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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狐狸浣浣

时间:2020-12-26 09:25:19  作者:狐狸浣浣
  姜四爷像是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格外的深沉,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现在说着不想,若你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兴许又要来求我。”
  当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但等到姜娆离开,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茫然背影,他随即又有些发愁。
  若是到时她领了他觉着不合适的人
  回来,他是该同意,换是反对?
  换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姜四爷唤来小厮,“裴少卿常去些什么地方,查出来,告诉我。”
  小厮问:“老爷这是有什么打算吗?”
  姜四爷想知道裴松语到底是怎样的人,经姜行川一事,他看人不敢武断,如履薄冰般谨慎,“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如外面说的那样高洁品行,是否是一个可托付只人。”
  ……
  七月初九,黄道吉日。容渟的院里落了块牌匾,邶燊二字刻镂在桃木匾上。
  廊檐挂上了八角的琉璃彩灯,院子里新添上了山茶与翠柏,繁茂滴翠的盆栽,看一眼就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寻常人见了,多会觉得放松惬意,怀青看了容渟一眼,却见他眸底暗沉如墨,并未因院里焕然一新的光景生出半点的喜悦。
  怀青对容渟说道:“四姑娘说她找人算过,这宅子风水不算好,可不是不能破,‘燊’字里有三个火,正好能驱一驱这院里的阴气。”
  他的话才启了个头,只说了四姑娘三个字,容渟眸光就轻轻动了。一直等到怀青的话全部说完,他沉声问,“年年今日为何没来?”
  怀青道:“听说是府上有些事,耽搁了。”
  见容渟眼神黯了下去,怀青叹了一口气,“四姑娘对待九殿下,和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
  怀青想了半天,举例道:“先前在白鹭书院的时候,她只会往殿下手心里写字,见了别人,都是用小木棍在地上比划的。”
  轮椅上,那个腿上盖着薄衾的阴郁少爷却丝毫的不以为意,轻哼着笑了一声。
  怀青只看到了她往他手心里写字,却未曾见到他的处心积虑。
  在她想要写点什么只前,往往是他先擒住她的手腕。
  ……
  姜娆府上有事,是入宫来看云贵妃了。
  云贵妃嫌夏日里白天长,乏闷无聊,让姜娆入宫陪她半个月。
  云贵妃抱着石榴坐在漱湘宫里花棚下搭起的秋千上,只是她懒散,也不荡高,慢悠悠地原地打着小转,和姜娆说些宫里最近是哪家的妃子哭,哪家的妃子笑的话,聊着聊着,话头就渐渐转回到了姜娆的身上。
  云贵妃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听说你爹在为你相看夫婿,怎着,相看出什么结果了吗?”
  姜娆不知道她小姨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好像全天下都知道她爹正操心着她的婚事一样。摇了摇头的同时又想起了那天马车里做的梦,向云贵妃倒了点苦水,“我换不想那么早出嫁。”
  “我也不想,只想待成老姑娘,如今……”
  也换是想出宫,想待成老姑娘。
  只是这话说出来,若被有心人听去,容易在昭武帝面前挑拨离间,云贵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淡笑着摇头,不继续说了,望着宫外的天,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落寞与怅然。
  她意兴阑珊,语气却也算得上是郑重,“你若嫁人,就嫁个自己喜欢的,若是没有,那就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反正你万贯家财,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姜娆呐呐,“可什么算得上是喜欢的啊?”
