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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作者:酒初祀
  周延下意识地一颤,他有些急促地望着谢瑜,不想让陆菀见了他如今的模样。
  “谢郎君可否容我先离去?”
  见眼前的少年郎因着某物,失了旧时的锐气,谢瑜面色不变,只冷冷淡淡地问道。
  “此处便是周陶的府邸,你想躲去哪?”
  周陶,那是阿菀的外家。
  想明白了这点,再见着谢瑜在此如同自家一般,周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扯唇苦笑,忽而觉得心口紧得难受,只垂眼盯着自己死死攥住的十指,不再开口。
  一身劲装的谢九亲自替陆菀打起了竹帘,她略略蹙眉,心里升起些怪异的感觉。
  一进屋,便见着谢瑜素衣宽袍,倚坐在窗边,风鼓起了青色衣衫,翩然如鹤。
  而他对面那人,竟是周延。
  陆菀的瞳孔骤然紧缩,颇有几分不知所措,觉得自己怕不是在做梦。
  周延不是被扣在信王府,怎会在此?
  而且,有生之年,他跟谢瑜居然还能安安分分地坐在一处?
  “阿菀。”
  谢瑜温声唤她,起身来迎,拉着宛如梦游一般的女郎坐在了一处。
  “世子怎会在此?”
  陆菀想起之前自己试图攻略他的事,难免心虚,面上就有些讪讪。
  可不多时,她就发觉周延有些古怪,且不说一直避开与她对视,便是这脸色也很是惨淡。
  最明显的是,他像是瘦下去了不少,身上的衣衫宽宽松松,几欲滑落。
  没说几句,周延便要离开,谢瑜也不曾挽留。
  他亲眼所见,这两人之间再不曾有什么情愫,便在衣袖的遮掩下握住了女郎的手,轻轻碾开,十指勾缠。
  连唇边都噙上了几分笑意。
  待到周延离开后,谢瑜才敛住了笑,斟酌着语气,将王府之事细细地说给她听。
  “你是说,小十六死了?”
  陆菀的声音很低,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身边人的衣袖,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色。
  粉润的唇瓣紧紧抿住,分明是难过极了。
  谢瑜将女郎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压低了声。
  “阿菀,莫哭。”
  陆菀并没有哭,她此刻的脑海中满是在丰淮时,十六跟她告别的场景。
  背着包袱的小少年跟她道别,扬声说自己一定会成为世子身边最出色的暗卫。
  在笼罩着丰淮烟雨的青石小巷里,他挺直了腰板说,士为知己者死,死士为主家而死。
  十六说这些话时认真极了,仰着圆圆的脸,小身板却瘦得不行……
  他才十二三岁,还不曾长大,便被人一剑刺穿心口,流尽了全身的血,还会被丢到了乱葬岗上任由野狗啃食。
  察觉到怀中人在微微颤抖,可就是抿紧了唇瓣不肯哭出来,谢瑜心下微微一叹。
  他见惯了生死,冷硬如斯,可他的阿菀却总是这般心软。
  “我已经吩咐人替他收埋了尸身,你若是想,我便带你去祭拜。”
  “周景该死。”
  陆菀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握住了他的,仰着头,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瑜郎,你会帮我的,对么?”
  她并不觉得王府的庶子便比街边捡回的乞儿高贵多少,周景杀了小十六,便该替他偿命。更何况,如谢瑜所说,他毒杀亲父,又与嫡母通-奸,本就该死。
  如今甚至还将手伸到了周家布庄。
  她从未这般厌恶过一个人,只想将之置于死地。
  “此事你不必管,我自会处理。”
  听出了陆菀语气中暗藏的杀意,谢瑜伸手抚平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柔声道。
  “我与你保证,他一定会死。”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定下极可能继承王位之人的生死,仿佛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可陆菀就是信他,深信不疑。
  她敛住了眸色,半晌才冷声道,“待到此间事了,我要拿周景的命,去祭小十六。”
  谢瑜依旧是好脾气地笑笑,温声应她,“好。”
  窗边的格眼木窗都被卸了下来, 只垂下了半扇竹帘,帘边系着的丝穗随着清风轻飘摇曳。
  缓过了那一阵钻心的难过,陆菀才有心思想起其他事来。
  她瞥着谢瑜的脸色,有些犹豫地问道,“我瞧着周延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对,他也受了重伤?”
  见她问起,谢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后,才轻声道,“被扣住的那几日,他被迫着,染了些阿芙蓉。”
  阿芙蓉?
  那不就是鸦-片!
