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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风盗月[快穿]——青梅可尝

时间:2021-01-07 09:49:04  作者:青梅可尝
  兄妹禁忌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江水瑶想着想着,迅速从软乎的被衾里爬起来,候在门口张望。
  燕霄与顾言风结了盟,二人每日都会在暗中碰头。
  江水瑶没心思打探他们的宏图大业,她只想问一问那臭丫头落在哥哥手里,过的好不好。
  想来,也不会太好。
  从前她总是仗着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变着法儿欺负江月旧。
  谁让江风霁只把江月旧当作妹妹,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里。而江月旧又自小怂的要命,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
  让她跪祠堂就去跪祠堂,让她抄佛经就抄佛经。
  半点怨言都不敢有。
  年少无知,江水瑶把哥哥偏爱她人的那份妒忌全都撒在了江月旧身上。
  可是直到今日才发现,江风霁的爱有多沉重,又有多让人透不过气来。
  于是这么些年的埋冤和不甘一下子都化成了后知后觉的抱歉和愧疚。
  更何况那天,江月旧在万分艰难的处境里,也没有丢下自己。
  江水瑶觉得,她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弥补过失,才能叫她心里好受一些。
  烈日当头,汗流浃背。
  燕霄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出现在商铺门口时,江水瑶正蹲在门框边上数行人的影子。
  人影斑驳,来去匆匆。
  数着数着,数出几分凉薄感来。
  恰好男人顿足,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上方,不偏不倚,将人包揽了个结结实实。
  江水瑶收回举在半空中的一截葱白手指,怔怔抬起头。
  美人迷离,秀眉轻蹙。
  燕霄垂眸一瞧,心神跟着猛一恍惚起来。
  江水瑶哑了嗓子之后,变得很不一样。
  以往那种带着明目张胆爱意的目光褪去,只剩下小心翼翼和接二连三的躲避。
  男人瞧着有几分难受,混杂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或许是尚未适应,毕竟她多年来的爱慕自己心知肚明。
  又或许是有些心疼,她本也是美玉无瑕。
  如果他能多留心一些,哪怕多关注一点点,江水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地步。
  燕霄胸腔里像是堵了团棉花,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而后者不明所以,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遂低头站起身,主动退到一边儿去,免得碍事。
  谁知男人却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自顾自道,“今日顾行首去了江府,二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令妹的安危。”
  江水瑶听他主动提及,感激地笑了笑,而后心满意足地转身往屋里走。
  倒是燕霄说完之后,被留在原地,局促又心痒。
  除了江月旧的事儿,她就没别的话要同自己说了?
  也不知是谁在赴京途中总有说不完的话,夜里都要叽叽喳喳,像个麻雀似的,扰人清静。
  男人念此,下意识拉住江水瑶的手腕。
  见她惊愕着回头,又飞快地松开了手,别扭道,“江二姑娘,江二姑娘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江水瑶沉默。
  她不仅没有话要说,而且说不出话来。
  燕霄此刻的问题,仿佛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激的少女顿时红了眼眶,后退半步,唇瓣不住地打着哆嗦。
  男人足足迟了半拍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恨不得自扇十个耳光。
  没等他解释一番,就听身后传来了顾言风懒散的声音。
  “燕大人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特意弄哭人家小姑娘?”
  江水瑶闻言,脸颊腾地泛红,泪珠子晃了晃,又转回眼眶,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剩下的燕霄面色窘迫,微瞪罪魁祸首一眼,“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人耸肩,无赖道,“我看燕大人才是笨嘴笨舌,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燕霄吃瘪,更显窘迫,刚开口欲辩解,就见后者突然捂住胸膛,然后唇边缓缓溢出鲜血来。
  “你,你怎么了……”
  燕霄大惊,连忙扶着人坐下,听见顾言风满不在乎道,“无妨,还能再撑一阵子。”
  “可是在江府探出了什么,这才受的伤?”