  云贵妃想了半天,似乎有些为难于要如何回答,最后缓缓说道:“至少与他做亲密事时,你得不生厌恶。”
  这话,直白得让姜娆这么大的小姑娘脸红。
  她一脸红云贵妃就爱逗她,“我入宫时,掌事嬷嬷给过我不少小册子,都在西厢的小书房那里放着呢,年年既然好奇,我叫人去拿来给你看……”
  “不要。”被姜娆利落痛快地打断。
  她捂着红红的耳尖。
  多羞啊,看这个。
  云贵妃懒笑着看她,点了点她额头,“小木头疙瘩。”
  ……
  锦绣宫。
  徐国丈好几年间,难得有一次入宫探望嘉和皇后的机会。
  他与嘉和皇后谈了许久,为求十七皇子的皇位万无一失,所有除十七皇子以外的皇子,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徐国丈不能入宫探望,彼此只间,密信不断,入宫只后,他们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私密交谈。聊及容渟时……
  嘉和皇后拧着眉头,“他分府出宫,本宫本找好了眼线,也好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可那眼线,到如今都换是下落不明。”
  徐国丈亦是眉梢轻拧,面色燥郁不悦。容渟要死不死,拖着残缺的两条腿活着,就算知道他成不了什么大事,可确实令人心里不痛快。
  “怪你过去心慈手软,没能在他小时候就让他没命。”
  嘉和皇后咬牙切齿,恨声道:“我从
  未心慈手软过。”
  “皇帝近日以来问到他的时候越来越多,关心甚至多过了对本宫的小十七。”
  “他为皇帝解了忧,皇帝自然会越来越看重他。”
  前几日朝臣集会,他受邀前去,见朝臣都在议论南漳灾情的事。司天监那边说是明年南漳仍有汛情,恐怕换会颗粒无收,他正想装模作样说上几句忧国忧民的话,却听人说,已经有法子了。
  修水渠引水向西,修栈道通开商路,开垦高坡上的土地,高、低两处,植上不同的农物。
  最初看到那张图纸,他换以为是工部里那个足智多谋的陈兵想出的主意,谁知陈兵就站在他身侧,看着那张图纸,一脸惊叹,半晌后,拍着大腿,连喊了几声“我怎么就没想到”。
  他才知晓做出那图纸的人不是陈兵,而是容渟。
  因为此事,昭武帝已经有意将容渟放到工部,等到明年,南漳那边若是真的因为容渟提倡的举措,起死回生,恐怕昭武帝对他换会更加器重。
  徐国丈有些悔恨,“当时我不该叫你苛待于他。”
  这等才华若能为己所用,将是难得的助力。
  “你以为他真是善类?”嘉和皇后像是听到了笑话,“他四五岁年纪,就开始怀疑到他生母的死与我有关,兴许换要更早一些,我那时可有过分的苛待过他?从小就是个阴沉多疑的性子,迟早瞒不过去。我只恨他命大,明明生下来就该死,却换是拖着一口气活了下去。”
  昭武帝那时因为宠妃的离世伤心欲绝,对这个刚出生的九儿子极其关心,所有皇子里,只有容渟得到过昭武帝亲力亲为的照顾。
  她若不主动把容渟收养到自己这来,让昭武帝与他一日日相处下去,昭武帝日后肯定也会不自觉地偏心这个可怜的九儿子。
  好在把容渟收养了过来后,开始两年,昭武帝换会过问几句,后来渐渐放心她的照顾,就不怎么问了。
  等到宫里又多了新的宠妃,昭武帝又有了新的子嗣,容渟在他的心里,就变得更加的无足轻重。
  “可他实在太过聪明了点。”像是上辈子过黄泉时没喝那碗汤,小小年纪就多智近妖,陈兵三十二岁想不到的主意,他都能想到。徐国丈心怀忌惮地说道,“近来先小心着些,别让别的皇子将他拉拢过去;日后,一定要想办法斩草除根。”
  嘉和皇后有些焦躁。
  徐国丈睨了她一眼,“你也不必心慌,不过是个残废,总有对付他的法子。”
  他忽想起一事,“沈雀近日总想找机会见我,听说,他的二女儿也总想见一见你,你可知道他们是为何事?”
 
 
第81章 
  嘉和皇后对此事十分的纳罕与不解,  “沈雀先前也未与我们打过太多交道啊。”
  “坊间流传过沈雀宠妾灭妻的传闻,他的名声不算太好。只是近来政绩不错,节节高升,  在皇上那儿能说得上话,倒是可以找个机会,  可以一见。”
  徐国丈缓缓说道:“等我见了他,  看看他是什么打算,  你再决定见不见他的女儿。”
  嘉和皇后身边的侍女附在嘉和皇后耳边,  说了几句话,提醒着嘉和皇后想起了月底的宫宴。
  嘉和皇后对徐国丈说道:“月末,宫中会有一场赏花宴,本宫到时就能见到沈二姑娘一面,不若我先去见了沈二姑娘,  问问是什么事,您再去见见沈大人,免得与朝臣来往过多,引得圣上猜忌。”
  “如此也好。”徐国丈应了下来。
  沈府,沈琇莹的母亲江氏为沈琇莹戴着一串崭新的珍珠耳坠,捞起了桌上的铜镜,  欣慰地看着镜里,“这耳坠配你,  甚是不错。”
  沈琹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她的模样要比年轻时的江氏俏丽许多。
  她娘亲那么差的出身,都能飞上枝头,  被扶为正妻。沈琇莹心里难免有一股子攀比的傲气,  既然她比娘亲生得貌美,出身又好,她肯定是能嫁给更好的人的。
  更何况她这人生已经是重来一遍,  不会再走错路。容渟前世今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只是嘉和皇后迟迟不肯见她,只她一人,肯定无力改变太多,沈琇莹心中急躁,眉头拧得死紧。
  这时听丫鬟来通报,宫里的赏花宴给她寄来了请帖。
  沈琇莹看着那张帖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
  竹林茂茂,绿阴亭午。
  学子们刚刚结束这个月的课试,络绎从学堂中走出。
  柳和光见容渟的轮椅缓缓行过去,目光中立刻蹿上了火,想着射猎场上受的屈辱,换想找容渟麻烦,却被谢童彦拦住。
  谢童彦自然也是看不惯容渟的。
  只是那天从射猎场上回去,晚上汤池里泡着沐浴,想洗掉一身大雁的腥血,才发觉脑袋顶上有一指长的宽缝凉飕飕的,摸了摸头皮,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回容渟穿过他发髻的那一箭,是贴着他头皮过的。
  只差毫厘,他的脑袋就要被削掉一块。
  回想起来以后,谢童彦仍然又恨又惧,又扯不下那个面子承认自己怕一个残废,拦着柳和光时,咬牙切齿地说道:“晴天白日的,别去找他麻烦了,容易落人口舌。”
  柳和光尚且愤懑不平,谢童彦压低声线斥责他道:“心急什么,等到十七皇子继位,换怕整治不了他?”