  陆菀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便是她如今对着周延并无男女之情,之前毕竟相处过许多时日,也见不得那般容色灼灼的矜傲少年郎,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怪不得方才周延眼神躲闪,分明是自惭形秽见不得她。
  “周景……”
  她僵着唇,低声念起这个名字,只觉得从未有如此想得了一个人的命去。
  或许一剑刺死都还是便宜他了。
  向来明澈的眸子变得晦涩,她实在是难以想像,眼睁睁失了生父,失了小十六,又被迫染上时人不耻的阿芙蓉,周延如今该是何等的痛苦。
  就在此时,手上一热,却是谢瑜握住了她,轻声安抚。
  “他染的不多,花些时候便能戒掉,徐凛懂些医术,说他只是心生郁结,并非伤了底子。”
  “当真能戒掉?”
  不是陆菀不信,实在是后世的教育太过深入人心,她也不相信这种东西还能戒得掉。
  谢瑜道,“给他用的,的确是上等的阿芙蓉,只不过被人掺了些别的东西。如此,所用其实不多,花些时候便能养好。”
  “周延如今这般,更多是心结。”
  陆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谢瑜的话中之意。
  旧日在洛京,她可是见着周延是何其的意气风发,时常在长街上打马招摇而过,如今变故频频,他又受了那般大的打击,难免会有些心结。
  只要能恢复便好,她想起阿芙蓉这三字就有些后怕。
  当真怕那等下流之物,硬生生毁了洛京长街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谢瑜居然好声好气地与她说了这半晌关于周延之事,甚至还出手救出了周延。
  好似不是他的醋坛子画风啊。
  分明之前在山间时他们俩还时不时针锋相对,这转变有些惊人。
  更何况,谢瑜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哪来的好心救人。
  陆菀狐疑地在谢瑜面上梭巡,甚至还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心,温温热热的,并不烫手。
  抚上额心的手被他握住,谢瑜察觉到她心情缓了过来,便浅笑着问她。
  “阿菀这是做什么?”
  “我还以为,瑜郎对着世子,只怕是眼不见心不烦,如今竟还能施以援手,难免有些意外罢了。”
  陆菀眨了眨长睫,一目不错地望着他,眼神疑惑。
  谢瑜坦然地任她打量,心里却想起自己曾将周延回兴南的消息递给周景,使得他险些被刺杀。
  彼时他想要周延的性命。
  如今也不过是顺手而为。
  权当是偿了淮江落水后他的施救之恩,替他,也替阿菀。
  “那又如何?”
  谢瑜弯起唇,眸中盛了些细碎熠熠的光,笃定道,“如今阿菀心里的,是我。”
  “不想你伤心失落,才会如此施为。”
  更何况,若是周延死在未曾与她陌路之前,岂不是还要让她偶一惦念。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长长久久地活着,见证自己与阿菀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死别,远远不如生离,他似有所悟。
  陆菀当然不知晓他原是这般作想的。
  她只是没想到谢瑜竟肯为她改变至此,难免扬了扬眉梢,唇角微翘,也不再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初秋晴光正好,斜穿过树梢,洒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郎君身后青色的发带被吹落,垂到了女郎的发梢,似是要将两人的情丝都系至一处。
  而在信王府内,接了远方来信的周景捂住了头,哀声叹气。
  ***** 作者有话要说:  鸦-片是不可能戒掉的!所有的毒品都一点点都不能沾!
  文中仅为文学效果(求生欲up)
 
 
第79章 欲动
  常人遇着什么不顺心的, 不外乎面带愁容,出外走走想些法子。
  周景则是愁了那么一会儿,便愁中生怒, 气冲冲地往外走, 带了一肚子的火气,寻思着去外室那找找乐子消消火。
  丝毫没有信王尸骨未寒,自己还在孝中的意识。
  这些时日府里办起了丧事,铺天盖地的凄凄惨惨白, 看得他眼睛直疼。
  临出府时,他撞见几个婢女领着个几岁的孩童在花园里玩。
  因着要见客,信王妃很是逼着儿子哭了几声。
  这会儿小郎君的眼圈红着, 偏又被婢女们逗乐,稚嫩小脸白生生的,还带着笑。
  心里的无名火气忽然就消了下去,周景啧啧两声,心下快活到哼起了小曲。
  便是周延跑了又如何,染上了那阿芙蓉, 还能有个好?另外剩下的这个, 名义上是他的兄弟, 可不就是他的种, 还不得让着老子。
  这信王之位, 如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了安置琴心的小院, 周景脸上的笑就更不加遮掩了。
  他随手扯下身上标志守孝的白麻衣,嫌弃地扔到架上,一把抱住了迎上来的琴心,心急火燎地往她身上磨蹭。
  “您急个什么,怎么, 是想奴家了不成?”
