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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十年代被娇养——妙光

时间:2022-01-07 15:29:39  作者:妙光
  而这些都瞒着她,直到过了好几年, 她看到他胸口的伤痕, 才知道有这一回事。
  与此同时,正值国家恢复高考。
  修路队一向是全国各地跑,多数时候还在深山老林里,她留守在小尾村, 好几个月才收得到一封信,当时用尽了各种方式,等联系上聂正崖的时候,距离高考时间只剩下一个月。
  聂正崖当即就决定自己不考,把机会让给她来考, 与此同时, 他继续留在铁路队,一方面可以给她攒钱读书,另一方面,当时的领导对他十分赏识, 如果有可能,也许可以从对方那里拿到推荐名额去铁路学校读书。
  后来那个去读书的名额虽然真的落到聂正崖头上,他却是又拱手让了出去,给了一个因为受过工伤,被女友父亲嫌弃的工友。
  在修路队里,聂正崖结识了不少人,其中好几个在后面都跟他有过合作,甚至帮助过他。
  苏净禾不知道自己胡乱插手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她想了想,问:“二哥是什么打算呢?”
  聂正崖说:“毕竟是县革委的人,他既然特地提了这个事情,我也不好直接推脱,反正现在是在村子附近修路,我可以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条件不错,情况也好,倒也不是不行。”
  “去年听田校长说京里有人提议恢复高考的事情,请示文件直接被打回去了,提出的人还挨了□□,估计短时间里不会有什么进展,但是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确实也没有发展,出去看看也不错。”
  他这些年在小尾村里也算干了不少事,甚至可以拍着胸口说一声,村里能有今天拿到整个县里也能排前三的亩产量 * ,自己可以占到一半功劳。
  然而就算如此,他拿到的也不过是跟别人一样的公分而已,勉强能吃饱,可再想要干别的,形同痴人说梦。
  他还要养妹妹,爸妈从小就教育他,妹妹是要娇养的。
  自己跟其他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不一样,自然要有点追求。
  去铁路队,至少是另外一条有希望的出路。
  苏净禾回想了一下,记得在小尾村边上修路的时候没有听说有过什么意外,便点了点头:“我听二哥的,只是我们现在手上还有些积蓄,也不缺钱,如果实在太辛苦,或者是去什么旁的地方,就还是不要去了。”
  又说:“虽然现在好像消息不太好,不过我总觉得情况还是在好转,上回田校长申请回县城治病,知青办不就批了?要是等到恢复高考的时候,二哥跟我在外头,那不是赶不上了?”
  “况且我们还要守着老师们的书呢!”
  聂正崖闻言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去跟队上说一声。”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坐下吃了晚饭。
  饭后聂正崖洗了碗,把梨子削好皮,切成小块送进了苏净禾的房里。
  招荷花这次送回来的鸭梨真的很大,一个装了满满一个饭碗。
  苏净禾道了谢,把碗端在手里,示意他一起吃:“这么大一个梨,又才吃了饭,我吃不完,二哥帮着吃一点。”
  聂正崖摆了摆手,说:“吃不完就放着慢慢吃,分梨寓意不好,还是不要了。”
  苏净禾听得好笑:“二哥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以前也没见你说这个。”
  聂正崖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点没来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有点不太得劲,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跟苏净禾说,有时候到了跟前,又觉得说不出来。
  今天听说了马娟兰来问亲事,他就更不自在了。
  在边上坐了一会,看着苏净禾拿竹签插着慢慢嚼梨肉,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幅度小小的,简直像小动物一样,聂正崖只觉得心情又平复了不少。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净禾,过几年,我是说过几年,或者十几年,如果真要说亲事,你想找什么样的?”
