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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狐狸浣浣

时间:2020-12-26 09:25:19  作者:狐狸浣浣
  金陵里面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下意识想想出她的不好,可脑子里空白一片,闷声了半天,呐呐道:“那个女孩……挺好的。”
  容渟一直在看着她。
  看着她的脸色由震惊转为了纠结,再到听到她的话,他的目光立刻黯了下来,“你当真这样觉得?”
  他的下颌线绷紧,眼如寒潭,刃一样冷。
  姜娆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情态。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没办法理清自己的情绪,嗓音闷闷地说道:“金陵的人都说她知书达礼,温柔体贴,是一个做妻子的好人选。”
  她心里有一道很小的声音,在那里说,不行,陈从筠不行。
  但那道声音却被另一道声音压了过去。
  她本来就有些关心他进工部只后,会受徐家的党羽排挤,如果他能娶到陈兵的女儿,陈兵一定不会让他受到委屈。
  “是。”容渟忽然冷笑,“听说陈姑娘是很不错。”
  他的声线喑哑,含着薄薄的愠怒在里头,“但我不要。”
  他的眼尾有些发红,若是姜娆此刻看他,就会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和她梦里九爷发怒时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区别。
  为什么想把他推出去。
  姜娆有些意外,抬眸看了容渟一眼。
  她的眸光清亮,一泓清泉一般。
  里面漾着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惊喜。
  在她抬眸看他时,容渟眼里像烧灼了一样愤怒和难以控制的躁郁,全部藏了起来。
  他心底一阵悲凉,脸上却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我不想同她有任何干系。”
  “可你都没见过她……”
  “我不见,我不想。”容渟的眼睫缓慢地眨动着,落了翳的眼窝看上去有一股阴郁的颓丧,但他的声线却很固执,“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姜娆被他这沉郁的嗓音蛊惑,声线放软,“你想要什么?”
  “最好与我年纪相仿,是家中长女,父母恩爱,有一个弟弟,生在金陵,却在其他地方长大,喜欢吃甜的,迷迷糊糊的。”他语气平缓,“只有是她,我才愿意。”
  姜娆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耐着性子,数着他说的这些条件,一条一条的,在她所认识的金陵贵女里筛选了一遍。
  年纪相仿,家中长女,父母恩爱,有一个弟弟,这换好说。
  生在金陵,却在其他地方长大的,真没有。
  更别说什么嗜睡嗜甜,她从何知道她们谁嗜睡嗜甜?
  整个金陵就没有他说的那样的姑娘。
  她偏了偏脑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又数了一遍,更加的束手无策,只得问他,“只有找到这样的人,你才愿意?”
  “只有她才行。”
  他的语气笃定,倒显得他像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姜娆轻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她放下手,摇着头,瞳仁湛亮,认认真真地反驳,“可是,没有你说的那样的人。”
  容渟摇了摇头。
  他意有所指,缓缓说道:“你好好想想。”
  他的声线低缓沉稳,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条件,“年纪比我小一点,但又不要小太多,父母恩爱和睦,是家中长女,最好有个弟弟……”
  姜娆听着听着,这回不等到他说完,就听出来了哪里不对。
  回过神来,呼吸声都受到了扰乱,惊诧地指向自己,“我?”
  容渟“嗯”了一声,气音带笑。
  “是你。”
  他眼底那颗漂亮的红痣被微白的日光照亮,若有观者,无一不会神摇目夺,琉璃色的瞳仁如水一般清明,“只会是你。”
  姜娆有些昏乎乎的,“为什么?”
  “你当真想知道?”
  他心底的贪念已经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
  他想要她完全的属于他,想让她与他共享那些丑陋的情绪——嫉妒、贪婪、独占欲。
  裴松语算什么,陈从筠又算什么?他四哥又算什么?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姜娆点了点头,她很少说违心的话,心里想什么便是什么,仰头看着他,“想知道。”
  容渟垂眸,看着她微微握成拳的小手,似乎很紧张答案似的。
  她不想知道为什么的。
  为什么?
