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晏先生只保释了他的夫人。”
唐知意瞬间顿住,“这不可能。”
她转头质问萧潇,“你不是说,晏少最喜欢你了,他为什么不保释我们?”
萧潇慌乱地眼神乱瞟,“我,我……”
唐知意不甘心,抓住她急声问道:“到底为什么,是不是你惹到晏少了?”
萧潇低着头,双手搅拌在一起,道:“不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骗你的,其实晏少从来都没有说喜欢我。”
唐知意气懵了,“那之前上热搜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我自己找人拍的,晏少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才没有捅破。”
“你姐姐?”
“我姐姐跟晏少是同学,晏少之前暗恋过她。”
唐知意脸色瞬间黑下来,“所以晏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潇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想借萧潇跟晏修的关系打击唐砚浓,亏她之前那么得意,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最大傻瓜。
唐知意觑她一眼,“我们还是互删联系方式吧。”
萧潇惊诧地抬头,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要不是你说跟晏修有关系,我都懒得搭理你。”
说完,唐知意扭头打电话找人来保释。
萧潇气得脸红脖子粗,追上去抬手扇了唐知意一巴掌,唐知意扭头扇回去,跟她撕扯在一块。
警察局里打架,还没等保释出来,又被关了进去。
-
唐砚浓站在警局门口,并没有看见萧潇跟唐知意出来。
她撇眼问晏修,“你的心肝呢?”
晏修眉一挑,看着她,噙笑道:“不是在这?”
唐砚浓无语,忽略晏修调笑的表情,道:“你没保释她?”
晏修懒懒地说道:“关我什么事。”
唐砚浓心里一惊。
这是腻了,又甩了?
真是对得起他花花公子的名号。
名副其实的大渣男。
她还是赶紧离,明哲保身。
唐砚浓回过神,低头麻利地上方伯煦的车,胳膊被晏修握住。
唐砚浓回过头来,“干嘛?”
“下来。”
“我不。”
唐砚浓偏不听晏修的,两人僵持不下。
方伯煦看见后走过来,“晏少,这是要一块去?”
“去,怎么不去。”晏修看向他,舔了一下唇角,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着,但又透露出危险。
他老婆他为什么不去。
方伯煦只是笑了一下。
唐砚浓皱了下眉头,问晏修,“你不忙?”
晏修噙着笑,“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唐砚浓看他,声音冷漠,“那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趁你不忙,我们正好办了。”
晏修咬了咬牙,脸上却是温柔的笑,道:“先陪你复查完再说。”
-
宋九伊被她家的保镖揪了回去,唐砚浓还是上了方伯煦的车,警察局门口晏修也有所顾忌。
方伯煦开车在前,晏修阴沉着脸,踩下油门追上来。
唐砚浓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的红影,低着头嘀咕:“他为什么要跟来。”
方伯煦侧头看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
正好在红绿灯处,方伯煦看她,目光太过有穿透力,唐砚浓躲闪开。
“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可能脑子有大病吧。”
方伯煦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医院后,唐砚浓做复查,晏修倚在墙根抽烟,一系列检查结束后,她出来。
方伯煦还要上班,她只能自己回去,晏修这时候开车堵到她跟前。
他摇下车窗,歪着头看她,“我送你。”
唐砚浓警惕地看他,“谈离婚?”
晏修舔了一下后牙槽,眯了眯眼,“行,那就谈谈呗。”
第42章 离婚
晏修带唐砚浓来到水上江南, 这里装修风格古朴典雅,白墙、红瓦、青石板、小桥流水,水乡味道浓厚, 处处透露出江南的惬意诗居。
唐砚浓有些意外, 很难想到像晏修这样的人,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晏修走在前头,回头看见唐砚浓在四处看, 问道:“喜欢?”
“我妈是南方人,十几岁之前, 我一直住在江南。”
晏修挑了下眉,看着唐砚浓渐渐嘴角浮现出笑意,“难怪这么会哭。”
吴侬软语,低声落泪,楚楚动人。
每次哭起来都要了人命。
唐砚浓没听见晏修说得话,抬头问他, “你说什么?”