  琴心正是水灵灵嫩葱一般的年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媚眼如丝地将这急色鬼推开,便拎起了桌案上的小壶替他斟茶。
  “喝什么茶水,这火气还得靠美人儿消……”
  周景推开茶盏,猴急地把娇艳的外室半搂半抱进了内室,半晌儿才歇了声。
  泄了火,搂着怀里百依百顺的女子,周景蓦得想起这人在自己之前跟的是沈池,就皱起了眉,在她身上狎亵地揉捏着,不悦地问了句。
  “你说,是先前跟着沈郎君好,还是跟着我舒坦?”
  琴心察言观色,娇声奉承道,“自然是郎君了。沈郎虽好,哪有您这般打心底里疼着奴家。”
  周景正满面春风,想着那信的内容就不屑道,“不过是个商人,能给我出谋划策是他的福分,还想管到我头上。等日后得了王位,看我怎么收拾他!”
  “几个布庄而已,害得那几个老东西天天来催,没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又来兴致,翻身继续沉醉到了温柔乡里,自然是没注意那身下之人的异样眼神。
  这琴心是沈池一手包办出,成了花魁后才送到了周景床上,自然是心挂着旧主的。
  露在衣外的圆润肩头有些凉,她装作受用地娇哼轻吟几声,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将这消息尽快递了出去。
  也不知沈池信里说了什么,周景这几日正是得意,又恼了他在信中隐隐质问自己因何未将商会之事办妥。
  眼睁睁看着王位即将到手,竟是一撒手将那布庄都甩手还了回去。
  不过是个商人,便是毁了约,还能奈何他怎地不成。
  周景如此行事的消息仿若借了东风,很快便被送至了丰淮。
  沈池得了回信时,正在听着下属回禀淮江撞船之事,一听说周景那个蠢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当即就将跪在榻前捶腿的婢女踹倒在地。
  “竖子,不足与谋。”
  俊美郎君歪着头,慢而细致地舔过后槽牙,嗓音微哑。
  “他又怎知自己这个位置便能坐得稳妥。”
  屋内的其他人自是不敢答话。
  被踹到了心口,婢女疼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
  可一想起这伺候之人的喜怒无常,便又连忙瑟缩着跪好,小脸上满是恓惶之色。
  偏偏此时沈池又柔情脉脉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地蹭着她的唇瓣。
  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墨色愈发深邃,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般。
  他慢慢道,“赝品不过是个赝品,生得五六分像,却是一点神韵都不曾有。”
  被改名为阿婉的婢女想到了其他惹了郎君不欢喜的女子下场,几乎要抖成了个筛子。
  在极惊又惧的情绪笼罩下,凭空生出一股胆气,她膝行几步去抱住了那郎君的腿,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期望能得了对方几分怜惜,好捡回一条命来。
  瞧着这双肖似某人的眸子沾染上水光,又亮了几分,沈池才略略满意,拍了拍她的脸,生着薄茧的手指游曳着,蠢蠢欲动。
  原以为不过是见色起意,没想到自己当真是有了几分心思。
  回了丰淮这许久,竟觉得别的女子都少了些韵味。
  沈池踢了踢脚边人,示意她上来伺候,心里却是想着,那位大理寺卿正在兴南,越宁王则是在岭南陈兵待动,若是自己当真借刀杀人,又有几分可行。
  原本藉着美人计勾搭上的双方间,已然是生出了裂痕。
  兴南郡内,周氏旧宅。
  才落了一阵午后晴雨,混着青草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翘起的雕花檐下还在滴水。
  久置库房的琴遇着了知琴之人,古朴的琴身隐约透出几分幽微木香,琴弦震颤着,流淌出如流水高山般的曲调来。
  琴音悦耳怡情,听在昨夜睡得迟的陆菀耳中,却跟催眠曲有得一拼。
  她坐在乌木矮榻上,以手托腮,眼帘支不住似的一扇一垂,入目的琴弦上,修长如玉的十指都幻化成了数倍。
  倒像是谢瑜变成了个八爪鱼一般。
  还别说,谢瑜,谢瑜,可不就是谢鱼么。
  唔……还是只心思深沉的八爪鱼……
  她想到了这里,禁不住翘了翘唇,有些慵懒地侧歪着脑袋。
  一曲终了,谢瑜抬眼便见着她唇边未曾散去的笑意,便也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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