办过就不可能还活在世上,“那你老婆为什么会觉得你办过?”
  不知道啊。
  面对沈凌怒气冲冲的指责,薛先生自我检讨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恨不得把记忆从脑子里抖出来掏干净。
  唯一一个比较接近的人就是孟婉,但也只是见过父母吃过饭(老实说后期薛谨和孟婉父母约会的次数都比和孟婉见面的次数多),完全没有商议过彩礼婚服首饰等等。
  而再往前嘛……
  薛谨皱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有那么一次。”
  远到他还没有离开教团之前了,是和一个猎魔家族里的大小姐的联姻。
  可那次联姻根本仅止于纸上的交易,那位小姐似乎是在外面有了相好,他还在忙着和那个家族势力互相整合,斟酌条件时,那个女孩就和一个人类私奔离开。
  老实说薛谨并不意外,也没有把心有所属的女孩强行绑回来嫁给自己、来个虐恋情深的癖好……
  婚约叫停取消,他趁乱薅了好几把那家族的羊毛,就再也没打听过那女孩。
  至于那商议中的婚礼……从决定联姻到女孩私奔,也才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他这边唯一准备好的只有一套绣了一半的婚服。
  哪办过什么婚礼?
  他从没办过婚礼。
  想来想去,就算翻出数百年前的破事儿,薛先生也想不出沈凌生气的原因。
  “凌凌为什么那么坚信我办过婚礼?”
  他唯一想办婚礼的对象是个不喜欢婚礼的小猫,哄着求着领她看婚纱都会遭到反抗,好不容易订下的婚戒到现在还在“戴与不戴”的拉锯战中。
  委屈。
  真的委屈。
  “会不会是凌凌换毛……咳,姨妈要来了?所以心情不好,容易焦躁?”
  艾伦不想理他。
  “反正你老婆明天就不闹离婚了。”
  闹脾气也只舍得闹一天,还隔着长途电话问你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姑娘,你抑郁个毛啊。
  【与此同时,咖啡厅】
  沈凌不开心。
  想想穿婚服的阿谨和别的新娘子拉手就不开心。
  想想他站在红蜡烛和红灯笼中间等她就不开心。
  沈凌当时脚腕疼,头疼,脖子疼,嗓子也疼,直接难受得看都看不下去,后半场全都被搅在一片纷乱的雪花片里。
  什么也看不清,胃里直犯恶心,难受得她一醒来就要抱抱要亲亲,被阿谨抱着亲了好久才恢复点元气。
  现在她离开了他,又变得不开心了。
  沈凌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对着混蛋阿谨咬咬咬挠挠挠,然后窝在他口袋里和他一起工作,在嗅到每一缕接近的雌性气味时从他口袋里爬出来,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雌性生物发出“嗷呜”的恐吓声,用力向自己目光所及的所有范围散播领土主权。
  ↑真的做出来会直接把薛先生送给心脏起搏器,直升太平间的可怕计划
  ——但再怎么不开心,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伟大的祭司不能因为小情绪就放弃准备生日礼物的计划。
  她目前攒下的钱,离那件雾霾蓝的衬衫,还有不少的距离。
  而距离阿谨的生日,仅仅只有两天了。
  想到这儿,沈凌沮丧地叹了口气。
  “凑钱凑钱……”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穷哦。
  早知道昨天就不休假……不不不,如果昨天不休假就不能和阿谨一起玩了……烦……
  “服务员!这边添水!”
  “好的好的!来啦来啦!”
  沈凌蹦跶着跑过去,盛在水瓶里的柠檬片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呼喊她的客人,视线也随着这姑娘系在腰后的围裙带子摇摇晃晃。
  “小费小费!客人,小费!”
  “哦哦……好的。”
  又是份额远超小费所需的大钞,但对于那件被高贵祭司看上的衬衫,只是杯水车薪。
  【两天后,咖啡厅,员工休息室】
  沈凌解下围裙,拿出铁皮柜里的小挎包,把围兜里的零钱和小挎包里的钞票都逐个抓出来,一齐摊在桌子上。
  她花了点时间把钱点完,稍稍算了算数量,发现这里的钱离那件看中的衬衫还差一半。
  ……我怎么那么穷啊。
  头一次体会到金钱重要性的姑娘苦恼地皱起了眉,望着一桌子纸钞零钱,很有种把它们尽数掀到桌下的冲动。
  反正怎么凑都凑不齐!不稀罕啦!这点点钱以前掉地上她还不肯捡!
