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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野玫瑰——时清砚

时间:2022-01-07 16:33:08  作者:时清砚
  “二哥武威!”
  “二哥霸气!”
  看热闹地一个比一个兴奋,自动站成两个帮派,纷纷下注。
  不过他们赌的是晏修会不会裸奔。
  “嫂子,你怎么不进去?”
  门外顾北清的声音传来,大家一齐看向门口,一瞬间闹腾声戛然而止。
  唐砚浓并没有被撞破地尴尬,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视线直接落在晏修脸上。
  她明明眉眼带笑,但声音却冷得像冰碴子一样,“想赢还是想输?”
  晏修眉头一紧,“什么?”
  唐砚浓轻笑了下,“我没那么好心,今天我就让你输的连底裤都不剩!”
 
 
第39章 跟我还是跟他
  唐砚浓身姿纤细单薄, 看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可站在那里,跟晏修对视的时候, 气场却一点也不输给他。
  唐砚浓直直地站在那里, 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她看了晏修几秒,唇角轻扯, “离婚协议书就在衣柜底下的抽屉里,我已经签完了, 你什么时候签了,我们约个时间去办了吧。”
  唐砚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说完之后,目光又扫了一眼依偎在晏修身边的长发女人。
  她轻笑了一下,迈着步子,转身离开。
  围在一旁看完全过程的鸡崽子们个个缩成一团, 屏住呼吸, 他们已经感受到空气中的阴冷气息了。
  他们偷偷地撇晏修的表情, 好害怕被灭口!
  晏修坐在沙发上没动, 眼眸紧缩,伴随着心狠狠地一揪, 他脸色越来越沉, 没有被当场掉面子的窝火, 反倒是莫名地烦躁。
  他拿起桌子上的红酒, 一口饮下,酒不但没有让他平静,反而更慌乱。
  秦观笑着打哈哈,“二哥, 女神肯定跟你开玩笑呢,女人么,哄哄就好了。”
  这时,旁边的人也随之迎合起来,“对,我们晏少还有哄不好的女人,指定闹脾气要你哄呢。”
  萧潇忍着内心的狂喜,佯装地安慰道:“晏修,您别难过,唐小姐肯定是说气话呢,如果她是因为我才跟你生气,我愿意去解释的。”
  “闭嘴!”
  晏修颦起剑眉,漆黑的眸子锐利森冷,他被吵得心烦。
  瞬间在场的人个个安静如鸡。
  晏修摁灭烟,拿起挂在手边的外套,起身大步追出去。
  陈酌在这时才敢默默地冒出头,一脸恍惚,“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
  外面突然下起大雪,雪花很大一片,落了唐砚浓满身,她没有打车,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儿,但是绝对不可能回风华里了。
  她是有骨气的!
  她实在没有想到,晏修竟然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一群人当作酒后欢闹的谈资,甚至是打赌的赌注。
  他怎么那么自信,脱口而出她不敢主动跟他离呢!
  好吧,她之前确实怂,确实不敢。
  可刚才他得意自信、不可一世的的姿态,着实戳到了她的痛点,她实在气极,负气地把离婚说出来了。
  虽说有赌气的成分,但也是必然,今天晚上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
  她本来就打算明天晏修还没有消息,她就拿着离婚协议书去找他的。
  现在不过只是提前了一个晚上而已。
  唐砚浓安慰下自己狂跳的小心脏,拿出手机给宋九伊打电话,让收留她一晚。
  可宋九伊接通后,说话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她不想听她东扯西扯的废话,直接表明要过去住,宋九伊一惊,脱口而出地拒绝。
  并用没信号这个无语的理由,强行挂断她的电话。
  唐砚浓也没有再打回去,她隐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她无力地低下头,准备打开美团搜一下最近的酒店,准备将就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突然身后一股凉气袭来,下一秒手腕就被死死地攥住,一股力量把她拽过身。
  唐砚浓心底一惊,手机从手中脱落。
  看见瞬间摔碎的屏幕,她凝着眉头抬头,就看见晏修那一张英俊无双的脸。
  他狭长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唐砚浓心底略微一惊,她回过神来,手挣扎地往回抽,他加大力度握住不放。
  唐砚浓放弃挣扎,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追出来的什么?现在是要裸奔了吗?”