  男人颔首,从怀里摸出一份密件,递上前道,“江风霁虽为相爷走狗,实则却留了个心眼。大到走私官银,小到欺侮良民,相府的每一桩罪责,他都留了案底,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燕霄接过密件,眉头却皱的更紧,“这东西,六扇门找了很久都没弄到手,你是如何……”
  顾言风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道,“小爷可跟你们这些朝廷养的鹰犬不同,这天下,就没有我盗不走的东西。”
  燕霄知他惯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云淡风轻,也不知暗地里遭了多少罪,遂刨根问底,“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才好帮你……莫要以为你中了毒,扛一扛,就无人晓得。”
  见他识破,男人也懒得再瞒,坦白道,“毒是在宣德城时同江风霁交手落下的,当时以为只是普通银针,未料想毒性藏的却深。今日我去江府书房,无意间发现了机关密室,要取走这密件须得按动开关,而开关启动,香气弥漫整个室内,诱发了体内的毒素。”
  燕霄略一沉吟,“如此说来,江风霁这是早有预谋,等着你上钩。”
  “即便如此,咱们的行动也不可再拖。”顾言风轻叩几下桌案,提议道,“夏祭大典,相爷恐会对圣上动手,我们要先发制人,抄了相府。”
  燕霄仍有顾虑,“可江风霁那边,怎会善罢甘休?”
  男人声色渐冷,“我与他有私人恩怨,届时小爷会趁机拖住江风霁,你只需先斩后奏即可。”
  “那解药……”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小爷的命,小爷自己会看着办。”
  顾言风不耐烦似的打断他的话,推搡着将人往屋里赶去,“有着闲工夫,不如想想如何哄好江二姑娘吧。”
  燕霄:……
  他若真的这么惜命,又何须自己担心。
  可这疯子……什么时候要过命?
 
 
第79章 柒玖
  夏祭乃是举国欢庆的日子。
  君主祭祀神明,祈求风调雨顺,百姓拥戴君主,盼望无双盛世的来临。
  但江月旧心情却不怎么好。
  兄长将她看管的愈发紧,几乎连湘竹都接触不到。
  除了一日三餐吃穿用度无忧,她简直像是在坐牢。
  前些天相府来人,也不知与江风霁说了什么,临走时两人表情都不大好看,不过少女隐约听见了些模糊的字眼。
  譬如夏祭,譬如动手。
  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夏祭这日一大清早,江月旧就闹着要出去玩。
  男人不允,见她闹的不依不挠,干脆反手将人锁在了屋里。
  少女用力捶了几下门,有些恼怒道,“哥哥,你放我出去!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
  江风霁充耳不闻她的叫唤,温声劝道,“外边纷乱,月儿好生待在家里,晚些时候哥哥再来陪你过节。”
  “我要出去!我还没见过京城的夏祭大典……哥哥……哥哥!”
  少女碎碎叨叨扯了几嗓子后,发现无人应答,而兄长早已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江月旧躺在床榻上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跑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开锁声。
  少女登时一跃而起,汲着绣鞋跑到门口。
  来人是湘竹。
  小丫鬟神色紧张,进了屋还不忘带上门。
  “小姐,奴婢是来救您逃出大公子身边的。”
  江月旧拉她手腕,嘘声,“跟我一起走吧,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
  湘竹颔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小姐,奴婢那日瞧见了顾行首从大公子书房出来……”
  “我也见到了他。”少女边收拾包袱边答,“还差点被哥哥发现了呢。”
  小丫鬟微微一怔,结巴道,“奴婢瞧见顾行首时……他,他好像中了毒,面色惨白,大口大口往外咳血……”
  “什么?!”
