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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谋欢——灯笼红染

时间:2022-01-03 16:22:35  作者:灯笼红染
  男人将她所有“无能为力”尽收眼底,嘴的话云淡风轻,“我父皇是个无能又惧内的废物!他知道我母亲怀有身孕,可他就是不敢吭声。
  于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宫女,就那般被埋进了皇陵。”
  难怪,难怪有传闻说李砚尘是死人墓里抱出来的半人半鬼。
  “活埋当夜,我在地宫降世。母亲拼进最后的命生下我后,便死了。”他剥了她,自己却完好无损,出门时,姝楠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便问云祁要来易容皮,那伤口本已结巴,此番她再用易容皮补上,若不刻意端详,一般看不出端倪。
  李砚尘大手一路划过,并没在伤的位置停留,他接着说:“当夜,封土的工匠们听见孩童哭声,冒死打开地宫,把我抱了出来。”
  姝楠浑身烫如油泼,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些,但成功掀起了她的好奇心。
  “后来呢?”她在他的热吻下,无比艰难地问。
  “后来?”
  李砚尘停了动作,将人搂进怀中与自己面对面,“后来青太后知道了,见是个皇子,便收了,顺带杀了救我的工人们。
  十三岁前,我都以为自己跟她是血肉相连的母子,与李玉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那你后来怎么知道真相的?”
  他笑:“姝楠,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永远不暴露的,只要做过,就有迹可循。”
  姝楠内心足够强大,眼不见眨地与他相望,真心觉得,自己遇上了只狡猾又善变的狐狸。
  男人看上去没多少情绪,一遍一遍擦拭着她泛红的泪痣,平静得不像话,“那时李玉对我很好,至少在青太后想把我弄死前,他都是个合格的兄长。
  我一直明白,在这深宫里,有太子一个人锋芒毕露就可以了,其余的,太急于表现自己的人,往往活不长。”
  所以你隐藏了自己的锋芒,甘愿做一个沉默寡言受人排挤的落魄皇子。姝楠这样想的时候,被李砚尘翻过身从背后抱住。
  他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肩上,呼着热气,“可即使我不争不抢,青太后依旧容我不得。
  她知道她儿子身体孱弱,活不久,她怕李玉死后皇位会落在我手里。所以,决定将我赶尽杀绝。”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上呼出一圈圈的热气,呼红了姝楠的耳根,导致她说话断断续续,“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玉告诉我的,”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李玉护着我,他什么都跟我说,还说让我别害怕,会保护我。
  我本一心做贤王,那年太渊边境被犯,李玉御驾亲征,把我也带去了。期间他落入敌军手里,我带着十几个亲兵深入敌军内部去救他……”
  说到这里,他没再继续,像是把所有的怨气和不甘都发泄在了姝楠身上,吻得她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燥热久久不退,姝楠抬手挡住他的唇,接近无声,“后……后来呢?”
  他一口含住她手指,眼里爬满血丝,“我去了才发现,皇上根本没在敌军营地,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被俘!
  骗我孤军深入敌军,只为借刀杀人。
  我被上千人围困,在厮杀中,十来个亲兵为保护我而一个个倒在我脚下,血溅湿了冰冷的盔甲,染红了我的衣我的发,然而我却留不住他们忠肝义胆的生命。”
  “他们都是比我年龄大的将士,有的妻子身怀六甲,有的孩子嗷嗷待哺……那天,全死了。”
  他说到这里,狠狠揉,狠狠捏,她几乎喘不上气,连眼睛都无法看清东西。
  李砚尘捏着舒楠的下颚,逼她望着自己,“我被我最信任最崇敬的大哥设计,落入敌军手里做了三年俘虏,三年……多么短暂,多么漫长。”
  从他愤恨的目光中,姝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她没有机会多想,在他的撩拨下,变得神志不清。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李砚尘是俘虏,在敌国最底层,卑微得苟延残喘。
  人人都知道后来的竞陵王带领万千俘虏杀出重围,杀出了条血路,杀出康庄大道回到了太渊,从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没人知道在那无数个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是如何窥见天光的,
  回朝那日,他摔十万大兵兵临城下,那时的李玉已病入膏肓,他没被吓倒,反而大开城门迎接弟弟。
  两人再见面,谁都没说话。有的事,你知我知大家知,以前种种都是过往,今后如何,他李砚尘说了算。
  李玉驾崩前,说要把皇位传给李砚尘,只求他善待太子李叙白。
  李砚尘站在他床前,看着瘦成骷髅的李玉,无悲无喜,淡漠到像看陌生人,一声回应都没有。
  李玉死不瞑目。
  李砚尘翻身,眼里散发出灼灼幽光,“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他什么,从来没有。”
  伴随着他忍无可忍的动作,姝楠猛地往床头撞去,李砚尘眼尖手快,伸手隔在了中间,避免她的头被撞到。
  一年前她不情不愿,两人没有多余的交谈,除了痛还是痛,这次,她魂都掉了一半,有种处在云层深处迟迟下不来的错觉,迷茫又无措。
  李砚尘掰过她的脸,埋头与之深吻,在她意识最薄弱时,望着她的眼,目色和力道一样沉重:
  “我最亲的人伤我最深,利用我对他的敬佩和信任,背叛我,算计我,杀害我。
  就连我在意的人,也一二再再二三挑战我的底线。”
  “你说这世间,我还能信谁?”他狠狠用力,直视她紊乱的眼底,“孤烟,久、仰、大、名!”