晏修扯了扯嘴角, 笑道:“没什么, 夸你呢。”
唐砚浓瞪他一眼, 才不会信。
到了提前预定的包间,唐砚浓进去脱下厚重的羽绒服, 晏修伸手帮她挂上。
唐砚浓也没说什么, 找位置坐下, 晏修坐在她对面。
两人沉默对视了几秒, 他的桃花眼染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太深情迷人。
唐砚浓回神率先挪开视线,一直看着会让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晏修捕捉到唐砚浓的微表情, 笑了一下,道:,“不敢看我?”
唐砚浓当然不肯承认,呵了一声,道:“是不想看。”
晏修也不气,懒懒地回道:“那你是没眼福了。”
唐砚浓无语地别开眼,真是自恋。
晏修东拉西扯,就是不往离婚上提,唐砚浓等得急躁。
她半路截住晏修的话,直接了当地说道:“我们还是谈谈离婚吧。”
晏修刚才胡扯时的眉飞色舞,眼神瞬间暗淡下来,盯着唐砚浓看了几秒,道:“为什么要离?”
唐砚浓反问,“为什么不离?”
“还在为那天的赌生气?”
“不是。”
唐砚浓目光触及到他的眼睛,顿了一下儿,说道:“你为什么娶我,我为什么嫁给你,理由我们都心知肚明。”
晏修轻嘲了一下,反问道:“终于不装了?”
唐砚浓也没好气,怼他,“彼此,彼此。”
晏修扯动嘴角,轻笑一下,这才是真实的唐砚浓吧,看着娇弱,实际身上带刺。
唐砚浓不想再跟他掰扯下去,道:“所以,离婚协议书你快签,我们尽快办了。”
晏修松了领口的两颗口子,嘲弄道:“这么迫不及待,急着找下一家?”
唐砚浓拧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晏修心底地火气往上攻,嘴角的嘲意越来越重,道:“难道不是,未成年就跟人跑了?你最爱的方医生?”
唐砚浓脸色猛然一僵,脸上血色消失殆尽,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
面对晏修的嘲讽,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力反驳。
晏修本想等唐砚浓一个解释,却偏偏她一个字也不说。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面上覆着一层冷冽的寒霜,出口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你们两个背着我,没少暗度陈仓吧?”
唐砚浓指甲嵌入了掌心,面孔骤冷,没有解释,反嘲道:“你不也一样,跟别的女人约会上热搜,让我出来背锅,这些我可都没质问你一句,你也没有资格质问我。”
唐砚浓朝他说完,冷着脸毫不犹豫地从包里翻出离婚协议书,拍在晏修面前。
“既然如此,那就签了吧。”
晏修低头一看,她已经签完了,只剩他的位置空白着。
连离婚协议书都随手带着,风华里留了一份,这又拿出一份,还真是不留余力地想跟他离。
晏修嘴角扯出讽刺的笑,冷凝着脸,咬了咬牙道:“签,老子这就给你签。”
说罢,伸手去掏笔,还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唐砚浓把笔递到他眼前。
晏修一顿,轻嘲了一下,拿过笔,在他的位置迅速签下名字。
他起身,把离婚协议书扔给她,看着她道:“祝你跟方伯煦百年好合!”