  过几年苏净禾小二十岁,十几年就三十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去想这个妹妹出嫁的场景。
  苏净禾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听到聂正崖这么问,顿时愣住了,摇头道:“二哥做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没有想过,还太早了。”
  她一直对男女关系十分冷淡,前世的追求者很多,其中不乏条件出众的,可她一直都反应平平。
  有一回导师给她介绍了一个青年才俊,对方非常热情,追求的攻势也很猛,碍于导师面子,她只好跟对方去吃了两次饭,当时觉得谈吐还不错,人也知书达理的,就想着要不试一试,然而还没来得及,很巧合地在饭店偶遇了聂正崖。
  听 * 说是她的哥哥之后,对方十分殷勤,最后是三个人一起吃的饭,结果饭桌上被聂正崖连着问了好几个专业上、工作上的问题。
  她见对方被问得满头冷汗,怕他觉得尴尬,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到出来的时候那人就已经走了。
  倒是聂正崖从容地跟她说,这人不行,做朋友都不够格,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了。
  这就是她为数不多的跟男性私下来往的经历,现在拿出来回想,实在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她两辈子加起来,接触得最多的男人就是聂正崖,偏偏这个又不能拿出来作为参考。
  聂正崖看她确实是没有考虑的样子,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脏的地方却又有点胀胀的。
  “真遇上觉得可以的,一定要先来问我,我给你看一看再说。”他再三嘱咐,“你年纪小,经事少,人也单纯,不知道世上的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有些看着人模人样,其实私下里……总之,你看不准,我先给你看了再说,不要让人骗了。”
  苏净禾有心说自己并不是那么蠢,连人的好坏都看不出来,况且论起经历,现在的聂正崖未必有自己多。
  但是想到二哥也是好心,这种事情何苦要争个对错来,最后还是乖乖地点头应是。
  聂正崖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更觉得不放心了。
  一想到昨天来的招海生,如果他是想做个经常走动的邻家老大哥倒还好,可要是另有想法,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就老大哥来看,挺好的,没啥毛病,他甚至还能好好夸一夸。
  可要是不单想当老大哥,那就哪哪都能挑出毛病来,首先人就老了,其次性格不够好,闷闷的,人也不聪明,憨憨的,以后最多也就是在村里接招春平的班做个大队长的料。
  一个小指头都配不上他家妹妹!
  ***
  聂正崖在这里跟苏净禾商量去铁路队的事情,而在隔了几条村巷的老聂家,屋子里也在说着同样的事情。
  聂小田难得认真地劝:“大哥,二哥,你们留在村子里,一年就这百十来个公分,现在难得铁路队招人,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她大嫂廖秀霞没好气地说:“你倒是说得好听,这大热的天,去外头修路,想想也知道多遭罪,不是你去,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回她倒是想错了。
  聂小田很快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去?”
  她挺直了腰杆:“我是要去的,下午就去招队长那里报名。”
  廖秀霞听得都有点发懵。
  她嫁进来聂家这么久,早些年的时候聂小田这个小姑子虽然有点拈轻怕重,但是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前几年开始,不知怎么的,这人就天天偷奸耍滑起来,什么家务都不肯干,天天不是折腾这个,就是折腾那个,几年下来,倒不是没有好处,但是一家人都被她指挥得团团转,要说真得了多少好,其实也谈不上。
  偏偏她 * 婆婆赵金莲就信这个女儿说的话,把人纵得都要上天了。
  眼瞅着都已经是个大姑娘,早该说亲了,来问的人也不少,毕竟人长得好,也会说话,家里条件又不错,三兄弟,之前还发过一次聂国山家的财,又那么一点家底。
  可聂小田就是嫌这个,嫌那个,都不肯答应,现在还在家当个好吃懒做的姑娘。
  修路是真的辛苦,去过的人都知道,比种田还要难。
  种田种地好歹还能自己把握时间,天热的时候就早点出工,太阳毒了就歇一歇,农忙农闲也有时段,而修路是一年四季没有一天停的,大热的天为了赶进度也只能硬顶着出工。
  这种遭罪的活,要说聂小田会主动去报名,廖秀霞着实不信。
  在廖秀霞狐疑的眼神下,聂小田又对着聂广生跟聂老二说:“大哥,二哥,这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们要是不去,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聂正崖就是在铁路队里发迹的,她这些年没怎么搭上关系,现在打算最后去拼一把。
  光凭她自己一个人肯定不够,再看不上家里人,也得撺掇着他们一起上了!
  如果还不管用,就只能自己制造机会上了。
 
 
第32章 阴差阳错
  几年来, 聂小田也算是使尽浑身解数,可不知道为什么,聂正崖对她就是一直很冷淡。
  她觉得可能是记恨聂家闹着分家,又把他们两兄妹撵出去的缘故, 然而这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凭什么怪到她头上?
  锲而不舍地去用热脸贴冷屁股, 一个月两个月的还能坚持, 可要是拉长到一年半载,任谁也受不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聂小田早就放弃了。
  她也曾经想过凭借自己“先知”的优势,闯出点名堂, 只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过去得实在太过久远,压根不记得了。
  比如她恍惚记得村里有一回打了谷子在晒坪上摊晾,却忽然遇到暴雨,因为雨势突然, 大队里来不及收粮食,接下来又连着好一阵子阴雨天气,导致谷子发霉,生产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可这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原本记得好像是去年,七月还是八月的某一天, 可去年狼来了了好几回, 也没人理她,最后居然真的没有下雨。
  她当时气得要死,可转念一想,也未必不是好事, 要是说准了这一回,以后回回别人都来问她,今天下不下雨,合不合适晒谷子,那她怎么办?