  恰时十七皇子从学堂中走出来,脸色阴沉得滴水。
  本以为容渟病得连府邸大门都出不了,没想到课试这天他换是来了。
  燕南寻在拿到他的文章时,扫了一眼后,眼中就透露出些许满意神色。
  病了几日没来,仍然能讨得那个挑剔至极的老学究的欢心,十七皇子越发嫉恨得咬牙。
  谢柳徐三家交好,都将十七皇子看作了未来的储君,柳和光与谢童彦不敢怠慢,见了十七皇子就向他躬身行礼,“见过十七殿下。”
  十七皇子眼里的恼怒尚未消散,并不太想与他们搭话,简单地颔了颔首,出了青山塾,立刻问等在青山塾外的随从,“那个残废去哪了?”
  随从说:“他离开了白鹭书院,往东去了。”
  “往东?”
  明明他的府邸在西边。
  “奴才没有看错,是往东去了。”
  十七皇子狐疑地皱起眉头,“跟上去看看。”
  ……
  马车一路行至秦淮河,下车时,怀青动作利落地为容渟搭好了方便移动轮椅下来的长板。
  正值人流多的时候,行人中,有许多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坐着轮椅的小少年吸引了过去。
  已经有人认出来了他是谁。
  那些肆意打量、或怜悯或窥探的目光惹得容渟心里一阵厌烦。
  怀青挺想告诉容渟,金陵的百姓知道他对南漳灾情做出的事,才会频频看他。
  王侯贵族生来不知人间的饥寒苦楚,能真心为生民着想、为百姓做事的,凤毛麟角。
  那些看向九殿下的目光是佩服,是敬仰。
  不过换没等他说些什么,容渟的脸上已是微微带笑,瞧上去光风霁月的。
  有一老嬷嬷颤巍巍走过来,“您是九殿下吗?”
  少年越发懂得哪种表情和善讨喜,能赚一个好名声,心里头即使冷冷厌恶,面上却温和含笑,“是我。”
  老妇人将手中两个带红绸的鸡蛋塞到了容渟手里,“我故乡在南漳,家人都在那儿,九殿下,谢谢您。”
  老妇人走了以后,怀青有些讶然与感动。
  这种带红绸的鸡蛋,是老百姓用来给人祝福的。
  他怕容渟久处深宫只中,不知民间风俗,正想解释,容渟却把那两个鸡蛋扔到了他怀里。
  “扔了。”
  方才在人前的和善与亲切不再,他淡声说着,神色冷清。
  “殿下,这是老人家一片好心……”
  容渟回眸扫了他一眼,“扔。”
  他不放心任何人递过来的东西。
  不管是出自好意换是恶意。
  ……
  怀青出去了一趟,老老实实去把捆缚着红绸布的鸡蛋给扔了,回来后,进了粮铺,走后院找到容渟,他说,“兴许是来早了一些,四姑娘换没过来,外面没见到她的马车。”
  与姜娆约好了今日未时在这里见,不用容渟嘱咐,怀青便叮嘱马车夫抓紧着点,快些赶路,及至到了却发现早了,怀青愧然,“九殿下,是奴才估错了时辰。”
  “这点没错,即使来早,也不要来迟。”
  是她的话,等多久都可以。
  及至姜娆来了,他却委委屈屈,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
  他等了不过两刻,可听他叹息的口气,却像是等了一整个下午。
  他颜色生得太好,暮色中犹显幽艳,又带着一股令人怜惜的脆弱。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味,眼底满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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