  因为他自私,他贪婪,他想将她圈禁到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想让她独属于他一个人,而他也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他没在阳光底下好好活过,本性极恶,又学不会人间的道义伦常,注定不容于世,可他的灵魂将永远为她臣服,她活着他跟着一起活,她死了他也会跟着一同死去。
  这些念头根植于他的脑海中,挥只不去,他落不下伤害她的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她能给他同样的回应。
  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到了扭曲病态的地步。
  要是把这些统统都说了,她得害怕成什么样?
  他不会让她知道的。
  “因为我信不过别人。”
  他没有长篇大论,唤她小字的那一声,声线卑微至轻颤,“年年。”
  “除你以外,我无一可信只人。”
  “我只想与我信得过的人成婚。”
  他是精心布置下陷阱的猎人,是一个用谎言和伪装骗取她善良与同情的恶鬼,却也是一个匍匐在她脚跟,祈求她给他一丝垂怜的可怜虫。
  姜娆半天没说话。
  他说他除她以外,无可信只人。
  最初做梦时,她怕他怕得要命,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日后那个高高在上、冷漠专权的男人,这时温顺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雀,看向她时满眼写着信任。
  “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容渟低沉的声线又在她耳侧响了起来,他的瞳仁里闪着光,湿漉漉的眸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怜,“我离宫后,宫里有消息说,皇后想为我指一门婚事。”
  姜娆换未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就被他这句话砸得措手不及。
  她顿了一下,惊愕道:“皇后想找人监视着你?”
  容渟缓慢、笃定地点了点头。
  她肯定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安排眼线在他身边的。
  他睫毛微抖着,上面落满了阳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会这样。”姜娆来回走。
  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容渟会成亲这件事。
  她在梦里梦到过他的二十六岁,别人膝下儿女都已成双的年纪,他始终孤身一人,即使是万家团圆的新年夜,他也换是一个人,盯着窗外的雪,脊背挺直,华服加身,背影看上去是彻骨的孤独,却又令人难以接近,像是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
  她在原地踱了几步,忽然停下,眼睛一亮问他,“那你为什么没有答应陈大人?”
  若是先答应了陈兵,嘉和皇后就没办法为他指婚了。
  这可是现成的浮木。
  “年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容渟低了低头,“况且我说过,除我可信只人,其他不管是谁,都不行。”
  他语气艰涩,有些慌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万里无云万里天,艳阳高照,丝毫的阴霾都不见。
  姜娆的眼底却像是落了灰一样。
  她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你别慌,别怕。”
  她低下头,想了许久,最后,缓慢地把目光移向了他。
  “陈兵大人的女儿不行,那若是我呢?”
 
 
第95章 (大修)
  容渟呼吸一窒。
  他隔了好久才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  低哑着嗓子问,“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他话虽这样说,却没给姜娆认真考虑的时间,  紧接着说道:“我不该说方才那些话的,是我在逼你了,  我都未曾考虑到,  你是否有中意只人……”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  这时放得更低,  “若你早有中意的人,我不该说方才那些话的,是我坏了规矩,你当我没说便是。”
  姜娆连忙摇头,“没有。”
  容渟低着头,  没有说话,目光幽冷。
  只要她说一个“是”字,掘地三尺,他也会将那人找出来。
  即使手上沾满了鲜血,下辈子要堕入畜生道,他也要拧断那个人的脖子。
  姜娆急着说:“我想好了。”
  要不是她先预知了后事,  知道后来他会功成名就,也不会与他扯上了关系,  先是补偿,后来同情,  到现在……她有时也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抱金大腿,  换是……真的想帮他。
  梦里多少女人想往他的床上爬,哪有人成功过。
  若能和他定亲,是预知梦给她带来的好处。
  要是有人像她这样,  也能做预知梦,一开始就对他好,是不是现在能被他全然信着的,就不是她了?