 
 
第27章 插翅难飞   太疯了
  姝楠设想过无数种揭开面纱的场景, 从不曾想会是在这样种情况下。
  那一瞬间,她骤然睁开眼,清醒过也愤怒过, 然而转瞬即逝,在李砚尘的蛮横下,她所有的理智和凌厉,都化作温软无力的水, 聚不起半分力气, 打出去的拳头都成了棉花。
  “你……”她才说出一个字, 头便又不自觉猛然往上耸, 很久才接着咬着牙把话说完, “好、手、段!”
  李砚尘撬开她的齿吻她, 再不用掩饰内心的愤恨和矛盾, 攥紧她的手, 躬着身看她呼吸, 看她皱眉,看她迷离。
  她在荒原上见过雄狮,它们眼神阴鸷, 攻击力极强,发起攻势时,能一巴掌拍断雌师的脊梁骨, 追击猎物时如射出去的飞箭,快如魅影。这会儿在她眼前的, 是太渊的雄师,他脸上没有怒气,甚至挂着不知足的笑,一边“惩罚”她, 一边饶有兴趣地端详她。
  姝楠没见过这般心机叵测的人,那一刻她才明白,即便是自己这样的,与李砚尘比起来也根本不算什么。
  李砚尘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身份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后仍表现得若无其事,尽情地欣赏她在他眼皮下蹦跶。
  直到喊出“孤烟”两个字之前,他都在陪她演戏。
  觉得尴尬吗?羞辱吗?当然。
  不知不觉,姝楠的指甲刺进了李砚尘的掌心,承受重力的同时,也毫不留情划伤了他。
  手掌很快就见了血,李砚尘不怒反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肝,来,往这里捅,别怕,来!”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不羁,看似在哄人,却是血腥无比。
  这时姝楠才发现,他连衣裳都没脱,只是撩了下摆。
  奸臣!
  姝楠头被顶到墙上,怒骂:“李砚尘,你,混,蛋!”
  “我混蛋?”,李砚尘双目血红,“你千方百计接近我那天起,就该想到有这日。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对你不好吗?
  你来闯这龙潭虎穴,又是为了谁?”
  “白日里还说想我,晚上就去私会别人!”李砚尘彻底失控,姝楠险些晕厥。
  原来街上偶遇不是巧合,他跟踪她!
  姝楠想说她没有,她没有私会别人,简直含血喷人。可又觉得没必要,为什么要解释?凭什么解释?
  “假死,替嫁,欲情故纵,杀人,背叛,你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轻声唤着,“姝楠,你这是把叔当猴耍啊!”
  原来他跟她讲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只是为了铺垫,铺垫背叛他的下场!
  太皇太后背叛他,李玉背叛他,没有一个人的结局是好的,他们视若珍宝的江山王位,被他玩弄于鼓掌。
  李砚尘疾恶如仇,李砚尘睚眦必报!
  姝楠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宁愿摄政也不做皇帝,他不甘心啊。他九死一生杀回太渊,大仇还没报,坏事做尽的人却轻而易举撒手人寰了,叫他如何泄愤?
  这么说来,他在知道她身份后没把她大卸八块,反而好整以暇看她表演,算是轻的了。
  撕破就撕破,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是他先抓的人,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救人,她何错之有?弱者就该被霸凌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此想来,姝楠笑,在他身下笑了起来。
  李砚尘顿住,那满是轻蔑的笑,让他心里发毛,烦躁不堪,“你笑什么?”
  她不说话,猛然翻身骑在他身上,将自己彻底毫无余地暴露在他眼底。
  已经够烂了,不在乎更烂。
  李砚尘被突然的反转弄得急急皱眉,喉结滑了几下,听见她说:“我笑你可悲!李砚尘,你恨李玉背叛,你恨太皇太后杀你母亲,然而你真的恨彻底了吗?
