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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声音——凯萨琳·金斯利

时间:2022-01-06 13:46:28  作者:凯萨琳·金斯利
    “我说过多少次别再提了?”他抬起头,痛苦的黑眸直视着她。“请妳──让它过去吧。”他柔声道。
    她的心几乎碎了,但她知道如果要打碎这七年来囚禁契尔的心墙,她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停下马车,我从这里走路回家。”她坚定地道。
    他愣住地望着她。“妳疯了吗?妳不能从这里走路回家,这里距离卫克菲至少还有一哩远。拜托,别傻了,琼安。”
    “我既不疯,也不傻。我绝对可以从这里走回卫克菲,只不过从明天开始,它已经不再是我的家。请你停下马车吧,我无法和一个坚持表现得像个白痴,拒绝面对自己感情的人同车。”
    “妳太荒谬了,琼安。”他伸手向她,但她往后闪开。
    “别碰我,契尔,我是说真的,你认为小迈是怎么复原的?回答我──绝不是藉由埋藏他最痛苦的回忆。”
    “别把我比成迈斯,”契尔疲倦地道。“他是个孩子,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们的感情经验和处理的能力有极大的不同。”
    “是吗?我纳闷不同处在哪里。就我看来,迈斯小小的身躯里拥有比你更大的反抗的勇气──尽管你是个已成年的大人。”
    契尔看起来像是想要掐住她的颈子。“妳怎么敢这么说?妳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致命的平静。
    “那正是重点所在──我不知道,因为你不够信任得可以告诉我。除非你愿意告欣我,放弃我无法承受你的痛苦的想法,我不可能知道。你不想要记得,但你又无法停止回想──那正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那妳就走吧,”他低语,以指扒着头发。“妳想走的话,就走吧!我不会协助妳,但也不会拦妳。上帝助我,琼──我从不曾像爱妳一样爱过任何人,但我无法容忍妳不断的刺探──在这件事情上不。”
    “我也无法嫁给一个对我关闭心扉的人──显然他的爱不足于对我敞开一切,无论是好是坏。”她竭力克制着泪水,接受他的决定。她彻底地输了。
    上帝!我无法帮助他脱离他自囚的监狱,你能协助我吗?
    她伸出手,敲打车顶,示意比尔停下来。
 
 
第十六章
 
    马车门打开来,露出狄纳森困惑的面容。“有问题吗,爵爷?距离卫克菲还有一哩的路。”
    契尔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爵爷没有问题,狄纳森,他只是有点累了。”琼安走下马车。“倒是我想要走路回庄园,我决定运动一下。”
    狄纳森甚至没有眨眨眼。他拿起灯笼。“继续往前开,”他对比利道。“我陪伴夫人走回去。天气不错,显然在舞会的喧闹后,夫人想要吹吹清凉的夜风,让脑袋清醒一下。”
    比利揉了揉鼻子,最后点点头,往前开走了。
    琼安在心里感谢狄纳森打圆场。他静静走在她身边,没有问任何问题,彷佛半夜里走在路上是再正常不过了。
    终于他们走进庄园的大门,琼安仍不知道该对狄纳森说些什么。她不想进屋里去,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其它人。但她又能够去哪里?小教堂埋着莉莲的遗骨,而她无法面对莉莲。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谢谢你送我回来,狄纳森。”她微笑道。“但我还想再走一会儿,再进屋里去。”
    “是的,夫人。”狄纳森的眸子流露着担忧,但他谨守本分道。“如果妳有需要,请喊我一声。”
    “我不会有事的。”她强挤出笑容道。
    狄纳森忧虑地看了她一眼后,点头退下。
    琼安长吐出口气,朝马厩走去,打算对“凯莉”倾吐出所有的心事。她的喉间哽咽,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忠贞的“凯莉”!牠低嘶表示欢迎。琼安磨蹭着马鬃,轻抚牠的鼻头,抱住马颈。
    “凯莉,我的麻烦大了,”她啜泣道,任由泪水奔流。“我全心全意爱着契尔,还有小迈──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疼爱。想到要离开卫克菲、图比、温蒂、比利、纳森、克利和其它人,我的心都要碎了。他们已经成了我的家人。”