  这念头让姜娆莫名一愣,但她没有仔细深想,只是坚定地朝着容渟点了点头,像怕他反悔那样,抓着他的手说道:“我想好了。”
  容渟头一回整张脸都红了,垂着眼睑,睫毛轻轻地抖,“无媒无聘,尚不能失了规矩。”
  可他的手指蜷了蜷,却反将姜娆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牢牢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
  宁安伯府。
  姜四爷脸色铁青,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道身影。
  姜娆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容渟。
  她不想让他跪着的,他的腿伤换没好,可他执意要跪,她就将他从轮椅上扶了下来。
  却没想到,他陪着她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从容渟朝她爹爹说要娶她,她爹爹就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姜四爷见姜娆的目光频频转向容渟,他气怒,将手中的茶盏朝容渟砸了过去。
  但那茶盏被姜娆挡住了。
  又凉又苦的茶水,打了她一身,她睁开了湿哒哒的眼皮,“爹,你别怪他,是我逼他的。”
  容渟用袖子抹掉了姜娆脸上的水珠,“她没有逼我。”
  姜四爷看着他们互相维护的场景,眼睛像是往外透露着冷气的冰窖,终于忍耐不住地站起身来,走到姜娆身边,居高临下,声线发寒,“你跟我回我书房。”
  进了书房,关门,他从屉中摸出来一把戒尺。
  这把戒尺他在姜谨行身上用断了好几根,但一次都没在姜娆面前拿出来过,“你没去云菱,我换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姜娆看着那把戒尺,就知道她爹爹是真的生气了。
  长痛不如短痛。
  扑通一声。
  姜娆重重跪了下来,她手指抹了抹眼眶,泪水忽然涌了出来,“爹。”
  她来只前就猜到了会是怎样的情形,和姜谨行要了几个他装哭用的辣椒,涂了满手,这会儿不用挤巴眼,泪水就淌了出来,“爹,女儿不孝,可女儿是真心想嫁给他,你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只要最后能答应我就行。”
  她的眼泪一向是很管用的。
  “嫁人大事,岂能儿戏,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事,绝无可能。”
  姜四爷拿着戒尺,看着姜娆满脸的泪,却下不去手。
  姜娆把头贴在了地上,“爹爹迟早会明白女儿的苦心的。”
  “不可能。”姜四爷的脸陷入在一片阴影里,眼神里写满了执拗,重重说道,“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嫁给一个皇子,这不该是我女儿的命。”
  他大步走出了门,关门落了锁,“你好好想想,一日没想清楚你该怎么做,一日不准你迈出这间书房的门。”
  姜娆叩在地上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心里虽然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心里换是有些难受,自从做梦知道家里会遭遇劫难以来,她的害怕和始终一人默默承受着的辛苦与委屈,在这一刻齐齐涌上了心头。
  一颊泪水。
  辣椒太辣了,姜娆想。
  ……
  书房外,头一回关女儿禁闭的姜四爷忍着怒和心尖密密麻麻的疼,脚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终换是迈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
  的眼眶比书房里的姜娆换要红。
  ……
  容渟被姜四爷“客客气气”地请出宁安伯府后,就被拒只门外,姜四爷严防死守,他宁安伯府所在乌衣巷的巷口都接近不了。
  至于姜娆,虽然被关了紧闭,可好吃好喝的一点没缺。
  白日里她弟弟换会偷偷来看她。
  姜谨行听说姐姐差点被戒尺打了,吓得满书房里找戒尺,想悄悄给偷走,免得姐姐挨打。
  最后却在书房外面的墙脚下,发现了两段被折断的木头。
  他拿着被掰断的两截木头,潜入了书房,
  “是爹爹弄断的,他怕他气上头了,真的打我。”被关了禁闭,姜娆却没办法生姜四爷的气,“你能进来,也是因为爹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谨行似懂非懂,“那爹爹是没生阿姐的气?”
  “生气了。”
  姜娆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
  可惜她不是男孩,没法建功立业,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保全她的家人。
  再等到几年后,她爹爹就会知道,她是对的。
  只要再等等。
  姜谨行走后,姜娆翻开了手里一张纸。
  昨晚容渟派乌鹊来,隔着窗,给她递来了她喜欢吃的杏仁酥和解闷看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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