  晏修眉眼一动,盯着她,问道:“你想看?”
  唐砚浓咬咬牙,抬眼瞪他,道:“看呀,不过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要拍视频。”
  今晚就送他上热搜!
  晏修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放进唐砚浓手里,“可以,不过我要换个地方。”
  说完,勾着唇拉唐砚浓往身后的车上走。
  唐砚浓看出晏修的意图,拼命地掰他的手指,脚下使劲撑着。
  “你放开我,我不要去,你放开我!”
  晏修没给她逃脱的机会,反问道:“不去,你想去哪?”
  唐砚浓手脚并用,“反正要离婚了,你管不着我。”
  晏修回头挑眉看她,“现在不是还没离?晏太太。”
  晏修故意把晏太太三个字尾音加重,唐砚浓气得伸爪子挠他。
  晏修丝毫不把她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耐着性子说道:“好了,别闹了,很晚了我们快回去。”
  唐砚浓对晏修一副就轻避重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加重语气道:“我没有跟你闹,我是认真的。”
  晏修点点头,“行,你是认真的,所以我们回去再谈这件事好吗?”
  唐砚浓表明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好谈的,只要你把字签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晏修停下,看她,“钱不要了?”
  唐砚浓一顿,看见晏修一副捏住她命门的得意表情,咬了咬牙说道:“我净身出户。”
  晏修不可思议地瞳孔微张。
  唐砚浓皱了皱眉,蜷了蜷手指,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想给我点儿也可以。”
  晏修一秒轻笑出来,点了点头,“行,那现在回去跟你商议一下给你多少。”
  唐砚浓刚要抬步,瞬间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晏修,“不用了,我不贪,你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我很好打发。”
  晏修挑了下眉,看她几秒,说,“这样的话,这个婚可就不好离了。”
  唐砚浓一惊,声调拔高,“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我晏修向来心狠手辣,牙呲必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提离婚,让我颜面尽失,我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你呢。”
  唐砚浓心底哆嗦了一下,微颤的睫毛泄露了她的不安,吼道:“你不讲理!”
  晏修耸肩,一副逗猫的表情,“原来你才知道啊。”
  唐砚浓气急败坏,她抬眼瞪他,“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我会发微博告诉所有人照片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晏修婚内出轨!”
  晏修眼眸一沉,“威胁我?”
  唐砚浓瞪着他,不示弱,道:“是你逼我的。”
  晏修之前虽然一直花名在外,放浪不羁,但从来没有踩过道德这一条高压线,婚内出轨的名头一旦扣在他头上,可不容易脱身。
  晏修的耐心已经宣布结束,松开唐砚浓的胳膊,双手插进口袋,一副大少爷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行,别后悔。”
  唐砚浓指尖发颤,把手机扔给他,抿唇不语,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雪越下越大,唐砚浓的头上都落了一层白霜,她明明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雪,就偏偏下了,穿的鞋也不防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手机也摔烂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酒店今晚是住不了了,她埋着脸,微微地挪着步子往前走。
  突然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到她脚边,唐砚浓抬起头。
  方伯煦一身深蓝色大衣,推开车门,大步地朝她走过来。
  唐砚浓惊喜地看着他,“天呢,你怎么来了?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
  方伯煦冷着脸打开伞,给她撑到头顶,伸手打落她飘在身上的雪花。
  做完这一切,方伯煦才冷冷地开口,“宋草包给我打的电话。”
  唐砚浓撅了撅嘴,还算宋九伊有良心。
  方伯煦没好气地看她,“你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快冻死了,回去再说。”
  唐砚浓刚准备要爬上车,一辆红色超跑嚣张的一个急转弯,放肆地停到唐砚浓跟前。
  唐砚浓吓得心慌,车的前胎离她的脚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如果掌握不好,她很有可能被撞飞出去。
  方伯煦拧着眉头把唐砚浓往后拉一步。
  接着就看见晏修从跑车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的烟,阴沉着眸子下来。
  晏修扫了方伯煦一眼,目光落在他握住唐砚浓的手腕上,白嫩的皮肤微微泛红。
  他把嘴里的咽夹在指间,玩弄了几下,舔了下舌尖,“方医生这是跟我老婆在这大雪天的马路上,神奇的偶遇了?”