  想是这么想,望着这桌子钱呆了半晌,沈凌还是把满腔忿忿化为了一句“哼”,苦巴巴地把这些钱又一张一张、一颗一颗收起来,卷好,放进围裙口袋。
  今天是最后一次上班,不管能不能凑齐给阿谨的生日礼物,她都打算干完这一天辞职。
  本来打工就是为了给阿谨买生日礼物,不能在阿谨生日当天把礼物送给他就不叫生日礼物了,那她还继续打工攒钱干嘛。
  目前沈凌手边清点的都是小费,加上今天辞职时可以结算的工资,估计也只能凑到那件衬衫价格的三分之二……
  唔,唔,万一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我下班后去那家店发现,雾霾蓝的衬衫在搞现时折扣活动呢?
  乐天派的猫猫安慰了一下自己,又拍拍双颊,让自己精神起来。
  拍打双颊时,她不免注意到了无名指的位置。
  ……光秃秃的,戒指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拜沈凌的“闹离婚”所赐,这两天她在家里也理直气壮地不戴婚戒,本意是“惩罚”和其他雌性办过婚礼的阿谨。
  可阿谨这两天似乎格外忙碌,他回家的时间即便加上睡眠也不到三小时,沈凌基本见不到他的脸——
  有一次她终于在玄关逮住他,正准备抒发一次“你怎么整整两天都不来和本喵玩亲亲抱抱”的怨气,就听薛谨匆匆解释。
  “凌凌乖,工作在收尾,忙完就哄你。”
  沈凌张张嘴,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合上了房门,眨眼间消失。
  ……哼,工作。
  于是她不戴婚戒的理由更理直气壮了:沈凌还记得很久以前阿谨说过,不戴婚戒是有惩罚的。
  亲亲抱抱的惩罚。
  如此,直到今天,沈凌手指上的戒痕早已褪去,洁白如新。
  她拍完脸颊后,就呆呆地看着这根光秃秃的手指,有点恍惚。
  ……今天回去后,还是戴上吧。
  沈凌忍不住觉得有点怪,手指上属于阿谨的痕迹完全消失了——直到戒痕消失,她才意识到,这算是“阿谨的痕迹”。
  或多或少的,沈凌稍稍明白了一点薛谨让她戴婚戒的坚持。
  话说,她把那枚戒指扔哪去了?
  好像是在床头……
  “薛小姐!6号桌的客人要添咖啡!”
  招呼声立刻打断了她的遐思。
  “来啦来啦!”
  沈凌在毛巾上揩了揩爪子,把钱放好,挽起裙子跑出了员工休息室。
  【与此同时,L市郊外,某废弃火车隧道】
  艾伦吐了口血沫。
  “干完这票,我要去看脱衣舞。”
  上方负责瞄准的薛谨眼都不眨:“还没死就急着给自己立fg,你很可以。”
  艾伦气笑了,他张嘴就打算杠回去,可下一秒,斜侧方的黑暗里就响起了铃铛的碰撞声,一阵阵泛着腥气的气浪狂啸而来。
  熟练的猎人深吸一口气,刚打算下沉身体固住站位,迎接气浪之后的魔物,眼睛瞳孔就猛地一缩。
  “艹!”
  ——距他不到十米的位置,刮过的气浪直接削穿了长满青苔的石墙,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切痕。
  切痕上还泛着仿佛人类皮肉那样的砖红色,鲜红的不明液体竟然从石墙里渗了出来,一滴滴在地面砸出冒白烟的小坑。
  这不是动物用来示威的气浪,这就是一次带毒性的大范围攻击!
  可什么魔物会有这种力量和这种高等智慧——
  艾伦没有功夫再思考了,对这次攻击的判断失误让他再来不及防御,腾腾的气浪此时距他只有不到三米。
  而对一个猎魔人而言,在猎杀时出现的判断失误,往往是致命的。
  “啧。”
  同样察觉到气浪的古怪,贴墙埋伏在高处的狙|击|手眼都不眨,迅速向下探身,捞过艾伦,将他向上一提,后者立即默契地踏墙后缩——
  翻滚的可怕腥气瞬间弥漫了他们所依附的地方。
  艾伦甚至隐隐听见整个隧道在振动,想必是刚才那道气浪直接从中间切出了一个极深的截面。
  “……艹。”
  他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又后撤了几步,学着朋友的方式把自己贴附在穹顶。
  艾伦和查克一样是适合陆战的近身猎魔人,滞空能力和俯瞰能力都远远比不上薛谨,此时只能狼狈地照猫画虎。
  确认站位暂时安全后,艾伦用手势示意薛谨放开拉他的手臂,继续端起十|字|弩瞄准方向。
  可薛谨没动。
  他之前把艾伦从地上提起来的是右手手臂,也是他惯常执弩的手。
  此时,这只手臂手肘的位置破开了布料,衣服里隐隐泛着血光,还有腥臭的气味逐渐漫开。
  薛谨打量着伤口,脸色愈发难看。
  艾伦心里一沉。
  “刚才拉我时被剐的?”