    她抬头望向凯莉。“还有,我又怎能离开妳呢,美丽的女孩?妳救了我的命,我会永远感激,但我又怎么能够留下?我无法──如果契尔一直对我关闭心扉。我一直不知道那段经历对他有多么可怕,但他拒绝和我谈论,于是我告诉他我必须离开。”她埋在马颈上。“妳相信吗?那个愚蠢的男人真的让我走了。”她道,试着表现得勇敢。
    “凯莉”低嘶一声,彷佛表示同情。
    “我无法忍受这种致命的沉默,无论我有多么爱他。最后它将会扼杀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她已泣不成声。
    平静、轻柔的语音自她身后响起,彷佛无比的遥远,但又近在天边。“那是在秋天,但它非常寒冷──冷得刺骨。我带领的队伍赶了好几天的路,急着回到洛得利哥的驻扎地。我们全都累了,侧翼没有防备。”
    琼安猛转过头,以手覆唇。
    契尔站在一段距离外。他已脱下外套,解开领巾,显得无比疲惫。她想要奔进他的怀里安慰他,但强烈的直觉促使她留在原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西班牙游击队自后方攻击我们。因为法国人一直在提供他们援助,他们以逸待劳,自山谷后方攻击我们这支疲累的队伍。还有那天杀的雨──它不断下着,令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有一半以上的人遭到屠杀,而且法国军队就守在前方,等着将我们全军覆灭。”
    琼安看着他低垂的头,想象那个可怕的情景,渴望给予他安慰,却也知道她还不能碰触他。至少契尔愿意说了。
    “我的手下就像无助的羔羊,惨死在敌军的马蹄和枪弹之下,一点机会也没有。我是他们的指挥官,他们信任我,我却带领他们走进陷阱,”他粗嗄地道。“我的掌旗手一直跟着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德伟才二十一岁,拥有大好的前途,却为我挡子弹死掉了。”
    他的身躯剧颤。他抬起头,黑眸里满盛着痛苦。她几乎想冲入他的怀里,牢牢拥住他,告诉他不要再说了,但她压抑住这个冲动。为了治疗伤口,短暂的痛苦是必须的。
    “在那之后,我决定唯一的方法是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设法让我们的人突围。我告诉我的副手韩伯伟尽可能带领其它人离开地狱。他或许不甚聪明,但他很勇敢,并且服从命令。他成功的办到了,保住了剩下的其它人。”
    琼安在心里对伯伟很过意不去。她一直在暗地里嘲笑他,但他会成为契尔的朋友是有好理由的。
    “我带领五名最好的手下,朝敌军的正前方冲去,像疯子般大吼大叫,以壮大声势,混淆敌军的判断力。我告诉我的人尽可能保命,打算牺牲自己,让法国人将目标转向我,给予韩伯伟机会突围。
    “这时或许又得感谢大雨。法国人果然将目标转向我,在他们俘虏我时,我的手下得以安全脱逃。”契尔转身走到墙边,背对着她,揉着颈背。“那之后发生的事就不值得一提。就说我没有得到军官应有的战俘待遇,更别说是人类了。”
    琼安走向前一步。“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细节真的不重要了,肉体的疼痛远比不上知道你害死了自己一半的手下的痛。我可以捱得过酷刑折磨,琼安,在它结束后就结束了,肉体也会愈合,但灵魂的伤并没有这么容易愈合。”
    “契尔,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你?”
    “他们想要问出英军的驻扎地,以及计划攻击的目标,但我丝毫无意告诉他们。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的招待方式,决定要逃走。我在过程中杀了一些人,但最终还是办到了。”
    他转回头,他的眼神是如此遥远、愤怒,琼安几乎不认识他了。但她依旧保持沉默,尽管心里为他疼痛不已。
    “在逃走的过程中,我的腿部中弹,但伤势并没有严重得足以阻止我。我记得拖着伤腿爬过了好几座泥泞的山头,最后在野战医院里醒来。我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月,纳闷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指挥的五十五名部下却有一半以上惨死异乡。他们的死根本是不必要的!”