  江月旧手里的包袱应声摔在地上,转身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打了个颤。
  湘竹见她全然不知情,只好接着往下说,“不过那时天色已晚,并无人发现顾行首的踪迹……他怀里好像还揣了什么重要的密件……”
  中毒,咳血。
  书房,密件。
  少女飞速地思索一番,觉得顾言风中毒定与兄长脱不了干系。
  她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她得去找江风霁拿解药。
  “我要去找哥哥。”
  江月旧说着,人已出了屋子,湘竹跟在后头,刚要劝阻,就见院前挡了个高瘦的女人。
  “小姐不可以离开院子。”
  丹微抬起胳膊,横刀拦她,面无表情。
  “我要见哥哥。”
  “主子有要事在身,此刻不在府内。”
  江月旧抬眸,忽然笑了笑,“那就劳烦丹微姐姐去寻他一寻,如若不然,等我见到了哥哥,便叫他杀了你。”
  丹微握刀的手指微微收紧,显然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末了,才缓缓吐出个“遵命”二字来。
  为了她,江风霁当真会杀掉自己的。
  丹微确信。
  -
  燕霄原本的计划是趁相爷动手对付圣上之前,先去府里捉住汪岑,用儿子来胁迫老子。
  结果禁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相爷并未到场。
  燕霄疑虑,和顾言风暗中去了相府,一探才知,汪岑已经死了。
  死在了个女人手里。
  燕霄并不了解其中诸多缘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遂看向身旁的顾言风。
  后者拧着眉,盯住一处空地。
  天色渐晚,院子里亮起灯火,那空地上跌跌撞撞跑出个薄纱覆身的曼丽女子。
  随着她一路奔逃的动作,地上蜿蜒出一道醒目的血迹。
  后头追来的一群家丁,眼见着刀刃就要落在阿颜头上,顾言风抬手,掷了一粒石子下去,擦着刀尖,将人逼退几步。
  燕霄见已暴露,干脆同男人一块翻身落在阿颜跟前,反手掏出密件。
  “稀客啊,只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汪荃捻着把白须,踱步从人群里走出。明明方才丧子,却气定神闲地像是只死了条家犬而已。
  “汪相爷,恐怕今日,您要同下官走一趟了。”
  燕霄话音刚落,汪荃便哈哈大笑起来,衬在空荡的夜色中,听着有几分瘆人。
  “那还真是不巧,老夫今日要为犬子报仇,便是圣上来了,也得为老夫做主。”
  汪荃一挥手,数人立刻举刀上前,要将阿颜拿下。
  “顾行首……”
  阿颜跌坐在地,勉强抬起一只手拽住男人的衣角,“恳求你看在,看在许当家的面子上,应允妾身一事。”
  顾言风半蹲下来,见她浑身上下数不清的伤,有的愈合了,有的还在流血,甚至分辨不出,哪一道伤痕更加致命。
  “我会救你出去的。”
  阿颜摇头,轻笑着仰起头看他,“妾身不求此事。”
  男人缄默,似乎猜到了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妾身,只求一死。”
  顾言风握剑的手指微动,却并不开口。
  阿颜擦了擦唇角漫下的血迹,笑容艳丽,带着决绝,“若死在汪家肮脏的刀刃之下,妾身哪怕做鬼也无颜面对许郎。所以恳求你,求你杀了我。”
  男人沉默着站起身,在汪荃咆哮的怒吼下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好,小爷答应你。”
  言罢,顾言风抽剑,寒光一撇,血溅满衣。
  女人单薄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脸颊却挂着笑,带着泪。
  燕霄读不懂那种悲凉的表情。
  像是苦尽甘来。
  又像是如释负重。
  顾言风提着剑,剑刃上一颗颗血珠子接二连三往下滚落,砸在泥土之中,很快就染红了一方。
  男人转身,抬起胳膊指向汪荃。
  “下一个,轮到你了。”
  -
  江月旧等了很久,才等到兄长现身。
  她没那么多耐心,开口便直言道,“哥哥,给我毒针的解药。”
  江风霁自然知道她所指为何,却是五脏六腑都被滔天妒火烧灼,叫嚣着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才好。
  男人长腿一迈,站到少女跟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笑容一如既往温柔,“月儿在说什么,哥哥听不懂。”
  后者却猛地伸手将他推开数米远,鼻子发酸。
  从那日见到顾言风算起,已过了好些天,也不知他的毒蔓延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会不会早就……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少女甩甩脑袋,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近乎歇斯底里道,“毒针为什么现在才发作?哥哥你根本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和盗贼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江风霁踉跄着驻足,终于收起看似温润无害的笑容。
  “你是因为我,因为想禁锢我,所以才想害死他的,对不对?”
  男人半眯起眼,声色淡漠,“我的月儿,自小就聪明。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也懂得识时务。可现在,怎么不想做聪明人了?”
  江月旧不与他辩驳,她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会死,心脏就疼痛的快要窒息。
  少女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抵在细白的脖颈处,冷冷道,“哥哥,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便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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