  “嗯。只是被剐了一丝。”
  可这个毒性未免太强,强得离谱。
  甚至让他幻听到了铃铛的响声……
  “到底是教团放到这里,用来控制整个E国变异魔物的‘眼’。如果它好对付,才会让我感到古怪。”
  薛谨轻嗤一声,左手翻转,直接从手套里弹出了一把刀片。
  猎杀时最怕遇见的就是未知的毒,再结合教团里那点龌龊和自己的奇妙运气,他不得不把凡事都往最坏的情况设想。
  任何事,必须万无一失才好。
  未知的干扰因素,必须立刻抹除。
  他没有说话,但艾伦看他抽出刀片时就明白了。
  但如今是任务中,对手又是未知魔物,多年搭档早让他习惯了薛谨堪称病态的一些习性——艾伦只是皱皱眉,撇过头去。
  血肉被刀锋划开的声音有点恶心,骨头断裂声倒是没有拖延的干干净净,间接说明下刀之人的果断利落。
  ……以及熟练。
  两秒后,一截右臂直接跌入隧道下方泛着腥气的毒浪。
  猎魔人弹弹左手,利落收刀,神色平静地重新架起十|字|弩。
  因为独臂,他有些不适地调整了一下平衡,稍微往右侧了侧头,重新瞄准。
  “幸亏今天我把婚戒留在家里。”
  否则断臂之前还要把手套脱下来取戒指。
  “工作时期不要秀恩爱……四点钟方向!”
  【与此同时】
  “薛小姐,这边的咖啡麻烦续一下!”
  “薛小姐?”
  沈凌猛地惊醒。
  她扬声应道“来啦来啦”,略略着急地跑动起来。
  ——直到她跑起来,才惊觉,刚才自己呆愣时,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沈凌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
  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
  之前沈凌莫名惴惴不安起来,有那么一刻,她差点砸了手里的杯子——右臂奇怪地发痛,肋骨里传来断裂的“咯嘣”,而耳边、耳边……
  回荡着铃铛的响声。
  但只是那一瞬间。
  一瞬间后,就什么都消失不见,快得如同流逝的水。
  不知道,不知道,心里好难受,莫名其妙的感觉好难受,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
  “喂!您还好吗?喂!喂!——嘶,快来人,快来人!”
  “什么?发生了什么?”
  “那边桌的老太太突然倒——”
  喧哗声再次惊醒了沈凌。
  她神思不属地把咖啡给之前呼唤自己的那桌客人续上,就慌乱地跑了过去——今天当班的只有几个新来的学生兼职,店长不在,她为了能多赚点还兼顾了值班经理的职务。
  “您好!出什么事了——这位老人怎么了?”
  惊慌失措的服务员和看热闹的客人让开,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老太太,以及在她旁边站立、捂着表情发抖的年轻女人。
  桌子翻倒在一边,咖啡洒了一地,曲奇饼和蛋糕摔得一塌糊涂,有大半都溅到了老太太得体的裙装上。
  沈凌问了一遍,见没人回答,就略粗暴地拉过旁边的服务员。
  “出什么事了?快点!”
  “……薛、薛小姐,是这位老太太,好像是吃茶点时没嚼碎樱桃,被噎……”
  啊,低等人类。
  沈凌很不耐烦这个服务员的结结巴巴,她直接甩开这姑娘,几步扑过去,直接拦腰抱起老太太,把对方举得双脚离地。
  围观的客人们被这姑娘展示的巨力惊住了。她甚至还没这个倒地的老太太矮点。
  而立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姑娘这时倒是不慌了,怒吼着去抓沈凌的手:“你要对我奶奶做什么——”
  沈凌把她的头前倾,微微下垂着抱紧,又摸了摸这个老太太的腰,找到她上腹部的位置,就直接把双拳贴近那地方,按照书上的方法用力下压,一连压了三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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