    他以手捧着脸,低垂下头。“我的伤势复原后,我被送回英国,因为我英勇的行为接受表扬。没有人提到丧失的性命──彷佛他们只是棋局上无用的棋子。讽刺的是,他们还一再赞扬我的英勇,似乎我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
    他终于望向她。“这就是妳一直想知道的事,琼安。现在妳全都知道了,妳可以决定妳是否还想要离开。我相信比利和狄纳森会很乐意带妳去任何妳想去的地方。他们会想念妳,就像小迈──但远比不上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直接投入他的怀里,握住他的大手。“我不会去任何没有你在的地方,”她执起他的手,温柔地亲吻他的掌背。“我会留在你身边,吾爱──永远。”
    他紧紧拥住她,用力得几乎令她窒息。“琼,”他呻吟。“噢,上帝。原谅我,琼。”
    “原谅你?”她抬起头,碰触他的脸庞,惊讶地发现她的指尖是湿的──这都是她害的,但她为此更加爱他。“我有什么好原谅的?我认为你需要原谅的人是自己,契尔。你不可能事先料到有人埋伏,正如你不可能预料到恶劣的天气,或是会有西班牙叛军,而且法国人就在那里。”
    她的面颊埋在他的肩膀,紧拥着他颤抖的背部。“你不是神,契尔,尽管你有时试着要扮演那个角色。你只不过是个太过重视人命、太有责任感的男人。”
    他没有开口,不断摇头,彷佛无法接受她的话。
    她捧起他的脸庞。“你确实救了另一半剩下的人,你牺牲自己,好让他们逃走,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伟大的关爱及牺牲了。我衷心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她吻着他的面颊。“求你,亲爱的,让它过去吧。你已经平安回家了,回到我和你的儿子身边。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无法克制地颤抖。琼安想起他曾经怎样照顾她。她牵着他的手,走到图比堆放干草的房间,拉着他一起倒在气味清香的干草堆上,紧紧抱着他,和他身躯的每一寸相贴,无言地提供安慰,静待他内心的风暴平息,释放出长久以来一直折磨着他的罪恶感,化为泪水,湿透了她的发和面颊。
    他庞大的身躯簌簌颤抖,而她只是拥着他,无言地承诺着她的支持。她知道无法抹杀他过去的回忆,只能祈祷契尔终究能够看开,别再一味自责,让过去的过去吧。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他的身躯平静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她纳闷他是否睡着时,但他抬起了头。
    “我深深爱着妳。”他喃喃,以臂环住她的颈项。“我常怀疑妳是一时心智失常才会爱上我,甚至能够忍受我。”
    琼安格格轻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我的心智再正常不过了,”她以手抚着他的面颊。“我只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你,契尔。你已经成为我的一切。”
    他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住她,舌头和她的缠绕,渴切地吸吮着她的下唇,含在齿间轻咬。
    “琼,”他喃喃低语,抚着她的背和双峰,拇指挟着她的蓓蕾,逗弄直到它们挺立,令她娇喘连连。“我需要妳,吾爱──现在。”
    “契尔──噢……契尔。”她呻吟道,拱起臀部,抵着他的唤起。热力倾注在她的双腿之间,欲望的春泉汩汩流出。
    她摸索着解开他的裤带,手指寻着他的坚挺,爱抚他的灼热,感觉到他用力的悸动。他推高她的衣服,手指寻到她欲望的核心,深深探入,拇指绕着她敏感的花蕾画圈。
    她放荡地拱起背,迎上他的手。他技巧的碰触,迅速带着她攀上高潮。
    她将他推倒在干草地上,迫切地骑到他的身上,在欲火的驱使下,引导他肿胀的男性进入她体内最隐密的私处。她往下坐,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膀,恣意骑骋,彷佛能够藉此承受他所有的痛苦和失落,改而注满她的爱意。
    他捧着她的臀部,猛烈冲刺,迎上她热情的抽动,每一记都更急、更重。他的气息粗重,汗水涔涔而下,呻吟声很快化成野蛮的呼喊。
    他翻个身,改将她压在身下,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让她觉得自己像要撕裂了,但她回以同样的热情,承受他每个深入的冲刺,兴奋一再升高,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臀部,带领他更加深入,狂野地摆动,迷失在最原始的需要里,身和心都彻底为他所有。
    契尔呻吟出声,推下她的衣服,低头含住她的乳峰,吸吮她的乳头,直到她尖叫出声,指甲划过他的颈项。他执起她的手,按在她的头顶,十指插入她的发中,下半身定住她,毫不留情地在她体内冲刺。
    她无法克制地颤抖,迎向他坚硬的男性,感觉自己已濒临失控,彷佛要被那无法承受的快感给撕裂了。
    “我会永远爱着妳。”他低语,蓝眸注视着她。她彻底将自己交给他,在他的强硬入侵下无法抑遏地颤抖、痉挛,啜泣、扭动,每一寸意识似乎都被他消融了,只能够紧攀着他,驰骋在一波波几近痛苦的欢愉里。
    “我会永远爱着你。”她勉强喘息道,在痉挛逐渐逝去后。
    “噢,琼安吾爱。”他拱起背,嘶喊出声,视线从不曾离开她的,倾注所有于她的体内,将她卷入另一波狂涛里,她的花径紧紧夹着他,彷佛永远也不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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