唐砚浓没说话,盯着离婚协议书上他的名字。
她越是沉默,晏修心里越堵,越不痛快。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回头说道:“好心提醒你一句,跟别人之前,先确认一下人家家里接不接受你这个二婚女。”
唐砚浓没吭声,见他说完要走了,才淡淡地开口:“一个月后再见。”
晏修一顿,反应过来,嘲了一声,摔门而出。
唐砚浓被门声震了一下,她顿了一会儿,脸色苍白着,手心里还在冒着虚汗。
她缓了一会儿,嘴有些干,端起茶杯,里面的龙井已经凉透了。
她舒了口气,起身拿外套离开。
她先去手机专卖店,买了手机,安上卡后,一通电话打过来。
唐砚浓看了一眼,接通。
“浓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今晚跟伯煦来家里吃饭吧。”
话筒里传来方夫人温柔的声音。
唐砚浓顿了一下,强迫自己笑出声来,道:“好久都没有尝过方姨的手艺了,今晚我就要去大吃一顿。”
方欣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唐砚浓没有主动提,她更不好开口,又扯了别的几句,挂断电话。
唐砚浓打车到风华里,刘婶迎出来,笑着说道:“晏老太太担心你受累,派人往这里送了很多补药,你快去看看,多得我都看花眼了。”
唐砚浓愣了一下,来到客厅,摆了一地补品。
她凑近一看,都是对女人身体大补的。
刘婶在旁边笑着说道:“看来晏老太太是急着抱孙子呢。”
唐砚浓没说话,沉默地看了两眼,转身上楼。
她拿出行李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又从包里掏出晏修之前送给她的几张卡,工工整整地摆在茶几上。
虽然她爱钱,视财如命,但不该拿的她一分都不要。
她提步来到画房室,从最高的架子上搬下一幅画。
这是晏修生日的时候,她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也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他。
打开最外层的包装,画纸上跃然出现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披散着头发,背后半裸,长腿交叠,若隐若现,女人的脸上带着娇羞明媚的笑容。
这是一副情趣油画,也是唐砚浓自己的自画像。
那时候,她想不到能送晏修什么礼物,可以让他惊喜。
想着他最喜欢的是她,索性就画自己送给他。
至于半隐半露,纯粹是艺术的表达。
她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怕,他生日宴她不到场,他会生气,才故意去讨好他。
不过现在看来却无比的讽刺,他对她所有的深情都是装的。
不过她对他也没有几分真情实意,所以也算是扯平了。
这幅画,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唐砚浓把它扔进杂物库。
她来的时候行李就不多,走也是轻轻松松。
她搬着行李下来,刘婶看见过来帮她一把手,问道:“夫人,这是要出差?”
唐砚浓并没有瞒着她,道:“我搬出去住。”
刘婶一惊,拖住唐砚浓不让她走,“为什么,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少爷知道吗?”
唐砚浓笑了一下,“我们都说好了。”
晏修都已经同意,刘婶更是没有立场留住她。
唐砚浓往外走,她突然抓住唐砚浓的手,小声地说道:“是因为热搜那件事吗?”
唐砚浓一顿。
刘婶说道:“我知道热搜上的女人不是你。”
上热搜的前几天,少爷一天也没有回来过,而且夫人也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明知道是这样,但主人家的事她不能多嘴。
“也不是,很多方面吧。”唐砚浓笑了笑,“谢谢你刘婶,这段时间照顾我,我先走了。”
唐砚浓并没有多解释,拖着行李箱出门。
她本来给宋九伊打电话,让她来接,被告知她被她家保镖关着不让出门。
但她发消息说,方伯煦下班正好来接她。
唐砚浓一出门,就看见方伯煦的车停在门口。
方伯煦看她一眼,开口第一句话,“恭喜。”
唐砚浓把行李箱扔给他,翻了个白眼,“我谢谢您!”
方伯煦笑了一下,把行李箱搬进车。
方欣又打来电话催,方伯煦只能加快油门往回赶。
一进门,方欣就拉过唐砚浓,上看下看,心疼地说道:“我看看,都瘦了好多 ”
唐砚浓嘴甜,“所以想吃方姨做的饭,把我养胖一点。”
方欣被哄地合不拢嘴,“好,你这几天先住在阿姨这里,等我把你养胖再让你走。”
唐砚浓笑了笑,“那我非要增上十斤,胖不到,我就不走了。”
方欣笑着从厨房里往外端菜。
其实唐砚浓知道方欣这样说,是因为知道她从晏修那里搬出来,唐家没法回,现在无家可归。
方伯煦那边倒可以,但刚离婚就跟别的男人同居,对她名声不好。
所有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住在这里。
她明白方欣的良苦用心,顺势也应下来,除了她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住,另一方面,好久没见方欣,确实真的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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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被老母亲召唤,开车回家,大老远就看见方家别墅门口停着车,方夫人眉开眼笑,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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