  中了一回,又不是回回都能中。
  想要凭着知道的这些零碎信息得什么好处,真的太难了。
  幸好虽然在大队里说不上话,她在家里倒是还能插几句嘴。
  她上回就提醒她妈,说舅舅家养的那只狗好像不太对劲,让他们注意点拴起来。
  舅舅舅妈也没当回事,果然没两个月,那狗咬了过路的老人,赔了好些东西才应付过去。
  还有一次,连着下了好长一段时间 * 的雨,小尾村边上的那条河涨水,半夜里她说服了一家子拿着桶跟网去河边,果然网到了好多鱼。
  第二天消息传出来,村里其他人才知道是上游一个鱼苗厂的鱼塘里水漫出来,里头鱼全跑了,但是只有她们家得了好处。
  这一次抓到的鱼虽然都是小鱼,但都有两指宽,也算是肉,晒干了还能放挺久,一家子高高兴兴吃了好一阵。
  这些小事一点一点积攒起来,无形之间,聂小田在家里说话就越发有分量了。
  她看着聂广生跟聂老二不说话,忍不住劝:“大哥,你要是还在纺织厂,我就啥也不提了,可现在不是也没别的路数吗?还不如去搏一把,万一就出头了呢?”
  又对聂老二说:“二哥,大哥好歹有家有室,你连个媳妇都没,现在不拼一把,家里房子怎么造?难道大家伙还挤在一起?”
  她一撩两边袖子:“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我是要去的!”
  赵金莲虽然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却又心疼儿子。
  她一向心疼老大跟老小多一点,就对着聂小田说:“家里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又有三个娃,你大哥走不开,就算真的去,你跟你二哥去就成,不用一家子男的都去,你们先探个底,要是合适,再回来把你哥捎上也来得及!”
  又转头看向聂建军:“他爸,你说是不是?”
  聂建军把手里的烧到尽的纸卷烟吸了最后一口,吐出白白的烟雾,这才说:“行了,也别争了,我跟老二都去,小田是个女娃,这一两年就要说亲了,就别去了,你也给找找,看哪家有合适的。”
  聂小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急忙说:“爸,我也去铁路队!”
  又嚷着:“在村里说来说去,不都是村里人,哪有什么好的!去了铁路队,里头大把人是吃公家饭,我干嘛好好的凤凰不找,要在村里嫁个乌鸡??”
  她长得好,现在的家世也不算差,只要家里不出事,不像上辈子那样一心想多要彩礼,就算实在攀不上聂正崖,未必不能另寻高枝。
  一家子乱糟糟的吵了半天,最后还是聂建军让了步,打算自己带着女儿跟二儿子一起去铁路队。
  聂小田如了愿,只是仍旧烦躁不已。
  要不是被分家跟大哥夫妻两个被抢了工作的事情闹的,她何苦要这么麻烦。
  这一回的计划如果真的成功了,让聂正崖对她生出了好感,却不代表今后就一路坦途了。
  怎么才能叫聂正崖对她死心塌地,今后上门负荆请罪,还有得耗。
  除此之外,如果由着事情自然发展,还要等好多年才会有真相爆出来,自己肯定等不了那么久的,还得想办法通知那边来找人认人,不然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
  小尾村不用双抢,收了谷子没多久,田里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想着上头催得急,大队长招春平怕镇不住,决定自己带队,一个一个数起了报名 * 去修路的人头。
  其他的也就算了,点到老聂家的时候,看到聂小田也在里面,他当即愣住了,问:“老聂,你闺女来凑什么热闹?”
  村里农忙的时候,其实不分什么男女,大把的媳妇、闺女都下地干活挣工分,可老聂家的这个跟别人不一样。
  招春平是大队长,听过不少人说闲话,知道聂小田经常偷懒耍滑,不是支使别人给她干活,就是躲这个,逃那个,还很喜欢拱火。
  这回去修铁路辛苦得很,他私心里不想带上这样一个人,就怕到时候闹得没个安宁。
  聂小田觉得招春平是担心自己力气小,就插话道:“大队长,你们这么多人,总得要几个打杂做饭的吧?我管个后勤肯定没问题。”
  招春平皱眉:“已经安排有做饭的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边就有人上前说:“队长,既然小田想去,那我媳妇是不是不用去了?家里那个小的才一岁,没个妈看着怎么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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