  你若够彻底,太皇太后已经没了权利,你做何不杀她替生母报仇?
  你若够彻底,李玉死后,你为何还要对李叙白这么好?别人都说你的目的是把他养废,你扪心自问,你是吗?”
  第一次与孤烟正面交锋,一个没有伪装,不会虚与委蛇的真正的姝楠,她比想象中的大胆,也比想象中的锋锐。
  李砚尘从上往下将她看了个透彻,没放过任何地方,也没有回答她所说的“扪心自问。”,力道如激流过滩,冲击力不小。
  姝楠暗骂,要起身,下一刻便被翻了过去,李砚尘重新掌握主动权。
  他好似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种种,我皆不与你计较,今后你好好跟着我,可好?”
  床单被褥被在两人明里暗里的搏击和较量中,全数掉到了地上。姝楠没有什么做遮挡,再强大的内心,这下也红了脸,她要去拿衣裳,他不准,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你休想!”姝楠说,“只要我想走,你困不住我,太渊困不住我,天下困不住我!”
  “我信。”李砚尘一把捏住她踹来的脚踝,不舍得在某处与她分离,“但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叔有很多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
  他该千刀万剐,姝楠仿佛被浪潮击中,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喉咙像被堵住了般,说不出话。
  直到那厢彻底结束,她才从颤栗中抽回神智,目光又狠又辣,似乎从没跟他翻云覆雨过,语气陌生,“你什么意思?”
  李砚尘被她这种随时可抽身离开的眼神看得心烦意乱,真想折磨死她,可又心生不忍。
  “你为了引出我,擅自剥夺他的自由,用手腕粗的手链把人困在阴暗的牢房里,你多损啊,难道我不该救吗?你可以对别人为所欲为,就不准别人反击?”
  “你若执意如此,”姝楠顺势拽起衣裳,潇洒披上,挑眉时,冷酷也无情,“我会杀了你!”
  李砚尘一直心情不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万里晴空霎时阴云密布,矜贵的容颜变起脸来,如地狱厉鬼。
  房中旖旎气息尚未散去,凌乱不堪的床具是一起缠绵过的铁证,虽然是他主动,但她并没有明显的反抗。也就是说,这场欢愉,她是认可的。
  然而她还是分得这么清楚。
  “就为他?姝楠,你可以认为我不是好人,但那个修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李砚尘怒极反笑,“你还要杀我?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嗯?”
  姝楠略顿,没有闪躲,望着他言辞清晰,“像我这样的人,对谁都不会有情,王爷还是乘早及时勒马。”
  “及时勒马?”李砚尘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只见他大手一挥,遮挡在墙上那块布赫然掉落,落入眼帘的,竟是一块有墙壁长宽的琉璃镜!
  往外看去,居然能看见监狱?!正对着的那间牢房,此时已关满了人,有云祁,有文国公,还有……修然,以及几个纵横世家的门徒。
  此时此刻,除了打上一场,再没什么能疏解那股烦闷的心情。姝楠顺手抽出了李砚尘床头的兵刃,那是把比七星龙渊名气还大的帝王剑——赤霄。
  李砚尘站着没动,眼睁睁看着她拔出剑,又眼睁睁看着她无力地锤下手,有气无力问道:“你,你下药,卑鄙无耻。”
  李砚尘并没她说的那么卑鄙,他没下药,而是常年要面对形形色色杀他的人,那把剑是个诱饵,平时他从来不拔,如果有人拔了,便会被里面散发的毒气迷晕。
  不是什么剧毒,却能让人两个时辰内都没有力气。
  他接住即将倒地的女人,他是野心勃勃的猛兽,此番再对着那面镜子,他很难不想继续再做点什么。
  “及时勒马?”李砚尘再次重复,轻声对着她右耳说,“叔更喜欢信马由缰!”
  及时勒马,不如信马由缰!
  “王八蛋。”姝楠连声音都提不起来,“我不会放过你。。”
  “我信!”他吻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因为你是孤烟,不会放过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人,”李砚尘快把她揉化了,才又说,“可是姝楠,你当真对我没有情吗?我不信,你的呼吸,你迷离时的眼神,骗不了人的。”
  “想屁吃。”她就会这么一句骂人的糙话。
  男人恍若未闻,似是来了兴致:“你该喊我什么?”
  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这一夜,她认栽。她输得彻彻底底,李砚尘的混蛋和不要脸,她领教!
  他的手段远超她的想象,因为,那跟本不是什么迷魂烟,是……催/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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