  方伯煦目光冷淡地看过来,言语直接:“不是偶遇。”
  晏修轻哂了下,视线落在唐砚浓的脸上,笑了下,道:“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跟方医生竟然是不用偶遇的关系。”
  唐砚浓听出晏修的阴阳怪气,她冷下脸,“这不是你的下属,没必要事事向你汇报。”
  他跟别的女人上热搜,她都没说一句话,凭什么方伯煦大半夜好心来解救她,他摆出一副抓奸的表情。
  晏修被唐砚浓一怼,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戾气,他瞪了她一眼。
  目光又落到她的手腕上,方伯煦还没有放开,那抹红刺眼的很。
  晏修眸光渐冷,手指转烟,一下一下,手背却隐约带着青筋。
  “方医生一直握着我夫人的手,不太合适吧。”
  方伯煦一秒松开,没有理会晏修,转身询问唐砚浓,“跟我回,还是跟他走?”
  晏修的眼神立即锋芒起来,他盯着唐砚浓等她做选择。
  唐砚浓没有多考虑一秒,对方伯煦一笑,“跟你。”
  晏修脸色一沉,压抑着怒火的蔓延,压着嗓子低声地叫了声,“唐砚浓。”
  唐砚浓没看他一眼,转身上方伯煦的车。
  晏修伸手去拽她,方伯煦拦过来,“晏少。”
  两人剑拔弩张,怒火一触即发。
  这时唐砚浓已经上车,连窗户都没开,从外面看不见一点影子。
  她执意要走,他也拦不住。
  晏修脸色阴沉着,盯着消失的车影,咬了咬牙,转身狠狠地踹了一下自己的车。
  “操!”
 
 
第40章 打架
  红色的车影在后视镜中缓缓地消失, 唐砚浓拧过头去,目光落在窗外。
  车内异常的安静,方伯煦侧头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 只是脚下加快油门。
  唐砚浓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方伯煦的单身公寓。
  她别扭地抬头看他,“你还是把我送到酒店吧。”
  孤男寡女, 不太合适。
  方伯煦脱下微湿的外套,去卧室拿来毛巾, 盖在唐砚浓的身上,语气冰凉,道:“随你。 ”
  说完,便朝唐砚浓伸出手。
  唐砚浓一皱眉头,没反应过来,“干嘛?”
  方伯煦回, “开房不要钱?”
  唐砚浓一噎, 想起来她现在身无分文, 瞪他一眼, “没钱,先欠着。”
  方伯煦摊摊手, “我也没钱。”
  唐砚浓:“……”
  “要么你安心地在这里住一晚, 要么……”说着方伯煦眼神往门板扫了一眼, “门在那里, 好走不送。”
  唐砚浓一秒变脸,道:“谢谢,那我就打扰了。”
  说罢,迅速把大衣脱下来, 扔到沙发上,占个位。
  方伯煦就知道她会这样,收回手,道:“明早的早餐以及房间的卫生你来负责。”
  方伯煦早上七点上班,如果做早餐,她需要六点就起。
  唐砚浓不愁做饭,但讨厌早起,现在是冬天,她更懒了。
  但她又不能拒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她蒙住被子,关紧房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叫不醒她。
  唐砚浓准备回客房睡觉,而方伯煦搬出电脑在认真地看论文。
  她凑过去,往他电脑上扫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懂,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方伯煦没看她,手中滑动着鼠标滚轮,道:“还用问,要离了?”
  唐砚浓往身后的沙发上一仰,默认没说话,几秒钟突然坐起来,扒着方伯煦道:“你知道是谁提的吗?”
  方伯煦扭头看了她一眼,“看你又兴奋又怂的样儿,你提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好没意思,什么叫又兴奋又怂。
  方伯煦看唐砚浓瘪下去的小脸,突然笑了一下,“那你真是厉害了。 ”
  被方伯煦夸,唐砚浓也没多开心,声音微压,撅着嘴说道:“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他出轨在先,我提离婚在后,我有理。”
  方伯煦眼眸动了一下,转头问她,“你是因为他出轨,才跟他离婚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看她的眼神有些渗人,她点点头,小声开口,“怎么了?”
  方伯煦凝着眸子,盯了她几秒说道:“你喜欢他?”
  唐砚浓愣了一下,她被方伯煦看得头皮发麻,扯嘴否认,“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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